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她將腦袋從膝蓋裏探出,滿含希望的輕喃:“商閔。[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可惜,不是。


    手機裏傳來父親戴利略顯疲憊的聲音:“恭夢,‘女’兒,你委屈了。爸這兩天還在忙著,灝歌給我打過電話說明了,他打算斥資將銀行資金漏‘洞’補上。”


    “爸。。。銀行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戴恭夢哭腔甚濃。


    戴利支支吾吾的說:“沒什麽,很快問題就解決了,到時候爸帶你出去旅遊散散心。你不要哭了。”


    “嗯,爸,我等你回來。”戴恭夢扁扁嘴,聽這話,又忍不住要哭了。


    這廂,記者亦將越淩集團堵得水泄不通,無奈之餘,淩灝歌吩咐祁蒼召開記者招待會。


    現場,嘈雜聲從未止息。祁蒼一上台,記者的鏡頭就對著他猛拍。


    “好了,大家安靜!今天我們總裁特意召開發布會,是想針對媒體朋友的問題做簡要說明,無意義的請不要提問。”


    祁蒼退在一邊,人群裏,童扇堅定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淩灝歌半分,她聽著淩灝歌言辭犀利的回答,時而凝神細聽,時而笑意輕揚。


    這樣的默默相守,正是他追求的一種情深。


    所以他舉起相機將童扇凝望淩灝歌的一幕定格,儲存。


    他有一個導演夢,希望有一天拍攝出一部無聲卻能直擊人心最脆弱最美好的電影,所以他身上隨身攜帶著一部小型相機,隨時捕捉震撼他心靈的畫麵,積累著當他日後的拍攝素材。


    “戴恭夢小姐要和別的男人結婚,卻跟淩總裁以未婚夫妻的名義出入公眾場合,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炒作?”章彥在人群裏冷不防發問,吸引了童扇的目光。


    “如果感情可以拿來當炒作,我承認,我可以容忍你借著炒作我的‘私’人感情的事出名,但別妄加猜測我的未婚妻,她也是被居心叵測的男人利用著以求上位。[.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淩灝歌周全的回答,無懈可擊。


    “看來淩總裁很維護你的未婚妻,隻是我想請問在戴小姐被爆出跟別的男人開/房一事中,你會不會覺得被羞辱,而拋棄她?”章彥永遠掌握著先發製人。


    淩灝歌想了一下說:“感情不管出於何種動機開始,隻要相愛,一切都值得被原諒。我可以接受恭夢走了歪路,隻要及時回頭,我願意等她走回我身邊,因為我也想若是有一天我不小心走錯了路,希望有個人等著我回去找她。但如果她真正愛的人不是我,我會‘成’人之美。”


    章彥沉默了,淩灝歌雖然替戴恭夢擋了不少蜚語,最終兩人的發展他卻輕鬆丟給戴恭夢去選擇。


    他說得那番話生動感慨,確實能為他的形象加分不少。


    無論他怎麽刁難,淩灝歌都能遊刃有餘的還擊,沒什麽意義。


    而他從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麵。


    背起相機,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而童扇追著他而去。


    “章記者,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章彥回頭,冗長的一陣沉默之後,點頭答應:“你馬上就下班了,我在地下室等你。”


    等童扇走到地下室,就見自己車的副駕駛坐著一個男人。


    開‘門’上車,她努嘴問:“你怎麽會上我的車?”


    “記者無所不能,有小偷的手段一點也不稀奇。”章彥傲然的回應。


    童扇默不作聲,聽聽他把記者誇得能上天入地一樣就知道他有多愛這份職業了。隻是可惜,他獲取情報有時候太過不擇手段。


    她開著車尋找餐廳,為了答謝他提醒她戴恭夢傳播她的照片,她應該請他吃頓飯。


    “不用了,有什麽話就在車上聊。”章彥看出她的意思,直截了當的拒絕。


    撇撇嘴,她也幹脆挑明:“上次為什麽要幫我,你一直把我當成仇人!”


    “你不是我的仇人。你還有什麽話趕緊問吧,我趕時間!”


    再一次想起在深山裏那句“先不要開槍”,真實的槍林彈雨還讓她後怕。


    “你跟淩灝歌到底有什麽恩怨?何以非得置他於死地?”


    章彥隨意打開廣播,讓一段舒緩的輕音樂流瀉在車廂。閉目神思了會,他說了兩個字:“仇富。”


    簡單,易懂。


    但童扇知道他在敷衍她。


    不管他的反應,童扇挑眉自顧自的說:“為什麽那天突然命令停止開槍?章彥,我遲早會知道真相的。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麽恩怨,隻想告訴你,他是個好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可是他一直在傷害你。”章彥一句話輕易戳疼她的傷疤。


    她哂笑:“他不愛我也算是一種傷害的話,那我就是咎由自取了。”


    “愚蠢。童小姐,如果你真的那麽相信他,明天我會告訴你答案。”說完,推‘門’下車。


    不知道為什麽,想著那句話,童扇心裏隱隱不安。她的情緒藏在一路霓虹的暗影裏,無法窺見。


    回到家的時候,淩灝歌斜倚著一根路燈站著,高大的身影被籠罩在光暈裏,他點燃一根煙,絲絲煙熏似輕愁從他口中飄出。


    “你怎麽來了?”她打開車窗,車子停在他旁邊,空‘洞’的眸見到童扇立馬注入‘精’神。


    他疾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上車。


    “童扇,帶我出去兜兜風。”


    童扇也不問他怎麽了,如果說還被戴恭夢的事情影響,可下午的記者招待會明明他已經做了完美的說明。


    可是又為什麽悶悶不樂的?


