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邵北手中拿著一杯咖啡,呷了一口,睨視談心:“什麽叫聽我的話來看畫展?昨天晚上是誰在我的房間門口攔著我不讓我進去睡覺,就差抱著我大腿非要我帶你來b市的?”


    談心撇了撇嘴給了卓邵北一記白眼,她這段時間剛剛回a市,原本爸媽留給她的老房子已經髒亂的住不下了,她索性出租給了別人,自己則大搖大擺地住到了卓邵北家裏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卓家人對她一萬個歡迎,就當自己的女兒一樣養著。卓邵北卻很無奈,因為從小談心就讓人頭疼。


    “要不是淩喬南說他要陪傅其深來b市看什麽畫展,我才懶得來。這麽高尚情操的東西果真不適合我。”談心順手挽住了卓邵北的手臂,不屑地開口。


    卓邵北輕笑:“你追了淩喬南這麽多年也沒個結果,還沒放棄?我真的應該給你頒一個最不要臉獎。”


    卓邵北的一張毒嘴在華爾街也是出了名的,談心瞪了他一眼,一把抓住他的西裝領帶,惡狠狠開口:“卓邵北你真的是……”


    就在這個時候,卓邵北卻開口打斷了談心的話:“咳咳,你的淩男神在看著你,注意形象。”


    下一秒,談心騰地一下子鬆開了卓邵北,立刻伸手捋了一下頭發,顯示出一副嬌羞可人的樣子。


    “嗨,淩喬南。好巧啊!我就說嘛,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的,在茫茫人海中,為什麽偏偏我們倆每天都遇見呢?”談心一開口,笑的燦爛。


    卓邵北聞言苦笑搖了搖頭,時候“不要臉”還真的是便宜了談心了。


    那麵原本正行色匆匆的淩喬南在看到談心和聽到她的話之後,立刻停頓住了大長腿。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麽想看談心,而是心底不禁震驚,她怎麽會在這裏?


    不,應該是,怎麽又遇見她了?


    昨天晚上談心到溫氏律師行特地去找他,被淩喬南擺了一張臭臉。[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他用話堵她,告訴她今天要來b市,諒她也不會大老遠跑到b市來吧?


    沒想到啊沒想到……


    談心拉扯著卓邵北走向淩喬南,笑的依舊純良無害。


    “沒想到我們看的是同一個畫展唉。”談心眨了一下眼睛。


    淩喬南額頭不禁冒出三根黑線,開口,凜冽的眼神顯得有些鋒利:“b市現在就隻有一個畫展。”


    “是嗎?那就更巧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這麽不要臉的話,淩喬南已經聽了六七年也習慣了,當初以為把談心這塊黏人的麥芽糖送到了索馬裏估計短時間內也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那邊的環境應該也會把她改變一點吧。


    但是事實證明,談心一點都沒變。回來之後就跟兩年前一樣每天粘著他。


    以前上學的時候是在他教室門口守著他,如今是在溫氏門口等著他!


    “談心,如果你再跟著我,我報警了。”淩喬南開口,其實是嚇嚇談心。他真的有點忍無可忍了,覺得自己的私生活完全被談心給緊緊盯著。


    談心朝他吐了吐舌頭:“誰說我是跟著你來的?我跟著我家燒杯來的。是不是,燒杯?”


    談心從小就受到鄰居卓家照顧,這個比談心長了七歲的卓邵北從小很疼愛談心。談心總是笑著稱他“燒杯”。他也不惱。


    淩喬南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卓邵北身上,看到了他襯衣上熟悉的領帶。


    這條領帶,是那次在濱海大廈談心讓他試戴之後買下的那一條。


    他的臉色顯得有些冷峻,轉身便離開了。


    談心連忙追了上去,卓邵北在身後看的苦笑搖了搖頭。


    畫展三號廳。


    思涼腳上的高跟鞋已經穿不住了,因為腳踝實在是太疼了。(.好看的小說但她還是咬緊了牙關走著,總不能夠在這裏脫下鞋子赤腳走吧?


    在不遠處,思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


    那個身影的旁邊圍繞著幾個女人,看上去都像是名媛一般的風範。衣著華麗,妝容精致。


    思涼的眉心略微蹙了一下下,心底掃過一絲不悅。


    傅其深總是無論如何都那麽招女人的喜歡。


    但是她立刻便不讓自己想那麽多,傅其深怎麽樣,關她什麽事?


    她拖著疼痛難忍的腳踝上前,撥開那群女人,仰頭看向傅其深:“傅先生,我們聊聊吧。”


    當傅其深看到思涼的臉龐的時候,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


    為了一個采訪她跑到了b市?


