陳皎拍了拍我肩膀,特別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她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即使我對她再好,她也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可我看得出來,她對我,和對所有同事是一樣的,目光單純,單純得我都沒辦法擁抱她,覺得特別冒犯,我問了幾個同事,他們一點沒看出來我和秋媛像戀人,你就能想到我們私下是怎樣了吧?但我看得出來,她麵對你的眼神不一樣,哪怕她對你表麵再不好,也不過是為了掩蓋真實想法而已,怕大家尷尬,怕被人笑話,她自尊心很強,我覺得秋媛這輩子唯一放下了自尊打破了底線的,就是為你。”


    這些,我都知道,我承認我混蛋我渣男,我明知卻視而不見,因為我無法左右自己的心,我知道我對不起她,我可以懺悔,可以以後當牛做馬隻要她需要我第一個就出現,假如在一線最危險的時刻,我能救她,我願意拋棄生命去保護她,反正我兒子也在蘇紫肚裏了,相信我死了,她會生下來,畢竟也是她的孩子,我方家後繼有人了,我更能了無牽掛,但是命可以給,愛情卻不是我能控製的。不愛就是不愛,或者說,曾經喜歡過,但是年少輕狂,彼此又覺得非常合適,恰逢我們的感情空窗期,她有那麽單純可愛,我們有了好感,卻無法讓這份好感持續,其實這樣的事隨處可見,我們誰也不能保證彼此生活圈中那些朋友哥們兒都是因為愛情才和另一半在一起的,和很多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單純是基於合適,舒服。


    當你遇到了你真愛的,你自然就不願再將就下去,我承認,我這輩子最對不起就是黃秋媛,我除了愛情和婚姻,其他方麵都願意盡我所能的補償。


    但非常遺憾的在於,她也隻要我給不了的。所以注定,我們在外人眼中,非常的矛盾。


    誰也不能說,這是個好人,所以我必須愛她,對她承諾什麽,和她一輩子,誰也不能說,壞男人壞女人就一輩子孤苦無依沒人疼沒人愛,感情是最沒有道理的,沒有理智的,那是一瞬間的感覺,英雄和學者算是最能分析利弊又理智高大的,但一樣會愛上不該愛的人,因為心是不完全受思想支配的一個超脫的存在。


    我嗨了一聲,對陳皎說,“別著急,其實不是你不夠好,也不是她不喜歡你,她是什麽人,我認識她比你早,我非常清楚,如果她真的對你沒感覺,是不會答應和你在一起的,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以前是,現在不會了,我給她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她算是大徹大悟了,男人靠不住,她隻是獨立些,把自己給出去的慢一些,在試探在磨合,我和她剛在一起時也是磨合過的。”


    這我是純粹安慰他了,我和黃秋媛剛在一起第三天就同居了,她不是隨便,相反,她還特別矜持,是我軟磨硬泡的,她太喜歡我了,女人都這樣,特別喜歡一個男人時,他說什麽都很難拒絕,尤其再是初戀的話,她特別珍惜也很害怕,總覺得如果我不答應他,他會不會不要我跟我分手,我失去他會很難過,所以那些耿耿於懷自己女朋友不是處女的,沒必要,的確心裏不痛快,但這不是造成你們感情有裂痕的關鍵,很多女孩子的初夜都是被混蛋騙去的,她本身,出於害怕和擔心而更多一些,才會匆忙結束了自己女孩生涯,別太在意這些,如果為了一時的心理問題,造成錯過和失去,那才是悔恨終生,如果真愛她,那些都不重要,她的過去你沒參與,你就沒資格評判和厭惡,你能做到的,是把她的未來完全掌握在手裏,這才是爺們兒。


    陳皎似乎也不好騙,他苦笑了一聲,“我倒不是非要怎麽樣,我也不是那麽快節奏的人,我也太忙了,我認為,怎樣做一個好男人呢,就是在結婚之前,能特別真誠的許諾她未來之前,都不會碰她,哪怕行,我也不會,當重案組刑警這麽久,這點自製力還是有的,不然怎麽要求犯人啊,自己都做不到當個好人,還有什麽資本抓壞人。”


    這話說的,把我軌道壞人行列了,這陳皎吧,哪兒都好,就是嘴不好,不會說話,甜言蜜語是擄獲女人的利器啊!別管真假,她們就吃這一套,你太老實厚道了,適合當丈夫,但戀愛期間的小姑娘,不喜歡你過於木訥,那是丈母娘才喜歡的,人家男朋友都知道變著花樣浪漫一把,你還沒娶她呢,就天天問吃啥喝啥冷嗎熱嗎,一點花樣都沒有,她早晚得跑,戀愛時期,女人喜歡比較,比較的不是誰更切實際,而是誰更浪漫,她盲目而茫然的把浪漫看作是不是深愛自己的一條考察要素。


    如果你說,“嗨,這麽貴,我給你買點好吃的,這花沒什麽用,幾天就凋零了。”這是丈夫可以說的話,男朋友萬萬不行。她會認為你不愛她,在你心裏,她不如一點錢更重要,盡管你也是為她好,買花花一百,你給她買吃的花二百,你認為你不是吝嗇,而是更務實,更照顧體貼她,但她不會這樣看,女人陷入愛情中都比傻子還蠢,她已經是一根筋了,不會比較花和吃的哪個更好。她隻知道花更浪漫。


    我和陳皎正聊著,黃秋媛不知什麽時候從警局裏出來了,站在門口一身警服英姿颯爽,嗷一嗓子朝我們喊出來,“陳皎隊長!局長給開案情分析大會,你快點回來,別和閑著沒事兒幹的遊手好閑人士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啥?遊手好閑?閑著沒事兒幹?說誰呢!


    我上海市著名大律師,在平均年齡三十五歲的行業裏都能坐前三把交椅上,我還不算事業有成,誰能算啊?老子才二十五,已經做出了四十五的成績,要求忒高了吧?


    我剛想找她評評理論論事,結果黃秋媛一眼瞪過來,仿佛恨不得殺了我似的,我嚇得都肝顫,。


    女人暴力起來,比男人嚇人,男人不被逼瘋了,輕易不打女人,除非社會渣子,但女人呢,據說有好多知道丈夫出軌半夜趁男人熟睡給他命根子剪了的,連自己後半生性福都能割舍掉,可見女人多狠啊!


    陳皎哭笑不得的對我說,“愛就是恨,求而不得,女人都會抓狂,其實相比較她對我陳皎隊長的稱呼,我更願意和你遊手好閑人士交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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