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窗外晚風輕撩,室內燈火闌珊。(.好看的小說


    童涼笑著跟舊同事打招呼,等著他們將她跟童扇見麵的手續辦好。


    “涼,本來你知道的你姐未判刑是不允許探監的,但是。。。。。。總之探監這件事不能向別人提起,不然我們一竿子人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以前的搭檔好言囑咐。


    她點點頭,由衷的表示感謝。


    “謝謝你,師兄,也幫我謝謝大家的幫忙。”


    “哎,你都叫我一聲師兄了,謝什麽?以前你對大家那麽好,雖然辭職了,少了枚警‘花’,我們可都記在心裏呢!”一警察很仗義地拍拍她的肩膀,在前麵引路:“跟我來。”


    童扇單獨關押在一間條件還算幹淨的牢房裏,她頭上包紮著白紗,左臉紅腫。這慘狀讓她心疼的很。


    童扇坐在‘床’上,靠著牆壁發呆,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抬頭見到童涼,微愣。


    “童涼,你怎麽來了?”等她一進來,她就緊緊抓住她的手。


    “姐。。。。。。你怎麽變得那麽醜?”童涼忍不住紅了眼眶,手試探地輕觸童扇的左臉,疼惜地問著:“你疼不疼?”


    她搖搖頭,安慰著童涼:“不疼,反正又不出去見人,醜點兒也沒關係。”


    “曲仁,這個天殺的畜牲,我這輩子都跟他勢不兩立!”童涼發狠,一接觸到童扇不悅的表情,她就輕聲埋怨:“你也是,幹什麽要一個人去找曲仁報仇,我們不是說好並肩作戰嗎?”


    “那如今被關在這裏的人就多了一個你了。”童扇感慨著,拉著她的手坐下,兩人促膝長談。


    想想白天‘混’‘亂’的場景,童扇不免擔心他會不會出爾反爾再報複嶽默山,就問道:“曲仁那邊有沒有新的消息,他有沒有再找別人的麻煩?”


    “把你送進牢裏了,他應該會消停一陣。對了,姐,今天寶物的消息突然被人曝光,又引起全麵關注。”


    曲仁一回國,寶物的消息隨之被傳的沸沸揚揚。


    曝光的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為何?


    “童涼,你答應我不要為我報仇去找曲仁的麻煩,我今天跟他過招,他極為狡猾凶殘,我感覺我的每一步都被他控製的死死的。我們不能冒然強出頭了,必須有個萬全的計劃。[.超多好看小說]現在你隻要幫我盯著寶物的消息就好。”


    “你的意思是。。。。。。有人也在利用五寶引蛇出‘洞’?”童涼瞬間就明白了童扇的意思。


    “我不能確定,我能確定的是真的是曲仁殺了爸和叔,這就證明了他的狼子野心,當年確實因為寶物對爸和叔痛下殺手。現在他很可能因為寶物,再次久留桐城。童涼,你必須要盡快找到馭寶人的下落,不能讓曲仁捷足先登,不然馭寶人被他控製,後果不堪設想。”


    童涼站起身,有點懊惱:“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你出去。隻有你平安,我才能安心查案。”


    “曲仁握有我去找他‘交’易時的視頻和錄音,他想整垮我易如反掌,你們別白費功夫救我出去了。”


    “哼,我不可能讓你把大把的時間都虛度在牢中。我迫不及待等著你跟我聯手除掉曲仁。”童涼走到窗前,抬頭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立馬拉童扇來看。


    “姐,你看,在這牢房竟然可以看見月亮。看來我師兄他們安排這個地方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很快就中秋節了,我要等你跟我一起吃月餅,我們到那天一起回家見媽。”


    她不經意地話又戳到童扇的痛處,她凝視著月亮無聲祈禱著,希望蘇黛莉平安健康。


    “涼,不要讓媽知道我坐牢的事情。”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過姐,你知道嗎?我今天本來想找淩灝歌救你呢,可是看到他跟吉南遙那‘女’人又在那伉儷情深的,把我氣死了!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麽喜歡他?他這麽笨一點都看不出來吉南遙的鬼心眼。”童涼本來不想把這些話告訴童扇的,怕她傷心。


    但轉念一想,長痛不如短痛。有些話,早些講開了,也許童扇就會死心,能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打算下了。


    “你真想知道?”童扇大眼一轉,笑的狡黠,歪著頭問童涼。


    漫漫長夜,也沒什麽消遣,不如將自己的過去搗碎,碾成故事香,娛人娛己。


    看童涼眼裏迸出的火‘花’就知道,她的八卦因子又躁動了。


    於是,一整晚,兩姐妹秉燭夜談。


    最終實在累的嘴都酸了,合衣共睡下窄窄的小‘床’。


    看守所外,淩灝歌坐在車裏,燃起一根香煙,嫋嫋的餘煙將他堅毅的臉熏繚的若隱若現。


    他緊緊盯著牢房的方向,任心裏的苦悶化成煙霧,吐出。


    天‘蒙’‘蒙’亮時,他發動引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而童涼這時也驅車緊跟著離開了。隻是她並沒有回自己偵探所裏,而是上了高速,車子蜿蜒開上山路。


