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默山一愣神,沉‘吟’了片刻說:“其實,我媽一直安排我相親,我也去了。(.)認識了一個‘挺’不錯的‘女’孩子,下次帶給你見見。”


    “真的?”她顯得很興奮,站起身拽了跟絲瓜下來。掂在手上,她皺著眉不說話。


    “童扇,你怎麽又偷人家的絲瓜!”嶽默山佯裝惱怒的站起身,指責她。


    她眨眨眼,幹笑了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說:“哎呀,不管了。我就是太興奮了就用力過度了,把它拽下來了,大不了明天我掏錢買了它。今晚我拿它給你做菜吃。”


    “到底是習武的,荷‘花’估計也是你一個不小心用力多度了?”他取笑著,燦眸裏笑意甚濃。


    “你夠了!我這都是因為你。這些年,我看的出來你已經慢慢放下了負擔,開心多了。希望你能忘記石愛帶給你的‘陰’影,不要再難過了。”


    其實兩年前嶽默山有一個很優秀的‘女’友石愛。有天,童扇先約了他有事情,結果石愛中途來找他幫忙,他急忙幫她處理好事情,就準備送她回家,再去赴童扇的約。結果跆拳道社一個‘女’孩子跌下樓受重傷,他匆忙趕回跆拳道社將‘女’學員送醫。沒想到,就因為他沒送石愛回家,她在回家途中被人‘奸’殺,從此她成為嶽默山的心病。


    他曾經說過要想跟她同一天結婚,結果隨著石愛的意外死亡,這事誰都沒有再提過。


    “好。”簡短答應過,他就避而不提。


    童扇明白她又刺中他的傷,於是將話題轉移。“忽然好懷念以前,有一次比賽,我打贏了對手,從此以後天天被欺負,他嘲笑我無父無母,‘逼’不得已,我打了他。他家長找我麻煩,你很生氣,要我道歉,我很倔強就是拒絕道歉,你把我抱到一棵是個人抱一圈才能抱完的樹上,不讓我下來。那個時候我那麽小,我還恐高,嚇的很,但我就是不哭,我還氣你幫他不幫我,我覺得很委屈。我一直呆到後半夜,又餓又恐懼,最後妥協了,才發現你一直在樹下守著我。我雖然道歉了,但是不理你了。”


    “我嚇唬你說,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再把你扔樹上去。”嶽默山也對那段記憶深刻,他想起來還覺得恍如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想想那時候,我還是那麽強,覺得你怎麽就那麽壞呢?可讓我感動的你在樹上築了個秋千,小時候我爸也給我們裝了一個秋千。所以我感覺很親切,你要我坐上去,閉上眼睛,想想我是一隻小鳥,說我屬於高空,說我可以享受不立於地的飛翔,慢慢的我接受並習慣了那顆大樹和秋千,自此看到就喜歡,也不害怕了,雖然對於別的高物還是會產生懼怕。”


    “再後來,欺負我的男孩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是你讓你叔叔以人品道德不好開除了他,說他太計較得失,不尊重人。從此你就是我的避風港,我想我到現在還依賴你,一有事就想要找你談談心。。。。。。”說了那麽久,不見他有所回應,她側目看他,一看了不得了!


    嶽默山流了鼻血,鮮紅的一管血刺目,她慌忙遞紙巾,替他擦拭幹淨。緊皺著眉,擔憂的說:“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流鼻血。”


    嶽默山看她側臉凝重,莞爾道:“你別擔心了。你也知道我,肺燥血熱沒辦法,從小舊愛流鼻血。吃那麽點飯,生那麽點血又‘浪’費了。”


    “你最近飲食是不是又不好?等下我給你做飯吃。當是犒勞你今晚讓我那麽開心。”童扇將沾血的紙巾丟在包裏,想著等出去農家院再丟了。


    “我看行!結婚前夕你把時間貢獻給我了,我隻要想起淩灝歌要是知道了,我就得意。”他樂得自在,笑眸裏亮起‘花’火。


    在農家院吃過飯,嶽默山開車送童扇回家,一回家蘇黛莉,童涼,簡念香和古絳雅都在,她覺得內心很平靜踏實,忽然不想明天的婚禮那麽快到來。


    嶽默山辭別眾人,獨立駕車回家。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他將車靠路邊停下,腦子想起童扇,還有石愛,他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他咬牙,眼淚順著臉滑下,他痛苦失聲。


    童扇跟她們聊得很晚很晚,臨睡時收到嶽默山發的信息:我到家了,早點睡吧!明天你一定是最美的嫁娘。


    她笑笑,給他回複了個笑臉。


    這廂,淩灝歌和吉南遙約在一家街邊攤言談甚歡。


    “南遙,五年前我們經常來這家店吃飯,你說這家店的燒烤特別好吃。如今這裏換成了蛋糕店,我卻還能想起以前我們坐在同樣的位置,我跟你聊起以後我們結婚如何如何,沒想到明天我娶的人不是你。”其實想想覺得也並不是特別遺憾,因為她的態度從五年前就很說明問題。


