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一天裏,宋小橙都忙前忙後地照顧袁青竹。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麽要這麽殷勤,反正就是想幫她做點事兒就對了。


    其實袁青竹身上的傷口沒有大礙,她也不知為什麽聽到玲瓏喂宋小橙吃飯,她就莫名其妙地說自己傷口疼,之後宋小橙付她回房休息,遠遠聽到玲瓏的呼喚聲,她心裏居然覺得挺爽的。


    宋小橙端來刀傷藥和繃帶:“女俠,你胳膊上好像不流血了,把衣服換了吧,我幫你包紮。”袁青竹從沒在別人麵前脫衣,一時間沒有動。


    “怎麽啦,沾血的衣服穿著多不舒服,還好他們的箭頭上沒帶毒,算是萬幸了。”宋小橙細心剪下一段繃帶,把姨太太貢獻的一套嶄新銀灰色衣裙給她,還包括了內裏的抹胸等物。袁青竹低聲說:“要不你先出去一下,等我換了你再進來。”


    “為什麽啊,我們都是女子,你還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話不是這麽說,我不喜歡當別人麵換衣。”


    “唉,”宋小橙很無奈,把衣裙塞到她懷裏,又覺得不行,“可是萬一這套新衣也沾上血跡呢,那多不好,女俠你就別講究這麽多了,先脫下來我幫你包紮好再穿,你胸前也有箭傷不是嗎,不上藥可能以後會留疤哦。”


    袁青竹很是猶豫,宋小橙一笑:“女俠你到底在猶豫什麽啊,你有的我都有,沒什麽好占便宜的啦。”她終於勉強點頭:“好吧,不過你鎖上門。”


    她解開染血的黑色夜行衣,肩膀肌膚雪白,隻是胳膊上那個箭傷特別刺眼,宋小橙認認真真地幫她清洗和敷藥,用繃帶小心紮好。“這樣就不會留疤,還有一處胸上的就好了。”


    “我手已無礙,胸上的我自己來。”袁青竹伸手問她要金創藥,宋小橙看著她黑色抹胸上的血跡:“要不脫下來吧,你自己弄不一定弄得幹淨,我做事很仔細的,你看剛才都沒有弄疼你。”


    袁青竹臉上凝起一層霜:“我不想脫。”宋小橙一哼,怎麽脾氣這麽倔啊,再好言相勸她,不上藥的話,就算結疤之後也會留下痕跡的。袁青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思忖片刻:“請一位姨太太來幫我吧,你出去就好。”


    “為什麽啊?”宋小橙更搞不懂了,姨太太能看,她就不能看?“女俠,你的胸上有花兒嗎,姨太太也是女的,她幫你療傷和我幫你療傷,不是一回事嘛?”


    袁青竹卻凜然搖頭:“不,不一樣。”


    “好好好,我幫你去叫人。”


    她離開屋子,嘻嘻一笑。閑逛了一刻鍾又再跑了回去,好生抱歉:“女俠,我問過了,有兩個姨太太暈血,不敢看傷口,鳳英和綺雲去和船主談生意了,別人也有事要忙,實在抽不出空來。”


    “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隻有我這個什麽都不幹的大閑人,隻有我有空幫你療傷,女俠你就捏著鼻子湊合一下吧。”宋小橙聳聳肩好像很無奈,她眼睛卻盯著袁青竹的身上看:哼,你倔我也倔,我們都經曆了這麽多你還嘰嘰歪歪的,好好療傷也就算了,你越是不讓我看呀,那我還偏要看。


    袁青竹不再說話,宋小橙大模大樣地走過去,拿起金創藥和繃帶:“還等什麽,女俠你把內衣除下吧,我動作很快的。”


    “我胳膊疼,懶得動,你幫我吧。”袁青竹幽然說。


    咦?這回宋小橙還真搞不懂了,怎麽一會兒貞烈得要命,一會兒又主動請求,這女俠的心思比黃梅天變得還快。反正是她主動要求的,怪不得別人。宋小橙坐到床沿,伸手想拉下她的衣服,觸碰到肌膚,隻覺得火熱。


    突然袁青竹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床上,宋小橙哎喲叫起來:“女俠你的傷口還沒好,喂喂你壓在我身上啦。”


    袁青竹臉上升騰著潮紅,低吟:“我也不知道,本來抱一抱也就過去,可你為什麽總是要惹我?”宋小橙好冤枉:“我哪敢惹你,我是好心幫你療傷啊,借我十個膽子都不敢對你怎麽樣?”


    “以為我傻嗎,你出去一圈根本沒有找任何人,就是想看我的身體對不對?”


