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願意。”顧子騫看著她的雙眼:“隻要你願意,咱們三個人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無比柔情的看著她:“你知道嗎?在美媛那兒,我第一眼看到莫曦就覺得特別親切,當知道他是你的兒子時,我對他的感覺又複雜了起來,雖然你阿姨告訴我他隻有三歲,不過,在我跟莫曦的交談中,他告訴了我,他已經四歲了,這次你帶他回滬城來,是因為他想見爸爸。”他突然將她擁緊了:“當時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兒子,是我們的骨肉,流著我們共同的血液,雪兒,他是我們的結晶,是我們相愛的結晶。”


    陳雪轉頭看著**熟睡的莫曦,是嗬,這是他們相愛的結晶,可是,相愛?相愛又算什麽?現實是殘酷的,她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她難受極了,可是卻仍口是心非的說:“子騫,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


    顧子騫放開了她,深遂的眼睛一直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聲音也有些陰沉:“為什麽?”


    “五年前——”


    “你要我說多少遍,那些事情,我真的不在乎!”顧子騫有些嘶聲力竭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這麽些年了,她都沒能釋懷嗎?


    “我在乎!”陳雪抬頭迎上他,因為戾力讓他的眼眸不再含情脈脈,她雖心疼可是她卻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想到朱麗茹筆記本裏那幾張照片,她的心像是要滴出血一樣:“我想,那幾張照片你也應該看到過吧!難道你無法想象當時的我,是怎麽被人強暴,被摧殘的?難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想起那樣的畫麵嗎?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髒嗎?”


    “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不對?”顧子騫咬著下唇,那目光,像劍一樣,似乎要將陳雪射穿。


    相信?如何相信?陳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子騫,我們都不是小孩子——”


    “我們不要再彼此折磨,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雪兒,”顧子騫捏著她的雙肩,似乎想要搖醒她:“該死的你,難道都不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麽過的嗎?剛開始失去你時,我整日神情恍忽,不事工作,後來,我以為,我已經忘了你,我是真的已經忘了你,可是當在醫院看到你時,我知道,我慘了,我陷入了自己建築的圍城裏麵,因為,因為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因為你早已經住在我的心裏,占據了所有的心房,讓我不能再去愛別人了,雪兒,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去了南通,看到歐俊,聽到你叫他老公,我真的要發瘋,所以才會那樣對你,那是因為,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如若不是因為愛你,我怎麽會跟你——?我怎麽會那樣瘋狂的站在門口就要了你?”


    想到在南通的那晚,確實,兩個太熾烈了,仿佛不是用言語就能說明一切的,至少,她需要他,他更需要她,雖然隻是身體的契合,可是,因為心靈上已經存在彼此,所以身體的契合才會更默契。顧子騫的手顯然加重了力道:“當時我昏了腦,竟然氣衝衝的回了滬城,竟然沒有去調查你跟歐俊的事情,否則,我是不會放手的。你知道嗎?當我知道莫曦是我們的孩子時,我的喜悅是無法形容的,那樣小小的可愛的人兒,他身上流著我們的血液,他是我們愛情的證明,證明我們當時有多相愛。”


    “不要說了!”他越說陳雪越發慌,她不敢聽,她不想聽他的話,那些鴻溝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抹平的,她始終記得,除了那些汙點,還有,她不能傷害另一個女人,她不能害另一個孩子失去父親,想到這兒,她有些惱怒,他不是已經有了可伊跟貝貝了嗎?怎麽還可以這樣心安理得的向自己告白?“顧子騫,你越說越糊塗了


    。”


    她的生疏,她冰冷的話語讓顧子騫有些吃驚,他原以為他的一番告白,應該換來她的擁抱,應該換來她的真情回應,可是,沒有,統統都沒有,仍舊是她冰冷的話,冰冷的拒絕:“陳雪,你這個女人怎麽還是口是心非?”從前,他喜愛她的口是心非,可是現在他卻痛恨她的口是心非,讓他得不到她最真摯的回應:“我還有幾個五年可以等你回心轉意?我不想再跟你的口是心非糾纏下去了,陳雪,我明確的告訴你,你不想回到我身邊,無所謂,可是,我會要莫曦的。”


    無所謂?他竟然說她回不回到他身邊他無所謂?陳雪的心突然間砰開了,仿佛合不攏一般,心疼的無法止住,他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爭奪莫曦的撫養權嗎?”一想到要失去莫曦,她就無法忍受,那是她對他的唯一的念想。


    顧子騫知道她的痛處,知道她的軟肋,他的語氣也變得稍冷:“是,我是他的爸爸,我有權力,也比你更有能力撫養他。”


    “不行!”陳雪推著顧子騫,不行,誰都不可以跟她爭莫曦,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一塊有血有淚的肉,她不能,她也不願意失去他:“莫曦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你醒醒吧!”顧子騫嘲笑她:“我可是他的爸爸,而且,我比你更有條件,比你更適合養育他。”


    “不行!”她撕打著他,他不能夠奪去她的心頭肉:“我死也不會把莫曦給你的。”


    “那你就忍心他沒有爸爸,被人嘲笑?”顧子騫沒有推開她的撕打,而是生生的將莫曦曾經說給他聽的話對她說出來:“你就這樣殘忍?讓他沒有爸爸嗎?”


