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董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任長生坐下說話。(.無彈窗廣告)


    老人家到現在還站著呢,任長生也連忙坐了下來,和焦世傑、劉權打了個招呼。


    “任總啊,我去過古都西安了!”楚董坐下來就笑著說道:“也在章敬寺見到了周昉的壁畫手跡啊!真的是一模一樣,你真是高人啊!不但鑒定得非常準確,連最後的手跡都弄得清清楚楚,還沒見到過這麽厲害的鑒定師呢!”


    包間裏的人都笑了起來,楚董真像個老小孩一樣,說著話臉上笑得像朵花一樣。


    任長生也是暗叫僥幸,自己還真的碰上了周昉的真跡,這個地方自己也確實去過,要是別的畫也說不準呢。


    “老人家,您過講了!”任長生笑著說道:“這幅畫不過就是湊巧啊!”


    “絕對不是湊巧!”楚董笑著說道:“你是高人!這次我還是有事相求啊,任總還是幫個忙看看好了!”


    任長生也笑著說道:“老人家,有事盡管吩咐,何用求字啊?”


    楚董這才哈哈大笑起來,轉身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來,輕輕地打開。


    在盒子剛剛開啟的時候,任長生就感覺神戒綠芒一閃。這又是一件寶貝啊!這楚董真的沒少搜羅寶貝啊!不過這也不奇怪,楚天集團是京都有名的大集團公司,是郭氏集團都比不了的,財大氣粗嗎!


    “任總,這幅字也是我非常喜歡的。”楚董笑著說道:“你給看看,這是不是蔡襄的真跡!”


    焦世傑和劉權對於畫不太懂,但對於字也是非常了解的,任長生也是因為鑒定字才結識了兩位的,此時焦世傑和劉權也跟著站了起來。


    楚闊這時候才把這幅字掛在了牆壁上,大家圍觀起來。


    任長生第一眼就看出這出一幅非常不錯的字了,行書李白的唐詩宣州謝兆樓餞別校書書雲一首。


    仔細看起來自己筆力深厚,入木三分。氣勢豪健,又不失沉穩。是一幅難得的寶貝。


    看畫軸和紙張花紋,是宋代的寶貝無疑。下麵的落款偏偏還不是非常清晰,隻能看得清前麵似乎是一個蔡字。


    焦世傑立即說道:“這幅字不錯啊!是不是蔡襄的字啊?要是蔡襄的字,那可價值連城了!”


    “我看像!”劉權也說道:“字體非常有力,行書寫得好啊!蔡襄就是以行書著稱的啊!”


    楚董看了看焦世傑和劉權,笑著說道:“兩位都是高人啊?盧峽這個地方雖然不是很大,都是行家啊?我也疑心很久了,也找人鑒定過,也是說什麽都有,但沒人敢確定下來。[.超多好看小說]就是確定下來了,我也信不過啊!”


    任長生又差點沒笑出來,這最後一句話才是真的。不過這幅字自己還真的非常了解,師父曾經給自己詳細的講解過。對於字畫一道廖老也是非常有心得的。


    要說沒人能夠說清楚也是有些過了,隻不過找不對人的話,這幅字真的很難確定下來。


    也許是看任長生沒說話,楚董有些著急了,老人家對於這些是非常在意的:“任總,你看看這幅字是不是蔡襄的真跡啊?”


    任長生這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人家,這幅字不是蔡襄的。”


    “啊?”楚董頓時愣住了,頭上也是冷汗直流。


    焦世傑和劉權也紛紛歎息出聲,這三個人都懂一些,知道任長生說的一定是準的,既然連任長生都說不是了,那就一定不是了!


    “唉!不是也沒辦法了!”楚董這才說道:“任總,我看這幅字還是非常不錯的,盡管不是,你也給說說吧!”


    楚董的語氣中帶著失望。


    任長生這才笑著說道:“這幅字是宋代的沒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但絕不是蔡襄的真跡。宋代四大家蘇、黃、米、蔡,分別是蘇軾、黃庭堅、米芾和蔡襄。”


    任長生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大家都不知道任長生說這個是什麽意思,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既然都說不是蔡襄的真跡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啊?


    看著幾個人疑惑的目光,任長生才笑了起來:“宋代四大家各有各的長處,各有各的優點,大家知道這蔡襄是怎麽被列四大家之一的嗎?”


    這才幾個人都愣住了,這些還真的不知道。


    “蔡襄本來應該名列第五!”任長生這時候才笑著給大家說道:“本來這排名第四的是蔡京!”


    “知道!知道啊!”楚董立即說道:“蔡京的書法也是一絕啊!”


    “不僅僅是一絕,造詣要遠遠超過了蔡襄!”任長生肯定地說道:“由於蔡京官至太師,為人貪婪,當時還改了鹽法和米法,為後世所不齒,這才去掉了蔡京,添加了蔡襄。由於都姓蔡,這才讓蔡襄有了這一殊榮!”