    “我們去海邊吧!”


    “那裏很遠的。”現在都那麽晚了,等下回家要幾點了?


    “大不了我們就在那裏開/房!”


    “。。。。。。”


    有錢人的世界,永遠都是拿錢為他的一時興起買單。


    一近海,就能感受到空氣的濕涼感。晚風習習,拂過海‘浪’千堆。


    脫了鞋子,童扇立馬被這片幹淨的海域吸引,她狂奔在沙灘上,細涼的沙子踩在腳下癢癢的。


    “灝歌,這裏的星星很多!大海很大!風很涼爽!”


    她驚呼,還想說,還有人影成雙。


    “你能為我撿個貝殼過來嗎?”


    淩灝歌突然這樣請求,童扇停下腳步,看星星揚起的笑臉僵在臉上。


    她回頭,看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淩灝歌,輕聲問:“你說什麽?”


    “為我撿個貝殼吧,然後我告訴你個秘密。”


    童扇移動下腳,她腳下剛好咯著一個細細的貝殼。


    小時候,她用貝殼換來跟他聽了一夜‘潮’聲,看了一次日出。


    現在,她能用貝殼換來他的秘密,‘挺’好的。


    於是她撿起,半彎著腰遞給躺在沙灘上閉目養神的他。


    “喏,給你。”


    他沒有睜眼,手卻‘精’準的抓住她握著貝殼的手,定格在半空中。


    童扇能感受他大掌裏傳來的溫暖,跟涼風拂過她的肌膚形成極大的反差。她睜大眼似發現什麽秘密,反手抓著他,問:“在段瓴我不是才給你剪過指甲嗎?怎麽那麽快又長長了?”


    淩灝歌手一緊,不自在的打個岔:“手閑長指甲嘛,最近不忙長的快。童扇,你不要掃興,躺在我身邊,聽我講故事。”


    童扇依言躺下來,整個天幕的星星就像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你靠我近點,難道要我扯著嗓子講嗎?”


    童扇不滿的微噘著‘唇’,貼著沙灘往他湊近,側目看著他閉著眼,滿臉是溫暖的柔情,‘唇’線微彎,她竟然心生親‘吻’的‘欲’/望。


    察覺自己的心思,她耳根微熱,趕緊躺平,老老實實不再動歪念頭。


    “我曾經在另一片海域遇見一個小‘女’孩,她叫流螢,她應該非常漂亮,因為她很愛笑,愛奔跑,聲音也軟糯好聽。她像一株蒲公英,降落到我身邊一下子,就自由的融進天地間了。她曾經給我釀葡萄酒喝,給我做蛋糕吃,她曾經騎著單車帶我穿梭在綠意婆娑的林間,給我吹口琴,為我撿貝殼,她曾經帶我種樹,甚至給我描繪了最美的一輪日出,我們一起遛狗,一起聽故事。。。。。。”那些片段化成一張張明信片在記憶裏清新烙印。


    “她跟我說她貝殼知道大海所有的心事,不信,你聽聽就知道了。”他將童扇給他的那枚貝殼放在耳邊,裏麵是海‘浪’和風的嚶嚶絮語。


    “貝殼說,我想她了。”淩灝歌停頓了很久很久,似沉浸在一種濃厚的情懷裏無法走出來。


    “然後呢?”童扇‘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眼卻覺得酸澀,她閉上眼睛更深刻體會這種刻骨的柔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死在一場大火裏。”


    童扇倏然睜開眼,清淚順著眼角淌下。


    凝著他的側臉,她心一陣尖銳的刺疼,聲線輕顫的說:“也許,她重生了。”


    童扇怎麽也想不到他會提起幼時,所有的情緒似觸礁,瞬時風起雲湧。


    “那個小‘女’孩真是幸運。”童扇語氣幽幽,悄悄拭去眼淚。


    “我還遇見另一個‘女’孩。她跟流螢‘性’格完全不一樣,她不笑,不鬧,安安靜靜坐在林子間讀書。可是放暑假,孩子們都回來了,他們男孩子知道我是個盲人就打我,她會第一個衝上去替我挨拳頭,她從來都不吭一聲。關於她,在我的記憶裏其實很模糊,因為她太沉默了,可我永遠記得她的聲音,總是在事後問我疼不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克隆老公難伺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春布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春布離並收藏克隆老公難伺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