    “不,我會替他找個爸爸的——”


    “你敢!”顧子騫聲音大了起來,一聽到他的孩子要叫別的男人爸爸,他就要瘋了,“你敢試試?”


    “我知道你有錢,我知道你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陳雪要瘋了,她的疼痛他永遠不知道,“就像當時歐陽珊珊的死,還有那個叫花子一樣,難道,你的手上還沒有沾上血腥嗎?難道,你連我也想殺了嗎?”她有些神智不清,說的話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好一了百了。”


    “媽媽!”莫曦可憐兮兮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驚擾了兩個正在吵架鬥嘴的人,陳雪趕緊收回了撕打顧子騫的雙手,她驚在原地,突然回過神來,趕緊走到床邊,將莫曦擁入懷裏,心疼無比的說:“莫曦,對不起,莫曦,對不起!”


    “既然這樣愛莫曦,為什麽不願意給莫曦一個完整的家庭!”顧子騫的聲音在她的抽泣聲中響起。


    “媽媽?”莫曦不太明白父母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隱約中,他並不想失去顧子騫:“莫曦想要爸爸媽媽在一起。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


    攙雜感情的童聲在房間裏回蕩,良久,都沒有人回應一聲。隻有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而陳雪的心一片空白,莫曦純真而美好的願望,那樣小的孩子,他幼小的心靈已經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害了。


    “莫曦,”陳雪捧著兒子的臉龐,他跟他,是多麽的相似,她語氣溫柔,仿佛之前嘶聲力竭的人不是她一般:“你答應過媽媽什麽?”


    莫曦的臉刷的白了,他擺開陳雪捧住他的雙手:“媽媽,我,我想要爸爸,我想要跟爸爸一起。”


    “你答應過媽媽的話,你忘了嗎?”想要說服一個孩子,並不是那麽容易的,陳雪忐忑著,害怕著,難過著:“你隻說過,看一看爸爸,不去打擾他的生活,莫曦,你是這樣答應媽媽的,怎麽能反悔?”


    “你在對孩子說些什麽?”顧子騫一把抱過莫曦,將這個小小的骨肉抱在懷裏,無比珍惜,無比嗬護:“他隻有四歲,他懂得你那些謬論嗎?你不能將你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孩子身上。”


    “顧子騫!”陳雪的聲音冷漠的響起:“你為什麽要來招惹我們,我們過得好好的,很平靜,你為什麽這樣?你是在逼我嗎?你是在逼我去死嗎?”說著,她很絕望的蒼白著臉:“你如果敢跟我搶莫曦,你如果搶走了莫曦,我就去死!”


    難言表述的表情出現在顧子騫的臉上,可是,他仍舊沒有放下懷裏的莫曦,隻是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兒子:“你瘋了嗎?就像五年前逼我離婚一樣?用死來威脅我?”他也變得有些極端:“你折磨得我還不夠嗎?你還要折磨莫曦?陳雪,你是多麽冷血的女人?讓兒子離開爸爸,一直想方設法拆散我們?”說著,他嘲弄著:“你需要錢嗎?你不是說你愛錢嗎?連跟我做都要錢——”


    他在說什麽?陳雪伸手捂住了顧子騫的唇,臉色煞白,無比著急:“孩子也在,你說話不能檢點嗎?”做?莫曦能聽懂嗎?


    顧子騫別開她的手,冷笑道:“檢點?原來,你還在意莫曦?你還知道有個莫曦?可是,你為什麽就這樣狠心,不能給他一個爸爸呢?”


    陳雪木然的後退著,心裏複雜的心情無法形容,“顧子騫,你真的不要逼我


    !”