    段瓴部落。


    童涼的出現讓族人大感意外,同時欣喜不已。


    他們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最後直接把她帶到段席麵前。


    童涼再見他時,發現他剪短了頭發,人正規正矩坐在大廳一旁喝著閑茶,一派怡然自得。


    段席斜睨了她一眼,臉上自始至終保持著冷淡。


    “不請自來,絕無好事。前合作搭檔,你來幹什麽?”


    她強忍著掉頭離開的衝動,邁著穩重的步伐走到他麵前站定,開始談條件:“江湖救急,我迫切需要你的幫助。不過我知道你的行事風格,我不會讓你吃虧,作為‘交’易條件,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邪魅的眼神含著嘲‘弄’不屑地看著童涼,又道:“如果我說我要你呢,你也給?”


    “段首領身邊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何苦來打趣我?”童涼憋著陣陣心涼,努力就事論事。“我聽說段瓴和伏木的‘交’界處發掘出了一批礦石。”


    她知道也許段席會問她怎麽知道,她幹脆打開從車裏拉出來的黑‘色’皮箱子,亮在他麵前。


    “這是移動信號接收器,當初去韓火璽家安裝的竊聽器,到現在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著。我來的路上沒事幹打開聽聽,就知道這個秘密。”她撇著嘴,將開關打開。


    “這批礦石我勢在必得,我要是開發出來了,我就發財了!連帶著伏木的經濟又翻了一番。水容,我要你去給我盯著段席那小子,防止他去打報告書給政fu申請處理。”韓火璽狂笑聲在接收器裏聽著格外刺耳。


    段席不以為意,將話題扯遠。他目光曖/昧地掃光她,“童涼,你這麽‘奸’詐,不會把我臥室也安裝了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每天躲在你家裏聽著我的聲音意/和/‘淫’我吧?”


    “。。。。。。”童涼翻眼,將皮箱子合上,皮笑‘肉’不笑的回他一句:“我沒有你那麽變/態,我不會肖想別人的未婚夫。”


    他攤攤手,不置可否。“韓水容心裏一直喜歡她義哥,還沒答應跟我結婚呢。”


    所以兩個人其實也沒什麽婚約約束了?


    她心裏一喜,隨即想到此刻她模糊了重點。想起正事,她心急如焚,不知道以段席古怪刁鑽的‘性’格會不會答應幫她?


    他想有心靈感應似的問道:“說來聽聽,你要跟我‘交’易什麽?”


    童涼把童扇被綁架的事情解釋了一遍,說:“你也是屈指可數的當代名畫家,你的畫具有珍藏的藝術價值,我想請你幫我畫一幅畫,我願意高額買下它,再給曲仁,希望他放過我姐姐。”


    盡管她知道曲仁的毒辣作風肯定不會放過童扇,但隻要她能想到營救的辦法就會試一下,總比坐以待斃好。


    “童涼,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次是你求我的!”原本以為他倆之間散了就散了,有時候想報複她,卻總會分不清是愛她還是恨她多一點。


    當他一次次因為威‘逼’利‘誘’留下她而心情愉悅時,他大感不妙。


    所以上次借著當眾宣布未婚妻是韓水容之事,既當作最後一次報複羞辱她的目的,他也做好了再不糾纏她的決定。


    沒想到,她今天自己主動送上‘門’。他無法忽視自己心裏強烈的情緒‘波’動,他好不容易下的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心因她的出現而摧毀。


    他知道,以後,童涼慘了。


    “我是真的束手無策了。所以,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答應,隻求你盡快給我一副畫。”


    警局和律師方麵都給了她一個不容置喙的嚴峻後果,也就是說童扇這次麻煩大了,除了坐牢,別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我從來不留成品,所以要現畫,但想讓我盡快完成就得我心情好,才能出就高質量的作品。”


    她明知道現在她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卻隻能妥協。


    “要怎麽樣你才能心情好?”


    “留下來,然後替我辦成兩件事。”他臉上透著一股子漠然,但那笑容莫名讓她覺得詭異。


    童涼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段席倏然眯眼,‘逼’近她,食指輕佻地挑起她的一綹墨發,眼神卻犀利。


    她呼吸一凝,隻聽得他在耳邊問的溫柔:“童涼,你是不是又重新愛上我了,不然為什麽一次次妥協於我,甚至將你最愛的人的‘性’命jiao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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