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郡王的壽誕當夜,海棠和莫揚非影剛下了密道不久,外麵的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一開始是沐容鈺與戎赫挾持了沐延承,非央則率領影衛死守密道入口,不讓其他人進入。沐容鈺一心想拿到傳位詔書篡改上麵的誥命,急紅了眼,領著那幾個光頭不管不顧的衝過去與影衛廝殺。戎赫見他不敵,也跑去幫忙,暗衛趁著眾人混戰之際悄悄從屋後潛入,救出了沐延承。


    沐延承一脫身,暗衛便沒了顧忌,當即在沐延承的率領下展開反撲。沐容鈺與戎赫很快就被拿下了,非央也是在眾影衛的掩護之下才得以逃脫。第二天,沐延承頒布了詔書立沐逸紳為王位繼承人,可是另一邊,他卻在派人極力搜尋海棠和莫揚的下落。非央得知了這一訊息,這才知道海棠和莫揚從密道裏逃了。經過一番暗中調查,非央順藤摸瓜,這才推斷出南郡王追捕海棠的原因――宣布沐逸紳為王位繼承人的詔書是假的,真詔書已經被人從密室偷走了。


    關於親王爵位繼承一事,淄鴻國律有明文條令:繼承詔書由皇家發出,上印君主玉印,一爵一詔。[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彰天子之威,意在讓親王永記聖恩。換而言之,這詔書就是皇家授權世襲王位的信物。有此信物,親王之爵才能承世襲。


    怪不得南郡王會死盯著她,原來是以為她拿了詔書。可是,為什麽沐延承已經找到了她卻遲遲不動手,反而隻是派人跟著她呢?還有,當初進密道的可不止她和莫揚,難道……非影和之前進入密道的那兩個人都沒能出來?


    “哥和小音還有非墨都被沐延承那個老不死的抓了,我至今都還沒有查到他們被關押在何處。”非央頹然的垂下了腦袋,也解答了海棠心裏的疑惑。


    他真的盡力了!奈何沐延承太過狡猾,他至今都沒找到任何線索。


    “怎麽會這樣……”海棠愣了許久,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那沐容鈺呢?沐延承把他怎麽樣了?”


    “他和戎赫都被關在城外蘭昭寺。狡兔三窟,那蘭昭寺就是沐延承三窟之一。”


    “蘭昭寺?”海棠聞言,腦子裏的思緒更亂了。


    蘭昭寺,沐逸紳不是也去了蘭昭寺嗎?沐延承把沐容鈺關在那裏又是何用意?難道他想看著兩個兒子為了一襲爵位而不顧手足之情相互廝殺?


    “海棠,詔書真的沒在你那裏?”海棠正想著,突然被非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聲音裏帶著強烈的渴望,迫不及待的想拿詔書去交換自己的三個同伴。現在這個時候,沐延承那個老狐狸肯定是把人給藏得穩穩的,唯一可以用來換人的籌碼就是詔書。(.無彈窗廣告)


    海棠搖頭,望向非央的目光帶著些許歉意。“我真的沒拿詔書,如果真是上次我們進過密道之後詔書就不見了,那事情就麻煩了。”


    “怎麽說?”非央焦急追問。海棠猶豫了片刻,將莫揚的事情說與了非央聽,之後兩人都沉默了。


    現在事情就很明了了,莫揚是最有可能拿了詔書的人,非央又想靠詔書換回自己的三個同伴,那當務之急就是必須先找到莫揚。


    海棠並不知道莫揚為什麽要拿詔書,不過現在看來,他拿了詔書倒是陰差陽錯的埋下了一個伏筆。如此一來海棠就不會是孤軍奮戰,非央定會領著影衛幫她一起找人。


    如海棠所料,非央傳了令下去,全體影衛以尋找莫揚為首要任務。得準確線索者賞金百兩,找到正主者品階上升一級……可是非央沒有告訴他們,他們要找的那個人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手底下的人在幫著找莫揚,海棠和非央也沒有閑著。南郡王府的密道遍布機關陷阱,甚是凶險,先下去的非音和非墨沒有分布圖相助,現在可謂是生死未卜。非影去雖然拿著分布圖去找他們,但結果如何還尚未可知。非央之所以會認為他們三個被沐延承所囚是因為沐延承有意無意放出來的消息,是真是假尚無定論。所以現在,他們要去探一探沐延承的底。


