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開了八九分鍾,到了人車漸多的公路地段,然後,蔡斯琳感覺的盯著前麵微微變樣的輪胎,心裏默數著:10、9、8、7、6、5、4、3、2、1.5、1……


    “嘭嘭!”


    剛剛數完,兩聲爆向同時響起,蔡斯琳眸眼一亮笑意立起,要是摘了口罩定能看到她咧著嘴壞心眼的笑不攏嘴。她放慢了車速龜速的遊移,遠遠的看著。


    開了這麽久摩托車才承受不住擠壓,在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公路地段,終於給爆胎啦!還兩輪,一前一後的接著爆,爆聲在寬廣且車來車往的路上顯然不大但卻也不小,還有點壯觀呢。


    路旁的行人好奇的看過來,車輛來往車裏的人也探了個腦袋出來,顯然都被這麽一響給吸引了眼球,雖然大家也隻看一眼就沒什麽好奇的了……爆胎而已,有什麽好看的?可蔡斯琳卻已經滿意了,讓這麽體麵的美男車爆胎很有視覺感呢,要是被認識他的人認出來那就更有趣了。


    顧非凡的車開得過快,經過這麽一爆,車猛然的停下,還同時狠狠的震動了一把,要不是功夫底子好,一般的人估計被這突然的症狀震摔下來照成車禍不可。


    蔡斯琳卻不擔心顧非凡會摔著,要那麽容易傷著,他也就不配為武學精英跆拳道大使了,她其實是希望他能摔下來的,那樣感覺就更爽了,還報了剛剛她被摔的仇了,可惜那廝底子好,有些鬱悶啊。(.)


    看著顧非凡被過路的人好奇觀望,蔡斯琳笑得更開心了,心裏足實有出了一口氣的感覺。


    見他下了車,對兩輪胎研究了起來,蔡斯琳揚眉笑得壞心,扭了油門朝停在路邊的人衝了過去,臨近了車邊,她慢了速度不客氣的放聲戲謔:“嗨……帥鍋,有什麽要幫忙的麽?”


    顧非凡轉頭,對上蔡斯琳壞笑的眼,她的眸子本就有種靈動水溢的感覺,此刻笑起來晶亮晶亮的煞是奪人。可是顧非凡卻沒看出她眼睛的美,倒是看出了一股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神態。


    蔡斯琳也不管顧非凡理不理她,裝模作樣的看著他的輪胎喊了聲:“哎喲,爆胎啦。”這語氣怎麽聽怎麽感覺她下一句就會喊出“爆得好啊”的話來。


    顧非凡也不再去檢查車了,他一言不發的直起了身,冷沉的直視著蔡斯琳,臉上一副了然的神色。


    車沒熄火,蔡斯琳單腳著地撐著車停在旁邊,笑吟吟的直視著顧非凡,得瑟的把之前在巷子裏他對她說的話回給他:“怎麽樣?感覺還好吧?”


    顧非凡不語,就這麽直視著蔡斯琳,不溫不火也沒其他動作。


    蔡斯琳輕笑的抬了抬下巴,挑釁傲語:“別這麽看著我,我很注重禮尚往來的……這個小小的‘禮物’,對於你今天給我所造成的損失還遠遠不夠補償的,下次有機會會再給你的,不要感激我哦。”


    顧非凡終於有了動靜,沉冷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丹鳳眸中閃過一絲冷然卻偏執的低柔,不搭調的問:“你叫什麽名字?”


    他笑靨如冬陽,豔麗中帶著一絲溫和,溫馨唯美得讓人忍不住眷戀,更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美得不可方物。


    卻……笑靨似刀,直刺著蔡斯琳的眼眸,她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看到了火焰的跳躍,腦中立即警告:此男危險!


    “想知道我的名字?”她扭了油門“嗖”的飆離危險地帶,輸人不輸陣,氣焰不低遠遠的飄來她笑吟吟的氣人話語:“……不告訴你。<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一般這句話是帶有調鬧意味的,一般也不會惹人生氣隻會讓人哭笑不得,可是現在的某人,心情卻不是一般的不好。


    是的,顧非凡是氣惱的,看著遠離的豪爵鈴木,還有車上得意的身影,他丹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緊緊的盯著人仿佛要把她的身影印烙在心底,深記不容忘記。


    然而眼角餘光瞄到路過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他臉色這時才有些難看起來,微怒的拉開側邊的褲袋拉鏈,從褲袋裏掏出手機,修長纖細如女人般的手指在手機上觸點了一陣,然後拿手機到耳邊等了一陣,通話:“董華,我的車在路上出了點問題,過來幫我拖車。”


    車子飛跑,冷風嗖嗖,口罩貼著嘴唇有些發癢,蔡斯琳不舒服的皺了皺眉,轉了個彎又插進了巷子。好吧,她不是愛跑巷子,隻是不想戴頭盔,也想抄近路。


    今天的應聘已全被扼殺掉,明天再繼續去另外的公司看看,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過敏要不要緊。還好是冬天,帶個口罩什麽的倒也普偏,沒什麽好奇的,不然熱天蒙個口罩的一定被以為是潔癖的多。


    停在一家私家醫院門口,蔡斯琳下車鎖了車往醫院裏走。


    她不想去大醫院,一來小小的過敏沒必要;二來大醫院麻煩,掛號辦手續就半天,她才沒那個耐心。


    這醫院現在不是很忙,裏麵有兩個穿白大褂的,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個醫生,一個護士什麽的。裏麵有兩三個病人,有兩個在掛著點滴,貌似護士的正幫另一個病人檢查身體,溫和耐心的問著一連串的問題。


    蔡斯琳走進去坐在醫生的辦公桌邊,辦公桌邊的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黑短發梳理得很一二,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對著電腦正劈裏啪啦的打字,無比認真。


    見蔡斯琳坐在邊前,醫生放下手裏的事,摘掉眼鏡和藹的問:“小姑娘看病?”


