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蹲在地下,大口的吐著,她已經把膽汁都吐了出來,胃中已經吐空了,可她還在幹嘔著,根本抵製不住。<strong>.</strong>


    她從警也有二十年了,也從來沒有見過人吃人,人喝人血的案件,這還是美國嗎?還是那個強大的美國嗎?這還是紐約嗎?難道我們又回到了飲毛茹血的時代?!


    安妮向遠處跑去了十幾米,這裏是個風口,空氣裏沒有血腥的味道,過了十幾分鍾,她終於回過了勁兒,也許法醫說的並不對,隻是推測而已。


    他強忍著站了起來,戴上了口罩,走了回去,“羅比探長。”她衝著負責勘驗現場,經驗豐富的羅比探長招了招手。


    羅比緊擰著眉頭走了過來,他看出了安妮的不適,他很理解,就算是他這樣的老現場勘察,昨天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吐得一塌糊塗,“安妮探長,不行的話,你先回去吧。”


    “我沒事,昨天我處理地鐵站的案件呢,這個案件和昨天的那個案件一樣嗎?”安妮問了起來。


    “一樣的,安妮探長,昨天也隻剩下了個骷髏架子,檢測報告還沒有出來呢。”羅比看起來憂心忡忡。


    “法醫說是人吃的人,人喝的人血,他是從牙印判斷的,我想問一下,現場可有動物的腳印?”


    安妮眼中帶著期盼。


    “沒有!隻有兩個人的腳印,和昨天案發現場的一模一樣,兩名男性,其中一名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的樣子,體重75公斤,另一名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左右,體重60公斤。”


    “難道真的是人幹的?這不可能,監控呢?”安妮瞪著大眼睛,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她想起了監控。


    羅比歎了口氣,“安妮探長,真的是人幹的!監控裏出現的也是相同打扮的兩個男人,黑風的衣服,帽子、口罩,而且他們有很強的反偵察經驗,總會讓自己消失在監控裏。本應該早些告訴你的,可昨天看你在醫院裏的樣子,就沒忍心告訴你。”


    羅比知道這個安妮是個工作狂人,這次恐怕她要把兩個案件全部接管下來了。


    果然,安妮在沉思了片刻了,做出了決定,“羅比探長,這案件你負責跟進,每天向我匯報進度,這一個星期大案不斷,我們要爭取盡快的偵破一個,現在布魯克林人心慌慌的,我們要重振人們的士氣!”


    陳漢南查看了一夜的飛鷹小組收集到了有關降頭師的資料,林達則是收集了一夜神國殺手組織與降頭師殺手的資料,早上五點鍾,兩個人的眼睛都已經熬紅了,陳漢南看了看林達,林達也扭過頭看了陳漢南,兩個人從眼神都讀出了對方眼中的一無所獲的信息。(.)


    陳漢南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操靈者的信息,也許隻是個民間傳說吧,他搖了搖頭,林達同樣,也沒有找到神國組織與降頭師之間有聯係的任何線索。


    “走,我們去吃點早飯,周圍走走,就算他是操靈者,也需要吃飯,而且他們不會躲得太遠,那樣不利於他們監控我們,開展行動,沒準我們會碰到他們呢。”


    陳漢南拍了拍有些喪氣的林達,兩個人走出了帝國大廈,沿著日落公園走了起來。


    “聽說切爾西街那裏開了家鹵煮,夠另類吧,走,去嚐嚐。”走到了日落公園的東門,陳漢南想起了上次路過這裏時,看到的那家小店。


    “鹵煮?好啊,我就喜歡吃腥的、臭的,好久沒有吃到大腸了,咱們去吃吃美國的下水,看看味道!”陳漢南的話,讓林達又興奮了起來。


    陳漢南拍了林達的頭一樣,“傻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國外的下水都白送到中國了,他們當垃圾送過來的,還得給咱們錢的,國內吃的下水基本上也都是進口的!”


    “那不一樣,肯定不一樣,什麽時回國了,咱也成了鹵煮達人了,一口就吃出是哪國的下水,可是太牛了!”


    兩個人暫時忘記了煩惱,一路說笑著到了這家鹵煮店,幹淨、整潔,是這家小店給陳漢南和林達最深刻的印象。


    味道很差,可畢竟兩個人有半年沒有吃過鹵煮了,一人吃了一大碗,又一人要了一份炒肝,兩個人每個人都吃了個肚圓,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


    這時已經是六點鍾了,“走,酒吧一條街那邊溜溜,消消食。”陳漢南的興致很高,林達同樣,兩個人打著飽嗝就順著大路走了過去。


    遠遠地,林達看到了在酒吧街的入口圍著四、五輛警車,“老大,看,有情況,那輛車不警車不是安妮探長經常開的嗎?我看清楚了,其它的也是,都是安妮探長他們警局的。”


    陳漢南也看了過去,不錯,是安妮經常開的那輛維多利亞皇冠,他警覺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恐怕和降頭師有關,“走,過去看看!”


