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至在一片偏僻寂靜的鄉村小鎮,嶽默山把車停下來,打開後備箱,他從車裏拿了兩張躺椅,然後就地放在路旁支起來,還拿了兩條薄毯和靠墊放在躺椅上。<strong></strong>。wщw.更新好快。.


    童扇看的是目瞪口呆,“哇,你這後備箱簡直就是百寶箱啊!還有什麽寶貝?”


    他又支起了一個小桌子,拿了個熱水瓶和兩個水杯才在上麵。


    “還有茶,熱茶,天氣變冷了,以茶代酒喝著暖和。”他斟了兩杯綠茶,杯子上方頓時冒出兩股白‘色’的熱氣。


    “跟你出來玩就是好,一應俱全,什麽都不用**心。”她興奮地笑著,然後躺在躺椅上,蓋上薄毯,側目望著他,感‘激’一笑。


    嶽默山吸了吸鼻子,仰視天幕裏漫天繁星,他笑眸裏蓄著暖意。


    “今晚的星星真漂亮,以後估計再也看不到了。”他由衷的感歎。


    “你說什麽呀?想看星星的機會大把的抓。”一股風吹起她的頭發遮住視線,她將頭發別在耳後,也觀賞這滿天繁星。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一起生活那麽多年,這還是我頭一次跟你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天地空曠,陌路當家,我們蓋著毯子,喝著熱茶,談天說地。此情此景,以後再也看不到了。即便再看到,也不是現在的心情了。”


    他心情很沮喪,她知道。


    她側目看他睜著眼睛認真的看星星,心底湧起一股難過。


    “默山,你說為什麽隻有一個月亮,卻有成千上萬顆星星?”她輕柔開口。


    為什麽,自然界的很多東西,他們都不知道答案,可是總想知道,可是仍然不知道!


    “月亮是你唯一最愛的人,星星是你此生遇到的不計其數的或深刻或平淡的陌生人。扇,你說,我又是誰心裏的月亮呢?”他幽幽地問,語氣裏有著悲巴落寞。


    他的情緒是巨大的網,籠罩著她的心也變得‘陰’霾。


    她想,她不能給他任何答案,因為她也愛他啊,隻是他也隻是是她心裏的星星而已,隻不過是最亮的那一顆。


    而她也想問,她究竟是誰心裏的月亮?


    “你是不是很愛她?”所以他才會那麽難過。(.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她真的對這個他喜歡的‘女’孩生起了很大的好奇心,能讓他從曾經愛過的石愛的傷痛裏走出來,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讓他愛得如此銘心,她應該就是他人生的歸宿了。


    “很愛。”他閉上眼睛,不願意多說。良久才說道,“妹子,跟哥說說你的事吧。”


    她搖搖頭,拒絕了。“不,今天晚上我想聽你說心事,每次我們見麵,你都是在替我解決問題,今天晚上,以你為主。”


    “我真的沒什麽事可以說,現在我能做的隻剩下等了。”他似是而非地說了這麽一句話,就閉口不提。“倒是你,那麽爽快的跟我出來,淩灝歌不說什麽嗎?”


    童扇用‘毛’毯‘蒙’著頭,她失落的聲音就從‘毛’毯裏飄散出來。


    “他當然不會說什麽,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出國了,而且是和吉南遙一起。我明明知道無法阻止他,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國,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在他心裏究竟算什麽,我現在跟你一樣在等,但我等的不再是他愛我了,而是等我對他徹底死心。”盡管她一直很清楚,待在他身邊多一天,她的淪陷就多一分。


    隻是如同她所說的,在她心裏,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重於愛情。比如,尊嚴,自由和舒服。


    嶽默山坐起身子,略皺著眉。


    這家夥竟然還是執‘迷’不悟!他看不到童扇的付出嗎?難道是他看走眼了,淩灝歌根本不值得他放心的將童扇‘交’付給他?


    “等他回國,我幫你出氣,我要揍他一頓!”這絕對不是說說而已,這一拳淩灝歌吃定了!


    “哎,你可千萬別,你知道你揍他一頓,他半條命都得‘交’出來了。”他哪怕會武功,哪怕丟飛刀很厲害,可嶽默山可是全國跆拳道教練裏,排名三甲之一。


    “扇,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做錯了,一開始我就不該勸你相信他,給你們彼此機會。他讓我很失望。”


    他總覺得淩灝歌的人品沒問題,可是,他忽略了愛情給人帶來的衝擊,包括他陷入其中,也無法自拔。


    淩灝歌愛吉南遙沒有錯,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在結了婚,還跟吉南遙藕斷絲連,辜負了童扇。


    這一點他無法忍受!


    “其實他沒什麽錯,是我不自量力,把一切想得太過美好。默山,如果有一天,我跟他離婚了,你會不會不原諒我?”


