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就這樣離開了？不解釋？不澄清？”
“我相信你肯定沒有說謊話，這個世界上就算我那混蛋父親會對他兒子說謊，但你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李柯數步跟上蒙放，覺得蒙放的做法很不能理解。
他心頭不禁也生了疑惑，難道兩人不算強迫，是自願懷上的？
蒙放直到下了樓，才在街邊停下來，說道：“有外人在，不好解釋。”
李柯疑說：“師傅，蘭蘭真的懷孕了？孩子是……”
“和我沒關係。她懷的……也不是孩子，是咒胎。”蒙放皺著眉頭：“這也是我不過多解釋的原因，那個叫唐常的人，身份背景應該不一般，得多小心一些，楚元山正在氣頭上，我解釋估計他也不信，等唐常和楚元山離開後，我們再回去看蘭亭。”
“哎，師傅，你就這樣走了，讓人誤會挺深的。”李柯歎了口氣說。
“不重要。”蒙放心裏焦憂著，沒多少心情。
直到夜半時候，蒙放和李柯二人才重新回到病房。
蒙放是從窗戶裏跳進來的，他本是打算從病房門進去，不過奈何病房門上了鎖。
楚蘭亭本是躺在床上看著月光，注意到窗外人影閃過，嚇了一跳。好在看清楚是蒙放好這才略微平靜，但很快又把臉轉了過去。
李柯隨在蒙放身後進來，注意到楚蘭亭的樣子，頓時兩眼發呆。
“蘭蘭你……畫妝了啊，怎麽變成白發魔女了，畫得真好，真像。”李柯驚呆說。
但被蒙放冷了一眼，斥聲說道：“你先出去，守著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李柯雖是意外，但這才想起這裏是醫院，心頭不禁一哆嗦，心裏多少猜測，這才出門守在了門外。
“他應該是無心的。”蒙放說道。
楚蘭亭已經躲進了被窩：“我的樣子確實挺嚇人。”
“我可否看看？”
蒙放盯著縮在被窩裏的楚蘭亭，剛才他進來時隻看了一眼，也沒多仔細：“我不會告訴人，我向你保證。我需要了解你的病因，才能想辦法。”
楚蘭亭猶豫了好一會，才將被子揭開，露出她此時的樣子。
雪白如銀的長發佩肩，仿佛間一夜白頭，兩顆綻著紅色血光的瞳子，有如兩顆熾豔的血球點綴在雪地裏，白若雪地臉上的皮膚，白得實在是可怕，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老化起皺，時光仿佛在她的身體上以千倍速度流逝。
溢滿盈盈血淚的眼眶中，終究是裝不住血淚，在雪地臉上留下兩道淒豔淚痕。
“老大，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楚蘭亭雖是流著淚，倒也沒有大聲哭泣。
蒙放伸手將她臉上的血淚拭去，說道：“世人簡單的審美觀，隻是粗糙的性格劣性，我們不需要在意別人，隻要自己美，你就是最美好的。”
“我好想擺脫這種惡病，我真的不喜歡這個樣子。”楚蘭亭說道。
“我給你診脈。”蒙放說。
楚蘭亭將手伸出來。
她細白的手腕皮膚現在也白得像是漆了一層粉，皮膚下的筋脈一條一條的，青紅相間，非常明顯，也非常顯眼。蒙放盡量壓著自己任何一切驚訝表情，現在他的任何一點驚訝都會打擊楚蘭亭的內心自尊。
將手指觸碰在她的腕口脈搏上。
“那個叫唐常的人，是我大學裏的同學，我本來不認識他，是他主動要認識我的。”楚蘭亭說道。
“多認識一些人，對你來說興許不是壞事。”蒙放並不反對楚蘭亭認識別人。
“我懷孕，會不會真的生下一個孩子？我是真的沒有……”楚蘭亭低下了頭，覺得這事怪得很，明明沒有，哪裏來的孩子。
“不會。生不下來。”蒙放斷定說道。
楚蘭亭鬆了口氣：“這樣就好，可真是嚇壞我了。爸爸也是因為著急，所以才誤會，老大，你別怪他。”
“你清醒著就行了。”蒙放把完脈，將手拿開。
楚蘭亭展平著眉頭，心態倒是平靜：“中午時候你沒解釋，我知道是因為有外人在，你顧慮說出來的話可能會影響我，所以我的情況肯定非常糟糕吧？既然懷的不是孩子，我知道這種情況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蒙放當時選擇沉默也是不想太讓外人知道他所了解的世界到底有多淵博從而對他過多在意。唐常身份背影隻怕不一般，蒙放不得不小心些。
“你的身體很健康，這不是在安慰你，更不是在欺騙你，你的身體確實沒任何問題。”
蒙放繼續說道：“不過，你的身體確實是有了變化，和你修練以前的身體有著些許不同，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破局往往總是在未知裏掙紮。另外，你的懷孕和你身體現在進行的自然蛻變是兩回事。”
