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絲瞪了陳漢南一眼,也瞪了喬易娜一眼,目光中帶多很多的成份,既有怪陳漢南沾花惹草的醋意,也有恨喬易娜不分場合亂耍孩子氣的怒氣。


    她走了過來,她知道現在不是責問陳漢南的時候,更沒有理由去批評喬易娜的不懂事,要以大局為重,她輕輕地拉了拉喬易娜的手,“喬易娜妹妹,別鬧了,這麽多人,先進去吧!”


    自從《華爾街日報》把喬易娜派駐到了愛德華競選辦公室這裏進行二十四小時連續跟蹤報道後,路易絲與喬易娜漸漸地成為了好朋友,可還是有個禁區,就是陳漢南,雙個人互相懷著醋意,在對陳漢南的感情上敵視著對方。


    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路易絲不想讓旁人看笑話,不想讓陳漢南下不來台,周圍已經有很多的眼睛掃了過來,還有不少聞訊趕來的媒體記者。


    喬易娜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份了,她聽從了路易絲的話,鬆開了陳漢南,眼睛卻是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著,“一會進去了,記得陪我跳舞,算是陪罪吧!”


    陳漢南有些無語了,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也不想和她進行爭執,他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三個人轉身就準備向裏走。


    站在喬易娜身後的聖安東尼奧卻是走了上來,站到了陳漢南的麵前,臉上掛著笑容,很假的虛偽笑容,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陳漢南,大名鼎鼎的陳漢南,久聞你的大名啊,民間一直在傳說是你滅掉的黑手黨艾波家族,是這樣嗎?”


    來者不善!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來找事的!聽到這樣的話,陳漢南和路易絲做出了相同的判斷,喬易娜也嚴肅了起來,她試圖走上前去,卻被路易絲給拉開了,路易絲是對的,陳漢南衝著路易絲點了點頭,表示對她這樣作法的認可,他不想在這酒店的門口上演一場撕逼大戰,這會讓那些記者們眉開眼笑,自己也會上了第二天的報紙。[]


    陳漢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臉陰沉了下來,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年青男子,挺拔的身材,一身黑色鑲嵌金絲的西服,白嫩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敵意,笑得是那麽的不自然,虛假。


    看著陳漢南並沒有伸出手來,而且表情也是那麽的嚴肅,眼光好像要殺人一樣,聖安東尼奧心裏有些得意,看來自己讓這個陳漢南生氣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嗬嗬,這麽認真啊,我開玩笑的,你心虛什麽!”


    “嗬嗬,我心虛嗎?我隻是不喜歡沒有禮貌的人……”陳漢南還是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這個人是喬易娜帶過來的,還是要給些麵子的。


    他轉過了身來,繞過了聖安東尼奧,路易絲一看,急忙就帶著陳漢南向裏走去。


    “不許你說我的朋友,你這是誹謗!”被路易絲拉著的喬易娜突然回過了頭來,盯著聖安東尼奧,臉上帶出了憤怒,這個聖安東尼奧可是華爾街有了名的花花公子,吃喝嫖周,樣樣俱全,牢牢占據各大報紙八卦版的頭條位置,老爹竟然把他介紹給了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是要把自己扔到火坑裏啊。


    他的家裏雖然有錢,可早晚得敗在這小子的手裏,喬易娜知道聖安東尼奧的家族也是美國東部豪門的重要一支,在全美的政界、商界有很重要的地位,不少子弟在華盛頓、各州政府內擔任要職,家族產業遍布全國,聖安東尼奧在華爾街的勢力僅次於她的父親。


    我可不是商品!我也不會為了家族的榮耀犧牲自己的幸福!


    喬易娜不等聖安東尼奧回話,就轉身快步離去,追著陳漢南和路易絲飛奔而去。


    “喬易娜,等等,我不是有意冒犯的陳先生……”媽的,和我耍脾氣,等我上了你,就把你甩了,你個臭****!聖安東尼奧在心裏咒罵著,從後麵追了上去。


    希爾頓大酒店的多功能廳布置得非常漂亮,氣氛溫馨,璀璨的施華洛士奇水鑽複古吊燈發射出絢麗的光彩,將一千平方的超大廳照射得是五光十分,仿佛童話的世界,包金的壁紙上掛著最著名的現代派畫家加西亞的《出浴的少女》係列油畫,更是顯得這個大廳品味不凡,在多功能廳的東牆,一整麵的牆裏是遊弋的海洋魚類,有七彩的小醜雨,不停左右擺動的水母、斑斕的珊瑚,四、五隻長達三米的虎頭鯊在裏麵不停地穿梭逡巡。