    大家都愣住了,僅僅聽說過蔡京的書法也非常厲害,沒想到這後麵還有這麽多的故事的,幾個人都聽愣了,等著任長生繼續說下去。


    “蔡襄的字輕靈飄逸,俊秀灑脫,堪稱筆走龍蛇,但厚重感不足,”任長生接著給大家講了起來:“這幅字筆力貫達紙背,字勢豪健,痛快沉著,確實超出了蔡襄啊!”


    大家此時才明白過來,這幅畫雖然不是蔡襄的真跡,卻比蔡襄的字還要好!


    “這幅字是蔡京的真跡!”任長生說到這裏才笑著說道:“咱們看字看的是藝術,品位的是意境,並不是人品的好壞,你們說呢?”


    楚董聽任長生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渾身顫抖起來,看起來就非常激動,也是顫聲問道:“任大師,照你這麽說,這幅字是蔡京的真跡了?”


    “正是啊!”任長生歎了口氣說道:“蔡京的書法是一絕,後來位極人臣,客死潭州,後世也對其書法進行了焚燒、銷毀,真跡流傳下來的非常少,蔡襄和蔡京根本沒法相比啊!這幅畫就是蔡京的為數不多的真跡!”


    這下不但楚董呆住了,連焦世傑和劉權、楚闊都呆住了!


    這幅字雖然不是蔡襄的,卻是蔡京的啊!


    “任大師,真是高人啊!”楚董這才回過神來:“這次我是真的服了!高人!本來這次是想讓你看看,這幅字是不是蔡襄的,哪知道卻是蔡京的啊!這可太好了!”


    老人家激動壞了,一個癡迷於這些東西的人,得到了這種寶貝,心裏的激動也是可想而知的,這和錢沒有關係,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啊!


    大家又在這幅字前有些不舍地看了起來。


    楚總看任長生也鑒定完了,老父親也非常激動,此時才說道:“爸,既然任大師給鑒定過了,咱們就坐下來好了!”


    “對!坐!大家都坐!”楚董高興壞了,連忙讓大家都坐下來。


    “任大師,你還有點事要辦對吧?”楚董這才想起來,也問了起來。


    “老人家,你這個稱呼還改一改好了。”任長生笑著說道:“直接叫我長生好了。”


    任長生這一說,大家才意識到,老人家已經改稱呼了,連著好幾次叫任大師了,也不稱呼任總了!


    “好!”楚董立即答應下來,笑著說道:“長生啊,你們上次和楚闊說了,是不是選址的事啊?耽擱了你的珠寶行了是吧?”


    任長生差點沒笑出聲來:“老人家,並不是耽擱了我的珠寶行,是我的珠寶行耽擱了你們的大事啊!”


    焦世傑和劉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老人家的樣子,這件事應該有得商量了!


    “不耽擱啊!”楚董立即笑著說道:“不管是誰耽擱了誰,換地方就是了!楚闊啊,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楚闊立即說道:“爸,這件事我知道啊!不過劉副總已經和您匯報過了,您也答應了,這件事已經確定下來了!”


    “啊?”楚董愣了一下,轉頭問任長生:“長生啊,已經拆遷了?”


    “沒呢!”任長生連忙說道:“現在還在審批階段啊!”


    楚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沒拆遷就行啊!換地方!楚闊,任大師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不論做什麽事我們都應該支持,對吧?”


    楚闊也笑了起來:“是啊,我們當然應該支持了。由於也是定下來的事了,我這才跟您說一下的。”


    “定下來不要緊,可以改啊!”楚董立即說道:“誰沒有錯的時候啊?錯了立即改正就好,對吧長生?”


    任長生心裏高興壞了,但楚董的話讓任長生不知道怎麽說了,事能辦了不說,還成了楚董辦錯事了,現在好像給自己賠禮道歉一樣,這都是哪跟哪啊?


    焦世傑和劉權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雖然這個老人家的心思不在生意上,但身份可是擺在這裏啊!京都楚天集團的董事長啊!這個時候竟然像是辦錯了事一樣,給任大師賠禮道歉呢!這不成了笑話嗎?


    楚闊也非常高興,連聲附和著:“是!我知道了,錯了就改,錯了就改!”


    這一來大家實在是忍不住了,連任長生都跟著笑了起來。


    劉權這時候也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圖紙,遞給楚董說道:“楚董,您過目,這是我們給您選的新地址,後續發展空間也非常大的,以前存在的問題現在也不存在了。這是件兩利的事啊!”


    “你們也都是行家!”楚董笑著說道:“這件事我沒意見,你們和楚闊定就行了,都是行家,辦事我放心啊!”


    這下焦世傑和劉權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自己是個什麽行家啊?字畫方麵倒是懂得一些,但這是正經事啊,哪是說字畫啊?


    楚闊連忙說道:“焦老,劉老,這件事我都清楚,這個地點我也都看過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好了,我回去就通知工程部的人,近期就過來重新測量一下,你們就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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