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


    許逸風走後,墨傾塵衝著他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叫罵了一句。([ [


    墨傾塵也忘記了這句話是在哪學來的,雖然從小爹娘就告訴他不能說髒話,不過此時,他就是想這麽說。


    “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啊!我想回家啊!這裏的人都是瘋子!瘋子!太陽都快落山了,我的‘大霸王’一天都沒喂食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餓死!”


    話音未落,墨傾塵的肚子就“咕咕”叫了好幾聲。


    “真是諷刺,我連自己都餓著肚子,竟然還關心蛐蛐會不會餓死。”墨傾塵自言自語地念叨著,順手從腰間摸出荷包來,將裏麵的東西倒在雪地上。


    兩錠金元寶,一遝銀票,一塊刻著“墨”字的精致玉佩,以及一張絲毫沒起作用的、折成了三角形的黃紙護身符。


    墨傾塵撇撇嘴,隨手將護身符丟了出去。既然不能護身,那留著它也隻是占地方而已。


    隨後,墨傾塵又拿起那遝銀票,若無其事地翻了翻,歎道:“唉,這些錢放在平時,不知道能讓多少戶人家過上富足的生活,可是現在,卻連一塊饅頭也買不到。”


    一陣寒風吹過,墨傾塵打了個哆嗦,抱著膝蓋團成一團。


    “這也太冷了,白天尚且這麽冷,等到太陽落山肯定更難熬……不行,我不能就這麽等死。那個口訣雖然有點不靠譜,不過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到這裏,墨傾塵打起精神盤膝而坐,集中精神修煉了起來。


    ……


    玄羽大殿,6行舟手指顫抖地指著跪在他麵前的許逸風,那滔天的憤怒離得老遠就能感受得到。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們玄羽門的修煉法門私自傳授給火鳳之子!”


    許逸風低著頭,拱手道:“師父息怒,那墨傾塵對待素不相識的梅師侄尚且能伸出援手,足見其心之良善……徒兒,徒兒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小小年紀就被如此殘忍地對待。”


    “良善?你梅師侄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她是咎由自取,本就是用來放在那裏警示後人的,何須他多此一舉!何況,為師讓他上極寒峰,隻不過是想利用極寒峰的寒氣激他體內的火鳳血脈,這在我們修真界也是很常用的方法,何來殘忍一說?”


    許逸風霍然抬頭,言辭懇切道:“可是師父說過,火鳳與凡人的後代隻有一半的幾率會傳承火鳳的血脈,萬一他沒有得到傳承,豈不是要白白送死?”


    “那為師說沒說過,此事事關玄羽門的萬年基業?你怎可因為一時不忍就陽奉陰違,破壞火鳳覺醒的大計?”


    “師父!我們這樣對待他,就算他在生死邊緣成功覺醒了,師父覺得他會守護我玄羽門嗎?不報複都算不錯了……”


    “你還敢頂嘴!身為門派大師兄,不能替為師分憂就算了,竟然還,還忤逆為師……”


    說到這裏,6行舟忽然身子一歪,捂住了心口。


    “師父!”


    許逸風顧不得什麽禮節了,連忙奔過去扶住了6行舟。


    6行舟一把推開許逸風,怒道:“你這逆徒……想要氣死我嗎?”


    許逸風重又跪下,垂道:“弟子不敢!”


    “來人!”6行舟怒喝一聲,兩個淡青衣裳的外門弟子聞聲而入,恭敬垂等待吩咐。


    “許逸風違背本座的命令,擅自將本門心法傳授外人,著令送交執法殿,依照門規重重處罰,不得有誤!”


    “掌門,這……”青衣弟子有些猶豫。


    畢竟許逸風是6行舟嫡傳的徒弟,也是門派中除了掌門和三位長老以外最受敬重之人,平時對師弟師妹也很照顧,不隻是長老們的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將他視為兄長一般,就連他們這些打雜的外門弟子也都很喜歡這位大師兄。


    當然,掌管執法殿的楚慕遠楚長老以及他的弟子蕭然除外。


    何況,許逸風一向深受6行舟的器重,平日裏6行舟也總是對他的這位大徒弟讚不絕口,今天這是怎麽了?


    見到青衣弟子猶豫的樣子,6行舟更加暴怒,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怎麽,連你們也想造反不成?”


    許逸風認命地歎了口氣,輕聲道:“走吧。”


    其中一個青衣弟子向冥麵露不忍之色,方要跪下給許逸風求情,許逸風不著痕跡地拉住他,微微搖了搖頭。


    “不要多說,走吧。”


    兩名青衣弟子見狀,隻得將許逸風帶了下去。


    陰冷潮濕的執法殿,幾個執法弟子拿著刑杖肅然而立,而蕭然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著茶水慢慢品著。


    見許逸風被帶了進來,蕭然先是一愣,進而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大師兄嗎?真是稀客啊!”


    許逸風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蕭然冷哼了一聲,轉而對向冥道:“向冥,和我說說,許師兄犯了什麽事了?”


    向冥無法,隻得將掌門的命令向蕭然複述了一遍。


    蕭然聽後,咧嘴一笑,露出一顆虎牙:“不錯嘛,你膽子挺大啊,掌門的命令都敢違抗,是不是恃寵而驕,覺得你師父不舍得把你怎麽樣啊?”


    許逸風冷冷道:“你廢話真多,要罰就罰,少在這冷嘲熱諷的。”


    “嗬嗬,大師兄就是大師兄,都到這時候了還敢跟我嘴硬。”


    言罷,蕭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朗聲道:“許逸風擅自將本門修行法門外傳,按照門規應杖責五十刑棍。忤逆掌門法旨,應杖責二十刑棍。鑒於其毫無悔意,懲罰需翻倍,總共一百四十棍,立即執行!”


    聽到這話,許逸風尚且沒有什麽反應,押送他的向冥和祖駁卻急了。


    向冥急道:“二師兄,處置大師兄這麽大的事,應該由楚長老親自下令,你怎可越權……”


    祖駁也道:“是啊二師兄,大師兄是掌門嫡傳弟子,要怎麽罰也應該掌門或三位長老親自定奪才對。”


    蕭然和祖駁的想法是,雖然楚慕遠也不太喜歡許逸風,但是他畢竟是許逸風的師叔,於情於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許逸風被蕭然往死裏打才對。


    蕭然見狀臉色一沉:“放肆,執法殿豈容你們兩個外門弟子指手畫腳!莫非你們忘了規矩,想讓二師兄好好教教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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