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空無一物……我擦了個勒勒……


    “黑笑?!”這算個什麽事,逗你姐姐玩呐。


    黑白二人進來,眼睛不住的往廂房瞄,有點做賊心虛的味道。


    金戈蹙眉,心裏越發的蹊蹺,轉身向廂房行去,誰知一向穩重的黑笑竟飛也似的伸開雙臂攔在她麵前。


    金戈差點收不住腳,撞到他身上,不由得惱怒。


    “你們是什麽意思,請我來又攔著不讓進。如此,我回去便是。”


    說走就走,金戈毫不遲疑的轉身,卻又被白選攔住。


    沉下臉,金戈看向黑笑:“給個理由。”


    黑笑窘迫之極,收起手臂行了個大禮。


    “金小姐,黑笑的請求實在是有些為難,等會兒不管你看到什麽,一切都是黑笑的過錯,切莫怪罪二王子。”


    磨嘰。


    她金戈是不是很好相於的人啊,連黑笑都想揉圓捏扁了。


    “我可不敢怪罪誰,何況還是薊國的二王子。”


    黑笑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


    懶得和黑白二人磨嘴皮子,金戈幹脆利落的推開白選。


    “如若沒事,小女子便告退了,請你們二人讓開。”


    鬼陰一把掀開白選,給金戈讓出一條康莊大道。


    白選返手就是一掌,被黑笑及時喝住。


    “金小姐”,黑笑“撲通”跪到地上,不想得罪也得罪了,所有事情都怪到他頭上吧。


    “金小姐請留步,二王子唯有你可救。”


    聽聞此話,金戈連身都沒有頓,直接出屋。才走了兩步,又驀然返身回屋。


    “帶路。”


    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思,連金戈自己都搞不明白。她好像欠了鳳羽的,好像又沒欠。


    好吧,就當她是為童玉分憂解難吧。


    童玉排查城內,分身無術。這裏是邊疆,不若京都。稍有不慎就會引得大亂,邊關失守。


    鳳羽身份特殊,與吳國又有牽連,掌握他的行蹤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眼睜睜看著金戈離去,黑笑臉上布滿了慘絕人寰的杯具。又見金戈返身回來,黑笑差點內流滿麵,大悲大喜之餘,從地上爬起,親自替金戈開了廂房的門,他卻不進去。


    “你是讓我一個人進去?!”


    “是。”黑笑聽到有人磨後牙槽,隻得乖乖的低著頭,不讓那人看到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那人再將鋒利的視線掃向白選……


    白選……哇,樹上有兩隻鳥……白選立即將深情款款的目光落了上去……又款款落了上去……再……


    金戈咬牙切齒,睇了個眼色給鬼陰,款款跨進廂房。


    廂房昏暗,似有煙霧繚繞,幽幽的胭脂香令金戈有些反感。


    身後黑笑“啪”一聲關了門,金戈站在房內靜待適應。


    廂房不小,呈長方行,中間隔了一道屏風。上麵繡著鳥語花香,仕女們穿著開放搖著香扇半遮顏。


    屏風另一麵有羸弱的燭光,幾道娥娥娜娜的身影影影綽綽印在屏風上。


    側耳聆聽,除了幾聲若有似無的呼吸,再無其它聲響。


    金戈行了兩步,房內胭脂味越發的濃烈,氣氛逐漸曖昧。越往裏行,越發的誹靡,讓人胸腹一陣陣發燙。


    頓了一步,金戈臉上泛起厭惡,裏麵突然傳來鶯語,嬌嗲而妖嬈。


    “公子,你這樣坐著,讓奴家如何侍侯你喝酒嘛。”


    話音剛落,幾聲高高低低的附和隨之響起,緊接著就聽到有女子的嚶嚀。


    金戈臉色微變,驀然轉身欲退回房,卻又倏然停下腳步,思忖片刻快速越過屏風,展現在她眼前的果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豔`圖。


    隻見房間正中有一張寬大的床,**有些星星點點的血紅。


    鳳羽薄唇微抿,雙目緊閉,身著雪白的褻衣盤坐於上。衣服上也有血跡,衣襟早已經被人拉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卻似渾然不知。


    四五個妖嬈的女人幾乎身無一物,前後左右偎依在他身邊,有的甚至將胸前的豐`滿貼到他祼露的胸膛。


    床邊還有幾個女人一臉妖豔嫵媚,手裏還端著酒杯,個個露出三分醉意,七分媚態。


    金戈闖進去的時候,這群女人正在挑逗鳳羽,而舉杯相碰的女人,眸中旖旎誹靡,將充滿赤果果渴望的目光如狼一般落到鳳羽身上。


    見屋裏突然闖入一人,女人們同時驚呼,待看清來人是女子,又是妖豔一笑,有人說:“姐妹們,又來一個。”


    鳥了個去。


    金戈雙手緊握於袖中,臉色冷厲,直刺這群女人。


    女人們一時有些愕然,良久一個老沉的女人開口,一副我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什麽樣的架勢沒見過。


    “都是姐妹,何必裝得如此清高,咱們既是收了人家的錢,當然要替人家消災。”