    宋小橙被軟軟地壓在下麵,隻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張口結舌:“女俠你還說自己看不見,簡直比明眼人還厲害,可我真的是好心嘛,能不能別這麽壓著我了,你的膝蓋別頂著我的腿啊,我的腿都合不攏了。”


    袁青竹一笑:“為什麽要合攏,這樣挺好。”她就這麽熱乎乎地俯身在上麵,臉上流露出得意。但很快形勢發生了變化,因為她身上隻圍著一圈布料,剛才一翻動作幅度又大,那雪白豐盈漸漸袒露出來,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宋小橙被壓在下麵,正好把粉紅看得清清楚楚,實在是憋不住笑。


    “女俠,原來你很有料啊,你是不是身上有感覺了?”袁青竹不言語,宋小橙笑起來,繼續拿話語撩撥她,就這麽看著小小的粉紅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紅潤,好想逗弄一把,肯定很有趣,不知道摸摸看她會不會跳起來……咦,她被自己這個邪惡的念頭嚇了一跳。


    她想到不該想的東西,臉色紅撲撲,聲音漸漸嬌羞。可是袁青竹還真沒有注意到,以為宋小橙隻是說她的輪廓,哼了一聲:“我沒那麽好忽悠。”說著還是坐在她身上,膝蓋壓在她大腿上,她根本動彈不得。


    宋小橙說著說著實在是忍不住了,反正不看白不看,哈哈女俠也有眼睛看不見吃虧的一天,她悶聲笑個不停。直笑得袁青竹覺察出不對:“你到底在笑什麽?”


    宋小橙捂住嘴,眼睛還是盯著粉紅看個不停,越來越明顯了,彈性肯定很好,好粉嫩喲。女俠自己還不知道,哈哈哈。


    袁青竹沉下臉來,突然接觸到自己的衣衫,才發現是上衣走光了。她唰啦一下紅了臉,裝作不動聲色地整理好,宋小橙輕笑:“這回沒有顧慮了吧,反正我看也看到了,還好傷口不是在那飽滿的地方,讓我坐起來幫你敷藥。”


    袁青竹慢慢直起身,宋小橙也坐好拿過金創藥和繃帶,拉下她的衣服,把她的傷處好好地包紮起來,其實有了靈玉璿璣的護佑,傷勢已經沒有大礙。


    在清洗敷藥的時候,宋小橙看到她光潤美麗的豐盈,清洗時水珠滾落,凝結在了頂端,顫巍巍地沒有滴下來。她居然要忍住自己不去挑逗一把的衝動。“你看夠了沒有?”袁青竹冷冰冰地說,她當然絕不會承認:“你不要總是想到那方麵好不好,我在好好地包紮啊,當然要仔細一點,放心不會碰到你的。”


    總算弄完了,袁青竹換上新的內衣,宋小橙笑著說:“我本來以為你死活不肯脫,是因為自卑,原來很不錯的嘛,好身材就要秀出來。”袁青竹哼了一聲:“那你呢?”


    宋小橙眨眨眼睛,感覺到胸前和身體底下都在發熱,就有點啞口了。此時她們的動作仍很曖昧,麵對麵坐著床上,一個剛飽了眼福,一個隻穿著抹胸。


    凝固的空氣裏有一絲危險的味道,宋小橙看著眼前的袁青竹,女俠就這麽被看光了,絕對不好惹啊,更何況膝蓋仍舊抵在大腿之間,自己根本沒法並攏,而且莫名其妙有了些濕潤的感覺,很想被她觸碰到,甚至是舔食。


    袁青竹的手指慢慢抵在床單上,往她這裏移動,放在了裙帶上,隻要一扯就可以……宋小橙沒有劇烈抗拒,不知怎麽的她腦中泛起一些刺激念頭,隻覺得說什麽都口幹舌燥,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身上好像也蒸騰起火苗,懶懶地坐著。


    “我……”袁青竹的手懸在半空中有點猶豫。


    宋小橙嬌柔地喘了一口氣:“沒事啊,經曆了這麽多事,你還想對我幹什麽?”麵容嬌羞無限,挺起胸來,喉頭咕嘟一聲。


    袁青竹潮紅的臉好像在隱忍,她突然流露出痛苦神色,決斷道:“我不能對你……”她猛然翻身下床穿好新衣,宋小橙軟在床上,莫名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腦海裏大喊:“混蛋,你把我弄得這麽濕又跑了,我把你看光了你也來看我的啊,女俠你敢不敢?”可她沒能說出口。


    袁青竹穿好新衣要往外走,宋小橙口幹舌燥地喊住她:“喂,女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她輕輕回頭,嘴唇顫抖:“抱歉我不能,我隻想對真愛那麽做,抱歉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反正你也沒損失,就此吧。”


    “真愛?”宋小橙急了,跳下床拉住她的胳膊,又慢慢鬆開,心裏一陣酸楚,“你果然還是想著慧玉吧,經曆過這些,我還以為你已經想通了,原來根本就沒有。”


    袁青竹低語:“不是慧玉的問題,我對她真的已經放下了。遇見你之後,我漸漸有了些感覺……有很多事並不想說出口,或許你真的是上天派來的……隻是我眼睛看不見,別耽誤了你。”


    宋小橙鼻子一酸:“喂,你這拒絕人的話,也是你師父教的嗎,在津溪鎮彩蝶對你表白,你怎麽沒拿眼睛作為借口。”


    袁青竹歎氣,伸手想觸碰她的臉頰,又縮回手:“對她是真心拒絕,可是你……真是我眼睛的問題,如果我能看見,那我一定……”她說不下去了,偏過臉暗自垂淚。


    宋小橙很心酸,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羞怯發燙的臉頰,眼淚奪眶而出,滴落在她的手上,囁嚅道:“要是我說,我不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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