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任長生推翻了,這是不可能的,就算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也不會知道自己和黃琳兒的關係,也不會想到黃琳兒來到盧峽就找自己的。更何況自己神戒的法力也不是外人知道的,這件事還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現在任長生也明白了,為什麽白程天這個京都的富二代能夠擁有這柄荊軻刺秦的匕首了,這個人實在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出手就是貴重的寶貝!


    可是自己這個小人物,根本惹不上這樣一位大人物呀?要說黃琳兒這件事是湊巧了,可白程天的事情呢?要是不知道白程天的用途,這個人會把荊軻刺秦匕首‘交’給白程天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任長生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盡管任長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兩位老人家和上官老人家、徐老的態度非常一致,‘弄’得任長生也是沒有辦法,二老不想說出來,自己總不能一再的‘逼’問呀!也許這裏麵有些隱衷呢?


    “黃老,師父,打擾您二位喝茶了!”任長生恭敬的說道:“這兩天店裏很忙,我還要回去照顧生意,您們慢慢聊!”


    任長生打算走了,這件事既然大家都諱莫如深的,自己就慢慢的打探,就算打探不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寶貝雖然不如聚寶閣的好,不過沁‘玉’坊的信譽現在可是大大的超過了聚寶閣,就算是白程天和郭少峰搞什麽‘陰’謀的話,也不是非常可怕的。


    “長生,這就要走了?”廖老問道。


    任長生隻能點了點頭,你們不說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呀?這是任長生的心裏話,可沒敢說出來。


    “廖老,你不說,任長生自然是要走了!”黃老笑著說道:“你這寶貝徒弟懂事呀!”


    廖老也笑了起來。


    “長生啊,這件事我們隻不過是不願意說起來而已!”黃老此時問道:“看你剛才直愣神,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呀?是不是心裏罵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呢?”


    黃老把任長生心裏想的話都說了出來,把任長生嚇了一跳,急忙笑著說道:“黃老,我怎麽敢那麽想呢?剛才不過是在兩位老人家的提示下,想起了琳兒這次來提到的一個單爺爺,這個單爺爺出手闊綽,僅憑喜好就送給琳兒一枚戰國時期的‘玉’佩呀!”


    任長生說話的時候故意看著黃老,這可是老人家的孫‘女’了,她在哪裏得到的‘玉’佩,您老人家總不至於不知道吧?


    果然,黃老哈哈大笑起來:“你見過琳兒了?想必也看到了,琳兒的那個鳳紋‘玉’佩可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呀。”


    任長生又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也是在想這件事,琳兒口中的單爺爺會不會是兩位老人家說的這個人呢!不過我就是想一想,也沒敢問出來,有些事情還是慢慢解決好了。”


    任長生現在可是厲害多了,明明就是在問,嘴裏偏偏不這麽說,看兩位老人家怎麽辦?


    黃老被任長生將了一軍,這才抬頭看了看廖老,笑著說道:“長生啊,你猜的不錯,送給琳兒鳳紋‘玉’佩的人,正是我們口中所說的這位姓單的。不過這都是孩子們的事情,我們也不好過問,並不是我和這個姓單的有什麽來往啊!”


    任長生心裏又是一陣奇怪,兩位老人家並不是非常畏懼這位姓單的,口氣也聽得出來,不過就是不想說,不知道為什麽呢?


    黃老說到這裏的時候,又不說了。


    任長生看了看師父廖老,還是沒有反應,今天這兩位老人家是怎麽了?自己要走又不讓,不走還不說,這不是有些難為人了嗎?這背後到底是個什麽人物呢?


    黃老看任長生一臉納悶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長生啊,你師父是不願意提起來了,這件事隻好我來說了!”


    廖老此時才看著黃老笑了一下,顯然是同意黃老說出來了。


    黃老這才不緊不慢的啜了口茶,緩緩的給任長生講了起來。


    剛才兩個人說的這個姓單的,就是送給黃琳兒鳳紋‘玉’佩的這個人。提起這個人來,京都也是無人不知,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珠寶大家了,手中的也瑰寶不計其數,實力異常雄厚。


    之所以上官老人家沒有對任長生說出來,可能是因為這件荊軻刺秦匕首被人買走了,心裏不舒服,這才避而不談的。


    而任長生的師父廖老也不願說出這個人來,也是有原因的。


    此人早些年是靠倒賣文物起家的,那時候文物保護方麵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立法,也相對比較‘混’‘亂’一些,這位姓單的就開始大肆倒賣文物,還致使一些國寶級的文物流失。這也是大家不願意提起來的原因之一,並不是懼怕,這其中還包含著不屑。


