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暗自一想,這個張名說出這樣的話來,擺明著他有地方,可以隨時拿到大量文物來進行‘交’易,而且件件都是價值不低的文物。<strong></strong>如果不是盜墓而來,那這個張名,就一定是跟蕭飛燕一樣的神偷了。專‘門’從富豪家中,價出文物出來,轉手賣給任長生。


    到底這個張名是盜墓賊還是神偷賊,任長生現在也是犯‘迷’糊了,真是分析不出來。


    反正不管這個張名是何方妖魔鬼怪,找上任長生來,就注定他作‘奸’犯科的日子到頭了。


    任長生先把那個‘精’致的筆盒給放下來,然後拿起那個還沒有打開的大盒子,問道:“我記得上次張先生告訴我,你住在吳縣?”


    張名神‘色’一愣,看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任長生,不知道他問起這個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張先生不用緊張,我隻是好奇問一下。”任長生一看這個張名十分小心謹慎,也就不好再打聽他的身份了。


    張名臉上緩和下來,幹笑道:“我確實是吳縣人,任先生還是看下一件文物吧。”


    張名催促著任長生,主動把他手上的檀木盒子,給打開了。


    盒子剛一打開,靈戒就閃出盛大的白光出來,極為耀眼,擺明著是件極為貴重的文物啊。


    任長生看向檀木盒子裏麵,這才知道,裏麵放著的文物,並不是一件文物,而是一整個套陶瓷人偶,一共是四個,第個大小都不一樣,‘性’別也不一樣。大的那個約有二十厘米,最小的那個,也就隻有五厘米的樣子。


    細細觀察一下,任長生更是發現,這些陶瓷人偶,是有親情關聯,最大的那個,應該是母親,而餘下的三個,大概是其兒‘女’。其中一男二‘女’,最小那個就是男孩了。


    任長生還是第一次看到來自明朝的陶醉人偶,極為漂亮‘精’致,大小身高,絕對是按著比例來進行製造。


    陶瓷上麵描繪著服裝和人臉,極為‘逼’真,如真如幻,維妙維肖讓任長真都以為,這四個陶瓷是真正的小小人呢。


    任長生一個一個拿起來,把這些陶瓷人偶,全部並排放站在一起,發現四個陶瓷,臉部表情都畫得很傳神,連那笑容都是極為的‘迷’人。如果一直盯著一張笑臉在看,看久了,就很容易把麵前的陶瓷當成真人來看待。(.)


    任長生心裏暗歎,這些陶瓷真正讓人‘精’歎的地方,那絕對是陶瓷上的畫工,而非陶瓷本身。


    任長生心裏很明白,這些陶瓷人偶的價值,是在紋飾上麵,而不是陶瓷本身。


    “張先生,這些陶瓷人偶還真是少見,特別是來自明朝,真是有些讓人意外,我得好好的鑒定一番。你坐著喝茶久等一下。”


    任長生很大客氣的對著張名說道。他並不是懷疑陶瓷的真偽,畢竟有靈戒做保證,應該假不了。他隻是想用高科技手段,來分析一下,這些陶瓷上麵的紋飾,到底是陶瓷成形之後畫上去的,還是真正的紋飾,跟著陶瓷一起經過高溫烘烤。


    這兩種方法,區別可是很大,如果是後期畫上去,那叫彩繪。若是紋飾,那才算是真正的陶瓷人偶,價值極高了。


    張名笑著同意下來,“任先生你就隨便。”


    任長生拿著陶瓷人偶,來到自己的辦公桌上麵,專‘門’拿出高倍顯微鏡來,還有各種化學‘藥’水,打算進行最接的鑒定。


    大約過去十分鍾,任長生得出的結論,那就是這真的陶瓷人偶,陶瓷上的確實是紋飾,而不彩繪。


    任長生回到張名那邊去,笑問著張名首道:“張先生,你這套陶瓷人偶,拿到我麵去問那些古玩店鑒定師,他們一定會告訴你,這是後期彩紋,不值幾個錢吧?”


    “這……”張名有些猶豫起來,暗想著要不要跟任長生說實話出來。


    “你就不要再跟我裝了,你真拿到那些古玩店去,他們根本就不會細心給你做鑒定,隻看幾眼就告訴你,這是後期彩繪,根本不是什麽明朝之物吧?他們算是跟你客氣了,其實在他們心裏,你這根本就是假貨,不可能是明朝文物。”


    任長生輕鬆的笑著道,很準確就把張名在古玩店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張名尷尬一笑,佩服無比的說道:“任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我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啊,正如你所說,那些古玩家的老板,全都說我這是彩繪,根本不算是古玩文物,差點被他們氣死,我們家拿出來賣的文物,絕對不可能是假貨……”


    張名心裏一氣憤之下,說‘露’了嘴,他連忙停下來,急切的道:“任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這絕對是文物,我絕對不會來贗品假貨來欺騙你。”