“可以說得具體一些嗎？”楚蘭亭問道。
“你的身體進行蛻變，更像是一種很正常的自然生物進化過程，有些似蛇脫皮。隻不過源於種種原因，你的身體蛻變還有某些我不知道的神秘。不過我覺得這種蛻變也許是用來對抗你身體咒胎的，我不是太確定，隻是猜測。”蒙放說道。
“你是說，我身體的脫皮是用來對抗咒胎的？”楚蘭亭說。
蒙放點點頭：“你家這一脈也許背負著你我都想象不到的神秘使命，以及隱藏著你我都不知道的天大秘密。如果我沒猜錯，你延續的這一脈，從你先祖開始，便一直是以女性延續下來。”
“為什麽這樣說？”楚蘭亭不解。
“隻是猜測。因為某些特定的因素，男性身體沒辦法完成，現在我也不好多說，因為我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也許結果並不是我想象中的，所以即使說出來，結果也不一定正確，因此沒必要猜測太多。”蒙放說道。
楚蘭亭說道：“不打算說出來嗎？”
“不打算，等以後確定再揭開這秘密吧。”蒙放看著楚蘭亭，才一會時間，她就從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老得有如四五十的中年女人了。
楚蘭亭倒是沒多少注意，依然問道：“那就說說咒胎吧。”
蒙放想了想，說道：“你需要有心理準備。”
楚蘭亭笑道：“這些年我經曆的事情早已知道自己有個很壞的結果，再壞的結果不過也就是一死，你說吧，我不會再害怕恐懼了。”
“咒胎。集天地怨念而生，聚萬惡意而孕，是以某種大能人物以自身強大念力參和神秘修法，不性永墜閻羅的結果種下的咒念。這種咒念最後是以胎的方式儲存於人身體中，是我見過世間最強大的詛咒，稱為十冤詛咒。詛咒一生一世伴隨著你，以及你的下一代，永不止息。”蒙放盡量用很平靜的語氣來說這句話，但這句話裏的意思，足夠讓任何人震驚。
不過楚蘭亭聽後倒是並沒有驚嚇，隻是略微愣了愣後，臉上的皺容反而越發得淡定了，甚至嘴角隱約輕抿出一絲笑容：“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再厲害，隻怕我的命也是不好的。”
“我不會放棄你。”蒙放平靜說道。
楚蘭亭咬著嘴唇，眼中淚花包裹著眼睛：“老大，我想鄭重問你。”
“你可信我？”蒙放知道她想問什麽，但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楚蘭亭盯著蒙放，良久，點下頭。
“你既信之，我必不棄。”蒙放說道。
楚蘭亭兩顆淚眼中翻滾出淚水，臉上倒是盈散著淡淡的微笑。
“不用感覺到絕望，你身體的蛻變，可以認為是一種生物自然進化的生命過程，但我更認為這是一種厲害手段。”
“也許你的先祖中下這種詛咒後，並不願意放棄，所以她們想到了以蛻變這種辦法來對付咒胎，延續自己的下一代。直到萬代後，經過無數次的蛻變，咒胎之力也經過時光消磨，一點一點被磨化減輕，總有一代，會擺脫這咒胎，重獲新生。”
蒙放歎了口氣，心中不禁感慨，興許楚蘭亭這一代所延續的噩運比他沉睡的時間還長，也許萬年前他活著的時候，楚蘭亭這一代也生活在當時的時代。
“所以可以理解，蛻變不算是太壞的事？”楚蘭亭問道。
“可以這樣理解。”
蒙放說道：“不知道你們這一代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萬年，或者更久。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戰勝時光以及生命，哪怕是十冤咒胎。你體中的咒胎之力現今已經非常孱弱。”
“老大，我一定會等到你救活我的那一天。”楚蘭亭微笑著，她臉上已經起了明顯的皺紋。
蒙放認真點頭，但心裏壓力還是挺大的。
楚蘭亭抿著訕訕的笑容，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把臉轉了過去：“老大，你走吧，我，我不想你看見我現在嚇人的樣子。”
“沒事，我需要看看你的病情。”蒙放說道。
“可是……我要脫衣服，我全身的老皮會掉下來，要是穿著衣服會非常難受的。”楚蘭亭本是蒼白的臉上浮過一抹紅暈。
