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容色豔麗的女子,嬌媚地躺在姬忽身下,眼若一汪春水,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鮮紅的指甲緊扣著他袒露的肩膀,盡情地扭動著水蛇似的腰肢,隨著他的動作,一聲又一聲的低//吟從那張紅唇中溢出。


    他們是在.....


    躲在幔莎後的趙瑤渾身定住,這才想起了阿錯為難的神情,原來姬忽那小子是裏麵玩起了女人!


    “嗯嗯.......”


    最後的一記猛烈的撞//擊後,那女子仰頭,從喉間擠出了滿足的呻//吟,重新躺回榻上,喘氣之餘輕瞥了頭,見到了香爐後好似有個人影閃過。


    趙瑤猛地縮回了腦袋,她看到了什麽,那女子不是別人而是宴會上出現在大王身邊的鄭姬。忽然她拍著心口,欲哭無淚,看到了這樣了不得的事,她會不會被滅口啊?


    要不,等那兩人完事了,偷偷溜走吧?


    趙瑤蜷縮著身子,盡量不動。


    而此時的鄭姬卻是勾起了唇角,輕聲笑了,她緩緩坐起身來,披上一層輕紗,打量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美麗少年。盡管他衣衫不整,他的卻是神色安靜,眼中幽深一片,不染絲毫情//欲。


    鄭姬笑了,眼角飛快地瞥向香爐,對著他嗬氣:“我算是明白了,為何你方才堅持著要快些完事,原來.......”原來是怕那個趙國公主撞見啊。


    “東西呢?”姬忽陰沉著臉。


    “急什麽,我是那樣不守信的人嗎?你滿足了我,東西自然會給你。”鄭姬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盒子,交到他手上之前,她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引導他望向香爐的方向。


    霎時,姬忽接過的盒子的手緊緊攢起,眉心微皺。


    “你可以走了。”他沉聲地下了逐客令。


    “太無情了。”


    這軟軟的哀語,讓趙瑤起了雞皮疙瘩,但心裏早已把姬忽罵了千百回,那個死人,菊//花都殘了,還拈花惹草的,不要臉!


    偷偷探出半個腦袋,這下趙瑤要氣過去了,那個渾身隻穿一件輕紗的鄭姬柔弱無骨地靠在姬忽身上,附耳說著什麽。


    “我總以為你要的是那個老東西的,或者是信陽君的。”鄭姬掩唇,意味深長地笑了,“到了現在,我才知道,為何你一定要公子歧的東西了。若我沒記錯,宴會上,趙國公主好似對公子歧......“


    姬忽語氣冰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可以走了!”


    “是啊,再不走啊,那隻小貓恐怕要呆不下去了。”


    鄭姬一卷塌邊散亂的衣物,赤足走在青磚上,神色倦懶地緩緩穿衣,在經過香爐時,她故意停留了會兒,對著錯愕不已的趙瑤嫵//媚一笑。


    她她她......她發現了自己?


    那是不是說,姬忽那小子也知道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宮中傳來:“出來吧。”


    趙瑤極不情願地從香爐後走出,許是蹲久了,雙腿有些麻意,連走路都有些磕磕絆絆了。


    姬忽輕撫眉心,半靠在榻上,見到她走路不穩,他笑著想上前攙扶:“姐姐.....”


    “你別過來,你這個淫//賊!”她趕忙伸手製止,這小子剛和一個女人大戰完畢,就想過來了,說不定還欲//火未消,撲上來那可怎麽辦?


    他慢慢品著這兩字:“淫//賊?”嘴角帶笑,慵懶十足地側躺在榻上,牽起了半褪的衣衫,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和那顆誘人的紅點。


    “幹什麽?”怎麽突然發//騷了?


    趙瑤不爭氣地吞了口水,這小子身上哪處她沒看過,怎麽到了現在若隱若現的,反而讓她紅了臉?


    姬忽眯眼狹長的眼眸,閃過了一記狡黠的目光,他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動動手指,微微笑來:“姐姐可知道這是什麽?”