    “媽媽!”被顧子騫抱在懷裏的莫曦朝陳雪伸出了手,示意陳雪抱抱,陳雪不舍的上前,這是她的心肝,是她的寶貝,是她生命的寄托。


    “不要跟爸爸吵架,好不好?”莫曦像個小大人一般,眼裏裝滿了淚水:“媽媽,以後我會很聽你的話,可是,求你不要跟爸爸吵架了。”


    兒子的話讓她心碎,陳雪難過的牽著兒子的手,可是卻被那個寬厚的懷抱抱住了,是他,是他一下抱住了她們兩母子。


    是嗬,這樣,就是一家人了,可是,如果這一家人成立的話,那麽,會傷害到更無辜的其他人,她,不能這樣自私。


    “你還要讓莫曦難過嗎?”顧子騫的聲音不再激烈,而是溫和了不少:“陳雪,為了孩子,我們應該要在一起。”


    那樣近,就在他的懷裏,可是,陳雪卻覺得很遙遠,她定定的看著他:“可伊跟貝貝呢?我不能夠,我也不能做第三者,我不能傷害別的女人,莫曦的出現也不能傷害別的小孩,顧子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承認,莫曦是你的孩子,可是,已經離婚了,分手了。而你,有你自己的家庭,有你自己的孩子,既然這樣,我們不能這樣自私,為了自己而讓別人活在痛苦之中?”


    “你是在為可伊和貝貝煩惱嗎?”顧子騫的臉色突然陰轉晴,挑眉問道。


    陳雪突然覺得很冷,可伊和貝貝的名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仿佛是利箭一般穿透了陳雪的心,特別是他那樣淡漠的語氣,“顧子騫,你是個男人,不可以始亂終棄,更何況,貝貝還那樣小——”


    “始亂終棄?”顧子騫的嘴角漫過一絲嘲笑:“陳雪,我想,你才是那個對我始亂終棄的人吧


    !”


    明明是在嚴肅的談著話,他怎麽又這樣不正經了?陳雪微惱,她怕莫曦聽見,可是,莫曦就偏偏聽懂了,他張著大眼淚,那上麵,淚水還未全部幹去:“爸爸,什麽叫始亂終棄?”


    顧子騫看著跟自己長得極為相似的兒子,嘴角有著淡淡的笑容:“意思就是你媽媽在爸爸身上肆意掠奪爸爸的愛,等到爸爸已經無法自拔時,媽媽卻懷著莫曦離開爸爸,你跟媽媽都拋棄了爸爸。”


    “爸爸,我不會拋棄你。”小小年紀的莫曦,努力解釋著:“爸爸,我很喜歡你,我不會拋棄你的。”


    “可是,你媽媽卻要你拋棄爸爸。”顧子騫突然很可憐的對莫曦撒嬌,那模樣,哪兒像一個頂天地立的男子漢,哪兒像一個大企業,大集團的總裁?


    “莫曦,別聽他的。”陳雪急於打斷他的話。


    “媽媽,我們不要拋棄爸爸好嗎?”莫曦摟著顧子騫的脖子:“我想過了,歐叔叔再好,他都不是莫曦的爸爸,莫曦要真正的爸爸,隻要真正的爸爸。”


    莫曦最坦然不過的話讓陳雪感動,可是,她該何去何從?不可能為了讓兒子有一個完整的家而去傷害別人吧,特別是顧子騫對可伊母女冰冷的語氣,讓她更為寒心,他怎麽能,怎麽能對自己的妻子,對自己的骨肉這樣?


    “莫曦,告訴媽媽,爸爸昨天說過,叫貝貝的媽媽什麽?”顧子騫引導兒子。


    莫曦歪著頭想了想,說著:“姑姑!爸爸,你昨天說的是叫姑姑,對嗎?”


    顧子騫親了兒子的臉頰:“莫曦真聰明。”轉而嘲諷道:“作媽媽的,竟然連兒子也不如。”


    一聲“姑姑”讓陳雪懵了,當她正處於朦朧狀態時,卻被顧子騫摟住了纖細的腰,那熟悉的男性味道直衝陳雪的鼻空,是的,他離她很近,呼吸仿佛撲在她的臉上:“雪兒,如果你是在擔心可伊,那麽,我隻能說你是庸人自擾,因為,她隻是我的妹妹,而貝貝確實是她的女兒


    。”


    “可是——”陳雪正要申辯,卻被人輕啄了臉頰,想到莫曦還在他懷裏,她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媽媽臉紅了!”莫曦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拍手叫起來:“爸爸跟媽媽玩親親。”


    陳雪被臊紅了臉,瞪了顧子騫,他怎麽在兒子麵前做這樣的舉動。


    “我是有婚約在身的人。”顧子騫一本正經的說著,並且深深的看著陳雪:“我的戶籍本上有妻子的名字。”


    原本聽到可伊是她妹妹,陳雪就心就晴朗了一大片,仿佛所有的陰霾都消失不見,天空仿佛變得異常晴朗,可是,顧子騫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她的心又重新跌入穀底,仿佛不見天日一般,被重重的錘擊了。


    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白,表情越來越痛苦,顧子騫突然笑了,從來沒有笑得這樣開心過。


    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莫曦特別不明白:“爸爸,你在笑什麽?”


