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平日裏溫和得像是一隻小綿羊的倪允兒也會有如此剽悍的一麵,原本他還擔心倪允兒會怯場,但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很顯然的,這個記者的提問還隻是整個新聞發布會的一小部分,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隨著這個記者灰頭土臉的落坐,又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性站了起來,開口問道:“任先生您好,請問您和帝都的黃家有什麽關係麽?據說當初你拒絕了黃家想要收購這副《天王送子圖》的要求,隨後就有記者看到你和黃家的黃琳兒出現在了古玩市場,請問有這回事麽?”


    任長生心中一驚,心中哭笑不得,現在的狗仔隊還真是挺拚的,居然連這麽老的料都能爆出來,看來還真是下了功夫了。


    不過這次他們還真的弄錯對象了,黃家和任長生之間還真沒有什麽太大的聯係。雖然現在看起來任長生和黃家的關係很不錯,可與黃家的相識還真隻是這次去帝都才有的事。和黃琳兒之間的關係更談不上什麽風月,隻是簡單的朋友關係而已。


    於是任長生實話實說道:“這位記者朋友,我想你是誤會了。黃琳兒是我的朋友,我們私底下的關係很好。不過和黃家之間並沒有什麽利益關係,黃老想要買下我的畫,可是我沒有賣給他。我也可以告訴你他是第一個向我出價的人,給出的價格是三千萬人民幣。”


    此言一出,台下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帝都黃家的名頭大家都是聽說過的,不但在古玩界有著呼風喚雨的地位,而且在帝都的整個商圈都擁有極其重要的話語權,可以說是帝都數一數二的豪門大家了。


    黃老作為黃家的一家之主,隻有唯一的一個孫女黃琳兒。傳說中這黃琳兒年芳二十,出落得那叫一個亭亭玉立,可是許多富二代官二代心中女神級別的人物。


    可是你任長生是誰?之前誰也沒聽說過,現在冷不丁地出來說和黃琳兒是好朋友,又拒絕了黃老買畫的要求,這聽起來就像是開玩笑一般。


    “那我是否可以認為,是因為你覺得黃家給出的價格不夠高,所以你和黃家有了矛盾,一起之下就把這幅畫給捐給了博物館?”


    任長生嗬嗬一笑,這記者的想象力也實在是太豐富了一些,這推測力簡直都快趕上名偵探柯南了。


    “這些沒有根據的話請你不要亂說,黃老今天也在場,所以你就不要費心在這上麵挖空心思找新聞了。”任長生冷聲說道。


    他不是一個找事的人,可這不代表他怕事。


    要是這記者好好說話的話,他也不會有這麽差的態度,可是明顯這些記者不是在好好提問,問的盡是一些有害他聲譽或者是摸黑他的問題,這讓任長生很不爽。


    雖然早就有準備這次的新聞發布會不會太順利,但是這樣一上來就針鋒相對也是任長生沒有想到的。看來這真是一場惡戰啊。


    那記者不再追問,她隻不過是一個小記者而已,當然問出問題的還是她背後的報社或者雜誌社,和她本人其實關係不大。記者其實也隻是其中的一個環節而已,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任長生的反應其實已經可以算是新聞了,回去稍微加工一下的話也算是一個新聞點,不怕回去之後沒辦法交差。


    “任先生您好,請問今天和您一起出席的帝都博物館龍館長和您是什麽關係呢?”又有記者問道。


    任長生微微皺眉,看來今天這些記者都很喜歡問一些人物的關係問題啊,似乎這些人的關係問題總是能夠引起他們無限的想象力,從而動筆寫下一篇篇態度曖昧而且耐人尋味的文章。


    市民們總是喜歡看這些非常八卦又異常亂七八糟的話題,以滿足他們那種變態的好奇心。


    娛樂圈也就是這樣所以才會變得烏煙瘴氣,雖然有時候那些明星大腕之間的確有些不能說的秘密,可是掀起這種邪風的還是這些新聞工作者們。


    “龍館長和我還是初次認識,我隻是有了捐畫的想法之後才和他聯係上的。”任長生對著話筒說道。


    “那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有疑問了,為什麽您在盧峽市發現的這幅畫,要捐到帝都去呢?還是說您和帝都那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據我們了解,前些日子你還去過一趟帝都,在某個鑒賞大會上大放異彩,是否可以認為這是你在為進軍帝都的古玩界做準備?”那記者得意洋洋地說道,他對自己的這番言論非常有自信,通過任長生連續的幾個動作從而判斷出他接下來的舉動,其實是需要一點實力的。


