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彎腰離開祭壇,隨後神像上方出現一個巨大的人麵蛇身的虛影,這個虛影不斷掙紮,像要離開神像的位置。<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可是三個金屬圓球發出的光芒卻將它牢牢禁錮在原地,不管如何掙紮也脫不開這個範圍。


    符石發出的光芒也越來越強,這些光芒接觸到那人麵蛇身的虛影,就會蒸發掉一小片虛影。那虛影越來越淡,神像的震動也越來越快,甚至連神像本身都開始出現絲絲裂紋。


    我扭頭對敖雨澤說道:“這樣也行?你這算是誤打誤撞還是早有預謀?”


    “你猜呢?”敖雨澤嬌媚一笑,我打了個寒戰,這女人如果肯說真話反倒是見鬼了。


    就在神像上的裂紋漸漸擴大、眼看著不久之後就會完全碎裂時,空氣中突然如同水麵投下石子一樣波動了一下,一個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僅僅是兩三秒鍾之後,這個身影漸漸凝實起來,幾乎不用多看我也能認出來,這是曾襲擊廖含沙和我的那個戈基人,也是唯一有實體的“鬼影”。


    戈基人滿臉的恐慌,似乎已經猜到神像的消失會讓它也隨之死亡,剛剛落地,手中的金屬長矛就毫不留情地朝我刺過來,我嚇得狼狽不堪地倒地一個翻滾才避開這一矛,而一旁的敖雨澤已經不知何時掏出手槍,朝那戈基人連續開了幾槍。


    點點血花濺射而出,戈基人發出痛苦的嚎叫,隨即身體又處於虛化的狀態。(.無彈窗廣告)當它再度出現的時候是在兩米開外,它原來站立的地方,幾枚子彈叮叮當當地落地。雖然它的傷口還在流血,可是子彈卻在虛實轉換間被取了出來,這點傷對身體強健異常的戈基人來說,也不過是點皮肉傷而已了。


    戈基人沒有再襲擊我,而是奮不顧身地朝那神像撲過去,大概是想要搶救神像,可是過去的時候卻被藍色的光線灼燒了一下,身上發出難聞的焦臭味。這讓它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盡管如此,它手中的長矛已經能夠夠到神像,朝前捅了一下,神像被摔倒在地,放在神像上方的白色符石也因此落地,離開神像後立刻變為普通的石頭,所有的光暈都消失了。


    “該死!”見到這番情景,我有些急了,朝神像的位置撲過去,如果讓神像上方的人麵蛇身的虛影緩過神來,這東西還不知會帶給我們什麽傷害。我寧願麵對拿著長矛的戈基人,也不願麵對這種未知的東西。


    敖雨澤也上前來,搶過我手中的匕首,朝戈基人撲過去,戈基人放棄了施展不開的長矛,與翻身而起和敖雨澤近身肉搏。敖雨澤顯然經過專業的冷兵器格鬥訓練,很快戈基人的身上出現了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如果不是這個物種遠比人來得強壯,換成一個普通的人類大漢估計都早就倒下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但她沒有樂觀多久,那戈基人的眼球開始充血變得更加赤紅,眼中的暴虐成倍上升,竟如同狂化般力量大增,連本就健壯的身體都像是粗大了一圈,敖雨澤頓時落入下風,隻能苦苦支撐。


    明智軒看著亂成一團的祭壇,也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連忙趕過來,撿起地上戈基人掉落的長矛,大吼一聲朝那戈基人衝過去。盡管他隻是胡亂揮舞著長矛,沒有什麽章法,可還是讓戈基人有些分心,敖雨澤趁機在它身上添了一道較為致命的傷口,總算勉強止住頹勢,可還是險象環生,隨時都有落敗的風險。


    我剛要將神像重新擺放好,可是不斷飄浮在半空的人麵蛇身的虛影,卻給了我莫大的壓力,讓我的動作越來越僵硬,我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咬牙切齒地調動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保證不走樣。


    我的腦子裏開始出現各種幻覺,仿佛自己正置身在遠古時期的祭壇之下,而天空中高高在上的,是我本應該俯首膜拜的神靈。這種來自生物骨子裏對更高級生命的恐懼和膜拜,似乎是一種本能。我體內的血液流動似乎越來越快,它們析出的某些金色的光點,在幫我抗拒著這種本能,讓我不至於馬上跪倒在地甚至是受它所控製。


    終於,我的手重新抓住了白色的符石,符石發出的巨大熱量灼傷了我的手心,可是符石在手的時候,那股龐大的壓力也似乎減輕了許多。


    我大吼一聲,將神像擺正,然後重新將符石放在神像頭頂,然後咬破了已經停止流血的手指,將更多鮮血滴在神像上。神像吸收了血液後,裂紋開始持續擴大。


    因為符石離開手心,那股無形的壓力又回來了,我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神像“啪”的一聲炸裂成好幾塊,上方的人麵蛇身虛影發出一聲尖嘯,這聲尖嘯讓我腦子中更是像被一柄大鐵錘狠狠砸了一下,雙眼和口鼻都滲出血液來。不過幸運的是,尖嘯過後,那虛影猛地消散了,讓我心悸不已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與此同時,在生死之間被刺激得發狂的戈基人,瀕死前的反擊抓傷了明智軒的胳膊,然後不甘地嘎嘰嘎嘰地吼叫著,也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三個放置在骷髏堆上方的金屬球也發出一團團火光,似乎被突然改變的能量場所感染,竟然全部報廢了,而下方的三堆骷髏,也頃刻間成為三堆骨粉。


    我收起白色符石後,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都有起死回生的感覺,剛才要是再慢一點,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張鐵柱呢?”我們喘著氣休息了幾分鍾,突然發現張鐵柱竟然不見了。先前明智軒要說自己家族關於資助某個組織研製長生藥的時候,他自覺地去了祭壇附近的一個角落,當戈基人重新出現後,大家沒有空理他,卻不知什麽時候被他給逃了。


    我們四下搜尋了一番,的確沒有發現張鐵柱的蹤影,隻能無奈地朝地麵返回。路過祭祀坑的時候,原本瘮人的數百具屍體已經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果然,毀掉神像之後,因為這神像帶來的所有詭秘情形,都隨之消失了。不過與此同時我心中也有了更多的疑問,比如:是什麽人派這兩個來曆不明的外國人來此引發神像的異像?他們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麽?那個戈基人為何有能力在人群中找出我來?又是什麽人在找我?我身上那神秘的血脈,又到底有什麽值得這些人或者組織覬覦的地方……


    這些疑問現在都沒有答案,但我知道我要想過平靜的普通人生活這點小願望怕是不可能了,我要麵對那試圖找出我來的組織,不知曉他們的真正目的,我也就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而且我有一種深深的擔憂,他們為了找出我可以不惜犧牲兩個外國人,那麽如果得知我的下落後,為了引我出來會不會威脅到我的家人?


    我將這可怕的念頭擠出腦海,突然無比渴望自己能夠變強,即便趕不上敖雨澤,可至少也要有一點自保之力吧?


    通過盜洞重新回到地麵隧道之後,隧道中的趙軍被人打暈昏倒在洞口不遠處,我們猜測很可能是張鐵柱幹的。等我們掐著趙軍的人中救醒他後,他的說法的確證實了這一點。


    帶著趙軍重新返回地麵,先是送敖雨澤和明智軒去了醫院包紮被戈基人抓傷的傷口,接下來有很多善後的工作,敖雨澤在醫院打了幾個電話就自然有人去處理,也就不勞我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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