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秦風又是誰呢?


    正如沐紫凝所說,這個秦風確實不像一般武將那般生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久經戰場風沙的臉也算不上白淨,但也是個英姿颯爽的翩翩少年郎。(.棉、花‘糖’小‘說’)。wщw.更新好快。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星眸劍目,鼻‘挺’‘唇’薄,棱角剛毅非凡似‘精’雕細琢而成。原地站定時兩腳自然分立,似生根般緊抓地麵,穩如磐石,凜凜之威不彰自顯,英凡之氣不言而喻。


    “你認得我?”秦風略有些驚訝。他知道對麵的人是誰,更清楚二人素未謀麵,竟能一眼認出自己,可見有些眼力。不過,這對莫揚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有些東西‘摸’爬滾打久了,也就自然無師自通了。皮囊可以隨意更換,骨子裏散發的氣質卻是無法遮掩。這樣的人放在人群裏就是再怎麽喬裝打扮也是會被一眼認出來的。


    “素有耳聞!”莫揚朝秦風抱了抱拳。不為別的,隻為敬他戍守邊疆保家衛國。而且現在的局勢也容不得他想太多,還不知道沐紫凝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得趕緊把事辦完盡快趕過去才行。“敢問秦將軍,沐逸紳是否在此?”


    微微垂眸往身後的屋‘門’一瞥,秦風暗自揣測著對方的來意。昨晚的事也算給他們提了個醒,按理來說,他們應該知難而退趁早‘抽’身才對,怎麽反倒主動找上來了?而且剛才還聽人來報,沐紫凝竟然光明正大找沐延承去了,這倆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些什麽‘藥’?


    “在!”微微挑‘唇’,秦風坦然回答。首先對方是友非敵,沒有隱瞞的必要,其次便是人家既能找到這兒來,也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縱是想瞞也是瞞不住的。揮手讓舉著纓槍的手下退下,秦風抬肘做了個請的手勢。“進屋一敘?”


    警惕的望了一眼身後,莫揚這才躍下院牆跟著秦風進屋。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院,房屋裏外共三間,而在最靠裏的房間,莫揚見到了荊夙和沐逸紳――受傷的沐逸紳。


    經過嚴謹細致的推敲和驗證,一切都在莫揚的意料之中,可沒想到的是,沐逸紳竟然真的受了傷。而問過後才知道,他是真的挨了沐延承一頓杖責。若不是秦風探得消息派人來救,恐怕他真如沐延承所說給杖斃了。[]


    憑沐逸紳的心思和能力,他不可能逃不過這頓刑責,更不可能救不了自己。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有心受之。不管背後的目的為何,都是他自願的。


    莫揚自小孤苦,雖有老夫子教育撫養,但終究與父子不同,以致無法理解沐逸紳此舉,但秦風卻是明白的。父與子,血脈相連,哪怕沐逸紳對沐延承的許多做法都不滿意,但父親就是父親。公然與父親對抗,他心中定然是有愧的。而這一頓杖罰,也算是讓他心裏好過一些。至於這刑罰之重,恐怕是連沐逸紳本人都沒有想到。


    “傷勢有無大礙?”雖然稱不上朋友,但終歸是相識一場,莫揚還是‘抽’了個空問詢沐逸紳的傷情。沐逸紳斜倚在‘床’頭,雖然麵‘色’蠟黃,但‘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顯然是要歸功於荊夙。


    淡淡搖頭算作回答,沐逸紳又問道:“蘇雲嘯是否還在山人居?”以他的脾‘性’,應該會在傷好後就離開吧!


    “在!不過現在不是擔心蘇雲嘯的時候,你還是好好跟我說說事情怎麽會‘弄’成現在這樣吧,否則那個傻‘女’人可就沒那麽容易從你們南郡王府出來了!”任何時候莫揚最掛念的都是沐紫凝,在她麵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一提。


    涼歌……也是如此!


    “對了,我正想問,她為什麽要……”


    “我不清楚!”莫揚打斷沐逸紳,見他麵‘露’疑‘色’,遂又補充道:“我是真的不清楚。她隻是讓我暗中觀察找出你安‘插’在王府的棋子,順藤‘摸’瓜找到你的所在後問明事情的始末。我想,她是打算幫你把你娘救出來。”


    一語中的,其實不管沐紫凝說不說莫揚都能清楚的猜到她的心思,所以她懶得費這個口水。不過,莫揚卻猜不透沐紫凝為什麽要做這麽多。站在她的立場,似乎隻要沐逸紳平安無事就算仁至義盡了。


    有此想法,是因為莫揚不知道在他跌落山壑被雲婆救走養傷期間沐紫凝經曆了什麽。沐逸紳救過她和非央的命,還幫忙救出了非音非墨等人,後來在沐錦陽奪政的過程中也多有幫忙。她現在做的,不過是還他眾多恩情中的滄海一粟罷了。而除了報恩之外,她還有自己的打算。


