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兩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


    皇帝沉吟:“說得不錯。隨朕去皇後宮中。”


    一眾嬪妃都陪著皇後在禦花園中喝茶說笑,一個美人說:“咱們的陛下平時最英明不過的,怎麽如今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兒來?”


    正在喝茶的皇後抬起頭來,涼涼地睨她一眼:“皇上是天子,豈容你們背後議論?”


    美人臉色現出一抹驚恐:“臣妾失言,還請娘娘不要怪罪。隻是……”


    另一個眼角眉梢帶著笑意,神色活潑的美人說道:“皇後娘娘,皇上是天子這話沒錯。可皇後您位主中宮,理應為皇上計量。如今傳出了這樣不堪的傳言,咱們做嬪妃的隻能壓製流言而不是任由皇上胡鬧。”


    皇後眼裏閃過笑意,嘴角卻微微地繃著:“哦,依你之見,本宮該怎麽做壓製流言?”


    “流言是因人而起的,除去了這個人,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皇後皺眉似有猶豫:“隻是若流言屬實,那皇上那兒可怎麽交代呢?”


    先前那個說道:“皇後娘娘您也糊塗了,現在這個時候好心可不頂事。宮中殺人多的是法子,不為人知的法子也多得是。(.無彈窗廣告)就算被人察覺,可您是皇後,說破天您是為了皇上聲名著想並平定了後宮。”


    皇後垂下眼瞼:“說得不錯。有那個女人在一日,皇上一日就要背負罵名。來人,賜牽機!如嬪,你去動手。”


    聽話的如嬪高高興興地答應:“是,謹遵皇後懿旨。”


    趁著宮人去拿牽機藥的空隙,皇後似輕歎一聲:“這些年本宮身子越發乏了懶待動,多虧有你處處得力,本宮才能有福躲躲閑。”


    如嬪恭敬地笑道:“能為皇後娘娘效力,是臣妾的福分。”拿了這時送來的牽機藥,徑自去找那個女人去了。


    此處不見天日,雲開月暈暈乎乎地如墜雲中。


    門吱呀一聲響,一個宮裝麗人緩緩地走了進來,看見她露出輕狂的笑:“臨清王妃,等急了吧。”


    雲開月往後縮了縮,覺得她很是不懷好意:“你是誰,你想幹什麽?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王爺!”


    如嬪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皇上?!真是好不要臉,你居然還敢提皇上!”


    雲開月大怒,這輩子她最討厭被人扇耳光!猛地站起來就是一巴掌打回去:“皇上是君,我對皇上隻有敬意。如果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流言止於智者。快放我出去!”


    她是天子宮嬪,從得寵的那一日起就被人欺負!換做是比自己位分高的也就算了,可雲開月是什麽東西!要是平時,尊稱一聲王妃,往實了說,她在自己心裏都不是!


    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東西,她居然敢打自己!


    如嬪大為惱怒,聲音尖刻:“把這個女人綁起來!左右都是要死的,本宮來好好地送一送她!”


    “你們不許過來!大膽的奴才!”雲開月一腳踢過去:“我是臨清王妃,是皇上親封王爺的妻子,你們敢?!”


    如嬪嘖嘖一聲:“過了今天就不是了!你不過是一個想盡辦法爬皇上床的賤人而已!本宮今天這麽對你隻不過是清肅後宮。<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抬手又是一巴掌,將人的臉打得歪向一邊。


    雲開月眼神狠厲地看著她:“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能保證皇上不會怪罪,王爺不會追究,你就盡管這麽對我!我要是不死,必定要讓你比死難受百倍!”


    左邊又挨了一巴掌,雲開月兩頰都腫了起來。如嬪猖狂一笑:“皇後娘娘也是知道的,誰敢再說什麽?”示意左右宮人:“把藥給她灌下去!宜早不宜遲!”


    大太監和掌事宮女上前掰開了她的嘴,一杯牽機在雲開月的極力掙紮中仍舊落進口中。


    雲開月使勁地去摳:“你給我吃了什麽?!”撲過去再也顧不得什麽風度和修養,抓著眼前這個可恨的女人使勁搖晃。


    如嬪輕輕一笑,麵上很得意:“本宮替皇後做事從來沒有不成的。今天的事也不例外!誰叫你得罪了這後宮裏最尊貴的女人呢?嗬嗬。”


    皇後,是皇後!


    雲開月也不能惱怒了,因為她已經不能自主地開始抽搐,渾身都擠在一塊兒,神經發麻發痛。意識越來越不清楚,雲開月看見女人淡漠地笑,像是看著一隻垂死睜著的落水的螞蟻。


    禦花園。


    “都料理妥當了,死了麽?”


    如嬪回以一笑,帶著點邀功的心思:“妥當了,死了,死的涼透了。”


    皇後帶著點舒心的笑意:“你做的不錯。本宮會告訴皇上,此事是你的功勞,是你保全了皇上的聲名,平定了後宮謠言。”


    如嬪得意顯於表麵:“多謝皇後娘娘。”


    先前那個神色活潑的美人隻是笑而不語,皇後當真是皇後,向來會把別人當刀子使,還讓別人對她感恩戴德!


