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討論這幅明代的畫和瓷器的時候,恨不得‘雞’蛋裏麵挑骨頭的王展聞也立馬就看到剛才任長生拿進來的袋子裏麵還有另外一幅畫。[]


    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眼前一亮,並且快速的走到帶字的旁邊將那幅畫拿了出來。


    “我說任長生,你不會是想要‘私’藏這幅畫吧?”


    這話明顯的事針對任長生說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無疑就是說任長生不將這幅畫拿出來的原因就是想要‘私’吞。而且還十分肯定的表示這東西就是任長生從那邊一起帶過來的。


    果然在他的這話說完,王教授和林教授以及一起過來的教授們也都看到了這幅畫卷。


    眼裏的疑問已經透‘露’出他們的心裏話,雖然沒有問出口,但是都在看著任長生。


    淩雲心看到竟然所有人都懷疑任長生立馬就站出來,“你們有沒有搞錯,如果長生真的想要‘私’吞的話不用這樣費盡周折吧,直接是將這幾件東西領回家不就完事了嗎,幹嘛還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


    這話一出倒是讓王教授以及在場的人覺得汗顏。淩雲心說的沒錯,如果任長生真的是有‘私’心的話大可不必來這裏,既然來了,那就說明肯定這幅畫另有乾坤。


    “這幅畫也是你從那邊帶回來的嗎?”最終王教授仍舊是忍不住詢問。


    任長生一抬頭,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問,既然會將這幅畫帶過來那就肯定是已經做好準備了。


    “這幅畫是我在一個地攤上買到的。”任長生臉上仍舊是帶著微笑,身上的氣質也依舊是和之前一樣非常的穩重。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十分的信服。


    不疑有他,王教授笑言,“你和這兩件東西放到一起倒是讓我們都認為你這東西是和他們一起買到的。”


    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長生,和之前的唐三彩陶俑一起,你這次買這些文物的錢我們館長之前打電話過來了,本來是要立馬就給你的,但是現在館長在外出差,所以你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行。”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何況我也不急著用錢。”


    王展聞見他發現的這幅畫竟然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心中很不甘,隨即就將手中的話打開。


    這是眾人就看到一副十分簡單的畫,上麵畫的不過是一塊細長的石頭還有一顆依著石頭生長的大樹。從畫工上來看這幅畫並沒有什麽太大的特‘色’,而且相對來說還有些遜‘色’。


    “哈哈哈,任長生,這就是你買到的畫麽,這是什麽東西,一塊石頭一棵樹,你看著畫工,就連小孩子都會畫的東西,我還真的不知道你之前的鑒賞是不是因為靠運氣。”


    王展聞在一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笑話一般。


    淩雲心雖然不想要承認這是真的,但是從這畫來看也確實是太寒磣了一些。雖然她也見證了任長生鑒賞很多的東西,但是仍舊是有些懷疑。


    “長生,你這真的是一個古董麽,或者說這幅畫真的值得收藏麽?我怎麽看都覺得這畫是一個初學者畫的。”淩雲心雖然說的沒有那麽明顯,但是字裏行間仍舊是表明她的意思,她也不相信這畫是真的。


    任長生並沒有答話,這好的東西自然隻有少數人可以欣賞,要不怎麽能夠撿漏的總是那麽少數人呢。


    林教授走上前,看著這幅畫上的題字,相比於這幅畫,這字就明顯的好多了,絕對是一個十分有書**力的人所寫的。再看上麵的語言,似乎並不是普通的題字,相反的還更加的像是一個皇帝對大臣所說的。


    “這幅畫雖然畫工不怎麽樣,但是這字就值錢了!”


    林教授是一個稍微謹慎的人,這並不是他的專長,所以並沒有說專業上的畫。


    隻是沒曾想王展聞聽到之後立馬就說道:“林伯伯,你說的真是太對了,這畫工實在是不咋地,我看我畫的都要比他的強很多。”


    說完似乎還覺得不夠一般,補充著,“我看任長生你是撿漏撿上癮了,以為到哪裏都可以撿漏。”


    隻是當他的這話說完的時候,林教授又立馬說道:“這字似乎是順治皇帝送給清朝第一個狀元傅以漸的題字。”


    “林伯伯,你還真的是愛說笑,就這畫作為一個皇帝也拿得出手,我們鑒賞字畫可是要看整體,不能說是看局部。這字雖然好,但是現在很多人臨摹也會有這樣的效果。單純從畫就可以看出,絕對不是皇帝的,要一個皇帝真的是畫成這樣那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王展聞說的前所未有的肯定,在他的認知之中,因為順治皇帝在位的時間不是很長,而且留存於世的作品十分的少,無論是字還是畫都少。而這幅字畫不僅十分的大,而且還是字與畫一起的,所以要是真的那就是傳世的珍品,價值可以說是超過四五百萬。


