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南心想這家夥也不過如此,如果和自己硬抗到底的話那自己還會對他存有幾分敬意,現在這才多長時間,就變成了軟腳蟹,可見這家夥也不過是外強中幹的貨色而已。


    他也不想想,自己用的手段是何等的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人類能夠接受的限度,知道自己的對手是正常的人類,洋人白還能硬撐一段時間,可他都用的什麽手段?一會兒冰雪連天,一會兒赤日炎炎,有幾個人可以挺得住這樣的非入折磨?


    在洋人白的眼中,陳漢南這家夥就是一個怪物,已經嚴重摧毀了他的一切防禦能力,故而他此時心中的恐懼已到了他可以承受的極點,對於他來說還是盡早結束這種非人的折磨!就算是死,也比這種看不到終點的生不如死要強了太多。


    陳漢南一把將洋人白抓了過來,然後冷冷的道:“洋人白,我想要知道什麽想必無須我說得太透吧。”


    洋人白苦笑道:“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反正我也知道你放不過我,但這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會把所有的秘密全部都長埋地下,絕不會告訴你。”


    陳漢南冷笑道:“你還有資格和我講條件?隻要我在你的腦子裏搜索一下,什麽秘密都可以被我得知!要不是這樣做的話會損陰喪德,你變成了白癡倒是罪有應得,倒要減去老子三個月的陽壽便不劃算了,否則你現在就已然成為腦殘了!”


    陳漢南還道洋人白想和自己談條件,因此才故意嚇唬他,對於洋人白是否是謀殺毒龍的凶手這一點其實陳漢南已經可以確定,但陳漢南還得從洋人白這裏弄清楚他的同黨,還有常奎現在意欲何為,否則陳漢南早就不須多費手腳了。


    洋人白不由一哆嗦,他是西方人,相信有轉世一說,自己死了還會有下世,可如果變成白癡的話那是要連接到下輩子的,縱然是再活過來又有什麽意義?


    洋人白咽了一口唾沫道:“其實隻是一件小事,我想將我帳戶上的錢轉給我妻子,當初我在意大利得罪了黑手黨,被迫逃走,我妻子一個人留下,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


    “哦?”陳漢南的目光冷冷的瞅著他,想要看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不太相信洋人白這樣的人老家中還有結發妻子,但從洋人白灰暗如死的眼神中陳漢南覺得他說的或許真是實情。


    陳漢南現在是何等人物,洋人白要是說謊的話根本別想瞞過陳漢南的眼睛!洋人白一直給陳漢南一種冷酷的感覺,象這樣的人出手無情,適合做殺手,要說還有妻子,陳漢南絕不會相信,這種人隻配一個人活著!


    不過,陳漢南知道洋人白現在已存死念,這從他絕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一個已準備死的人是沒有必要說謊的。


    在陳漢南那冷峻的目光盯視下,洋人白的心中也不由忐忑,他苦笑道:“我說的是真的。以前我還真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直到之前不知道你就是周大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想法。可在知道你就是周大龍,而且知道你的來頭這樣驚人的時候我萬物俱灰,在臨死之前我忽然想到了她。”


    陳漢南倒是相信他的說法,明知道自己死定了的情形下這洋人白已經沒有什麽選擇,這時候的他會用瞬間回顧自己的一生,這是符合人之常情的。


    洋人白的緊張之情漸去,或許因為自己反正要死了,或許真的想為那個可憐的女人做點什麽,他居然話也說得流利了起來。


    “我這時才想到我這輩子其它的事情都是咎由自取,但我最最對不起的就是她。”洋人白苦澀的說:“因此我才會想要給她一些補償,說不定她還在撫養著我和她共同的孩子。”


    陳漢南冷笑一聲道:“現在才想到珍惜她難道不嫌太晚了嗎?”


    洋人白黯然道:“的確已經晚了,但有總要比沒有好。你是否已答應了?”


    陳漢南緩緩的道:“是不是答應要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或許我會滿足你的要求。”


    “我一定知無不言!”洋人白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來:“我現在已去除了最大的心病,周大龍你有什麽疑問就問吧,我不會有任何的隱瞞!”