    老女人有幾分姿色,黑笑白選還是有眼光,隻不過濃妝豔抹反倒讓她失了輝華。


    金戈握在袖中的雙手鬆鬆緊緊好幾次,終於吐出一口鬱氣,將目光移到了鳳羽身上。


    自進來起她便發現鳳羽不但沒睜開眼睛,反而將眉頭皺得更緊,臉上似乎還有幾分怒意。


    不與如此風塵女子多說什麽,金戈幾步奔到鳳羽身邊,將他仔仔細細打量了好幾遍。


    平心而論,從她進房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些後悔。那樣的氣氛,那樣的香味,除了風月之事,還真找不出其它理由。


    她在心裏努力說服自己,讓自己進來看一看,實在是因為黑笑那一跪和關穀的安危。


    當她看清屋內的情境時,她悔之晚矣,心中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察顏觀色她還是做得到的,鳳羽脈博紊亂呼吸粗重,雙頰露出誹靡的紅,定是中了迷情散。


    隻不過黑白二人弄這麽多女子來勾搭他,是為何意?解毒?!


    黑笑,你是這是傻還是太天真。


    “你擠我幹什麽,老娘在這裏幾天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突然來了個裝清高的女人,還將她擠開,老女人非常非常的不爽。


    這個男子可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男子,人家花高價把她請來侍侯,這種事可是上輩子求都求不來的。遇上這樣的男子,別說是錢,就是不要錢,老女人也願意啊。


    老女人說出的話很刺耳,金戈淡陌的收回身,頭也沒回,淩厲道:“全部給我滾出去。”


    “憑什麽?”老女人大叫,將酒杯一摔,一副老娘不怕你的模樣,“你還嫩著呢,別在這兒跟老娘耍清純。”


    其餘女人也開始不滿,忿忿抱不平。


    金戈不理,起身將房內的窗戶全部打開。煙霧突然被牽動,用看得見的速度流失,誹靡的氣息頓時消失了不少。


    金戈回頭見鳳羽的麵色稍有平息,暗道還算不錯。


    “哼”,老女人叉著手倚在一旁嘰嘲的望向金戈,諷刺道,“沒用的,若是有用,也不用請咱們姐妹來侍候了。”


    驟然想到什麽,還未來及得動手開門的金戈猛回頭,卻見剛才還一臉平息的鳳羽此刻麵色鐵青,牙關緊合,呼吸急促,纖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


    金戈大驚,撲到窗邊,“乒乒乓乓”將窗戶關了個嚴實,奔回鳳羽身前替他探脈。


    糟了,比剛才還嚴重。


    怪不得黑笑要用這樣的方法,怪不得黑笑說唯有她可救他。


    把她當著什麽,解藥?用完之後就拋棄?


    金戈不由得冷笑,就算她甘願當解藥。鳳羽可謂閱遍天下美女無數,拜倒在他身下的女人又何其多。


    就算他身上的迷情散唯女人可解,那他們大可找個上乘貨色,根本不用避諱什麽。


    老女人見金戈沉默不語,塗得慘白的臉上頓時浮出幾絲輕蔑,嘴上功夫更不饒人。


    “我看啊,有些人是自不量力。有什麽可裝的,咱們姐妹方法都用盡了也沒法讓他瞧上一眼。正巧,姐妹們剛才還在討論怎樣才能拿下他,你這不就來了。


    我說妹妹,你隻要能想辦法拿下他,讓他不要妄費了咱們姐妹這幾天的力氣,姐姐們以後就跟你當牛做馬了。”


    “啪——”


    清脆的耳光響徹廂房,如此下流無恥的話從老女人嘴裏說出來,金戈聽得麵色淡陌得近乎陰森,眸光淩厲充滿殺意。


    老女人沒想到金戈會出手,捂著臉禁不住大怒:“你、你敢打我,姐妹們給我上。”


    “上”字還沒落下,黑笑的聲音驟然響起:“住手。”


    房門驀然被人推開,鬼陰率先衝進來,揚手又給了女人一耳光。


    黑笑白選急忙攔住其她女人。


    金戈轉身行到鳳羽身邊,再次探脈,同時冷冷道:“讓她們滾。”


    “你……”


    老女人沒想到自己接連挨了兩耳光,氣得全身發抖。到嘴的肉偏偏怎麽也吃不到,現在還遇到這擋子事,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她想來想去怎麽也想不明白,卻礙於對方強勢,敢怒不敢言。隻得捂著紅腫的臉狠狠瞪著金戈,雙眼露出幾許狠意。


    黑笑立即將這群妖豔的女人打發走,惴惴不安的立在金戈身邊。


    他實在是急糊塗了,二王子突然毒發,全身抽搐口吐鮮血。他來不及將屋裏的女人處理掉就跑去找金戈。


    偏偏他以為他走以後,白選會替他解決掉這群女人。哪知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黑笑哭喪著臉,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金戈卻沒有回頭,更沒有理黑笑白選,隻問:“中毒多久了?”


    白選碰了碰黑笑的胳膊肘,黑笑趕緊答:“你們在院外那天,是第三天。”


    鳥了個去,原來他們一直知道她的行蹤啊。


    “真的無藥可解?!”


    連她那樣的毒都可以解,為何遇上他就不行。


    黑笑苦著臉搖頭:“我們正在等金大人的消息。”


    “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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