蒙放尷尬，這才從屋中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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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肯定沒有說謊話，這個世界上就算我那混蛋父親會對他兒子說謊，但你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李柯數步跟上蒙放，覺得蒙放的做法很不能理解。
他心頭不禁也生了疑惑，難道兩人不算強迫，是自願懷上的？
蒙放直到下了樓，才在街邊停下來，說道：“有外人在，不好解釋。”
李柯疑說：“師傅，蘭蘭真的懷孕了？孩子是……”
“和我沒關係。她懷的……也不是孩子，是咒胎。”蒙放皺著眉頭：“這也是我不過多解釋的原因，那個叫唐常的人，身份背景應該不一般，得多小心一些，楚元山正在氣頭上，我解釋估計他也不信，等唐常和楚元山離開後，我們再回去看蘭亭。”
“哎，師傅，你就這樣走了，讓人誤會挺深的。”李柯歎了口氣說。
“不重要。”蒙放心裏焦憂著，沒多少心情。
直到夜半時候，蒙放和李柯二人才重新回到病房。
蒙放是從窗戶裏跳進來的，他本是打算從病房門進去，不過奈何病房門上了鎖。
楚蘭亭本是躺在床上看著月光，注意到窗外人影閃過，嚇了一跳。好在看清楚是蒙放好這才略微平靜，但很快又把臉轉了過去。
李柯隨在蒙放身後進來，注意到楚蘭亭的樣子，頓時兩眼發呆。
“蘭蘭你……畫妝了啊，怎麽變成白發魔女了，畫得真好，真像。”李柯驚呆說。
但被蒙放冷了一眼，斥聲說道：“你先出去，守著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李柯雖是意外，但這才想起這裏是醫院，心頭不禁一哆嗦，心裏多少猜測，這才出門守在了門外。
“他應該是無心的。”蒙放說道。
楚蘭亭已經躲進了被窩：“我的樣子確實挺嚇人。”
“我可否看看？”
蒙放盯著縮在被窩裏的楚蘭亭，剛才他進來時隻看了一眼，也沒多仔細：“我不會告訴人，我向你保證。我需要了解你的病因，才能想辦法。”
楚蘭亭猶豫了好一會，才將被子揭開，露出她此時的樣子。
雪白如銀的長發佩肩，仿佛間一夜白頭，兩顆綻著紅色血光的瞳子，有如兩顆熾豔的血球點綴在雪地裏，白若雪地臉上的皮膚，白得實在是可怕，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老化起皺，時光仿佛在她的身體上以千倍速度流逝。
溢滿盈盈血淚的眼眶中，終究是裝不住血淚，在雪地臉上留下兩道淒豔淚痕。
“老大，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楚蘭亭雖是流著淚，倒也沒有大聲哭泣。
蒙放伸手將她臉上的血淚拭去，說道：“世人簡單的審美觀，隻是粗糙的性格劣性，我們不需要在意別人，隻要自己美，你就是最美好的。”
“我好想擺脫這種惡病，我真的不喜歡這個樣子。”楚蘭亭說道。
“我給你診脈。”蒙放說。
楚蘭亭將手伸出來。
她細白的手腕皮膚現在也白得像是漆了一層粉，皮膚下的筋脈一條一條的，青紅相間，非常明顯，也非常顯眼。蒙放盡量壓著自己任何一切驚訝表情，現在他的任何一點驚訝都會打擊楚蘭亭的內心自尊。
將手指觸碰在她的腕口脈搏上。
“那個叫唐常的人，是我大學裏的同學，我本來不認識他，是他主動要認識我的。”楚蘭亭說道。
“多認識一些人，對你來說興許不是壞事。”蒙放並不反對楚蘭亭認識別人。
“我懷孕，會不會真的生下一個孩子？我是真的沒有……”楚蘭亭低下了頭，覺得這事怪得很，明明沒有，哪裏來的孩子。
“不會。生不下來。”蒙放斷定說道。
楚蘭亭鬆了口氣：“這樣就好，可真是嚇壞我了。爸爸也是因為著急，所以才誤會，老大，你別怪他。”
“你清醒著就行了。”蒙放把完脈，將手拿開。
楚蘭亭展平著眉頭，心態倒是平靜：“中午時候你沒解釋，我知道是因為有外人在，你顧慮說出來的話可能會影響我，所以我的情況肯定非常糟糕吧？既然懷的不是孩子，我知道這種情況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蒙放當時選擇沉默也是不想太讓外人知道他所了解的世界到底有多淵博從而對他過多在意。唐常身份背影隻怕不一般，蒙放不得不小心些。
“你的身體很健康，這不是在安慰你，更不是在欺騙你，你的身體確實沒任何問題。”
蒙放繼續說道：“不過，你的身體確實是有了變化，和你修練以前的身體有著些許不同，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破局往往總是在未知裏掙紮。另外，你的懷孕和你身體現在進行的自然蛻變是兩回事。”