    兩個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警方布置的警戒線外,早有熟悉的警官認出了他們,“陳先生,林先生,這麽早啊……”


    “對啊,大衛探長,這是怎麽了?”陳漢南一邊問著,一邊望裏張望著,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你們還是不要看了,太恐怖了,人把人吃了,還都把血給吸幹了,死了四個,加上昨晚的那個,一共死了五個了,我說,陳先生,你們不要對外說啊,安妮探長不讓對外說,怕引人恐慌的。”快人快語的大衛把案情全部告訴了陳漢南。


    “什麽?人吃人?喝人血?”陳漢南和林達同時問了出來,兩個人一臉地吃驚。


    “你們倆個小聲點。”大衛探長看了看周圍圍觀的群眾,看到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鬆了一口氣。


    陳漢南對著大衛笑了笑,“抱歉啊,大衛警官,能讓我看一眼嗎?”


    大衛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手悄悄地把圍檔掀開了一道縫隙,“就一眼啊!”


    “謝謝大衛!”


    陳漢南和林達一起伸進去了頭,向裏張望著,陳漢南終於看清楚了,林達也踮著腳看清楚了,現場到灑落著血跡,五具骷髏架子躺在地上,地上散落著人的腿骨、手骨。


    陳漢南感覺自己的胃裏反江倒海,他一口吐了出來,林達同樣,也是一口吐了出來,兩個人衝著大衛揮著手,跑到了一邊的角落,大吐特吐的起來。


    “我的媽呀,太惡心了,不行,我還得吐!”林達扶著一棵樹,吐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早上吃的那些鹵煮一點不剩全部都出來了。


    陳漢南用上了內功心法,控製住了自己的惡心,他順了順氣,好了起來。


    這一定和降頭師殺手有關!操靈者和一般人不一樣,如果能夠操控鬼靈,會嗜血的,吃人肉、喝人血,看來這些不是民間的傳說,而是真的!


    陳漢南有些激動了起來,能夠確定下這些,就等於掌握了操靈者的行動規律和弱點,操靈者需要人肉、人血,如果沒有,會影響操靈者的發揮,甚至會讓操靈者死亡。


    他衝到了林達麵前,雙手抓住了林達的肩膀,用力的晃了起來,“林達,是操靈者!發射毒氣子彈的那個殺手!”


    “什麽?”林達沒有反應過來,他還在吐著。


    “是操靈者!是操靈者幹的!”陳漢南衝著林達的耳朵喊了起來。


    林達打了一個冷戰,“操靈者,發射毒氣子彈的操靈者?!”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漢南,“老大,你不要嚇唬我,我膽汁都吐出來了!”


    “真的,那些民間傳說是真的,傳說中操靈者為了操控鬼靈,增加與鬼靈的聯係,需要吃人肉的,鬼靈會吸人血的,而且是每天!”


    陳漢南的話讓林達又打了一個冷戰,“老大,你真的不要嚇唬我,那操靈者到底是人還是鬼?”


    “不管他是人還是鬼,這次我們一定要幹掉他!”陳漢南目露凶光,氣勢一下子從體內衝了出來。


    氣勢是可以感染的,林達被陳漢南的氣勢瞬間感染了,看著陳漢南那自信滿滿的表情,他擦了一下嘴唇,“媽的,敢同惡鬼爭高下,不向霸王讓半分!不管他是人還是鬼了,老大,你說吧,咱們怎麽做?就衝操靈者這個惡心勁兒,咱們也得殺了他!”


    兩個人跑著離開了現場,現在需要抓緊製定出計劃,一擊必殺的計劃,他們現在可以確定殺手是兩個人,準確地說是一人一鬼,人鬼配合,而且這一人一鬼每天都要吃人肉、喝人血,時間是晚上,地點就是布魯克林區!


    陳漢南和林達一路跑回了帝國大廈的日落總部,林達衝進了飛鷹小組的機房,他要侵入道路監控係統,複製下切爾西酒吧一條街那裏的監控。


    陳漢南也衝進了他的辦公室,他打開了保險櫃,從最下麵的一個文件夾裏抽出了兩張發黃的紙處,一張上麵密密碼碼的字滿了字,另一張紙上麵則是什麽也沒有。


    陳漢南看著寫滿了字的紙片,心裏一陣抓狂,他拿起了電話,打了出去,“單老爺子,對啊,我是漢南,嗬嗬,你在哪?花房?好好,我馬上去找你!”


    單華老爺子一定看得懂的!他將兩張紙放到了一個文件袋裏,瘋了一樣就跑了出去,乘坐電梯衝出了帝國大廈,奔著日落公園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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