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騫略為擔憂的說:“吃完飯我陪你去醫院檢查!”


    可是吃完飯之後,在陳雪堅持下,顧子騫跟她重新來了億都,很快便選擇了四套禮服,一套意大利的婚紗,還有三件禮服,當一切決定之後,陳雪困極了,坐在車裏,就靠在顧子騫身上睡著了。


    直到晚飯時間,陳雪才醒來,舒適的床,感覺暖暖的,好舒服,她伸伸懶腰,不想起來,可是卻有位帥男人腰間係著圍裙站在床邊叫她起來吃飯了。


    “我做了粥。”顧子騫穿著家居服,戴著紅色的圍裙,頎長的身軀散發著一股讓人想親近的感覺。讓陳雪感到好親切,顧子騫俯下身,抱起了她:“小懶蟲,嗯,胖了不少。”


    “真的嗎?”陳雪伸手攬著顧子騫的脖子,再低眉打量自己,突然一驚,見身上隻著睡衣,驚呼:“我的衣服!”


    輕啄她的眉間,顧子騫麵帶淺笑:“顧先生親自服侍顧太太換的睡衣


    。”


    陳雪微皺著眉,輕嗔道:“為什麽不叫醒我?我自己也可以換。”


    “傻瓜!”顧子騫抱著她往客廳走去,聲音溫柔得不能再溫柔:“我們是夫妻,還有什麽不可以的?”


    是嗬,夫妻,陳雪甜甜的笑了,依在他的肩頭。


    顧子騫將陳雪放到餐桌的凳子上,遞過一杯開水:“先喝杯開水潤腸胃吧。”


    剛睡醒的陳雪,看著桌上幾樣小菜,還有自己麵前那一碗小粥,瑩瑩的白碗中,盛著粥,粥裏麵還有綠色的菜葉,她抬眉笑著:“子騫,全是你自己做的嗎?”


    “嗯。”顧子騫搖搖頭:“我隻熬了粥,菜是何嫂送來的。”


    陳雪頗為感動:“謝謝你,子騫。”


    “傻瓜!”顧子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極為寵溺,“你的胃好些了沒?還有沒有難受想吐的感覺?”


    “睡了一覺,舒服多了。”陳雪撫著胸口。


    顧子騫輕展笑顏,放心了。


    吃過飯之後,陳雪又給喬紅打了一個電話,在確認陳致遠接了雨嘉出院之後,她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不少。可剛結束通話,她的手機又響了:“喂。”


    “夏雪?”電話那邊傳來低低的吃笑聲。麵對這個陌生的稱呼,陳雪十分驚訝,如若她叫的陳雪,那麽肯定是認識自己的朋友,可是這個陌生的女聲叫的是夏雪:“你是誰?…?…”


    “你今天不是見過我嗎?”女聲仍有些傲氣,“怎麽了,以前那個自傲的夏雪到哪兒去了?你現在是不是怕我了?看到我就跑?”


    陳雪回憶著,今天就見了喬紅、卓佳、雨嘉、陳致遠,哪兒見到其他什麽人?還是見到就跑?“你到底是哪位?”陳雪試探著問:“你是我同學嗎?”


    “嗬嗬嗬。”電話那邊的女人笑得可開心了,張揚的聲音大聲說著:“夏雪,你怎麽這麽酸?”


    酸?什麽意思?陳雪心一緊,叭的按了停止通話鍵,她心裏隱隱有些怒,極為不爽的將電話扔到**


    。


    “怎麽了?”顧子騫扶著她的肩坐在床前,看著她並未舒展的眉頭。


    “不知道是誰,打電話來騷擾我。”陳雪依賴的靠在他的肩上:“子騫,我心好亂。”


    “有什麽心事?告訴我吧。”顧子騫伸手將**陳雪的手機拿過來,輕輕按著鍵,“我可是顧太太的解語花,有什麽問題,我都能幫你迎韌而解。”