    他手上握著的,是一根長長的玉棍,打造成了男//根的模樣,通體翠綠的棍上,正慢慢地流淌著幾絲濁白的液體,淫//靡非常。


    趙瑤紅了臉。


    怕是現在,連傻子都知道那是什麽了。


    趙瑤好奇地往姬忽的某處偷瞄了幾眼。輕歎了聲,她也真是的,姬忽還是個孩子,根本沒有能力那什麽,方才瞎氣什麽呢。


    “呃.....”趙瑤很是尷尬,覺著還開口緩解這氣氛,“那個.....”


    “姐姐是說這個?”他指指那根玉棍。


    “嗯?”她有些迷糊了。


    姬忽眨著雙眼,笑得純淨如水:“我還以為姐姐忘了呢,畢竟啊,我曾經也用這棍子伺候過姐姐一回。”


    他晃晃那根玉棍,攀附在上的液體順著他的動作全然滑下,有那麽幾滴,落到了他漂亮的手指上。


    一想到方才的那幕,趙瑤再也按捺不住:“你說什麽!”快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物,恨不得一把提起他來,“你胡說!”


    兩人貼得極近,不經意間,那根已玉棍跌落地上,啪的一聲,清脆無比。都說玉碎的聲音是世上最為動聽的,這話果真不假。


    他掃了眼碎玉,無奈地笑了:“姐姐,毀了這東西,也可不能毀了事實啊。”


    趙瑤又羞又惱,臉色漲得通紅,連聲音都在不自覺中陡然拔高了:“哼,告訴你,本公主冰清玉潔著呢,怎麽會和你有過那什麽!”


    “真、的、是、嗎?”他漫不經心地應道。


    趙國公主是個怎樣的人,那日沐浴時阿錯的出現就說明了一切——□殘暴,滿手血腥。趙瑤抓著姬忽衣物的手,有那麽一瞬的鬆弛了,也許他說的真的.......


    突然,她雙眸眯起,加大了手上的勁道。


    “你說的不對!”


    這個公主鍾情武陵君,一定會為那人守身如玉的,或許阿錯那幕隻是偶然......偶然呢......


    姬忽依舊掛著笑:“不然姐姐以為,你來秦國才幾日,我當時為何能在獵場就認出你?”


    趙瑤心虛不已,麵上仍舊強撐著,努力在腦海中記起與他的一幕幕,點點滴滴,湊成了一個模糊的可能——也許他們真的就發生過什麽。


    畢竟這公主的確不是什麽好人。


    麵對度過一夜情的人,趙瑤支支吾吾的:“那......這.......”


    回神時,卻見姬忽的眼中一道不明意味的眸光,還沒明白那究竟是什麽時,趙瑤的身子好似沒了支撐,一個勁地往前倒去,不偏不倚地將他壓在了身下。


    身下的姬忽被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姐姐,上一次我就這樣伺候.....”


    趙瑤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瞪眼威脅:“不準說了,告訴你,就算我們發生過什麽,你也要當作什麽都沒發生,明白沒?”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身體居然被這小子拿著棍子捅過!


    被捂著嘴,他絲毫不急,眯眼笑著,許久才隨隨意意地點頭。


    “嗯,那才乖。”


    調整了坐姿,趙瑤雄赳赳、氣昂昂地跨坐在他的腿間。


    姬忽臉色微紅,她好像坐在了他的那裏:“姐姐......”


    “怎麽,壓到你傷口了?”


    他回答地很小聲:“沒.....”但是,卻是碰到了他最為敏//感的地方。


    既然沒壓到他的傷口,趙瑤就繼續心安理得地坐著。


    反正這小子伺候女人都隻能用棍子,可見他還沒發育呢,那就沒有絲毫威脅,而且她覺著這樣坐著,和他說話時,很有壓倒性的氣勢。


    “我問你,你怎麽會和大王的女人有關係的?”那大王知道了,豈不是小命不保?


    “嗯嗯.....”


    此時的姬忽心猿意馬,哪聽得隻言片語。直至腦門被重重彈了下,才慢慢收回心神,答得風輕雲淡:“那女人是大王從民間尋得的寵姬,精通媚術,大王對她很是寵愛。”


    “那你還.....你敢動大王的女人!”