    皇後這時突然說了一句:“料理妥當就好。皇上馬上就來了,眾位妹妹準備著接駕吧。”


    嬪妃大喜,因為她們正瞧見皇上往這邊過來。


    皇帝說話單刀直入:“皇後不在宮中坐著倒是有閑情逸致在禦花園說笑,害得朕好找。”


    皇後麵色露出歉意:“是臣妾的不是。皇上這樣著急地找臣妾是有要事?”


    皇帝麵色一肅:“臨清王妃並未出宮,皇後知道人在哪兒麽?”


    如嬪麵色一變。


    “怎麽,臨清王妃居然還沒有出宮?”皇後驚訝:“臣妾不知,不如在宮中找找吧。”


    “原來皇後娘娘也不知道人在哪兒,本郡主真是白來這一趟了!”夏侯菁搖頭,似有不滿。


    “找人!”


    出動了宮中侍衛也找了大半個時辰,才在廢棄的宮宇裏找到了昏迷的臨清王妃。


    穀雲看見了心頓時揪在一起,顧不得有旁人在場從侍衛手中把人接過來,又怒又擔憂:“皇上,臣不知道臣犯了什麽錯,居然要這樣對待月兒。一個晚上而已,莫非是月兒犯了什麽了不得的罪過,宮中動用私刑,竟也來不及過堂審問麽?!”


    夏侯菁看了一眼他懷裏的人,清亮的眸子劃過光芒,長長的眼睫毛不停地閃。


    神色活潑的美人狀似天真活潑地說道:“皇上,這事要怪隻能怪臨清王妃,昨日她若是不陪皇上下棋並留宿宮中,今天也不會有流言傳出來。如嬪姐姐也隻是為了皇上著想,為了保全皇上聲名和平定宮中流言,才去賜死臨清王妃的……”


    皇帝暴怒:“大膽!”狠狠地一腳踹向如嬪。


    如嬪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真的是為了您啊。”


    拂開她的手,皇帝又給了一個窩心腳:“蠢貨!臨清王妃乃是命婦,身份之貴重比你更甚!賜死命婦,誰給你的膽子!蠢貨!”


    賜死?!穀雲手微微地發抖,恨不得剜了如嬪,目光幽冷地看著她。


    如嬪身子發抖,爬向皇後:“皇後娘娘救命,臣妾都是聽了您的話才去的,皇後您救救臣妾!”


    皇後似乎有些始料未及,勉強地笑了笑:“胡說什麽!本宮何時吩咐過你這樣的事,依本宮的意思還是快找太醫給王妃瞧瞧吧,興許還有救。”


    就這時,一個文弱的聲音響起:“不必了,不必去請太醫,王妃無事。”一個男子的身影走出來,赫然就是蕭曉。


    皇帝皺眉:“這話怎麽說?”


    “別的小的不知,隻知道原先那毒藥在小的手裏。小的奉皇後娘娘來此彈奏,半路聽見小宮女嘀咕,所以使計換下了毒藥。王妃真正喝下去的是小的前些日子治嗓子疼的藥水,睡一會兒就無事了。”


    穀雲放下心,可不肯放過如嬪:“若不是有這位公子,月兒就真的命喪黃泉了!皇上若是不嚴懲罪魁禍首,下次皇上召見,臣和月兒都不敢進宮了。若是臣身為皇上親封的王爺,眾人視之如兒戲,隨隨便便就對本王的妻子動手,本王寧願不做這個王爺,也免了各自的性命之憂。”


    夏侯菁咳嗽一聲,嗤笑:“看來是皇上平日太仁慈了,這些人想著揣摩皇上的意思偏偏又猜不準才做了蠢事。真是半點沒把皇上的天威放在眼裏。”


    皇帝臉色愈發地沉了,像毒蛇鎖定了小老鼠,冷冷地看著如嬪:“如嬪擅自妄為謀害命婦,為警示後宮眾人和安撫臣子之心,賜自盡!”看著蕭曉手裏小瓷瓶子,“這瓶毒藥就賜予你了。”


    夏侯菁用帕子擋了擋頭上的太陽,笑道:“如嬪娘娘,皇上好大的恩典呢,你還不趕緊領旨謝恩?”


    如嬪哆哆嗦嗦地看向皇後,皇後卻暗藏冷漠之色,一臉愧疚地對皇帝說:“皇上,有今天的事是臣妾處事不得宜,也沒有好好地管束手下的姐妹們,請皇上降罪。”


    此事究竟是如嬪一人所為還是她隻是聽吩咐辦事?若有皇後參與……皇帝眸子一冷,心裏慢慢思量:暫時是動不了皇後的!若是不小懲大誡,隻怕她日後變本加厲對其他女人也會動手!


    皇帝正要開口時,皇後突然捂著紅唇彎著腰吐了幾下。


    皇帝一愣:“皇後可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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