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相互試探。[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可是兩人都沒有說破,而此時也對於對方的實力也開始有了滿意的答案。畢竟許多事情唯有同等的實力,才能有相互對話的平等地位。


    “傷得怎麽樣?沒有什麽大礙吧。”陳尋連忙把這個麵如黑炭的青年扶起,露出一臉關切。


    那青年聽著此言麵容一陣古怪。


    然後扭頭看了眼剛剛把他追著暴打、此時卻一臉關切狀的陳尋,隻感覺心中莫名一寒,連忙答道:“小事罷了,這種程度的傷勢不過是家常便飯。”


    片刻後,陳尋扶著此人在邊上的一張破碎的椅子上坐下。


    “你是祭命天在這裏的間諜吧?”陳尋忽然問道。


    他知道以祭命天的獨有構造必然會如此,三教九流之人都會加入,在各個組織都會有滲透,故而形成了極為可怕的關係網。


    你根本不會知道。


    或許街道上看起來極為普通的買菜小販,就是祭命天之人。


    或許此人已然是“四命”“五命”的層次,隻會隔三差五的失蹤跑出秘密的參加“殺人遊戲”,然後如果活下來,會回來再次恢複平淡的賣菜生活。


    所謂大隱隱於市,也正是這樣的結構滲透到三教九流,沒有任何門檻,能把無數各個階層之人化為其成員,暗地裏參加組織活動,才讓陳尋感覺其未來的可怕性。


    “我是‘八命’成員,叫何寬。”


    那黑膚色青年吐著鮮血,看了陳尋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麵容卻古怪的笑了笑。


    “陳尋大人之事我又如何不知,聽說你和林語清大人帶了個店小二,把其他的家夥們統統騙去,讓何以冥那個整天一臉親和的偽善家夥自己一個人管理‘祭命天’,簡直苦不堪言。(.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皮膚如同黑炭般的何寬,此時顯然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神色。


    “額。”


    陳尋一愣,把話題轉移,說到關鍵點:“你刻意於我透露的情報,說那溫婉洺會來此地,可是當真?還有你剛剛的話是何意?”


    “當然是真,溫婉洺的確會在今日到了這裏,與那個首領豬頭三商議聯合之事。”


    何寬點了點頭,麵容漸漸嚴肅:“可是這都不是關鍵,本想用剛剛的方法,與陳尋大人一起關門打狗,逐個端掉這個到處燒殺搶掠的組織,可是此時隻怕沒有了時間。”


    他是說陳尋不問青紅皂白把他強行打了一頓之事。


    “你想要和我一起逐個端掉一個個據點,依靠兩人,滅掉這個足有七八百咒師的散修聯盟,‘岩傲盟’?”陳尋裝作沒有聽到,眉頭一皺。


    看似不可思議,可如果用剛剛的方法不是不可行。


    畢竟人心貪婪,再加上這些強盜匪徒在這方麵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如果再到其他酒樓去重複此事,事態的發展必然會如同眼下一般。


    讓其他人為其外出望風,並殺掉其中之人。用這樣的方法深入這個龐然大物,的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將其據點逐個拔掉。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也不參與。”這是陳尋的答案。


    那何寬聞言楞了一下。


    隻感覺陳尋不按照常理出牌,連忙一臉正直的說道:“正義之事我們必然要義不容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是英雄本色。”


    說道此處,那何況一臉憤慨,聲音激昂:“這是造福塑獸山脈的好事,殺掉這群作惡多端的家夥,還我們塑獸山脈一片朗朗青天!”


    陳尋瞄了在旁邊一本正經、慷慨激昂的何寬一眼,心中一陣無語。隻感覺這些邪~教徒高層每一個人都輕視不得,都是蠱惑人心的好手。


    “別打官腔,說人話。”陳尋看著此人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不相信你們這群邪~教分子會這麽正義,沒有利益會幹這種事情。”


    “額。”


    那何寬被陳尋簡單直白的話說得楞了一下,欣欣然的笑了笑。“這個,當然的確是有些內在原因的因素。”


    “失去了兩族管理的塑山城,這群家夥到處殺人放火,奸~淫擄掠,根據我們的統計,他們至今殺掉了足有三四千的普通人,甚至有些殘暴的更是以殺人為樂,手下有上百人冤魂。”


    “而普通人卻是我們的根基,他們這番做法直接影響了我們祭命天的發展。”


    “三四千人?”陳尋瞳孔一縮。


    這個數字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了,然後轉念一想便清楚了答案,也明白了為何會如此敵視,隻得暗道一句:“原來如此。”


    對於這個邪~教團體而言,普通人才是他們最大的財富,眼下這個“岩傲盟”大量的殺害普通人,自然會極大影響這個組織的發展。


    想到此處,陳尋眉頭露出了一絲古怪,看了身邊鼻青臉腫的何寬一眼:“你們這群家夥的‘英雄塚’埋的人數,可遠遠不足三四千啊”


    那何寬聞言臉一黑。


    卻漸漸不複之前的調笑神色,聲音也變得有些堅定。“是本質上的不同,這是心甘情願,是作為普通人成為強者應有的代價,他們的死都是有意義的,雖是敗者死去,卻成就了作為勝者活著的我們。”


    “你要知道有的時候有意義和無意義,它們的界限是如此的模糊。”陳尋似有深意的看了其一眼,然後也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了。


    這是理念之爭,沒有絕對的對錯。


    並且,和這群專業訓練過的傳教徒,討論這些東西顯然是極為不智的,陳尋並不打算與其在自己不擅長的傳銷領域糾纏下去,開口問道:“你說溫婉洺會來,是什麽時候?”


    “並不清楚,隻是知道些大概罷了。”


    何寬跌坐而起,搖了搖頭。然後忽然說道:“對了,要不要趁著現在無事,和我一起端掉附近幾家酒樓、客棧居住之人,就算不為我們‘祭命天’,也算為普通人做做好事?”


    陳尋聞言也是一愣,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反正他現在也是閑來無事,並且這群人肆無忌憚的燒殺搶掠的確讓陳尋動了殺意,並且還能賣“祭命天”一個人情,何樂不為。


    “對了,你的傷勢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那何寬經過了簡單的休息,似乎已然沒有了什麽事情,全身的傷口幾乎都已然愈合,此時看起來的確像是沒有了任何問題。


    這種狀況讓陳尋看著略微驚訝。


    “早就感覺這個家夥極為耐打,並且身體無骨柔軟如蛇,彈跳力十足,並且恢複力極快。”


    陳尋經曆兩世,隻要不是稀有的罕見神通都有印象,略微思索了一番,卻有了答案:“應該是化咒入體了二階罕見神通,‘黑水蝗鰻’的‘鰻水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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