    他蹙眉,看到她的臉色異樣的蒼白。


    “按照您上次所說的,二十分鍾,怎麽樣?給我二十分鍾我一定做好采訪,一分鍾都不會耽誤您。”


    思涼剛才一路走來神經都是緊繃著的,因為擔心找不到傅其深。


    如今找到了,她腦中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了下來,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身體的不舒服。


    她總是被傅其深逼到絕路,如今縱然自己的內心再怎麽強大,也抵不過他的一句話可能就能夠讓她丟了飯碗。


    她見傅其深不說話,便咬了咬下唇繼續開口:“昨晚的事情……我向您道歉。如果二十分鍾不行,十五分鍾我也可以……”


    “一分鍾也不可以。”下一秒,傅其深開口。


    他的話語聽上去冷漠,但其實內心卻是隱忍的。因為他想要的不是昨晚那件事的道歉,而是顧同那件事的道歉。但是她卻倔強的始終不肯說。


    在傅其深的眼裏,顧同在思涼的心目中似乎永遠都是那麽重要。


    這一點,才是傅其深最在意的。


    思涼倒吸了一口涼氣,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凝視傅其深的眼睛:“我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非得看我丟了飯碗你才覺得開心嗎?一份工作對你來說確實不算什麽,但是對我來說,我還要養活我自己。”


    思涼咬了咬牙,神色堅定。


    傅其深的臉色卻是難看,他擰眉:“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他始終沒有等到她因為顧同那件事情的道歉。心底不悅。


    思涼咬了咬下唇:“那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才能接受我的采訪?”


    思涼已經被逼的無可奈何了,七八個小時的長途大巴,讓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極差,身體也有些不堪重負了。


    “我昨晚給過你機會。”傅其深扔下一句話,轉身朝另外一幅巨大的畫走過去。


    思涼的腳踝被磨破,因此疼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但她還是緊跟著傅其深的腳步跑了過去。


    “傅先生……”思涼擔心好不容易找到的傅其深走掉,便立刻緊跟了上去。


    傅其深沒有看見思涼腳踝上已經磨得血肉模糊,轉身便離開了,他腿長步伐快,思涼原本就走不快還要拚命跟上去。


    圍繞著傅其深身邊的那幾個看上去像是名媛一樣的女人冷冷嘲諷了一下思涼。


    “現在的記者為了為了一個采訪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為了能夠接近傅律師,都用上這種可憐巴巴的手段了。”


    思涼蹙眉,傅其深也不去阻止這幾個女人的談話,似乎是刻意的一般。


    思涼咬了咬牙裝作無視一般上前,當她伸手想要抓住傅其深的手臂不讓她離開的時候,幾個保安忽然走上前來。


    “這位小姐,您要是再打擾傅律師的話,就算您有票我們也會把您趕出去。”


    保安並沒有得到傅其深的授意。而是傅其深是這裏的貴賓,因此保安看到思涼一直在跟著傅其深,而傅其深的臉色又顯得不那麽好看,便自作主張上前拉住了思涼。


    “你們幹什麽?我有記者證,我是來采訪傅先生的。”思涼慌忙推開保安,她原本抓住傅其深的手也被拂開了。


    傅其深似乎並沒有要幫她的意思。他並不是心眼小的人,而是孩子真的是他的底線。這兩年來,他和孩子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相互依偎著生活,在沒有思涼的日子裏麵,傅其深慶幸自己還有她留下來的孩子陪在他的身邊。


    如果孩子在這個時候被溫思涼帶走和別的男人一起生活,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發瘋!


    傅其深隻是想要溫思涼低頭,答應他不再帶著孩子見顧同。或者,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一家三口一起生活。


    簡單的心願,思涼卻執拗。因為她說過不回頭。


    保安強行架著思涼不讓她接近傅其深,思涼擔心自己這次被趕出去之後會再也進不來了,於是連忙喊道:“傅先生,就給我十分鍾!五……五分鍾也好,求你了……”


    但是傅其深卻不為所動,他直接別過臉去,轉身離開了這裏。


    不是他冷漠,而是他知道溫思涼之所以願意放下身段來求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飯碗,而不是由衷地請求他。


    思涼被保安直接趕出了畫展,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時間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腳踝處越來越疼了,她幹脆直接脫掉了鞋子,提著鞋子坐在了會展中心的台階上,人來人往都是高貴的名流人物,她不僅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於有些狼狽可笑。


    思涼坐在原地,身旁放著一雙高跟鞋,她苦笑了一下,自己跟傅其深到底還是有雲泥之別的。他可以對她極致溫柔,但是一轉身又可以變得倨傲高高在上。而她如果失去了他的好的話,就仿佛成了丟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思涼咬了咬下唇,想到這裏鼻尖不禁有些酸澀。


    就在這個時候,迎麵走來兩道熟悉的身影,思涼略微蹙了一下眉,那一對“璧人”無論放到哪裏都挺惹眼的。


    倒不是因為女人的外貌,而是因為男人的外貌和氣質都太出眾,屬於放在人群當中一眼就會看得到的那種。


    陸遲遲穿著優雅的小禮服,纖細的手臂親昵地挽在白子陽的壽比上麵,笑意吟吟地不知道在跟他說些什麽。


    白子陽笑著偶爾伸手摸一下她的頭發,偶爾吻一下她的額頭,看上去太過恩愛。


    思涼遠遠地望過去,看到一身正裝的白子陽的時候倒是略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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