“可以說得具體一些嗎？”楚蘭亭問道。
“你的身體進行蛻變，更像是一種很正常的自然生物進化過程，有些似蛇脫皮。隻不過源於種種原因，你的身體蛻變還有某些我不知道的神秘。不過我覺得這種蛻變也許是用來對抗你身體咒胎的，我不是太確定，隻是猜測。”蒙放說道。
“你是說，我身體的脫皮是用來對抗咒胎的？”楚蘭亭說。
蒙放點點頭：“你家這一脈也許背負著你我都想象不到的神秘使命，以及隱藏著你我都不知道的天大秘密。如果我沒猜錯，你延續的這一脈，從你先祖開始，便一直是以女性延續下來。”
“為什麽這樣說？”楚蘭亭不解。
“隻是猜測。因為某些特定的因素，男性身體沒辦法完成，現在我也不好多說，因為我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也許結果並不是我想象中的，所以即使說出來，結果也不一定正確，因此沒必要猜測太多。”蒙放說道。
楚蘭亭說道：“不打算說出來嗎？”
“不打算，等以後確定再揭開這秘密吧。”蒙放看著楚蘭亭，才一會時間，她就從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老得有如四五十的中年女人了。
楚蘭亭倒是沒多少注意，依然問道：“那就說說咒胎吧。”
蒙放想了想，說道：“你需要有心理準備。”
楚蘭亭笑道：“這些年我經曆的事情早已知道自己有個很壞的結果，再壞的結果不過也就是一死，你說吧，我不會再害怕恐懼了。”
“咒胎。集天地怨念而生，聚萬惡意而孕，是以某種大能人物以自身強大念力參和神秘修法，不性永墜閻羅的結果種下的咒念。這種咒念最後是以胎的方式儲存於人身體中，是我見過世間最強大的詛咒，稱為十冤詛咒。詛咒一生一世伴隨著你，以及你的下一代，永不止息。”蒙放盡量用很平靜的語氣來說這句話，但這句話裏的意思，足夠讓任何人震驚。
不過楚蘭亭聽後倒是並沒有驚嚇，隻是略微愣了愣後，臉上的皺容反而越發得淡定了，甚至嘴角隱約輕抿出一絲笑容：“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再厲害，隻怕我的命也是不好的。”
“我不會放棄你。”蒙放平靜說道。
楚蘭亭咬著嘴唇，眼中淚花包裹著眼睛：“老大，我想鄭重問你。”
“你可信我？”蒙放知道她想問什麽，但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楚蘭亭盯著蒙放，良久，點下頭。
“你既信之，我必不棄。”蒙放說道。
楚蘭亭兩顆淚眼中翻滾出淚水，臉上倒是盈散著淡淡的微笑。
“不用感覺到絕望，你身體的蛻變，可以認為是一種生物自然進化的生命過程，但我更認為這是一種厲害手段。”
“也許你的先祖中下這種詛咒後，並不願意放棄，所以她們想到了以蛻變這種辦法來對付咒胎，延續自己的下一代。直到萬代後，經過無數次的蛻變，咒胎之力也經過時光消磨，一點一點被磨化減輕，總有一代，會擺脫這咒胎，重獲新生。”
蒙放歎了口氣，心中不禁感慨，興許楚蘭亭這一代所延續的噩運比他沉睡的時間還長，也許萬年前他活著的時候，楚蘭亭這一代也生活在當時的時代。
“所以可以理解，蛻變不算是太壞的事？”楚蘭亭問道。
“可以這樣理解。”
蒙放說道：“不知道你們這一代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萬年，或者更久。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戰勝時光以及生命，哪怕是十冤咒胎。你體中的咒胎之力現今已經非常孱弱。”
“老大，我一定會等到你救活我的那一天。”楚蘭亭微笑著，她臉上已經起了明顯的皺紋。
蒙放認真點頭，但心裏壓力還是挺大的。
楚蘭亭抿著訕訕的笑容，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把臉轉了過去：“老大，你走吧，我，我不想你看見我現在嚇人的樣子。”
“沒事，我需要看看你的病情。”蒙放說道。
“可是……我要脫衣服，我全身的老皮會掉下來，要是穿著衣服會非常難受的。”楚蘭亭本是蒼白的臉上浮過一抹紅暈。
蒙放尷尬，這才從屋中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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