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容忽視呀。


    金戈立馬叉腰瞪眼,各種淩遲。


    某哥摟著她大笑,笑聲中全是狡黠。


    一千隻草泥馬奔騰。金戈驀然發現她的後牙槽癢得生痛啊。


    秒殺了某哥好半天,某哥才艱難的收起笑。


    金戈早就氣妥了,這貨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根本不怕各類神兵利器。


    隻見某哥笑完後,搖了搖她的腦袋說:“乖乖的睡覺,明兒一早起程回京。”


    語畢,某哥一屁股坐到榻邊。


    囧。某隻表示,哥你給某姐的壓力很大呀。


    這貨明顯看出某隻的不滿,又說,客棧那夥人比較混雜,每個人來自不同的地方。現下希望成魚能查到客棧老板的一些線索,看看他為何如此肯定領主要救他……


    某隻點頭,曆經艱辛排除萬難的進入了夢鄉。


    半夜被叫醒,迷糊中聽到伏洛說借走將軍令牌,又說讓壁月陪著她。之後,又陷入熟睡中。


    早上,醜醫進來的時候,壁月和金戈剛吃完早點。把完脈,醜醫換了藥方閃人。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金戈在壁月的陪同下走出客棧,接他們的是那輛十分高調的馬車。


    休花還另買了三輛華麗的馬車。一輛坐著仲音師徒和青畫三人,一輛坐著醜醫和兩夜行衣的家夥,一輛坐著成魚、祼燕、休花。


    壁月和金戈同坐那輛最高調的馬車。


    伏洛是他們一行人出城半個時辰後才爬上馬車,上來就把金戈抱懷裏,開始呼呼大睡。


    壁月已見怪不驚。至於他昨晚消失的事,金戈知趣的隻字不提。


    回到京城。


    進城前,金戈與伏洛、四大保鏢分道揚鑣,她帶著仲音三人和醜醫回宮交差。


    一月餘沒見到禍害,發現他越發的美麗妖豔了,莫非毒氣攻心?


    禍害為慶祝她得勝歸來,特意私下辦了一桌豐盛的慶功宴,宴席隻有金戈和他二人。


    傍晚,禍害辦完公事換了常服直奔宴席,甫一進門就很自然的挨金戈坐下,順勢將龍臂搭到金戈的肩上,首先給她倒了杯酒,說:“戈兒辛苦了。”


    然後禍害自己一飲而盡。


    金戈則舉杯,涼涼的看著他:不是應該她先喝麽。


    “戈兒呀,你不知道,沒你在的日子,我過得好辛苦。”


    美酒入腹,禍害就開始叨叨,邊自行倒酒邊大倒苦水。


    “那些吃的喝的,讓我倒盡了胃口。”


    禍害一發不可收拾,接著又飲了一杯。


    “我現在是食不知味,你看,我都瘦了。”


    說罷,放下酒杯,把臉湊到金戈麵前晃悠。


    “你看,是不是瘦了,還老了許多。”


    金戈還是認真的仔細的看了看,答:“皇上是瘦了。”


    泥瑪,她早看到了。他不但沒瘦,而且麵色紅潤,和從前一樣的過得滋潤。


    “戈兒”,禍害苦哈著臉抓住金戈的手,讓她環住他的腰,無限委屈。


    “你量量,好好的量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腰上都沒肉了,瘦了好大一圈呢。”


    金大小姐環住皇上的腰,頓覺無奈咩。如此有吸引力的動作,她要認真的惦量一下,看看禍害是不是在勾搭她咩。


    “戈兒,你回來一定要給我做好吃的,把瘦下去的肉補回來。你看,我要再瘦下去,肯定連威嚴都沒有了。”


    皇上越叨叨越不像話,嚇得金戈險些失了色,趕緊討好的說:“皇上嚴重了,皇上是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儀天下王者風範,這是普天百姓的榮幸。”


    “咦?!”禍害一改剛才的態度,眼神一閃,調侃的望著仍然抱著她的某隻,“戈兒離別一月有餘,怎麽變得如此討好了。”


    金戈歎氣:丫就是一個別扭的、欠揍的主兒。


    “皇上玩笑了,金戈一向視皇上為神明的。”


    “得了吧”,禍害一揮手,居高臨下滿臉鄙視著金大小姐,“你剛才就在誹腹我。”


    “金戈沒有,金戈在心裏問候你。”


    得,這話讓禍害徹底藐視,轉頭喊進一位公公。


    金戈一看,這不是皇後宮中,那位睡得非常有高難度的小公公麽。思及此,金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那小公公也恰好在偷看她,剛一觸到她的視線,趕緊低下頭躬著身將手裏的東西呈給了天子。


    禍害從小公公手裏接過一個小盒子,揮退了眾人,將盒子遞到金戈眼前。


    “咱們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麽。”


    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禍害不是從來都從她這裏吃拿卡要麽,今兒怎麽送東西給她了。


    “哎哎哎,想什麽呢,又不是送給你的。”


    五雷轟頂。金大小姐繼續環著天子的腰在心底呐喊:禍害,你個抽風的。


    天子陰謀得逞,笑得得意非常,捏著抱著自己的某隻的下顎左右搖晃。


    “怎麽?是不是被我傷到心了。”