    五年前她就冷淡的給了答案,她不想考慮太久遠的事情。


    吉南遙垂眼,並沒有說什麽。


    他繼續說:“前段時間,我們在攀岩時,我又向你提過我們老了時如何如何,你答應不離開我,可是你徹底放棄我。或者說,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盡管我不願意承認。但南遙,現在我的心很平靜。”


    “你愛她嗎?”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問出個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也許,在她心裏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答案,隻是她不願意相信。


    “她值得愛。”跟童扇呆在一起他感覺很舒服,過日子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開心嗎?”


    他頓了下,答非所問的說:“這世上你是第一個讓我痛苦的人,對我而言,你是一個最特別的存在。”


    吉南遙得意,至少她是與眾不同的,證明他心裏還是有她的,男人都會記得讓他痛苦的‘女’人。


    “但無論多特別,從我決定跟別人結婚開始,你隻會是我的朋友。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角‘色’。南遙,我還是感‘激’你,你的拒絕成全了我想要選擇的另一種姿態的生活。我找了也等了你這麽多年,或許就是在等今天這個結果吧!生活和愛,我無法兩全,我隻能選擇好好生活。希望你以後幸福,別再被辜負。”


    說完,他走了她的心一下子仿佛被‘抽’空了。


    平時這個時候,他一定很堅持的送她回家,而今晚他連問都不問。


    斷的如此幹脆是嗎?她勾起冷笑,打了一通電話,一絲邪佞和得意從眼梢掠過。


    她想要的一定要得打,她不想要的隻能‘玉’石俱焚,兩敗俱傷。


    婚禮舉行的當天,晴空萬裏。


    數百位賓客成群結隊的聚集在‘露’天草坪上,舉著香檳討論著這場婚禮。


    百合、玫瑰、矢車菊編織的‘花’香拱‘門’下鋪著百米長的紅毯,紅毯上綴滿了玫瑰‘花’瓣;白‘色’係著百合‘花’結的椅子整齊的分布在紅毯兩側。主持台綴滿輕盈菜,飄飄‘欲’騰空的彩‘色’氣球,‘浪’漫溫馨的婚禮是童扇喜歡的格調。


    被安置在五十米以外的記者紛紛張望周圍,期待著馬車載著一對新人出場。


    事實證明他們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先是享譽國際的致命畫家涼席先生攜‘女’伴韓水容出席成為婚宴另一道風景。


    莫妍和黎湛出場的時候,因為她是家中輩分最大的,淩雲沐和蘇琥珀很開心的將他們安排在上座。黎湛作為曾經入駐青林實業跟越淩屢次作對的黑馬,卻在淩灝歌的婚禮上出現,淩雲沐對莫妍的禮讓,加之有資深記者還能扒出莫妍的三兩點事,記者又敏銳的嗅到豪‘門’的不尋常史事。


    洛迪作為當紅明星,又隸屬於淩灝歌旗下影視業的影視歌三棲明星,到場助陣老板婚禮。她親密挽著巫醫古禦笙的胳膊作為搭檔出場,添了粉‘色’話題。


    連平日低調的科學家葉子琛跟前妻神卦師古絳雅,舉杯對飲的經典重逢,亦引起了不小‘騷’動。


    婚禮尚未開始,古絳雅呷一口香檳,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她笑笑,跟他坦白:“等婚禮一結束,我就又要出發了去遊曆了,這幾天就走。”


    乍聽見她的決定,葉子琛擰緊眉,臉上的平靜出現一絲裂痕。


    “你又要走了,這種居無定所的流‘浪’生活你過不膩嗎?你是個‘女’人,老這麽漂在外,你都不會出事嗎?”他的語氣有點急有點躁,但古絳雅隻覺得有點諷刺。


    這話他早該在三年前就問出口了。


    “我很好,至少旅途可以看見新的風景,遇見新的人,發生新的故事,擁有新的感覺,也許就能開始新的生活了。我也祝福你有新生活。”等以後,他跟唐無雙結婚,應該會過的幸福吧?


    “什麽新生活?”他不明白。


    “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都是新生活。”她意有所指他的世界多了唐無雙的存在,他隻當她在說她的離開等於他的生活少了一個人。


    古絳雅走了,他看她的背影穿梭在人群裏,突然感覺她很孤單。她的獨立堅強讓他看上去像一個鐵人一樣堅不可摧,似乎比他還要勇敢,有時候又感‘性’的可以因為一句話就脆弱的哭了起來。


    這一刻,感覺她像一潭深水,吸引著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卻分明看不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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