    這時徐麟才反應了過來,似乎這樣的場合自己已經不適合呆在此處了,他對陳漢南道:“老大,我出去一下,如有什麽要我做的,盡可吩咐。”


    “你出去若有事的話盡管忙你的去,如果沒事的話就沒什麽必要了,我要問的也沒什麽要避人之處。”陳漢南對徐麟道。


    他如此一說,徐麟倒是不好堅持要走了,隻不過他的心中不由苦笑:沒有什麽要避人的地方?難道你會不問常奎和洋人白之間的勾結?常奎可是市長,而且在黑道上都擁有很強的人脈,我如果知道他的秘密,那如果被他知道的話,還不第一個讓他滅了口?


    但徐麟知道,陳漢南既然讓他留下,顯然打定了主意拉他為自己人,自己還真無法拒絕。


    轉念一想,徐麟不禁為自己的猶豫而大感好笑起來:人家是什麽人?那是掌握了先進科技力量的外星辰人,常奎別看是一市之長,要和陳漢南作對那還差了不少,有陳漢南護著自己,自己不是多餘的擔心嗎?


    想到這裏,徐麟也就打消了出去的念頭,依然坐在原處,一副好奇之色。


    “先說說毒龍的死吧,這件事是你幹的?”陳漢南問道。


    “是許少高薪聘請了殺手射殺了毒龍,這個人叫丁力,因為槍法通神據說他是在殺手榜排名前幾位的。”洋人白並不否認:“他還有個綽號叫香港槍王。”


    “許少?”陳漢南將眉毛一揚。


    “許少許常風,他和源源集團的林源總在一起,他親口對我承認是因為毒龍老大拒絕合作,才讓丁力下手的,我之前並不知道,隻是發現這是個機會才栽贓在你身上。”洋人白的交代完全出乎陳漢南的預料之外。


    之前他還道洋人白是內,殺手在外,內外勾結,原來並非如此。


    陳漢南並不認為洋人白說謊,隻是推翻了原先自己的想法讓他出乎意外。


    “丁力?”陳漢南一皺眉:“他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你可有數?”


    洋人白說:“你不用擔心丁力已經回轉到香港,他目前還在臨海。他倒是交上了好運,混的比我要好,被常奎看中通過非正常途徑在市政府工作,名義上是市政府工作人員,實際上是常奎聘請的保鏢。”


    陳漢南暗吃一驚,這常奎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一名真正的殺手進入政府工作,看來他在市政府當真已經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好猖狂的常奎,你這個市長當得可真叫不賴!


    他忽然想起件事來,李銘曾經遇到了一個實力很厲害的槍手,莫非就是他?


    陳漢南覺得這是相當有可能的,怎麽說李銘的槍法可不是蓋的,別看沒學古武術,僅從槍法上來說人家是當之無愧的一流高手。


    當時,李銘可還是和夏師姐在一起的,這兩口子聯手,除非遇到實力頂尖的古武強者,否則隻有拍馬溜走的份兒。


    這個槍手能在這兩夫妻的聯手之下逃走,可見實力還是相當強的,莫非就是他?


    陳漢南覺得這其中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否則臨海又不是燕京這樣的特大型城市,怎麽會冒出兩個頂尖的殺手來?


    陳漢南不動聲色的問道:“毒龍對你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為什麽你要與殺毒龍的許常風合作?”


    洋人白說:“毒龍對我那是沒的說,我承認他是真心對我好,但是我在他的眼中始終隻是一個保鏢而已。他給我優厚的待遇,讓我吃喝不愁,但在幫中我的地位並不高。我這個人很貪婪,也很有私心,我暗中拉了一批人,要讓他們跟我我就要有錢……”


    誰願意天生當你的小弟?僅僅是開空頭支票是肯定不行的,需要錢來讓那些人動心,這一來二去可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因為洋人白在幫中沒有職位,隻有靠貪汙,這樣的事情是可以瞞過一時不能瞞過太久時間的。


    一旦被毒龍發現的話,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毒龍到時候就是平時的脾氣再好也肯定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洋人白在毒龍麵前的身份是什麽?那是做保鏢用的!身為保鏢不經過毒龍的允許就擅自插手幫內業務,還貪汙了相當數量的款項,這樣的保鏢難道還能讓毒龍信任?毒龍還會把洋人白這樣的不安定分子留在自己的身邊嗎?


    保鏢最基本的條件便是忠心,這個職業不需要你有多少腦子,隻需要對主盡忠便可。如果這種人可以用錢買通,那主人就危險了!


    所以洋人白是早有異心,縱然沒有丁力奉命將毒龍給除掉的話,他也早晚會和毒龍來上一個分道而馳,甚至和毒龍麵對麵的動手,但這隻是如果,事實上毒龍的死現在看來可是和洋人白之間的確是沒有一點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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