    趙瑤一個激動,雙腿也在不自覺中夾緊了些。


    姬忽呼吸一沉,好半天才緩過了氣:“不是動,這隻是一筆交易而已。我伺候她滿意了,她就帶來我想要的,相互利用罷了。”至於那東西是什麽,趙瑤不論怎樣逼問,他都不肯透露半字。


    趙瑤輕哼出聲,對於他的回答,顯然不快。


    他挑起了俊眉,忍不住揚起笑來:“我算是知道了。”趙瑤蹙眉,他知道了什麽了?


    “姐姐,你問了這麽多,其實隻是想在我身上多逗留些,是也不是?”隨後,他修長的手極盡輕柔地扶住她纖細的腰肢,緩緩地下滑。


    趙瑤揚手,拍開了他亂動的手,從他身上利落地下來,似乎在用這個幹脆的動作在無聲地告訴他,她一點也留戀他的身軀。最後,還揚起了下巴,加了句:“本公主喜歡猛男,猛男你知道嗎?你雖漂亮,可是身無三兩肉,哎,還真不是我的口味。”


    哦,最主要的是,他還沒熟呢。


    他撐手,慢慢地從榻上起來,眉心微攏,所謂猛男,是英武逼人的意思嗎?放眼秦宮,除了她討厭的太子,似乎再無第二人了,他瞬然釋懷,低頭穿起衣物來。


    “對了,你的傷勢可好些了?”


    他笑:“小傷而已,不過幾天就可痊愈了。”說完,見她麵上遲疑,便問,“姐姐有事?”


    趙瑤點頭,猶豫了片刻後,才開口:“那個,我想把阿錯帶回去。”


    一說完,姬忽手上的動作僵住了。


    怎麽說當初也是她讓阿錯留下的,現在要回去,她也很是過意不去。所以她急急地保證:“我會另派個奴隸前來的。”


    他抬頭望著她,嘴角帶笑,隻是那抹笑意,很是怪異:“所以,剛才姐姐並不是真正想問我的傷勢。”沒有任何疑惑,他已直直接接下了結論。


    也不知怎樣解釋,趙瑤心頭煩悶不已,粗粗地脫口:“我有要事!”真是的,有必要在乎這小子的想法嗎,她就想帶人走,有何不可?


    “既然是姐姐想的,我又怎能不成全?”


    微低了頭,誰人也看不清那張完美的麵容,此時是怎樣的神情。他低聲喚來了阿錯,淡淡地說道:“回去前,記住你的身份。”


    阿錯不敢抬頭,低低地應道。


    趙瑤在一旁,覺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多想,和姬忽多了會兒,帶著阿錯快步回去了。天知道,那件事卡在她心中,她有多著急。


    不過一瞬,兩人已消失在寢宮,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習慣了孤獨不可怕,可嚐過一絲溫暖後,再次品嚐到孤獨,這樣的感受比起之前來,心頭好似落空了般,什麽都無法填滿這個無盡的空洞......


    良久之後,他才恢複了過來。


    從背後拿出了那個盒子,打開後,裏麵安靜躺著是一縷發絲,準備的說,是公子歧的發。


    取過了匕首,割破了手掌,任由鮮血滴落在發上,而後緊緊地蓋上,將它拋在香爐內。緊接著,他染血的手,把一張咒符丟入爐中,瞬然,爐中的餘火一下濃烈地燃燒起來。


    他的雙眸,倒映著這片熊熊之火。


    他再也不想這樣了,不想重新回到黑暗中去,不想成為他人肆意玩弄的寵物,更不想僅存的溫暖也抽之而去。


    所以他要用血踏出一條活路,第一個亡魂,就是公子歧!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取男主是這樣


    想出一個姓,然後百度搜有木有曆史名人


    於是搜到了姓姬的中,姬忽這個名字不錯,嘿嘿,鄭昭公就是姬忽,就是那個迎娶文薑未遂,說額齊大非偶的娃兒~


    在我無比哈皮的時候,有個讀者親叫男主小幾幾,論家頓時蛋疼了。。小幾幾。。。小幾幾。。。


    話說讀者親們的想象力真角色


    我最後一下寫了榻上有人


    然後乃們yy是男配。。這。。。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好歹yy個女配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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