    “是嗎?”陳雪靠在他的肩膀上,仰著看他,發現他正在看手機的表情瞬間有些僵硬,隨即聽到他將自己的手機關機了,再打開後蓋,取出電話卡,然後隨手扳成兩瓣,扔進了垃圾簍,陳雪驚訝的張大了嘴,她伸手想接住那已經被扳成兩瓣的電話卡,可是,卻隻接到一片,一另片輕飄飄的落進了垃圾簍。陳雪捏著手裏僅有的一半,微嘟著唇,有些生氣:“你怎麽了?怎麽陰晴不定的?看看,已經扳成兩片了。”


    顧子騫並未好脾氣的哄她,而是從她手裏拿過那僅有的一半,又扔進了垃圾簍,語氣略為不耐煩:“明天重新辦一張不就行了。”


    感受到他的性子,陳雪小巧美麗的鼻翼微微的張合著,不再跟他爭辯,而是徑直掀開被子,躺在了**,背對著他。


    好一會兒,顧子騫才欺身壓在她的腰處,伸手撥動她睡衣領上的花紋:“怎麽?生氣了?”他鑽進被子裏,從後麵摟緊了她的腰:“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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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扭了扭身子,將他的手從她腰處甩開,留給他一個冰涼的背。


    顧子騫不再挨著她,而是轉而平躺在**,伸手關了臥室裏的燈。月光如水一般透過窗簾冷冷的灑在臥室裏,清冷的月光,一地冰涼。


    待陳雪醒來時,身邊的被窩還隱隱透著溫暖,他起來了嗎?陳雪翻身,卻看到空蕩蕩的房間,一室清冷。


    早餐已經擺在餐桌上,不同於以往的是,今天早上杯子裏不是牛奶,而是一杯白開水,杯子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陳雪端起杯子,拿起了紙條,她的輕笑聲隨即漫出唇邊,那紙上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旁邊還有幾行字:


    雪兒:


    中午我要回家吃飯,已叫了外賣


    。


    子騫


    那落款子騫的字後麵,還畫了一個飛吻,難怪陳雪笑得輕鬆愉悅。放下紙條,原本胃漲得有些難受的陳雪,展顏輕笑,端起杯子,喝了一杯開水,感覺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快近冬日了,和煦的陽光照著窗棱,陳雪搬了張椅子坐在床前,那綠色的仙人掌在冬天更顯得翠綠了。還不到十一點而已,還有好一會兒子騫才會回來,陳雪伸手拿過今天的滬城晚報,背對著冬日的陽光,感覺舒心極了。


    陳雪將報紙挨著挨著翻看,連中間的中縫也不曾放過,可是當看到社會版時,那張圖片讓陳雪觸目驚心,她的手在輕輕顫抖,心仿佛被撥弄了,變得有些慌亂,那張報紙隨即在她手中滑落,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她想讓自己忘掉那圖片中的一切,可是,腦子裏卻出現更多的畫麵,有人猙獰的朝著她走來,那狂笑的麵容是那樣的囂張,而且越走越近…?…“啊!”陳雪尖叫起來,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略為放鬆一些。可是,就在她稍稍放鬆時,她的目光卻又對上腳畔那張報紙,圖片中的人仿佛在咧嘴露著黑黑的牙齒朝她笑,她更崩潰了,嘶聲力竭的站了起來,從陽台跑回室內,邊跑邊叫。


    “雪兒!”顧子騫打開門之後,看到的便是陳雪發瘋般捂著頭狂叫的場麵,他心一沉,趕緊上前,想要抱住正在亂跳的陳雪,可是陳雪卻如驚弓之鳥一般,見有人追自己,反而更是慌亂,在屋裏亂竄。


    好不容易,顧子騫才將捂著頭的她緊緊攬在懷裏,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肩膀,企圖平息她的慌亂,她的不安,她的緊張。


    陳雪慌亂的大眼睛對上顧子騫的一瞬間,她仿若渾身無力,大哭起來,戀戀的依在他的懷裏,聲音夾雜著焦燥不安:“子騫,子騫。”


    看著她慌亂不堪的模樣,那原本柔順的頭發已經弄亂了,身上的家居服腰間的帶子也不知什麽時候鬆開了,一身狼狽的樣子讓他更為疼惜:“沒事了,雪兒,沒事了。”