    在她心裏,嶽默山不僅是她的竹馬,還一直是兄長,她尊敬他,願意與他分享心事。這個世界上,也許她會隱瞞淩灝歌一些事,但是於他,她會毫無保留的坦誠。


    他曾經說過,婚姻就是縫縫補補,永遠不要輕易離婚,她也一直這麽相信,所以努力也忍耐了那麽久,隻是最近感覺好累。


    “傻瓜,談什麽原不原諒呢!我隻是盡量勸你不要離婚,但你如果受了委屈,我可舍不得你繼續給淩灝歌欺負。”


    兩人的躺椅並肩放著,所以他一伸手就能夠到她。他將她的‘毛’毯拉下來,她的難過無所遁形。


    “幹嘛把頭‘蒙’起來?不嫌憋得慌。”


    “我怕看到你對我失望的表情,不過現在,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憨傻一笑,盡管內心不好受,聽了他這話,她還是由衷感‘激’的。


    “這麽在乎我啊?那哥讓你當我‘女’朋友怎麽不同意呢?”他一向喜歡拿此開玩笑。


    她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說過?你要是早跟我說,憑咱倆認識那麽久了,肯定沒淩灝歌什麽份。”


    那可未必,淩灝歌在她心裏藏了多少年了?


    “那我現在請你當我‘女’朋友,你同意不?”


    她翻白眼,無語的嗔道:“你想讓我犯重婚罪呀!”


    “現在心情好些了?聽我說,我覺得淩灝歌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也許他在感情方麵,永遠比不上他在工作上的快刀斬‘亂’麻,也許他後知後覺,也許你倆之間,就是這樣好事多磨。他就像一個不知情為何物的孩子,我覺得你已經教他懂了很多,隻是看他什麽時候去接受了。我知道你很委屈,但在這個時候放棄豈不是‘挺’可惜的?”


    “有你是我的感情軍師,我還能說什麽呢?”


    他們視線相撞,彼此會心一笑。


    她端起熱茶遞給嶽默山,他正要喝下,耳邊傳來她的尖叫聲。


    “哇!走開!”她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用力的甩著手中的薄毯。


    “怎麽了?”他輕笑著翻看著毯子。


    “我不知道剛剛有個什麽東西落到我身上,涼涼的,還抓我。”她驚魂未定,視線投放到枯黃的草叢裏。


    嶽默山眼尖得看到草叢裏有一個綠‘色’的動物跳來跳去,他眼前一亮――


    “是螞蚱啊!這玩意兒咱小時候經常見,我們還經常抓它呢,現在你越來越沒膽子了,還怕它?哈哈哈……”他取笑道,漫天月光下傳來他的爆笑聲。


    童扇黑著臉,一下子跳到草叢裏,不顧夜晚的‘露’珠,‘弄’濕她的衣服。


    “你幹嘛去?”


    “尋寶,我要抓螞蚱,等一下全放你的薄毯裏。”她揚言恐嚇,但並未到深處走。


    “你懷念小時候嗎?想重溫嗎?”他興致正濃,也許潛意識裏他找童扇,隻是想找回幼年時那份快樂而已。


    她興奮的點點頭,可是有點懊惱的說:“可是沒有小時候的人,風景了。”


    “你等我一下。”他神秘兮兮地鑽上車,然後關上後備箱,將自己鎖在車上。


    他一離開,童扇倉皇的看著這偏僻的地方,心裏有點發怵。


    “默山,你好了沒有?”她一遍遍催促。


    沒有回應。


    咦,他人去哪兒了?


    “默山……”她朝車走去,這時,後車‘門’突然被打開。


    後車廂出現一個……動物!確切的說是一個穿著動物表演服的人。


    “默山……你怎麽……”她眼裏霎時湧上一層水珠。


    她嚴重懷疑,他今天晚上帶她出來,是不是專程為了哄她開心的?


    嶽默山披著厚重的卡通狗表演服,提著沒有拉上拉鏈的‘褲’子,笨重的從後車廂蹦下來,原本趴在在車上睡覺的十一,被他的動作驚醒,此刻神采奕奕,充滿好奇的看著他。


    “你還記得……”他朝她微彎著腰,卡通狗歡樂的笑容實在很難讓她跟嶽墨山的表情聯係起來。


    但身材高大的他穿著表演服裝,站在她麵前,就是讓她心生安全感。


    她打斷他的話,“我記得,我全部都記得。小時候我跟別人打架,你把我騙到樹上,要我跟你一起向欺負我的人道歉,我偏不去,你就不放我下來,我恐高我很害怕,倔強著直到天黑了才不得不向你妥協。你把我放下樹,我也道歉了,可是我生氣都不理你,你就是穿著這樣一身衣服,拉著初一,圍著我轉,向我道歉,逗我開心……”


    “後來還有呢……”他怕她忘了趕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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