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湛額上的青筋凸起,他憤怒地質問淩灝歌:“淩灝歌,誰跟你聯手了?你這個‘混’蛋!”


    “哈哈,裝!你還跟老子裝?”林一然蠻橫地拽著黎湛的頭發,揚起的手準備扇他巴掌,卻被一聲森冷的威脅製止。(.)說


    “林老板,你這就不厚道!我特意來告訴你真相,你應該想辦法隱瞞這個事情,趁早跟合作商解除合約,盡量減少損失。而不是這樣對我的人,不是太不把我淩灝歌當回事了嗎?”淩灝歌終於看不下去了,一臉無懼的麵對著林一然的人手。


    林一然放肆的冷笑,然後故意揚揚手槍。“我要是怕你,我會信了這小子的邪跟你越淩作對嗎?”


    “隻要我回去放出去土地即將被征用的消息,你外強中幹的青林實業等於破產,就算不被越淩收購,你也會被別人坐吃山空。林老板,好好想想究竟是你救你的場,我救我的人,還是要兩敗俱傷?”他的威脅不言而喻。


    黎湛咬牙切齒,聽明白淩灝歌的意思之時,他仍心高氣傲的對他的幫忙不屑一顧。


    他如果真的有心救他,就不會讓林一然誤以為他倆是一夥的,害他被打!


    還有林一然這個王八蛋,他如此為青林實業拚命,到頭來‘混’得如此落魄下場!他最好別讓他逮到,不然整死他。


    “你以為我會讓你們離開這裏嗎?”林一然感覺好笑極了,他不會讓任何耍著他玩的人活著。


    “唉!”淩灝歌故作長歎,終於站起身,走到他身後,輕輕的拍了拍手掌,就有一隊人馬破‘門’而入。


    長槍冷森的指著林一然和他的人,讓他愕然。


    “淩灝歌,這是怎麽回事?”林一然大嚷,顯然不相信他公司的人都被解決了。


    “你以為我會單槍匹馬入你這虎‘穴’嗎?林一然,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現在事情鬧大了,你還要做好赴死的準備去跟張天野‘交’代!”說著像撣灰一樣輕輕推開架住黎湛的人,換上自己的人手扶住他。


    然後那隊人迅速消失在林一然的辦公室裏。


    淩灝歌冷淡地看眼林一然麵如死灰,他哆嗦地問:“淩灝歌,你究竟是什麽人?”


    “男人。”他冷幽默的回答一句,就離開了。[]


    剩林一然麻木的跌坐在辦公椅上。


    “你刻意將咱們的人馬曝光,你這是正式跟曲仁和張天野宣戰了嗎?”祁蒼一臉凝重。


    淩灝歌從十年前就在暗地裏招兵買馬,他組建了一批名義上是保鏢的地下團隊,平時訓練有素,關鍵時刻就出手接任務。


    這批人除了聽從他調遣,不會聽命於任何人。每次任務完成,迅速立場,來去匆匆如鬼魅。


    “張天野綁架童扇兩姐妹,曲仁陷害童扇入獄,如今林一然也欺負到我越淩的頭上來了。還有far,上次用道具軍火果真就將他們引/‘誘’出來了,看來依舊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腹背受敵,再不出手,他們該要當我是病貓了!”他幽幽地歎息。


    祁蒼低笑過後,問他:“總裁,你現在是為了越淩還是為了童扇才決定報複?”


    淩灝歌眯眼,撇開視線,低聲回應:“我答應過幫童扇報仇。”


    “我感覺自從跟童扇宣布戀情以後,你‘挺’開心。你究竟愛的人是誰,大家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時至今天,淩灝歌總能想起祁蒼的話,他有片刻的怔然。


    “淩總裁,我同意你們的婚事,可是我依然好奇,你是因為愛我‘女’兒才娶她的嗎?”蘇黛莉給他倒了杯綠茶,堆滿笑意的望著他。


    “童扇之於我,是一度喜歡,或將再度喜歡。”他說了這麽一句話,突然勾起蘇黛莉久遠的記憶。


    她想起了童厲南當年跟她求婚時說過,非娶你不可的理由,就是一天比一天喜歡你。


    從上次他跑到家裏接童扇回去上班,她就覺得淩灝歌為人還不錯,他願意委下身段去請求童扇的諒解,所以她後來沒說什麽,就讓童扇跟著他回去。


    他應該是跟童厲南同種類型的人,不是很‘浪’漫,但心裏裝人。


    她充滿平和的眼神沒有任何世故,倒有知天命的坦然和睿智。


    沉‘吟’片刻,她笑笑:“童扇很喜歡你,她想嫁給你不是貪圖你的名利,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親手照顧你。淩總裁,我希望以後你好好善待她,能包容她的脾氣,像一位父親一樣疼愛她。你能做到這些,我什麽都不會過問,我會安心將她‘交’付給你。”


    凝望院落裏正折騰西瓜的‘女’人,淩灝歌心裏很平靜。


    “伯母,我會盡量做到今天對您的承諾。還有,既然您同意婚禮,不久我的父母會前來拜訪您,順便跟您商議婚事細節。”