    任長生聽到張名剛才說‘露’嘴的話,心裏一動,從張名的放裏可以看出來,張名這家夥的家裏,恐怕還有不少文物存在呢。如果是這樣,那讓警察出動辦案,也就不怕張名能逃得過法網了。


    “任先生,請你相信我,這些陶瓷人偶,絕對是文物,我可以用‘性’命做保證。”


    張名還以為任長生跟那些古玩店老板一樣的鑒定結果,也把這些陶瓷人偶當成是假貨了呢。


    是真是假,值多少對張名來說現在並不重要,他心裏擔心的事情,是怕任長生以為他用假貨來行騙,以後再也不收購他的文物了,那可就不妙了。短掉任長生這條財路,他可是極為不情願的事。


    任長生也明白張名此時的心理,這正中他心懷,可以大膽的壓價了。


    “張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可沒有說過這些陶瓷人偶是假貨吧。”任長生哈哈一笑,拍著張名的肩膀道。


    張名一聽,整個頓時感覺一陣輕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任先生你跟那些古玩店老板一樣的看法呢。那我可就太冤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假貨,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拿假貨來欺騙任先生你啊。”


    “張先生你這話我可就不太喜歡聽了,我可是真正的鑒賞師,博物館認證的真實身份,鑒定能力,且是那些街頭不入流的古玩店老板可比呢?”


    任長生裝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擺起身份的譜來。


    “任先生對不起了,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你了,還請你原諒。”


    張名連忙道歉,對他來說,隻要任先生把那陶瓷人偶當成文物,可以換錢就行,別的事情,他根本不會放在心裏。


    “沒事,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下,你來我這裏鑒定文物,絕對最好的選擇知道嗎?”


    任長生淡淡一笑,坐正起身子來,拿起陶瓷人偶來再道:“這陶瓷人偶,絕對是明朝文物,如果我沒有猜錯,很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小姐,買回家的裝飾品。”


    任長生早就看出來了,這確實是明朝陶瓷人偶,在人偶底部,標有萬曆年間製造的字樣,應該就是萬曆期間的文物了。當然,這落款也是可以仿造的。不過有靈戒認證,這必然是珍貴文物,就可是鐵一般的事實,錯不了。


    隻是任長生鑒定了很久,也看不出來陶瓷表麵上的紋飾,到底是何方神聖所描繪,竟然可以讓幾件普通的陶瓷人偶,變得如此珍貴,那一定是出自大師之手了。這個對陶瓷進行描繪的人物,不是大師級畫家,那就一定是禦用紋飾大師了。


    任長生鑒賞經驗還是略有不足,隻憑自己的本事,他就沒辦法鑒定出來,這紋飾到底出自何人之手了。


    任長生暗歎一聲,以後要學習的地方,還是很多啊。


    先不管紋飾是誰所畫了,任長生把心思放在張名身上來,“張先生,這四個陶瓷人偶,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是一個母親帶著三個兒‘女’,就憑這種含意,聯想一下都知道,這一般來說,都是‘女’孩喜歡的玩具了。”


    “對對對,任先生隻細心,我就沒有看出來,被你一提醒,再一看,還真是如你所說啊。”


    張名再仔細看過一遍陶瓷之後,驚喜的說道,好像還真是現在才看出來呢。


    “任先生,以你看,這陶瓷人偶,到底值多少錢呢?”


    張名這家夥,當然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文物價值了。


    “隻是一些玩具人偶罷了,市場價不超過十三萬吧。”任長生在剛剛試探之中,已經知道張名在找古玩店鑒定時,確實沒有識貨的古玩店老板,把這套陶瓷人偶真正的價值給鑒定出來。這樣的話,他自然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壓價了。


    任長生在前麵那個筆盒的價值上麵,可以報出了實價。這樣一來,他可就取得了張名的信任。


    所以張名一聽到十三萬的價錢時,並沒有懷疑任長生想坑騙他,而是報出實價了。


    “四個十三萬,還是一個十三萬?”張名心裏有些不甘心,指著四個陶瓷人偶,笑問著任長生道。


    任長生翻了下白眼,苦笑道:“張先生,這可一套人偶,當然得按一套來賣了。怎麽能拆開來賣呢?一起十三萬,我就出這個價,你若覺得不合適,可以帶回去。”


    任長生攤著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好像那四個陶瓷人偶,真不值大錢一樣。


    為了讓張名緊張起來,任長生歎息一聲道:“張先生,你這次帶來的這兩件瓷器文物,說實話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咱們就先說說這個筆盒吧,現在幾乎沒有人用了,我拿去賣給誰啊?還有這套陶瓷人偶,對什麽年代了,小孩姑娘們,就算要玩偶,那也是布類可以抱著睡的玩遇,誰還會喜歡這種陶瓷玩偶。”


    任長生看了一眼張名,一本正經的道:“所以,沒有賣出去的市場,我就不打算要這兩件文物了,張先生對不起你了,你把這些文物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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