    他能這麽推測出來,就有信心十有八九是這麽個情況不出錯。


    任長生微微一笑道:“這位記者你推測的很有道理,但是很遺憾的還是不對。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去帝都隻是因為我想要最後確認一下這幅畫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我托了人將畫送到了帝都文物鑒定院,出來的結果令人欣喜。而隨後的古玩鑒賞大會,我也隻是有幸趕巧碰上了而已,在會上的那些表現也都是無意而為之,當然朱教授的事件你可以看作是我故意這麽做的,我的確是很看不慣那人的做派。至於你說的為什麽要把這幅畫再次送到帝都博物館,其實是因為我們盧峽市博物館並沒有那種技術手段來對這幅畫做一個很好的保護和修護。這也是誠懇的大實話,我們盧峽市博物館的館長要是在這裏的話,請不要介意我說的話。”


    任長生的話雖然直白,但是說的在理。在場的人都是微微點頭,有些人開始私底下詢問朱教授事件到底發生了什麽,有些人則是開始對那些咄咄逼人的記者感到了不滿。


    “我再補充一點,今天我們來是為了澄清一些大家一直以來的客觀疑惑的,關於記者朋友們的一些主管臆想的東西,一些空穴來風的東西,我和我的搭檔有權保持沉默。”倪允兒補充道。


    任長生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身邊的倪允兒的表現打一百分。這小姑娘實在是太棒了,把她喊過來幫助自己實在是一個太明智的決定,任長生的臉上紅光滿麵,他對這次的新聞發布會充滿了信心。


    不過他心中剛這麽想完,一個微微發胖的記者就站了起來問道:“任先生,我想問問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和你之間是什麽關係呢?據說你們目前處於一個同居的狀態?”


    “嘩!”


    全場再次轟動了一下,倪允兒心中也是微微一緊,這問題問的實在是有些髒,在如此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非常容易混淆視聽,就算是日後能澄清,也是一件麻煩事情。最重要的是會給很多人留下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倪允兒和自己是同居關係,這本身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這就是記者和狗仔之間的區別了,記者雖然招人煩,但是問的還基本上是台麵上的東西,大家可以一起探討,一起對話的東西。可是狗仔就不一樣,問的盡是那些花邊新聞,今天誰誰誰出軌了,明天誰誰誰劈腿了,總是用這樣的東西來嘩眾取寵贏得別人的關注,從而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任長生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而且來的這麽突然,他都還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被這些無良的狗仔給狠狠地中傷,他麵色陰沉地似乎要滴出水來,現在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隨時準備抨擊那些狗仔們。


    “我們的確是同居關係,可是是正常的合租,所以住在一起的說法沒有錯。你們要是硬要認為我們之間有些不純潔的關係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們這始終會保持沉默,這屬於私人問題,我不知道問出這個問題的朋友是何居心,總之對於這件事情我們沒什麽別的可以多說。”倪允兒率先拿過了話筒說道。


    她心裏也很氣憤,她和任長生之間的確是清清白白的,可是這記者的提問讓她絕望,就算是她現在再怎麽說,別人也會有想法她和任長生之間是有那種男女關係的。畢竟兩個俊男美女同住一個屋簷下這本書身就是一個足夠香豔的話題,更別說是任長生這種關注度極高的公眾人物了。


    任長生心中苦笑著,他本來沒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樣的一個處境。之前和倪允兒合租的時候他還沒有出名,這社會真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好像沒得罪什麽人啊?


    就在這時候,他手上的戒指突然閃過了一道翠綠色的光芒,那光芒非常細微,輕輕閃爍了一下之後化作了兩條淡綠色的光線,繞著任長生的眼睛轉了兩圈之後嗖地一下注入了他的眼睛裏。


    任長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好像是戒指的作用,所以他強忍住心中想要眨眼的衝動,隻是輕輕閉上眼睛後再打開,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


    不過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心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什麽緣故,他所能看到的地方,都變成了翠綠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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