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即便是黎落貌不驚人,第六代弟子也無人為方子配和清風兩人爭風吃醋,黎落亦不會得到真心的祝福——


    她沒有背景,沒有權勢,連最基本的修道之術都不通,隻是於無齡山上小住了幾日,便得到無為等人如此厚愛——


    這所有的一切相加,讓那些普通弟子和好不容易拜入無齡的內室弟子作何想法,他們對黎落不存敵意便是萬幸,又如何祈求對黎落報以誠摯的慶賀。(.$>>>棉、花‘糖’小‘說’)


    閑言少敘,自黎落拜入方子配和清風座下後,方子配整日負責黎落的吃喝玩樂,清風便負責一些簡單的心法口訣,黎落仍舊住在原來的地方,畢竟男女有別,總不能與同性師徒一樣可以同吃同住。


    這般輕鬆的修仙生活,用方子配的原話來說是——寓教於樂。簡而言之便是——方子配全不把黎落當作徒弟,黎落愛幹什麽都隨她去——幾大長老授課時,黎落也不必立在方子配跟前隨時待命,可以隨時去課室旁聽。


    較之於方子配,清風便顯得更具使命感一些——縱使方子配成日幫他洗腦,告訴他黎落的修為自有那位神秘的上神幫著提升,是以不必對黎落太過嚴苛。雖然清風認同方子配觀點中的一部分,但也沒有像方子配那般懶散。


    也著實因為,若不教學,清風實在想不出有何事物能夠令黎落感興趣,他又不比方子配——玩得比學得精。所以就挑了比較容易理解和領悟的基本法門陪黎落修習。


    半個月悄然過去,黎落已將觀中六大長老的課程聽了個遍——她最愛去的,非莫逆和清玄的課程莫屬。<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前者是因為教學風趣,課程偏門,後者則是因為弟子們確實不把清玄當師祖,甚至於有些弟子當堂刁難清玄,屢次氣得清玄吹胡子瞪眼的要罷課,多是讓望舒和平笙兩位長老給請回來。


    黎落的日子過得越發閑散安逸,相應的——真本事是一丁點沒有學到。除卻清風送給她的兩本經書已被她背得滾瓜爛熟之外,便再也拿不出上得了台麵的。


    時日一長——黎落便以為內室弟子都如她這般無趣,舒適中難免生出乏味來,便開始思考——當日選擇留在無齡修道的決定當真正確嗎?每日光是吃吃喝喝,背誦經文與休息,很多時候還被方子配以教學之名行偷懶之實,照此下來——修仙豈非太簡單了?


    ……


    ——日兆


    昭王停留在天墉城多日——不法商販牟取暴利的現象已經被他整頓,並沒有到山窮水盡之地步的偽災民也不敢再去粥棚蹭粥,蝗蟲亦被捕殺的消滅殆盡,加之日兆王下令幫補天墉城的國策,天墉城的困頓算是暫時有了保障。


    穩定住天墉城的情況,昭王又嚴令警告監察官員仍要保持警惕,不準包庇行貪汙受賄之舉,留下幾名眼線後,昭王適才回去都城。


    昭王回到都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齊勝的下落——可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不管派出去多少人手,都捕捉不到齊勝的一絲蹤跡,仿佛世上根本沒有齊勝這個人一樣。


    並且,前日裏昭王無暇留意的,現下全都回想起來了——齊勝於夜宴當晚離開他的視線許久,齊勝不單單是隻身走人,竟還帶走了何生。


    種種疑點相加,迫使昭王開始懷疑齊勝接近他的目的,而且齊勝帶走人犯何生的舉動——也讓昭王相信,齊勝確實對混入驍勇軍的那段日子有所留戀,或者說——齊勝極有可能去找黎落,若他放下了一切,便不會帶走一名累贅。


    孫武與任畢還關在昭王府的地牢,齊勝送給昭王的蠱蟲屬實狠毒至極,自喂孫武服下後,昭王每夜都會去觀賞孫武痛不欲生的模樣,好似這樣,才能減輕一些他對黎落的無盡思戀。


    至於那名曾經口出輕薄之語的任畢,昭王命人割掉了他的舌頭,同孫武相比——任畢好過的多,拋開被拔了舌頭不說,任畢至少沒有受過別的大刑。


    這一夜——昭王追蹤齊勝無果,便去牢房看了看孫武同任畢,然後披星戴月的入宮去看望藍妃——


    隻因昭王已經於宮中的侍衛口中得知——齊勝曾被藍妃的近身婢子喚進漪蓮軒多時,與此同時漪蓮軒的所有宮人皆被藍妃打發到華清池。


    行至漪蓮軒門外,昭王身邊的侍從上前叩門,昭王的麵上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思量何事。


    開門的人仍是那位見過齊勝的藍妃的近身婢子,她見拜訪之人是昭王,二話不說便將昭王迎了進去。


    放在平常,昭王是目不斜視大步跨入漪蓮軒的,可今日——昭王仿似有意的瞥了眼名喚惠兒的女婢,使得那惠兒心底發虛,匆促撇開視線。


    昭王收回視線後,眸中有一閃即逝的晦澀,但當他邁步踏入漪蓮軒的主廳後,頃刻間又恢複如常,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母妃!多日未見,甚是掛念!兒臣給母妃請安!”


    藍妃聞聲歡喜抬眸,瞧著昭王半跪於地,忙起身拉起昭王道:


    “本宮還當王兒早將本宮忘了!入宮一趟,也不來與本宮見上一麵!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天墉城!今日總算是把王兒盼來啦!”


    藍妃神情溫婉的拉著昭王的手入座,口氣像深閨怨婦一般嬌嗔,讓人覺得憐惜又好笑。


    昭王聞言拍拍藍妃的柔荑,含笑認錯:


    “對對對!都是兒臣的錯!害母妃憑白等了那麽些日子!”


    藍妃聞聲捂嘴嗤笑,手攥著帕子捶了捶昭王的手臂,笑罵說:


    “你呀你!本宮不過是抱怨幾句!你就聽不得啦?著急忙慌的道歉——慣會哄本宮開心!”


    昭王迎視著藍妃的嬌態回之一笑,轉頭時無意間看到了一床以前沒見過的軟墊,便詢問起藍妃身旁的惠兒:


    “惠兒,這軟墊怕又是你幫母妃縫製的吧?小巧精致的很——就是掂起來毫無分量,用作軟墊怕是不夠舒適。”


    惠兒聞言,求助般瞟了眼藍妃,藍妃一個凝重的眼神回過去,惠兒便不敢再指望藍妃替她回話。


    藍妃與惠兒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昭王何以忽視,不過是麵前坐著的乃是自己的母親,這才沒有直截了當的詢問晚宴那日——齊勝為何會尋到漪蓮軒,以何借口進入,又因何於漪蓮軒中耽擱了不少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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