    海棠和非央並沒有去南郡王府,而是去了蘭昭寺。蘭昭寺現在可謂是龍蛇混雜,匯聚了各方勢力。海棠雖然沒有指望四喜梅的亟沅和青衣會出手相助,但是想必在關鍵時刻,幫著掩護一下也是可以的。所以海棠決定先從蘭昭寺入手,倒藤摸瓜,先拿小王爺沐逸紳開刀。他既是沐延承相中的王位繼承人,肯定不會一無所知。薑還是老的辣,比起沐延承,想必這個小王爺會更容易對付一些。


    說幹就幹,商量好了之後海棠和非央便馬不停蹄的朝蘭昭寺趕去了,不過兩人卻是兵分兩路。海棠由正常途徑直奔蘭昭寺,非央則從相反的方向出了洛邑城,然後經城外繞一圈再趕去蘭昭寺。海棠裝病去寺中借宿,非央則不露麵,在暗處接應配合。兩人裏應外合,希望會有所收獲。


    午時剛過,海棠就趕到了蘭昭寺。一路騎馬狂奔,路上顛簸得厲害,等到了蘭昭寺下馬,海棠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腹部的陣陣絞痛更是讓她直不起腰來。汗珠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往下落,海棠搖搖晃晃的走向閉合的寺門,卻還沒來得及伸手叩門,身子就順著大門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意識消失的前一刻,海棠隱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眼前似有一襲紫衫飄過……也不知是該說有緣千裏來相會,還是冤家路窄,海棠竟然在蘭昭寺與蘇晉宣不期而遇。不過,不是南城那個迷戀皖月姑娘的蘇大公子,而是南郡王府小公爺的座上賓――總是穿著一襲紫衫的蘇晉宣。


    海棠醒來的時候,蘇晉宣正在屋內喝茶。見她醒了,便讓候在身旁的隨從去請大夫進來。大夫來給海棠搭了脈,說並無大礙,隻需靜養幾日方可恢複。


    蘇晉宣禮貌的向大夫道了謝,便讓隨從帶他下去領診金去了。海棠始終定定的望著他,對他的出現感到十分驚訝,心想著這人難不成是來問自己討覆狸子的?


    思及此處,海棠趕緊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懷中空空如也,覆狸子不見了。


    “這兒呢!”看穿了海棠的心思,蘇晉宣淺笑著從袖子裏掏出海棠裝覆狸子的繡袋。海棠不說不動,靜觀其變。蘇晉宣見她如此鎮定,當即表明態度。“我可以把這東西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不救你那身患喘鳴的老父親了?”海棠譏誚道。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海棠姑娘如此冰雪聰明,我這點小把戲又如何瞞得過你的眼睛?”蘇晉宣哈哈笑道,不過他的恭維對海棠似乎不起作用。


    冷眼一掃,直入主題。“說吧,你想做什麽交易。”


    南郡王府,宅門前的照壁後,呈放著一具屍體。表情驚恐,死相猙獰,身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但嘴角仍有少量烏血流出。沐延承蹲在屍體旁邊,伸手扣住了屍體的嘴。隻見那嘴裏滿是散發著惡臭的血肉,卻不見舌頭。


    起了身,沐延承示意旁邊的下人將那屍體蓋起來抬走,接著馬上有人送上清水給他淨手。


    “王爺,這就是我派去跟著海棠的人。”一小廝打扮的人湊到沐延承跟前低聲說道。


    “到底怎麽回事?”沐延承麵無表情的發問。


    “今天早上他急匆匆的來找我,看樣子是得到了什麽重要消息。可是他剛開口,嘴裏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流血。血越流越多,我就見他用力掐著自己的脖子,然後就死了!”


    “一開口就流血?”沐延承聞言皺眉。


    “是啊,我也奇怪著呢,看他那樣子也不像受了傷,而且他一臉驚慌,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那小廝擠弄著眉眼繪聲繪色的說道,見沐延承的臉色越來越沉重,這才住了口。


    “他不是受了傷,而是中了毒。”沐延承緩緩開口,心倏地一沉。


    一開口說話便爛舌……是鴻鵠。


    鴻鵠是一種鳥,一生隻會在死前高聲吟歌。而有一種叫鴻鵠的毒藥,便是取鴻鵠隻在死前吟歌的特點。該毒甚是奇特,不說話便安然無虞,一開口立即爛舌身死。


    隻是,會研製這鴻鵠一毒的人,放眼天下可沒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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