    “我好怕。”陳雪哭著依在他的脖子上,手打在他的背上:“你好壞,你好壞,怎麽現在才回來


    。”


    “我在,雪兒,我在了。”顧子騫好言安慰她,攔腰抱著她往臥室走去,將她放在**,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和汗水,想替她撫平略略微皺的眉心,可是,她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仰著通紅的眼睛:“子騫。”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你的。不要擔心。”


    陳雪無助的搖著頭:“我好怕。”


    “別怕。”顧子騫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有我在。”


    “可是,剛才你卻不在。”陳雪清晰的記得自己剛才發瘋的樣子,她的雙手很用力的緊緊捏成拳頭,仿佛想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到拳頭上似的。


    顧子騫抱歉的摟緊了她,想要給她安慰:“以後,以後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家了,我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


    手緊緊握住他的衣襟,眼淚婆娑的輕聲問道:“子騫,我肯定生病了,我生了很嚴重的病。”


    輕吻她的額頭,顧子騫故作輕鬆狀:“怎麽了?”


    “自從我跟你回了滬城之後,我腦子裏經常出現幻想,”陳雪仰臉看著他,無比依戀:“我剛才看到報紙上的圖,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有人朝我走來,朝我很恐怖的笑著。”她的表情很無辜:“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場景。”仿佛又想到什麽,她驚叫:“是不是失憶了的人都會有這種情況。子騫,我這是精神分裂症嗎?”


    她期盼的眼神讓顧子騫一陣心疼,他慶幸,自己提早結束會議回來,否則,不知道她要難過成什麽樣子,於是輕鬆的說:“不會的,不會的。”


    “帶我去看醫生,好嗎?”陳雪問他:“我想去看精神科,或者是谘詢心理醫生。”


    顧子騫勉強點點頭:“好!”


    陳雪這才放鬆了一些,依依的點點頭,又依回他溫暖的懷抱,仿佛隻有靠著他,隻有依著他,她才能更舒服,更舒心一些,更安心一些。


    …?…


    “子騫?”陳雪輕聲喚道,之前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在卻不知道在哪兒去了,從廚房到臥室,再到陽台,都不見他的蹤影,陳雪走到書房,卻聽見裏麵傳來嚴厲的聲音,“今天的報紙是怎麽回事?讓他消失,不惜一切代價,讓他消失


    !”


    他這樣嚴厲的聲音讓陳雪一顫,突然有些怕,這個人,真的是顧子騫嗎?真的是那個溫文的顧子騫嗎?陳雪還來不及走開,顧子騫就打開了書房門,略為吃驚:“雪兒?”


    陳雪麵色有些尷尬。


    “你什麽時候在外麵的?”顧子騫的眉一凜。


    “剛,剛來。”陳雪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謊,可是,剛才那樣子的他,真的讓她害怕。


    顧子騫的麵色緩和了下來,伸手攬過她的肩:“走吧,我們去醫院。”


    一間全是儀器的房間內,隻有陳雪一人,此時,她正安靜的躺在一張活動**,任由儀器在她的頭部照著,而在隔壁的房間裏,坐在顯示儀器前的醫生此時正認真的看著關於陳雪整個頭顱的情況,顧子騫正站在他的身邊。


    “她的腦內沒有任何異常。”權威的聲音從白大褂醫生的口裏說出來。


    “最近她恍忽得厲害,仿佛看到許多畫麵,據她說,很恐懼,頭仿佛要裂開一樣。”顧子騫小聲的在醫生身邊說著。


    “子騫,”醫生是顧子騫相交多年的好友盧逸達,他微皺著眉頭:“你心裏最好有個底,她這種失憶症,隨時都可能恢複。”


    “逸達,你的意思是,她現在頻繁的出來幻覺,就是記憶恢複的前兆?”顧子騫頗有些意外的問道。


    “有可能。”盧逸達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非常斯文,此時他的表情卻有些擔憂:“我現在擔心的是,造成她失憶的原因,可能不是摔壞了腦子。”


    “那會是什麽?”