    “長公主駕到,本王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南郡王府外院‘花’廳,沐紫凝已落座多時,卻無人問津,許久才有人送來一杯已近半涼的陳茶。沐紫凝也不急不躁,耐心等著,約‘摸’一刻鍾後沐延承才姍姍‘露’麵。


    “王爺言重了,汝寧不請自來,王爺莫怪才是。”按沐氏大宗來排,沐延承的輩分高於她,沐紫凝自是要做到有禮有節。雖然她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攤牌,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我南郡王府離都偏遠,長公主還能記掛著本王,本王自然心喜,何怪之有?”沐延承抬手邀沐紫凝落座,但手勢指引的方向卻是下座。要知道,沐紫凝雖然輩分偏低,但卻位高於他,怎麽說都該請於主東位上座。沐紫凝雖然沒在宮裏當幾年公主,也少以公主自居,但這規矩卻還是懂的。


    從一開始的涼茶怠慢久不‘露’麵,到現在的故意引於下座,無一不在彰顯沐延承的狂傲。更何況兩人雖然麵上客氣,心裏卻都跟明鏡似的,隻是沐紫凝尚有耐‘性’慢慢周旋,但沐延承顯然是連這點麵子功夫都不想做了。既然如此,那她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沒有依照沐延承的引領落座,沐紫凝緩緩行至廳前,仰頭望著‘花’廳正中懸掛的那幅《山海圖》瞧了半晌,細細品味後將視線移到沐延承臉上。“不瞞王爺,我此番來,是為了小王爺沐逸紳。”


    “本王知道!”啜著青‘花’蓋碗裏的極品銀尖,沐延承頭也不抬。“早有耳聞,犬子與長公主‘交’情匪淺。隻是本王不知道,能讓犬子攀上長公主的‘交’情,到底是哪一種。”


    弦外有聲,沐紫凝豈會不懂?不過大智若愚,有些話是沒必要說太清楚的。“王爺說笑了。小王爺與我甚為投緣,何來攀附一說?不過……”沐紫凝話音一頓。“日前小王爺與我約定於貴府佛堂一見,意為帶我見一見王妃娘娘。由於諸事未定,不敢叨擾王爺,便悄悄來了。然而卻從王妃娘娘處得知,逸紳犯下滔天大錯已被王爺處以杖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有時候,意料之外的單刀直入比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還能探到更多的消息。沐紫凝裝作悲戚,卻始終留意著沐延承的神‘色’,這一探著實把她嚇得不輕。看沐延承怒而不發的樣子,難不成沐逸紳真被他給打死了?


    “沒錯!逆子陽奉‘陰’違,忤逆不孝,於庭下施受杖責,不堪刑罰,已經去了。家醜不可外揚,本王這才秘不發喪,但文書已於多日前遞往帝都呈予陛下,想必不日即可到達。”


    什麽……已經上書?


    聞聽此言,沐紫凝險些驚呼出聲。如此說來,沐逸紳是真的被杖斃了?而且隻要文書送至皇帝手中,不管死沒死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再也無力回天了。


    如果說沐容鈺得到這樣的下場是因為他實際是戎赫的兒子,那沐逸紳的下場又說明了什麽?是沐延承真的鐵石心腸虎毒食子,還是……


    沐紫凝突然想到了莫揚的話。他說,或許沐延承並沒有外人所看起來的那麽在乎這個王位的沿襲。一開始沐紫凝還死活不信,但現在看來,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爺還真是鐵麵無‘私’啊,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難道就不怕這至高的王位無人繼承南郡王府從此敗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莫說是小犬,就是當今天子若是忤逆不孝,先帝也不會扶他坐上那儲君之位。”沐延承義正言辭,沐紫凝竟無以反駁。既然事已至此,那她就隻能做別的打算了。


    “王爺說的是,就是不知道王妃可能明白王爺的一片苦心。我等‘女’輩,見識短淺,但對骨‘肉’親情卻是無人可比的。如今喪子,王妃必是悲痛萬分,不知她現在何處,可否容我一探,也好寬慰寬慰。”就算救不了沐逸紳,也得救出林璃,否則她實在是過意不去。


    “所言有理,可惜內人哀極染疾,就別探慰了吧!”沐延承又豈能不知道沐紫凝的小心思,當即直言拒絕。其實沐紫凝也沒指望他能同意,隻是想再次印證一下林璃是不是被他抓起來了而已。如此看來,這已毋庸置疑了。


    “不探就不探吧!”視線輕飄飄的落到外牆上,停駐片刻後又立馬移開,嘴角浮起一抹不可見的淺笑。“王爺,再耽誤你一點時間,我還有點‘私’人的事想討教一二。”


    “請說!”劍眉微鎖,沐延承心裏開始打鼓了。傳說這汝寧公主文韜武略樣樣都是翹楚,沐錦陽如今之所以能順利稱帝便是因為有她從旁協助,怎麽今日一見卻盡是問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請問王爺,對這歸雲山莊了解多少?”猶豫良久,沐紫凝還是直接問了出來。這個,才是她非要見沐延承一麵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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