    她……忍,忍者無敵。


    “嘖嘖,我們來看看裏麵是什麽。”


    皇上沒有打算放過某隻,不但不開尊口讓她撤回雙臂,還在某隻的眼皮子底下慢悠悠的打開盒子。


    金戈伸長脖子,在看到裏麵躺著一隻精美華麗流光溢彩的紅瓷瓶時,不由得雙眼放金光。再一細看,紅瓷瓶不但小巧可愛,還有很多鏤空雕花,頓時哀嚎不斷。


    啊!!上天不公啊。這東西要落在禍害手裏,定是暴殄天物。為嘛,為嘛,為嘛不落在她手裏,讓它流芳百世。


    皇上睇了金戈一眼,單手執起紅瓷瓶在她眼前各種晃,口裏嘖嘖有聲。


    突然,瓷瓶從他手裏滑落,毫無預警的掉地上……


    某隻麵有薄怒:禍害,你是故意讓瓷瓶滑落,對吧。你丫糟蹋她還不夠麽,你丫玩弄她還不夠麽。難道你丫真的要把她這點小小的愛好一並扼殺了麽。


    想她金大宮女任勞任怨,做事不敢半點怠慢,哪怕要她的命,她也認了。


    但,求求你,不要讓她對這個世界木有興趣好麽……


    此時的金戈越起越氣,越想越委屈,真想指天問一問為何她總得到這樣的待遇,她甚至想好了要再痛痛快快哭一場。


    “戈兒?”小瓷瓶落地的那一刻,禍害見某隻麵色不善,心弦似被拔動,趕緊拍拍某隻的臉,認真道:“戈兒,看著我”。


    金戈發現她竟然在天子麵前露出不妥,又見天子麵色凝重,暗忖她的表情肯定很糟。


    皇上見金戈掩下了眸中一切,頓時有些懊惱。一改往日的調笑,將某隻扳過去與他對視。


    “戈兒,這個瓷瓶是我故意打碎的。”


    與天子相隔不到一尺,帝皇首次在她麵前露出貫有的嚴肅和認真是無法忽視的。


    見環著自己腰身的某隻露出臣子才有的懼意時,天子眼角抽搐,繼續道:“因為它們是一對。”


    蝦米?!一對。


    禍害,你好慘忍。


    見某隻一喜一悲,天子麵有崩潰之色:“因為我要讓它們成為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的一對也可以呀。


    “絕無僅有的,世上找不出第二隻的,唯有你才有的——一隻瓷瓶。”


    ……


    輕輕拭去某隻眼中的淚花,天子想幹脆一下子說完得了,免得他今晚睡覺耳根發燙:“別哭了,本來就醜,再哭更嫁不出去了。”


    金戈:“……”


    “那個紅瓷瓶是給我的嗎?”


    天子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厚顏無恥的某隻:“嗯。君無戲言。”


    金戈張開雙臂歡喜雀躍:“在哪裏,快給我。”


    天子幽幽的看著某隻朝天高舉的雙臂,某隻趕緊環住天子的腰繼續仗量。


    如此,天子也不吝嗇,讓小公公又捧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果然同剛才那隻一模一樣。


    金戈喜難自禁,卻聽禍害說:“這麽貴重的東西,暫時還是由我保管吧”。


    金戈:“……”


    不日,各宮娘娘們皆知金戈回宮,憂愁多過歡喜之餘又湧向天子的書房。


    回宮不久,金戈又被這些吃食謔得死去活來。天子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金大小姐狂吐……


    子時,宮內下人房。


    小公公張予鎖好今兒獲賞的碎銀,端端的坐在榻沿沉思。


    他是窮人家的孩子,小時候天時國勢不好,一家八口根本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連遮羞的衣服都沒有。


    生患重病的父母努力的拉扯著幾個孩子,任人伢仔說破嘴也不願把孩子賣到富貴人家受苦。


    天長日久,大哥二姐三姐怨父母不領著別人的好,都自願去找富貴人家攀附。


    而他越發勤快的幹活,他要用雙手養活年邁的父母,他要一家人團團圓圓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那幾年寒冬臘月,他要到河裏鑿冰提水,還要替母親洗衣漿裳替父親砍柴劈柴。


    瘦小單薄的他時常被凍得瑟瑟發抖,削瘦的小肩膀上一擔裝滿水的木桶讓他幾乎無力承受。


    晃晃悠悠的路過每日都要經過的寬大府邸,睨了一眼那高大而緊閉的府門,他總想不明白,為何世上有窮有富。卻沒發覺那街邊站著的幾名宮衛。


    恰在此時,府門突然打開,宅府的主人恭敬的將一老一少送出來。


    那老者雖然麵目威嚴肅穆,整個人卻顯得有些孱弱。而那少年麵如冠玉唇紅齒白,俊美的五官讓他驚為天人。


    少年也望向了他,隻一眼便讓他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迫逼過來,瘦小的他已然有了窒息感。


    “愛卿回吧,我與荊兒走一走。”


    宅府主人頗顯為難,見老者不容置疑的眼神。這才躬了身後退一步目送那一老一少走下府門前的台階。


    張予趕緊埋頭急走,生怕一不小心觸犯到這些高官大人被抓去痛打一頓。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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