    “或許,是她潛意識裏根本不願意有那樣的記憶。”


    顧子騫挑高眉毛:“你的意思是,她是迫使自己刻意忘記那段記憶?”


    “有可能


    。”


    “可是,如若是她自己迫使自己忘記,可是為什麽她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我隻是說有可能。”盧逸達推了推鼻梁處的眼睛:“子騫,我覺得有可能是這樣子的,首先,她迫使自己忘記所有的事情時又遇到了意外,對大腦造成外部的創傷,所以才會成為現在這種樣子。”


    顧子騫有些緊張,“有什麽方法,可以讓她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或者是,讓她不再出現幻覺?”


    盧逸達不解的看著多年的好友:“她恢複記憶不好嗎?”


    顧子騫的臉色沉重:“給她開一些安神的藥物,讓她腦子再也不要出現幻想的畫麵。”


    “你確定她自己也不想恢複記憶嗎?”


    “她不能恢複記憶!”顧子騫斬釘截鐵的說著:“逸達,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盧逸達沒有再問,隻是說道:“我會給她開藥的,可是,你也知道,如若有讓她潛意識裏難以忘記的場麵出現在她的麵前,我不能保證她腦子裏絕對沒有幻影出現。”


    顧子騫沉思了,透過小小的玻璃窗戶,看著裏麵靜靜躺著的陳雪,他的心一沉,“反正,能延遲她恢複記憶,那當然是最好的。如若不能…?…”


    盧逸達拍拍他的肩膀:“子騫,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不願意她恢複記憶?”


    “逸達,一言難盡。”顧子騫有些默然:“我隻想好好保護她,讓她過得幸福,讓她再也不要受任何創傷了,一點點都不行。”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凜冽:“如果有人再敢傷害了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


    “子騫,不要太極端了。”盧逸達聽出了他嘴裏的殘酷,想化解他的仇恨:“你或許應該給她多介紹幾個朋友,讓她開始全新的生活。”說著,他又有些輕鬆的笑著:“你應該讓她生個孩子,這樣,她所有的精神寄托就會放在孩子的身上,也可以減少她腦子出現幻影的機會。”


    孩子?顧子騫的嘴角漫過一絲溫柔,“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當她有了我們的孩子,那麽,一切便會好起來


    。”


    盧逸達嗬嗬嗬的笑了:“那你以後得多多努力了。”


    顧子騫給了他一拳:“你才是,也老大不小了,怎麽身邊連個女人也沒有?”


    “女人?”盧逸達回敬了他一拳:“還說我呢,陳雪失蹤那幾年,你小子每天也不清心寡欲嗎?”


    “何止她失蹤那幾年?”顧子騫給了他一個眼神:“從一開始,我的女人,就隻有她一個?”


    “敢情,你以前那些,都是煙霧彈?”盧逸達不信的挑眉看著顧子騫。


    顧子騫給了他一個那又何不可的眼神:“從十六歲那年,我的心裏就隻有她了。”


    “那為什麽那些花邊新聞你總是榜上有名?”盧逸達不信的說:“還有那眾所周知的什麽璐璐,還有那個歐陽家的小姐…?…”


    “別跟我提她們!”顧子騫極為不悅的說。


    見老朋友翻臉如此之快,盧逸達也適時的閉嘴,按了按桌上的紅色按鍵:“子騫,檢查結束了,也該讓她出來了。”這時,檢查室裏的門打開了,顧子騫快步走進去,扶起了陳雪,輕鬆的朝她說:“可以了。”


    “醫生怎麽說?”陳雪緊張的抓住他的手。


    “沒什麽。”顧子騫帶著她走出檢查室,盧逸達坐的旋轉椅輕鬆的轉了個身:“陳雪,沒事,你的身體很棒,一點毛病都沒有。”


    陳雪略帶疑惑的說:“是嗎?”


    “當然。”顧子騫朝她笑笑:“你難道質疑逸達的水平?”