    蘇黛莉忙和氣的推辭:“這些年,我呆在這南沙足不出戶,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什麽樣子。我怕我迎合不了你們年輕人的喜好,所以婚禮麻煩親家母‘操’辦就好了。但是我覺得場麵之類的不用太宏大,別鋪張‘浪’費,重要的是你們以後過的好就行了。”


    “湛,去開車,把這些西瓜拿街上賣了。”童扇吩咐著,她們這次舉家回來,幫蘇黛莉將地裏成熟的西瓜都摘了,盡量低價買完了。


    “需要我幫忙嗎?”淩灝歌出來,卷起襯衫袖子,將一小籮筐西瓜費力的搬到大貨車上,黎湛站在車廂上攔著。


    “不需要你幫忙!我們在重溫小時候,可我們的童年沒有你大總裁,走遠點。”他還對上次林一然暴打他的事耿耿於懷,更多的是感覺丟臉。


    童扇看不下去了,回來南沙這幾天,天天見黎湛針對淩灝歌,真是夠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誰再爭執一句,統統不準進家‘門’!”她端起足夠強大的氣場,撂下狠話。


    淩灝歌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湛,你不要死要麵子活受罪,要我說趁早回去越淩集團當你的副總裁多好!”童涼悠哉地坐在榕樹下的秋千上,拿刀殺了一個西瓜,一分為二,一半遞給簡念香,剩餘的自己拿個勺子一口口往嘴巴裏送。一邊吃著,一邊說著風涼話。


    黎湛冷哼,站在車廂裏居高臨下睥睨著淩灝歌,倔強著說:“我一點都不稀罕當什麽總裁。淩總裁做生意都這麽‘奸’詐,以後不知道會不會遭報應!”


    “不厚道的人是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幫著外人打擊自己家。”童涼抨擊。


    “總之,我現在新找的工作很好,那老板一樣很器重我。。。。。。”黎湛才不管她們多維護淩灝歌,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


    蘇黛莉站在屋裏,遙望著院子裏幾個時不時鬥嘴吵架的年輕人,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


    她們都是從小吃盡了苦頭,如今長大‘成’人,並沒有怨天尤人,都在為自己的未來拚搏,這都要歸功於童厲南的教育。


    想到故去的丈夫,她又沉浸在老去的時光裏,暗自神傷。


    簡念香再一次撥通古禦笙的手機號,始終無人接聽。


    “笙歌,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伯母種的西瓜很好吃,你又吃不到!”她唉聲歎氣,又抱起西瓜啃起來。吃著吃著,她靈光一閃,她幻想起古禦笙吃西瓜的模樣,就忍不住動筆想要畫。


    可是,找了半天她找不到畫紙。就推開一扇‘門’,她記得以前這是大伯的書房,他因為考古,很偏愛書法,寫的一手好‘毛’筆字。他房裏備著很多宣紙,大伯母又是念舊的人,應該不會丟了他的東西。


    她找了找,果然在一個青‘花’瓷骨壇裏‘抽’出一副空白的卷軸,她攤平白紙,削尖了一隻鉛筆,執筆專心致誌畫起古禦笙的臉。


    當那張生動的五官,被她的筆尖繪意一抹邪魅的笑容,薄‘唇’微抿,眸裏含著玩世不恭的隨‘性’,簡念香滿意地看著畫上的古禦笙深情地望著自己,她滿意地笑笑。


    抬起頭,她張望了下窗外,依舊沒看到她們賣完西瓜回來的身影,就起身去了廁所。


    十一卻聞到了一股詭異的味道,從客廳一路嗅聞,直到來到書房。


    它停在‘門’口頓了下,毫不猶豫地跳上簡念香坐的凳子,爪子扒在桌子上,鼻子聞著那副畫卷,不肯移走。


    簡念香回來的時候,就見到畫卷淩‘亂’的跌落在地,桌子上她喝的水杯倒了,不時還有水滴滴滴答答滴在畫卷上,打濕了辛苦畫了一上午的畫。


    而十一還踩在畫上,茫然地伸出舌頭‘舔’‘舔’畫紙。


    “十一,怎麽了?”盡管畫卷被淋濕了,她卻沒有任何脾氣。走到十一跟前,將它抱到一邊,拾起卷軸。


    她‘摸’‘摸’濕透的畫卷,卻觸‘摸’到了極滑的手感。好奇的攤開它,準備將它拿到窗戶下晾曬幹,結果手一觸‘摸’,竟拈起一張薄薄的臉皮,她再定睛一瞧,畫卷上幹淨無塵,空空如也,而古禦笙的麵容就拎在她手上。


    “啊!”她瞳孔睜大,尖叫聲刺破書房的寂靜。


    她用力將手中的那副皮囊甩出去,孱弱的身軀因驚嚇過度昏倒在地,十一走到她麵前,聞聞她的鼻息,輕吠了一聲,趕緊跑出去叫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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