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淩喬南給她一點點的歡喜希冀,還是淩喬南給她的悲傷,都讓談心覺得倍加珍惜,畢竟跟淩喬南有關。(.棉、花‘糖’小‘說’)


    談心抱著自己的膝蓋和這些被撕破了的日記本,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痛哭。


    這兩天談心跟電視台裏麵請了假,她這個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根本就沒有辦法去上班工作,她這個樣子,隻能夠睡覺,除了睡覺就是喝水上廁所。這幾天連飯菜都沒有怎麽喝進去。


    第四天,談心發燒還是不見好,這個時候她忽然接到了這四天裏麵的第一個撥打來的號碼。


    四天的時間沒有一個人聯係她,也沒有一個人發現了她的異樣。


    談心覺得自己活得挺失敗的,這個世界上都沒有關心她的朋友。當年為了淩喬南,她的朋友全部都離開了她甚至都瞧不起她覺得她丟臉。


    想到這裏,談心嗤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喂。”談心咳嗽了兩聲,聲音有些沙啞。


    一串陌生的號碼,談心不知道是誰。


    但是這個時間段有人打過來就算是售樓小姐,她也覺得很開心很欣慰的。


    起碼能有個人跟她說說話了。


    她嘴巴都快要發瘋了。


    “是我,薄恒。”薄恒的聲音就算他自己不說她也是聽得出來的。是非常清洌的男中音,曾經在大學裏的時候上公共選修課,談心聽見身邊其他係的女生在說,像薄恒這樣的聲音,就完全是屬於最標準的醫生男的聲音,仿佛總是隱忍著的那種,特別好聽。


    “啊……是你啊,你怎麽會打過來?”談心抽過一張紙巾吸了一下鼻子之後開口,她記得跟薄恒好像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係過了。


    這個號碼放在她的通訊錄裏麵完全就好像是擺設一般。


    上一次淩父生病她才想起來了薄恒這麽一號人,要是換做平時沒有那件事情的話,談心才不會去聯係薄恒。


    畢竟薄恒現在是有名醫生,莫名其妙聯係他也會讓大家心底彼此不舒服。


    所以在薄恒畢業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漸漸地淡了很多。(.無彈窗廣告)


    “你怎麽回事?”


    薄恒的聲音顯得有些不悅,聽出來了她濃濃的鼻音:“之後你沒有再去醫院掛水?”


    “恩。”談心頭昏腦漲地,簡直是連話都不想講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這幾天都沒有怎麽說過話,她還是堅持著開口。


    “你有什麽事情嗎?”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薄恒頓了頓之後才開口:“你的腎髒檢驗報告出來了。本來想叫你來醫院看一下檢驗單,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談心伸手擦了擦已經被擦得通紅的鼻子,開口:“嗚……我都快忘了這件事情了,這幾天感冒頭昏腦漲的實在是記不起來。”


    “沒事,我給你送過來。家庭地址。”薄恒淡淡的命令的口吻,讓談心竟然變得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哦……”


    談心完全沒有意識到薄恒作為一個醫生要親自給她送檢驗報告這件事情非常地奇怪,反倒是乖順地報出了家庭地址。


    “等我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傍晚,談心心地想著薄恒也差不多下班了,他過來應該不會耽誤他太多事情的吧?


    剛好,她也想要問一下她的腎髒能不能跟淩喬南父親相匹配。


    這麽一想談心還真的是有點緊張呢。


    果然一個小時之後,薄恒就準時出現在了談心的麵前。非常準時。這大概是作為醫生的一個特點吧。


    談心拖著病體去開門的時候戴著一個口罩,看上去就更加狼狽了。


    薄恒出現在了門口,他略微蹙了一下眉心:“你為什麽在家裏還戴著口罩?不悶?”


    他很費解。


    但是談心卻是一邊打著噴嚏一邊開口:“啊切!這不是你要來嘛。我擔心把你給傳染了,所以就好心戴個口罩,你這個醫生怎麽一點衛生意識都沒有?”


    談心真的是有點無語了,給了他一記白眼。


    薄恒換下鞋子走了進來,談心已經給他倒好水了,談心也坐到了他旁邊,喝了一口熱水之後抱著水杯盤腿坐著看著他:“現在你們醫生的服務都這麽好了?都可以上門了?”