    陳雪不悅的看了看顧子騫,尷尬的說:“那倒不是,我隻是想確認一下。”


    盧逸達笑著:“我還有病人,那就不送你們了。”


    顧子騫和陳雪剛走出醫院的檢查大樓,走廊處迎麵而來的正是湯雨嘉和陳致遠,陳雪略略有些尷尬,見兩人並未看見自己,便拉著顧子騫側身往另一邊走去


    。


    “怎麽了?”顧子騫不解的問。


    待走了好遠,陳雪確信湯雨嘉和陳致遠已經走遠時,才說道:“剛才我看到雨嘉跟陳致遠了。”


    “是嗎?”顧子騫不解:“為什麽不去打招呼?”


    陳雪搖搖頭:“我不想見他們。”


    “為什麽?”


    “不為什麽。”陳雪咬著下唇:“就是不想見他們。”


    “你不是說雨嘉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子騫,我覺得他們…?…好像有什麽秘密。”陳雪說著。


    “這話怎麽說?”顧子騫頗有興趣的看著她的樣子。


    “我覺得雨嘉好像在利用我。”陳雪咬著手指,好像不確定的樣子:“可是,具體我也說不上來,還有,還有陳致遠,我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而且,他們兩人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可是我總感覺,他們之間並不和諧,甚至,兩人之間並不是真正的感情。”她看著顧子騫:“或許,我的語言沒辦法讓我把對他們最真實的感受說出來,可能你沒有聽得太明白。”


    陽光下她的表情有些緊,顧子騫輕鬆的開解道:“既然你有這種感覺,那麽,以後少跟他們來往便好了。更何況,你不是已經沒有跟那個湯雨嘉有親近的感覺了嗎?既然沒有,就更好解決。”


    “怎麽解決法?”


    “就是讓她不知道你的電話,你也不要給她打電話,當別人說起他們的事情時,你把他們當作陌生人吧,今天咱們回別墅吧,晚上跟爺爺爸爸他們吃飯?”坐在車子裏,顧子騫說道。


    “好。”陳雪朝他笑笑。


    當回到顧家別墅時,爺爺、父母都不在家,顧子騫笑著對她說:“怪冷清的,還是去我的房間坐坐吧!”


    陳雪頗有興趣的點點頭,跟在顧子騫身後,往樓上走去


    。她第一感覺有點怪,總覺得他房間的布局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怎麽我感覺是個女生的房間?”


    顧子騫輕輕攬著她的腰,挑著眉:“怎麽會?”


    陳雪四處打量,其實臥室裏用的家具和擺設的顏色都很淺,她笑著坐在床沿:“很舒服嘛。”


    顧子騫壞笑的欺身而上,趁她不備時將她輕輕壓在**,“是嗎?要不要試試?”


    陳雪臉一紅,嘟嚷著:“試什麽?”


    “壞東西,明知故問。”顧子騫淺笑時,嘴唇已經觸到她溫軟的唇了。


    “子騫,陳雪,你們回來了?”朱麗茹回來之後,聽老陳說他們來了,於是趕緊上樓來,不料推開虛掩的門,卻發現不雅的一幕。


    顧子騫迅速的從陳雪身上起來,而陳雪也極快的站了起來,尷尬的用手理了理微亂的頭發,臉上的紅暈已經漫延到耳根。


    “媽,”顧子騫極快的走到門口,大聲而略帶撒嬌的說道:“你怎麽不敲門?”


    “門本來就是大打開的。”朱麗茹知道自己破壞了兒子的好事,可是,聽見兒子這樣子對她說話,她可不依了,小聲說:“誰讓你自己不關門?”


    陳雪不敢抬頭看門口的兩人,背過身子,而這時顧子騫將朱麗茹推出了門外。


    一個熾熱的身子靠近了她,從後麵摟緊了她,陳雪趕緊想別開他:“不要。”


    “顧太太,你在害什麽羞?”顧子騫的唇從她的脖子處襲擊她,順勢含住了她的耳垂:“看你,耳根都紅了。”


    又是一陣顫抖,陳雪努力讓自己離開他的懷抱,略為不悅的說:“你還好意思,剛才被媽媽撞見了,好窘。”


    快樂的摟住她的身子,好言相勸:“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的小東西,怎麽還這樣害羞?”


