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之事,天理難容,居然還好意思問我觸犯了司家的什麽規矩?”司莫原冷笑著,心中亦是在打算著借這個機會,要從墨星染的身上得到些東西。


    像這樣與左家作對的馭獸師,他們自然留不得,所以便要在她離開之前,盡可能取得些對他們司家有益的東西。


    墨星染秀眉輕輕挑起,“那家主的意思是說……殺人就是天理難容?那我孩子真是不能理解,難道家主的手上就沒沾過一兩條人命?”


    墨星染說著,更是譏諷地看著他們,不過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罷了。


    “欲加之罪,我可不認。”墨星染呼喚了一聲酒酒,酒酒則是從上方高空俯衝而下,偌大的羽翼帶著灼熱的火光,似是要將這裏的一切都給焚燒殆盡。


    而墨星染在此時便是與褚淵、南宮煦跳上了酒酒的背脊。


    “抓住他們!”司莫原大喊著,他還丁點兒都沒從她的身上得到,怎麽能這麽輕易地讓他們離開?


    聽了司莫原話後的一部分人,下意識地便受到了家主的驅使,紛紛抓起手中的武器,試圖攔住墨星染離開。


    隻是他們的心中也同樣沒個底兒,攔一個實力強大的馭獸師,他們能有把握麽?


    墨星染揮出掌風,酒酒飛起後,優美細長的脖頸微揚而起,發出了一道略顯尖銳的鳳嚦,配合著墨星染擊出的強大掌風,直接將那些追上來的人全部掀飛,手中拿著的武器掉落了一地。


    刀劍錚錚而鳴,在那強悍的力量下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有些不足夠堅固的武器,瞬間在墨星染的力量下斷成了兩半!


    正是這個時機,酒酒早就揮動著赤焰羽翼,飛遠了去。


    火焰的輝光流溢於半空中,似是一抹紅霞穿過了天際。


    剩下那些人隻能仰著脖子,抬著頭盯著墨星染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誰敢去攔馭獸師?


    就連他們這五大世家之一的司家,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是。


    “大哥,許久沒有見過你出院子了。”司莫寒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扳指玉戒,眼中算計頗深,“看來你的確找到了一個神醫。”


    給司莫原治病的那煉丹師,看來他今日就要抽空前去拜訪天機閣。


    他等不得了。


    “嗬嗬。”司莫原怎能不理解自己這好弟弟心裏頭在想些什麽,他敷衍地笑著,又道:“你方才那麽遲疑,難道還想留下她?看來在我病重的時候,你這家管得……可不怎麽樣啊!”


    言語中威脅的意味甚重。


    “有何不可?”司莫寒早就為了她得罪了左棠風了,如今若是再親手將自己的底牌交出去,那就是蠢!


    而他這個大哥,就是蠢貨!


    “你這是在讓司家走上絕路!”司莫原冷眼睨著司莫寒,既然他已經恢複了,那就逐步從司莫寒的手裏,將那些原本被搶走的,都拿回來吧!


    ……


    墨星染並不想暴露呈鶴住著的地方,帶著褚淵與南宮煦離開司家後,便讓酒酒回到了空間裏去,他們則是回到了呈鶴那邊。


    呈鶴正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日子好不自在。


    當墨星染等人回到這裏時,呈鶴還來不及收拾,就滿臉不解地問道:“我說你這丫頭怎麽又回來了?這回怎麽又帶了一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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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鶴回頭時,更是看見了三張懵了的臉。


    他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咦,這次帶回來的這個小子,怎麽好像是他們南宮家的?


    南宮煦看到那張和自己爺爺有些相似的麵容,差點兒腿軟,想給呈鶴磕幾個響頭,叫一聲爺爺。


    好在,他忍住了。


    南宮煦偷偷看向褚淵,似是想要從褚淵這裏得到確認,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就是她的師父,也就是他的伯公了吧?


    褚淵橫出手臂,攔在了南宮煦的身前,道:“你自己心中知道就是,別表現得那般明顯。”


    得到確認後,南宮煦開心得險些跳起來,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與歡喜,他等會要趕緊回去告訴爺爺,他知道伯公在哪裏了!


    墨星染討好地繞到了呈鶴的身後,捏肩捶背:“師父,我就想趁著今日回來看看你,以後或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能來看你了。”


    師父已經習慣了如此平靜美好的生活,她不會將師父卷入這一場風波之中的。


    呈鶴哼哼唧唧地拍開了墨星染的手,“我還巴不得你少在我耳邊嘮叨呢!不過,為什麽很長時間不能來看我?你這丫頭,該不會犯什麽事兒了吧?”


    雖然口頭上是萬分嫌棄的,但是呈鶴的心裏頭還是有些擔憂。


    他的目光定在褚淵身上,朝著褚淵招招手,“來,過來說話。”


    這丫頭口風緊,真要問她,肯定問不出什麽來,不如問問這小子。


    依言,褚淵走了過去,“她好得很,能吃能睡,頂多偶爾會遇上些小麻煩。”


    墨星染暗暗翻了個白眼,她手下捏肩膀的力量故意重了些,把呈鶴疼得“哎喲”了好幾聲。


    “你這丫頭下手也沒有個輕重!”呈鶴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忙從墨星染的魔爪下脫身出來,接著將目光對準了最不會撒謊的南宮煦,“小子,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啊?”南宮煦忽然被提問,有些緊張,而後在更為淩厲的兩道目光下,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是是,就是這樣的!”


    越是瞧著如此,呈鶴就越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偏生,墨星染將話題轉到了別處去。


    “師父,我們先前去了一趟龍息之地,我取到了黑色的五星珠了。”墨星染坐下來,也說起了正事。


    “哦?那是好事啊。”


    “可那一顆五星珠,直接進入我的體內融合了。”墨星染尷尬地扯動著嘴角,又十分無奈地看著褚淵,“說來也是奇怪,那日我觸碰到黑色的五星珠後,它不知為何就瞬間與我融合了。”


    “師父,有什麽法子可以讓這顆五星珠從我體內渡出,再給到褚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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