    薄恒的頭上頓時出現了三條黑線……


    但是薄恒不是一個特別喜歡開玩笑的人,他平靜開口:“你的檢驗報告我給你帶來了。不知道對你來說算不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恩?怎麽說?”談心的好奇心瞬間泛濫了。


    薄恒拿出了檢驗單遞給了談心,談心打開來看了兩眼之後眉心便蹙了起來:“這亂七八糟的我怎麽看得懂啊?你給我解釋一下啊醫生。”


    談心將單子又還給了薄恒,薄恒看了一眼之後平靜開口:“很巧,你的腎髒和淩喬南父親的腎髒很匹配,屬於非常罕見的類型。”


    話落,薄恒也在談心的眼底看到了微微的驚詫,畢竟說實話,他知道談心當初也沒有想太對就想去做腎髒檢查,因為匹配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但是沒想到,老天爺就是這麽捉弄人的,談心恰好匹配了……


    “所以我說,這不知道對你來說究竟算不算幸運。”薄恒開口的時候原本淡定的話語也變得不怎麽淡定了。


    談心頓了一下之後扯了扯嘴角:“嗬,真巧啊……當然算是幸運啦!我能夠救活阿男的爸爸,我覺得很幸運!”


    看著談心這副樣子,薄恒心底略微顫抖了一下。


    “這件事情你還是先跟淩喬南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否則的話,不好。”


    薄恒是站在談心的立場上來看待這件事情。


    “畢竟你跟淩喬南的父親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你完全沒有必要進行移植手術的。先問問卡吧淩喬版是否同意吧。”


    畢竟……是讓談心犧牲自己的一個腎髒……要是換作薄恒是淩喬南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談心沉默了,她這幾天因為感冒的快忘記了這件事情了,現在事情忽然擺在了眼前,她一時間就覺得,事情真熱很棘手……


    “你也先別想這麽多,目前你的身體狀況還不能夠進行移植手術,必須得先把自己的病給養好了。”說完薄恒站了起來走到了廚房門口打開了冰箱,回頭問了談心一句:“冰箱裏有沒有食材?”


    談心愣了一下訥訥開口:“有雞蛋……番茄……韭菜……你要幹嘛?”


    “看你的臉色,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薄恒把頭鑽進了冰箱裏麵開始找食材,談心在身後長大了嘴巴:“哇塞,都說中醫察言觀色,沒想到西醫也這麽神啊。”


    這句話落入了薄恒的耳中,薄恒隻是抿了抿唇扔出了一句話:“中西貫通這個詞沒聽說過?”


    談心向他吐了吐舌頭,但是心底卻是很開心:“薄醫生,我想喝粥行不行啊?”


    “得寸進尺。”薄恒扔給了她這個字,但還是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之後,薄恒端著一碗粥走了出來,非常清淡的番茄炒蛋粥,但是對於一個好久沒有吃飯了的病人來說,簡直是稱得上是美味了。


    談心一靠近薄恒的時候肚子裏麵便咕嚕叫了一聲,餓了。


    談心倒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中之後笑眯眯地對薄恒開口:“薄醫生啊,我吃了哦。”


    “吃吧。”薄恒將圍裙摘了下來,坐在了談心對麵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喝粥。


    談心這個人有一個地方很好,就是她這個人從來不都會偽裝,很多女生都很作,簡而言之就是特別地多事,在男生麵前連瓶蓋都擰不開了的樣子,好像飯也不會吃了似的。


    但是談心不會,平時怎麽樣,無論在其他男人還是在淩喬南麵前都是一副該吃就吃的樣子,特別灑脫。


    “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大家出去參加圍棋比賽,因為淩喬南也在你非得要跟著去。大家比賽完一天之後都特別累了,你自告奮勇給大家做飯,誰知道倒騰了兩個小時之後,做出來的飯菜根本就不能夠吃。”薄恒的話語極為淡定,開口的時候都是平靜的口吻。


    但是談心卻是笑了笑:“昂……我怎麽不記得了……”


    “你這算是在裝蒜嗎?”薄恒毫不留情麵地揭穿了她。


    談心挑了挑眉:“我這叫做選擇性遺忘。”


    薄恒輕笑,看著眼前這個吃的狼吞虎咽的女人,忽然開口:“真的有必要為淩喬南犧牲這麽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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