    陳雪嘟著唇:“我以後怎麽好意思見她?”


    “媽媽也是過來人嘛


    。”顧子騫笑著說道:“你猜,剛才在門外她怎麽說?”


    陳雪仰頭看他,等待他的回答。


    “她說,雖然我很想抱孫子,可是下次記得關門哦。”


    拳頭落在他的肩頭,她緋著一張臉,半怒半嗔的說:“你胡說。”


    “門我已經關緊了。”顧子騫小聲的在她耳畔說著。


    推開他的頭,陳雪朝窗子嚕了嚕嘴:“現在是白天…?…”


    看著她嬌羞不已的樣子,顧子騫歡喜極了,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了似的,親吻著她的臉龐。


    “等回家以後,好嗎…?…”陳雪在他親吻她的時候,艱難的從唇裏說著。


    這時,敲門聲響起來了,顧子騫甚為不悅的放開懷裏的美人,沒好氣的走到門口,又是朱麗茹。


    “媽,你怎麽又來了。”顧子騫靠在門上,沒有好氣的說著。


    “我是來找陳雪的。”朱麗茹笑著。


    “媽。”陳雪趁此走出了房間:“有事嗎?”


    朱麗茹傲然看了看顧子騫,轉而溫婉的對陳雪說:“陪我去花房吧,去看看我新種出來的玫瑰。”


    陳雪沒看顧子騫一眼,徑直挽著朱麗茹的胳膊,“媽媽,走吧。”


    “唉,你們當我不存在嗎?”顧子騫抗議道:“雪兒,我正在跟你商量事情,你怎麽就走了?”


    陳雪臉滾燙,想到他現在想要對她做的事,於是輕啐道:“回家再說吧!”


    “就是嘛,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讓你老婆陪陪我吧!”朱麗茹附和著:“陪完我,再還給你。”


    兩個女人往樓下走去,邊走邊笑著,徒留顧子騫站在臥室門口,自怨自艾,天啦,為什麽自己有這種不懂風情的媽媽?


    帶陳雪看完自己最近的得意之作之後,朱麗茹將手上的塑料手套摘下來,走往廚房外的水龍頭,“陳雪,幫我去廚房,把洗手液拿出來


    。”


    陳雪點頭往廚房走去,諾大的廚房裏,有三四個人在為晚餐忙碌著,突然,一陣油膩的香味傳來,那味道仿佛要將她的五髒六腑掏空似的,一股難言的難受哽在喉嚨,想要吐出來,她來不及走開,大吐特吐了起來。


    廚房裏一片嘩然,眾人皆驚,有人遞開水,有人遞毛巾,可陳雪仍覺得難受極了,扶著牆壁低著頭。


    朱麗茹聽到廚房裏的吵聲,趕緊走了進來,看到氣喘虛虛的陳雪:“陳雪,你怎麽了?”


    陳雪虛弱的搖搖頭,喝了一杯水,可是,那油膩的味道不知又從什麽地方鑽出來,讓她又一陣嘔,可是這次卻什麽也沒有嘔出來。


    扶著陳雪走進客廳,朱麗茹略略興奮的看著她:“舒服了些嗎?”


    陳雪點點頭。


    “是不是特別不想聞那種油煙味?一聞到就想吐?”朱麗茹仿佛專家一般,將陳雪所有的感受說了出來。


    陳雪遲疑的看了看她,點點頭:“你怎麽知道?”


    朱麗茹很神秘的湊近她:“有了嗎?”


    有?陳雪疑惑的看著她,不太明白:“什麽?”


    見她後知後覺,朱麗茹笑著輕聲說:“孩子。”


    陳雪聽明白之後,臉一紅,別過頭沒有說話。


    “真有了?對嗎?”朱麗茹喜笑顏開的說,接著又有些怨自己:“你怎麽不早說,我剛才還讓你去了花房,那裏有薄膜,空氣不流通,不知道對你身體…?…”


    以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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