    大廳內已經來了很多的人,穿著盛裝的男男女女們三五成群或站或立,聚在一起小聲地交談著,不時轉來陣陣笑聲,大廳內四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陳漢南在路易絲的帶領下,找到了他的老朋友愛德華夫婦,陳漢南與愛德華像是兩個多年沒有見過麵的老友,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的愛德華看起來要比以前年輕上十歲的樣子,嘴邊眉角都向上翹著,掩飾不住地向外迸發著喜悅的心情,就連他的太太愛麗絲看起來也是容光煥發,充滿了青春的朝氣,一點也不像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而是一個剛剛嫁人初嚐人間喜悅的貴族少婦,舉手投足之中都透露著優雅和高貴。


    “愛德華先生,愛麗絲夫人祝賀你們啊!”陳漢南鬆開愛德華緊握的手後,上前一步,輕輕地抓起了愛麗絲遞過來的右手,親吻了愛麗絲的手背,陳漢南的態度謙恭而又讓人感到親切,絲毫沒有做作的感覺,就像是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偶遇沒有絲毫的陌生感,讓人如沐春風。


    在簡短的寒暄後,愛德華又扶著陳漢南的肩膀,兩個人坐到了一處寬大的沙發上。


    “愛德華老兄,現在你的勢頭銳不可擋啊,嗬嗬,來,喝一杯……”陳漢南與愛德華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陳老弟,還不是在你的大力支持之下,這一路你比我付出得多……”愛德華心裏充滿了對這個年輕的中國人佩服,竟然硬生生地讓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掂腳的第五名衝刺到了現在紐約洲的第一名,雖然隻是紐約洲第一周的第一名,但這足夠說明問題,而且是一個好的開始,在曆史上已經發生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因此在紐約州有個說法,叫做“一周定天下”很多權貴們已經調轉風向,開始對他拋出橄欖枝了,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還是愛德華老兄的個人魅力和愛麗絲女士的美麗征服了整個的紐約州啊……”熟悉歸熟悉,可不能亂了分寸,陳漢南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和愛德華已經稱兄道弟了,可還是要表現出來對愛德華的足夠尊重,人的地位不同,心思也會變化的。


    “哈哈,老弟你可真會說笑……”


    愛德華看著四周並無其它的人,他壓低了聲音,“老弟,可真有你的,來得這些人,我以前可是不敢想象的,看到那個人白頭發的了吧,那個是紐約州參議院的主席,是紐約州成立以來最有份量的參議院主席,還有正在與他攀談的那位,那個高個子,是聯邦調查局紐約州分局的頭頭,在這紐約洲,這兩個人可以算得上是跺一腳顫三顫的主兒,你再看那邊那位,留著八字胡的小個子……。”


    愛德華悄悄地向陳漢南介紹著,這次酒會竟然邀請來了這麽多的大佬,讓愛德華吃驚不已。


    “這些人的道行很深,鼻子很靈的,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這場酒會是他們結交我們,也是我們結交他們的好機會,愛德華老兄,他們要是提什麽條件上,物質上的你先答應下來,我會在後麵支持你,盡量滿足他們,這些人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陳漢南輕輕掃視著全場,心裏默默地記下了這些人的特征和名字。


    陳漢南知道現在愛德華已經得到了豪門貴族的認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這個圈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也是水漲船高,隨著愛德華身漲的飛速上升,一隻腳也踏進了這個圈子,曆來隻有白人和猶太人才可以進入的圈子。


    而這些所謂的豪門貴族,其實就是追逐利益,味腥而上的一群嗜血狂魔,你有用,那好吧,規則可以為你而改變,你沒用,絞繩隨時會套向你的脖子。


    在現場樂隊輕鬆而歡快的樂曲聲中,酒會漸漸地進入了高潮,舞池內已經有不少的人跳起了優雅的華爾茲,愛德華和陳漢南兩個人也停止了他們的交談,分別走向不同的人群,交談、喝酒。


    陳漢南手裏晃動著一杯八二年的拉菲紅酒,為了這次酒會,他準備了超過五百瓶的八二年拉菲,一瓶酒市場價合到了人民幣八萬,這場酒會光酒的價值就超過了四千萬人民幣,他知道這樣做是值得的,所謂的上流社會認這個。


    這裏遵守的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所謂的道德、契約精神都是假象,一切隻是為了錢!這裏隻相信實力,相信拳頭的硬度,沒有同情和眼淚,陳漢南正在細細地品味著拉菲酒的醇純,喬易娜不知道什麽時走到了他的身邊。


    “帥哥,獨自在這裏品酒呢?你不邀請我跳舞嗎?!剛才答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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