    “顧太太,你在想什麽?”顧子騫的嘴角上揚,戲謔的看著陳雪。


    許久沒有聽到過他這樣稱呼了,陳雪吃驚的張著嘴,實在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你還不明白嗎?小東西?”顧子騫的心情仿佛特別好,伸手搔搔她的短發,將她原本服貼的頭發弄亂了:“我戶籍上的妻子,名叫陳雪!”


    今天被弄瘋了,陳雪已經快瘋了,心大越大落了好幾次,她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她看著他,略為不自信的說:“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那你的戶籍上,怎麽會是我的名字?”


    “誰說我們離婚了?”顧子騫竟然挑眉看著她:“誰說的?”


    想到五年前朱麗茹帶過來那份離婚協議書,陳雪的心有些緊,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問道:“五年前,我明明簽了離婚協議書,為什麽——”


    “因為我沒簽!”自信滿滿的他,現在卻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天大的笑話,多麽大的笑話呀,她視若生命枯萎的那份離婚協議,他竟沒有簽,她竟然真以為他們已經離異了


    。


    陳雪癱坐在沙發上,她還不明白,她還沒有完全消化所有的事情,可是,苦惱的她,好久都沒有想明白,今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他剛才又說了些什麽?


    顧子騫放下莫曦,示意他出去玩,而他,則是走近陳雪,坐在她的身邊,並伸手欲攬她入懷,可是,卻受到她的反抗。


    “還沒想明白?還不清楚嗎?”顧子騫看著困惑的樣子。


    陳雪抬起頭,臉上隱隱有淚痕:“我以為,我們已經離婚了。”


    看到如此脆弱的她,他再也不能假裝了,他再也不能放手了,他緊緊的擁她在懷,下頜細細的摩挲著她的額頭:“雪兒,你真的以為,我會簽那份離婚協議嗎?”


    “可是,你也沒有說你沒有簽啊。”陳雪細聲的問道,她的手,不由自主抓住了顧子騫的胸襟:“在北京,我那樣傷你,說了那樣絕情的話,可是,你居然沒簽?”


    握住她柔弱無骨的手,他想要細細嗬護她,不再讓她受苦,“即使你說從來沒有愛過我,可是我仍舊不願意放手,雪兒,我從來不想放手。”


    “可是,五年了,你從來沒有找過我!”她略有忿意的抗議,雖然知道該離開他,可是,她卻忍不住想得到他的追求。


    “是的。我確實沒有找過你。”顧子騫承認了,“因為,我傾盡所有來愛你,可是,你卻往我心上狠狠捅了一刀,我受的傷太深了,我需要時間來舔自己的傷口。”當說起曾經那樣讓人心碎的事情,他仍有些激動:“雖然在北京時你那樣絕情,可是,我仍不願意簽字,我故意不去想你,可是,每每回到傾城佳苑時,都捧著你的照片入眠,我拒絕所有的女人,我最開始試著想轉移對你的感情,可是我發現,我無法跟另一個女人做那樣親密事情,我隻想跟你做,隻要跟你一個人做。”講些那些讓人痛苦的過往,顧子騫顯然也很受傷:“我故意不去找你,我想,我應該可以淡忘了你。可是,我估算了自己對你的感情。雪,我仍然隻想要你。”


    此時此刻,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陳雪都無從考慮,也無從考證,她的心,重新盈滿愛意,是的,他就在這兒,就在自己身邊,幸福,仿佛唾手可得一般


    。


    “可伊怎麽會是你的妹妹?你什麽時候有個妹妹?我怎麽不知道?”陳雪微嘟著唇,像個小女孩一般撒嬌。


    仍如五年前一般,他輕啄她的唇畔,突然重重的印上,舌與舌的糾纏,讓兩人呼吸難捺,末了,他放開她,看著她嫣紅的臉龐,他的心,重新活過來了:“她是我舅舅的女兒,之前一直在杭州,最近才回的滬城。”


    一想到朱麗茹,陳雪心裏濃濃的感傷又來了,該如何是好,自私的,她告訴自己,自己不過是為了莫曦,所以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她也想仍然想留在他身邊,想到那份從來沒有生效的離婚協議,她的心重新有了希望,是的,他們仍舊是一家人,他們是夫妻,從來沒有離異過的夫妻。


    “傻瓜!你怎麽會把可伊當成我的妻子?”顧子騫故意笑著:“我做的有那樣親密嗎?”


