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著電梯內壁笑了一會兒,給黃秋媛把電話打過去,她那邊似乎在等消息,接的很迅速,我將這邊的情況跟她說了一聲,然後提到了為白承俊翻案的事,她那邊怔了怔,“哦,你還記得啊,不提我都忘了。[]”


    靠,我能忘得了嗎,我老婆還指著案子結果才能知道娶不娶得了呢。


    “黃所,麻煩了,給我通知法院安排一下,早就要開庭了,因為這個案子耽擱了,這算是公事吧?我這兩天就要抓緊,別再拖下去了,搞不好這案子最後還得用我。”


    黃秋媛在電話裏有點不樂意,“啥意思啊,沒你我們破不了案啊?”


    我趕緊好言好語的哄著她,“破得了,有您就破得了,您是誰啊,一代天驕黃秋媛啊,絕對的曠世女警花,那犯人提起來您渾身哆嗦。”


    黃秋媛嗤笑了一聲,“拉倒吧,我給你說一下,三天之內行嗎,翻案和正常案子不一樣,需要法院做很多準備,耽擱下來後,法官可能以為你不打算做這個案子了,估計都排後了,隻能說盡量幫你調一下。”


    我說行,三天之內,不能再拖延了。


    掛斷電話後,我打車回了家,蘇紫已經睡下了,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電視還沒關,估計是看著看著就著了,我將電視觀賞,然後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飛快地衝了澡,再出來,蘇紫不知何時醒了,她看著我睡眼惺忪的,“你回來了,餓嗎,廚房有麵,自己下點吃,別餓著睡,對胃口不好。(.)”


    家的滋味估計就是這樣,別管多晚,哪怕她睡了,醒了後第一時間會關心你一下,而不是讓你自己自生自滅,怪不得人到了一定年紀,都特別渴望成家,這是一種你自己一個人過感受不到的溫暖,自由是自由,但缺少了歸屬感。


    很多時候,並不是隻有女人才渴望一個家庭,為生活奔波時常疲憊不堪的男人更需要。


    我親了親蘇紫的臉,“睡吧寶貝,別管我了,我不餓。”


    蘇紫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我伸出手,在她小腹上停住,輕輕抹了抹,真神奇,男人是一個特別奇怪的物種,喜歡玩兒,比較多情,更有很多幹脆是見一個愛一個,但其中有那麽一部分浪蕩風流的公子哥,一旦有了孩子,就會立刻回歸家庭浪子回頭,從此眼裏隻有老婆一個女人,比自始至終都專一的還要更癡情。


    浪子並非天生就紈絝,他隻是還沒遇到能收服自己的女人,就像千裏馬,它性格放蕩不羈,而且極其野蠻難馴,隻有遇到伯樂,才會成為馬匹中的佼佼者,男人和野馬是一樣的,很多情況下女人不要埋怨男人不夠好,要問問自己,是否有足夠的資本和能力做馴服這匹野馬的伯樂,如果你沒有這個資本,就不要怪罪男人,這世上的情投意合一巴掌拍不響,同樣,感情裏的由濃變淡也不是一方的過錯,是雙方共同造成的結果。(.好看的小說


    蘇紫在我懷裏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下,我非常滿足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躺下剛要睡,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就像不要命了一樣,我憤恨的看了一眼屏幕,又是黃秋媛!


    我咬牙切齒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得罪她,她現在是你半個上級,而且很有可能是有關白承俊的案子,雖然我現在很想摟著蘇紫睡大覺什麽都不管不顧,但我不滿足於這一夜啊,我想摟著她睡一輩子,那麽白承俊的案子就是最重要的,這件事塵埃落定了,我才能顧自己的終身大事。


    我想到這裏心裏痛快平衡了點,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怕驚醒蘇紫,就像做賊一樣,踱步出臥房,來到客廳,我將燈擰開,接通後剛要問黃秋媛是不是翻案開庭時間定下來了,她在那邊先發製人對我說,“方硯,你到家了嗎?估計還沒睡吧,也就剛到,陳皎和包頭已經帶著咱們自己的同誌回來了,抓了好多嫖客和小姐,我們值班的刑警人手不夠,許多還是一帶一形式,也就是說,不少新手實習,還不太了解流程,老刑警根本忙不過來,我和陳皎還有包頭正忙著審問三嫂,已經派出了兩個小分隊去出租屋內抓三哥,你過來一下,幫我們審問一下那些小姐。你比較好說話,她們不怕你,其他刑警太嚴肅了,說不了兩句小姐就嚇哭了,我顧不上她們,三嫂這邊的線索比較重要,上級給了一個星期時間要求我們破案,太難了,這次是案中案,****大案套著一個殺人分屍案,把我劈了我都忙不完。”


    謔,這是讓我看在舊情的份兒上,出手幫一把唄?話可以好好說啊,還指使起我來了,會不會求人辦事啊?有點低頭的意思行嗎?


    我咳嗽了一聲,下意識地看向臥室沒關嚴的門兒,確定蘇紫沒有被吵醒後,我才對電話那邊說,“現在就讓我趕回去?”


    黃秋媛在那邊毫無愧疚的嗯了一聲,“不是現在,是立刻,你最好馬上穿衣服穿鞋打車往局裏過來,如果你實在不方便――”


    我眼睛一亮,“就不用過去了?”


    “不是,我派車去家裏接你,接你到局裏,當然,油費你還得出,因為這是公車,雖然是組織需要你,但我們被臨時找來加班的刑警太多了,總不能挨個派車去家裏接,你更不可能有這個特權,除非是以打車的形式,你掏錢,我可以做這個主。”


    我聽著黃秋媛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我恨不得立刻宰個人來泄氣,這簡直就是欺負人啊,赤裸裸的耍我玩兒。


    “那你早幹嗎去了?剛才不是沒打電話,你不會直接讓我去局裏?非得折騰我回家一趟,衣服也脫了,老婆也抱上了,馬上就要上床睡覺了,你把我抓壯丁了,你當黃世仁啊?”


    黃秋媛嗬嗬一笑,“來不來隨你,反正你現在是編外刑警了,拿工資且不說,我們有權利對你進行玩忽職守的處罰,你自己看著辦。哦對了,還有白承俊的案子,我還沒來得及跟上級匯報,法院那邊――”


    “得!別說了。”


    我非常堅決的打斷了她,“你是祖宗行吧?我去,我馬上到。”


    黃秋媛非常滿意,她說了一聲好,快點吧。就把電話掛斷了。我拿著手機非常煩躁的抓了抓自己頭發,感覺一眨眼回到了解放前萬惡的舊社會。到處都是土財主和周扒皮,我被抓住上街遊行挨批都似的,渾身毛孔都在叫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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