    呃?這個稱呼倒是感覺有些親切,蔡斯琳笑了笑把口罩摘掉,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說道:“我過敏了,你看看需要用什麽藥?”


    醫生看向蔡斯琳的唇,不是很腫,但紅紅的也影響審美觀:“你吃了什麽才過敏的?”


    “芒果。”她才不要說化了芒果味的唇膏才過敏的,感覺丟人。


    “把帽子摘下來。”醫生吩咐。


    蔡斯琳雖然不知道幹嘛要摘帽子,但有可能是影響醫生的觀察,所以配合的把棒球帽摘掉,露出前額齊眉的劉海,密密的遮住了眉,露出來的眸子顯得加清亮逼人。


    醫生直視著蔡斯琳的眼,忽然伸了手,往蔡斯琳的額上探了上去。


    蔡斯琳本能的一讓,瞬時不悅的皺起了眉,眼色隨即不好起來,冷冷的看著醫生。


    醫生手落空僵在半空,尷尬的收回手衝蔡斯琳笑了笑解釋:“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燒,然後好對症下藥。”


    過敏也會引來發燒的麽?蔡斯琳不解,可是想知道有沒有燒不是有體溫計麽,醫院什麽儀器沒有,居然用手試?她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我體溫正常,沒事。”


    醫生溫和的笑了笑,也不勉強說道:“打一針吧,打一針就好了。”


    “呃。”她能不能說怕打針?蔡斯琳僵笑著看著醫生商量的口吻:“那個,吃藥可以麽?或者抹藥膏什麽的?”


    醫生看著蔡斯琳笑了笑,不客氣的問:“小姑娘怕打針啊?你要想快點好就打針,用藥比較緩慢。”


    蔡斯琳嗬嗬的笑了笑,對醫生的直言有些窘迫,這麽大的人怕打針是有些丟臉,可她就是怕,想著眼睜睜的看著細長的針頭要往皮膚裏刺,她就會心驚膽戰寒毛先豎了全身。記得中學時,因為打預防針手臂打出了血,她就對打針有著一種恐懼。


    “那用藥膏大概要多久好?”蔡斯琳問。


    “這個,看你的體質,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個把星期。”醫生答。


    好吧,最壞的打算也就一個星期,也不算很久,她一直有練身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哪裏去,搞不好兩三天就好了呢,反正她就是不打針。


    最後在蔡斯琳的深思熟慮堅持下,醫生沒再要她打針,隻給她開了些藥,說是要引起了發燒發炎什麽的就必須吃,沒燒起來倒不用,然後又撿了盒塗抹的藥膏才離了醫院。


    蔡斯琳這幾天都在忙,到處奔波,從這家公司到那家公司,趕前忙後的往各家大公司去應聘,可是,所有公司一見到她蒙臉帶帽全副武裝的形象,全都搖頭表示公司已應聘滿了人,希望下次有緣再做同事。


    盡管蔡斯琳解釋了蒙臉之事事出有因,但人公司就是不要,說什麽形象為最重要,硬是叫她下次有機再來應聘。就連那些比較偏遠些的公司,蔡斯琳也破天荒的跑去應聘過,結果還是一個結果:公司不會要這麽不注重形象有損公司形象的人員。


    幾乎所有大小公司都跑遍了啊,也沒有一家願意要,真有夠悲催的。今天是周五了,一連五天下來東奔西跑的,累得已夠嗆的了,還碰了一臉的灰。天又冷,當初興致高昂信心十足的心也隨著冷氣息被冷息掉。


    買了杯熱熱的銀鷺花生牛奶,蔡斯琳懶懶的坐在公園的竹椅上泄氣。看來過敏的唇沒好暫時是不能去找工作了,找了也沒用,人公司嫌棄!


    真是可以啊,她也淪落到被嫌棄的地步了,連聘選第一步都過不了關。


    這過敏也夠湊巧的,好死不死的非要等她應聘工作的時候發作,發作也就罷了,居然這麽多天了也沒好,就如那個醫生說的還真要一個星期才消。好吧,她有點後悔沒聽醫生的打針,打了也沒這麽多的麻煩……可是,那針實在是想想就恐怖啊。


    冬天的公園極少有遊人來遊玩,裏麵靜悄悄的,隻有冷風吹著枯植物所發出的沙沙聲和細小的拍打聲,無一不在顯然蕭條而淒涼。


    早上還有太陽,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微變,雲層漸聚,莫不是有雨?


    蔡斯琳把口罩摘掉,她的唇已經不腫了,但還有些微紅,沒注意看以為化了口紅,為了避免讓人誤會她才繼續戴著口罩的,戴了幾天也習慣了,再說這個天冷開車也適合戴著。


    她喝了口杯中的花生牛奶,細細抿了抿,一股淡淡的溫香在口齒間肆意,滑入喉嚨直入肚腹,溫熱瞬時充盈了整個身體,把吹得有些麻冷的四肢頓時暖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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