    這些年來,相關的法律法規進一步健全,對文物保護的力度也大了,這位姓單的才略微的收斂一些。由於前些年大肆倒賣文物的原因,這位姓單的家底非常雄厚,也開始逐步做起了正當的生意。


    說起來這個老家夥本事也還不小,先後在珠寶業、房地差業等方麵都有建樹,生意也越做越大,目前擁有千億身家,在京都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前些年的老本行雖然不做了,但隨著生意越做越大,還不時的收購一些寶貝,無論什麽價格,都要想辦法得到手,所以,這位姓單的擁有的寶貝可謂數不勝數了。


    不管現在幹什麽,畢竟是靠倒賣文物起家的。外行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底細,行內的這些老人都清楚,在這個姓單的手中流失的文物也相當之多,大家對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所以行內的老人都不願意提起這個人來。


    黃老說到這裏的時候,任長生大致‘弄’明白了,兩位老人家並不是懼怕這個姓單的,隻不過是不願意說出口而已,看自己實在是憋得沒有辦法了,這才於心不忍,說起了這個姓單的來曆。


    黃老也在此時看了一眼廖老,這才對任長生說道:“你師父為人一輩子剛直不阿,早些年就看不慣這位姓單的,還多次出麵指責,畢竟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兩個人關係也一直不好啊!不僅僅是你師父,我當年也是一樣的脾氣!哈哈!”


    黃老說到這裏,笑了起來。


    任長生可是全聽明白了,這件事提起來還有些淵源呢!黃老和師父關係一直很好,兩個人和這個姓單的聽起來都有些過節呀!


    如果這樣說起來,這件事就可以理解了。自己在賭寶大會上可謂出盡了風頭,簡直有蓋過黃老和古讚的趨勢了,當然也是很快的傳了出去,業內的人士對這些消息都是非常在意的,傳到京都去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自己是廖老的徒弟,這件事也沒有辦法隱瞞了,這個姓單的想必也是知道的。


    沁‘玉’坊的生意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難免遭人嫉妒。就連白程天這樣的人都知道,姓單的這種大人物,手眼通天,怎麽能不知道呢?


    白程天身在京都,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認識這位姓單的,這才說出了這件事的原委,想必這位姓單的寶貝極多,並不在意這一兩件寶貝,這才給了白程天,告訴白程天來對付自己的。


    白程天這小子也夠機靈的,知道這個荊軻刺秦匕首是自己鑒定過的東西,故意拿了這件寶貝來,讓自己找不到絲毫破綻,以此來打壓自己。


    “徒弟呀,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沾了師父的光呢!”廖老此時笑了笑說道:“這些人想必知道你是我的徒弟,這才找上‘門’來的,說起來真是罪過呀,你小心的應付,免得被這些鼠輩算計了。”


    任長生急忙說道:“師父,這件事我都清楚了,您千萬別忘心裏去,我一定會小心應付的,不會有事的。”


    黃老也笑著說道:“長生啊,我們沒有給你帶來什麽好處,倒是給你惹來了麻煩,哈哈!”


    “黃老,您也不要這樣說。”任長生說道:“就算是沒有這件事,郭少峰這個家夥也不會放過我的,在他眼中,同行是冤家,不是他聚寶閣的問題,而是我打壓了聚寶閣,這才導致聚寶閣生意不好的。”


    任長生嘴裏是這樣說的,但心裏可什麽都明白,這次麵對的不僅僅是郭少峰了,也不僅僅是白程天,背後還有個姓單的,這個姓單的可不像白程天和郭少峰這麽好對付了!


    果然,黃老說道:“既然說起來了,這件事不妨都告訴你好了。姓單的叫單賢卿,還不僅僅是這個單賢卿呢,還有他的小崽子單雄和龜孫子單文超呀!”


    任長生又是一愣,黃老怎麽還罵起來了?這可不是黃老的風格呀?這短短的時間裏,竟然出了三個姓單的,看起來自己還真是要小心應付了,這都哪裏跟哪裏呀?


    “長生啊,這個單賢卿有個龜兒子,叫單雄,現在掌管著單賢卿的大部分生意。”黃老繼續說道:“實力也是非常雄厚的,至於那個單文超,是單賢卿這個老家夥的龜孫子!”


    任長生聽明白了,這是祖孫三個呀!單賢卿是單雄的老子,而單文超是單雄的兒子,這件事後麵不僅僅是一個姓單的,而是三個姓單的。


    廖老這個時候又是輕輕的啜了一口茶,緩緩說道:“黃兄,既然說起來了,就都讓長生知道一下也好,不管是我們給長生帶來的麻煩,還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讓長生心裏有個底,出了什麽事情也好應付啊!”


    任長生這才高興起來,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這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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