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小小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粉底:“你知道隻有添加了化學成份的化妝品才有最好的遮瑕效果,你不幫我,我就隻能用這個了,就是不知道是你的彩陶危險,還是這個東西更危險一些?”


    林北:“你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這是我的生命,拜托你,幫幫我。”


    林北很想說,你的命己經不屬於你自己了……


    “你堅持要這麽做?”


    駱小小重重的點點頭。


    “好吧。”林北接著補充道:“不過,我需要詢問古澤的意見。”


    “”駱小小咬著下唇,不用想也知道古澤肯定不會同意。


    林北掏出手機,作勢按了號碼。


    駱小小忽然抬頭:“我來打好嗎?”


    林北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還是將手機交給駱小小。


    駱小小接過手機,聽著裏麵的等待音。


    平時令人討厭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麽動聽過,她竟然希望這個聲音一直響下去。


    “有事?”話筒那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低沉優雅,卻有一些沙啞。


    駱小小征了一下,小聲的回答:“古澤,是我。”


    “”話筒那邊突然安靜下來。


    然後,她聽到隱約的咳嗽聲,不知出了什麽動機,她突然開口:“是不是又發病了?”


    又是靜了一下。


    半晌,古澤低沉的聲音,才透過話筒傳到她耳中:“我沒關係。”


    “哦。”她握著話筒,不知道該說什麽,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在電話裏通話。


    古澤沉緩清淺的呼吸透過話筒,仿佛就在她的耳邊,她忽然覺得雙耳發燙。


    最後,還是古澤先開口:“有事嗎?”


    “有。”她弱弱的答。


    “說吧。”古澤的聲音很平靜。


    駱小小整理著語言,她現在很怕古澤,任誰見識到昨天的古澤了不可能不害怕。


    “我我明天要參加輕音的複試。”她的口氣好像在和家長匯報學校的情況。


    古澤:“我知道。”


    “這個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你需要什麽?”


    又是這句,不問她原因,隻問她結果,這種莫名的信賴曾經讓她很感動。


    但現在的她卻己經清醒好,他並不是無條件幫助她,他隻是基於一個商人的本能上做著等價交換。


    “我的臉,還沒有完全康複,所以”


    “不行!”


    沒等她說完,古澤便斷然拒絕了她的請求。


    她一陣愕然,急忙補充:“我需要林北的幫助,我隻是”


    “我說了不行!”


    “可是你還沒聽我說完。”


    “駱小小,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麽?”


    換言之,你如果沒了這張臉,你以為我還會包下你嗎?


    駱小小張張嘴,卻怎麽也吐不出聲音。


    他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這些羞辱的事實嗎?


    也許是感覺到了駱小小的不正常,古澤先是靜了一下,然後便道:“掛了吧。”


    “等等!”


    “”


    “給我一分鍾好嗎?就一分鍾求你。”駱小小不自覺的帶上了祈求的口吻。


    又是一陣壓抑的安靜,半晌:“隻有一分鍾。”


    沒想到他會答應,駱小小足足愣了幾秒,才急忙把手機拿到嘴邊:“古澤,我知道我惹你生氣,我錯了,我會改,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不想輸,我為了今天付出了很多,我想贏得這個比賽,為了這一天,我做了很多計劃,我做夢都想得到冠軍,現然隻有你能幫我了,我隻有你了”


    我隻有你


    話筒那邊,古澤默默著重複著這句話,嘴角終於微微的勾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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