    隻要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任長生絕對不會有這個狗屎運。


    何況林教授原本就不是一個書畫方麵的鑒賞家,剛才所說的也不過是從這題字裏麵所看到的相關的信息而已。所以當他這樣一說,林教授雖然十分的不爽王展聞說話的方式,但是卻也無力反駁,隻能是任由他接著說下去。


    自始至終,任長生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聽著王展聞的話,而且一點都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即便是王展聞說再難聽的話,任長生的嘴角也始終是帶著一絲的微笑,這樣的笑意更是讓眾人對他豎起大拇指。


    隻是這一幕在王展聞的眼中卻自以為是的認為是任長生無話可說,殊不知這是因為任長生懶得和腦殘說話。


    “任長生,我看你這個專家也是言過其實了,這麽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鑒賞竟然還敢自認為是專家。再說一個更加淺顯的,你見過如果是一個十分珍貴的字畫會皺巴巴嗎,就像是剛剛從垃圾桶撿起來的一樣。”


    如果不是他提醒,大家可能還沒有發現這一點,再看這幅畫的時候顯然也就有了不同的感受。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古玩鑒賞也有很大的一‘門’學問,也就是如果是一幅好字畫的畫絕對是會好好的珍藏,一般人都會裝裱的十分的好,哪裏會和這幅畫一樣隻是簡單的一卷,展開的時候還能夠明顯的看到許多的褶皺。


    這讓原本就不是做書畫鑒賞的人看到這一幕立馬就意識到,這幅畫不值錢,這幅畫是現代的仿品,是假的!


    即便是一個見慣了古玩的人估計也會如此的認為,任長生都覺得而自己快要被他給說服了。


    在眾人認為任長生肯定要立馬就承認這幅畫並不是正品的時候,他卻十分淡定的看著王展聞詢問,“王展聞,你確定你是一個書畫鑒賞家嗎?”


    這個問題顯然讓王展聞一愣,他並不明白這個時候任長生會問他是什麽意圖。猜想了一會之後並沒有任何的想法,隨即心一橫,“我就是書畫鑒賞家!”


    這話說得倒是十分的有底氣,當然,之前他在博物館裏所做的大部分的工作也是關於書畫鑒賞的。


    任長生點點頭,顯然對這個回答十分的滿意,之後又接著詢問道:“書畫鑒賞最重要的是什麽?”


    “當然是耐心細心,要從紙張,字跡,畫工以及所留的款多方麵鑒定!”


    任長生仍舊是點點頭,“這些東西你倒是掌握得十分的不錯,不過這應該隻是書本上的東西,在實際運用之中你卻並沒有充分的利用到啊。”


    “任長生,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就沒有利用到了。”


    “首先,耐心細心,試問你看到這幅畫的時候用了多長的時間下定論的?”任長生淩厲的眼神看著他。


    低頭一細想,王展聞立馬就知道任長生的意思了,但是仍舊是嘴硬的說道:“我‘花’的時間少又如何,這畫一看就不是真的,為何還要‘浪’費那麽多的時間。”


    “是這畫不是真的,還是你潛意識裏麵早就已經是下了定論了呢?”


    任長生的這話讓王展聞無從辯駁,沒錯,從第一眼看到這話,從看到這話的形態他就已經是下了結論,這絕對不會是一幅正品。


    甚至此刻他都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幅畫,更沒有看清楚這題字上的內容。


    看著任長生的眼神此刻正直直的看著他,支吾了一會之後王展聞硬著頭皮說道:“我下了定論又如何,隻要是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這皺巴巴的畫明顯的就是不合格。”


    “其次,你研究過這幅畫的紙張麽?它用的是什麽紙?”


    這兩問題一問,王展聞更是無話可說,急忙的將目光放到這幅畫上麵想要找到突破口。


    任長生從之前的微笑轉為了冷笑,“現在看是不是有些晚了?”


    還沒等王展聞反應,任長生又接著說道:“既然連紙張都不知道,肯定更沒有注意這幅畫的畫工以及畫風,還有就是這上麵的題字是什麽字體,寫的是什麽內容了。既然你說的鑒賞書畫要從那些方麵入手,但是你卻一條都沒有入手,如何稱得上是一個稱職的書畫鑒賞家!”


    “我在鑒賞其他的畫的時候就是按照那幾個標準來的。”王展聞沒想到在這一點上竟然是被任長生擺了一道,之後隨即就補充的說道。


    隻是這樣的解釋隻會讓人覺得貽笑大方。


    人最怕的不是出錯,最怕的是即便是有錯也不敢承認。


    眼前的王展聞就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任長生已經將他的問題全部都暴‘露’在大家的麵前,但是他卻仍舊是沒有認錯的勇氣。仍舊是堅持的想要讓大家知道他沒有錯。


    如果他承認之前確實是他的疏忽,或許任長生就不會如此的咄咄‘逼’人,奈何有的人就是如此不見棺材不落淚,所以任長生隻能是‘逼’到他們無話可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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