    “我聽她叫親密的叫你的名字,還有,在療養院時,你摟著她的腰,那模樣,那模樣,任誰都會這樣想。”陳雪嘟著唇,微微的為自己辯解。


    “你個小傻瓜,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故意氣你嗎?”顧子騫不悅的看著她。


    “可是,在美媛房裏,你假裝沒看到我,”陳雪有些淡淡的暈氣:“還那樣淡漠的離開,又當著我麵摟著可伊,我那時被忌妒衝昏了頭,根本沒想過其他的。”是的,她拈味,她吃醋,她承認了。


    她的話讓他的心重新幸福起來了,五年了,她應該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他輕點她的額頭:“雪,我怎麽會沒看見你,”他笑著:“是因為逸達告訴我你要去,所以我也就去了,就是為了見見你,看你有什麽反應?”他摟緊了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陳雪不語,他的盛情,他的情感,讓她又回到五年前在傾城佳苑那段耳鬢廝磨的日子,是嗬,她從來沒有忘記過那段日子。


    “我幫你接了個電話,你知道嗎?我有多忿怒?當看到那張照片時,你們三個人的照片時,我有多想殺人,所以,我才會跟著你去了超市,在超市裏跟了你好幾個小時。你知道吧,那個時候的你,簡直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


    想到在超市的窘樣,陳雪臉紅了,為他的良苦用心,她感動了,依進他懷裏:“所以,你就請我吃飯?”她略略自責:“我怎麽那麽笨,當時你手上戴著我們的婚戒,我竟然還以為你跟可伊結了婚,我可真夠傻的


    。”


    “你本來就是個傻瓜!”顧子騫輕輕抿著她的耳垂:“愛情的傻瓜,真不知道,你這樣迷糊的性子,是怎麽工作,怎麽管理公司的。”


    “隻是遇上你,隻有遇上你,我才會這樣**,這樣不知所措。”陳雪細細的說著。


    “我突然想到,咱們從來沒有像一對情侶一樣去看過電影,所以特地要你請我看電影。”顧子騫突然說了起來:“隻是沒想到,碰巧看到了那樣的電影。”


    想到那部《情人結》,讓兩人感傷的情人結,陳雪不禁又偎緊了他,想從他身上攝取溫暖。


    “為什麽到南通來找我?”陳雪有些不依:“你怎麽能,怎麽能對我做那樣的事情?”


    將她掰離他的懷抱,顧子騫深深的看著她,略有責備:“還說呢,你怎麽能叫別的男人‘老公’呢?”說著,他又自責:“我當時真糊塗,竟然真相信你的話,可是當時你若無其事的表情,讓我真想捏碎你。”


    “因為你惱怒了?所以在賓館裏,就,就那樣——?”陳雪不好意思說出口,那樣的激烈場麵,那樣親密的瞬間,那樣**的場景,一想到那一次,她的臉微微發燙。想到那張支票,又頗為氣惱:“你還真給我五千萬?”


    顧子騫捏捏她的臉頰,就像從前一樣親密,“誰讓你當時說話氣我?我失去了理智。”說著,他的臉也泛紅了,那雙眼充滿著:“我好想碰你,好想跟你零距離,雪兒,我已經五年沒有和你做——了。”


    紅霞飛上了陳雪的臉頰,她微嘟著唇:“可是,你那晚好差勁。”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可是,他仍然聽見了,他的手摟著她纖細的腰,呼吸撲在她的耳垂:“五年沒跟你在一起了,我能表現成那樣,你應該很慶幸了。”他的聲音帶著調戲;“我可沒忘記,你那晚也主動了的,主動將我——”


    他越說越過分了,陳雪漲紅著臉想要推開他,不料卻被他壓在沙發上了,看著他飽含深情的雙眼,他的唇很快要接近她的,她急匆匆的想要推開他:“不行,莫曦隨時會進來的。”


    -?#~?妙?筆?閣?+#


    輕啄她的唇畔,他笑著放開她:“雪兒,你腦子在想些什麽?”說著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頭發:“我隻是想幫你理理頭發


    。”


    陳雪的臉更紅了,她輕啐,難道真是她想歪了?


    “隻能說,雪,你是個欲求不滿的女人,或者,是你太想要我了?”顧子騫一臉壞笑的看著心愛的女人:“我可以嚐試犧牲被莫曦看見的尷尬,讓你滿足!”


    她伸手輕敲他的頭:“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我沒有,明明是你想要我?”顧子騫耍賴的說著:“顧太太,我可沒忘記在南通那晚,你是多麽渴求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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