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嘲諷令顧希詢臉色鐵青,麵部肌肉崩得死緊。


    她屢屢對他出言相譏,時時處處給他難堪,讓他羞愧。她哪知他心裏的苦,他對她心有不甘,他氣不過。


    沒錯,他就是喜歡她。她就像罌粟花一樣,吸引著他。無論他走到哪裏,心裏想的念的都是她。


    她恨顧家,恨姓顧的所有人。是以,他得不到。他得不到的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你的提議我很讚成,不過,不用你乖乖躺著,我就喜歡你反抗的模樣。”


    終於捕捉到她眸中閃過的懼意,他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他不需要在她心中樹立良好形象,反正她都恨他,那就讓她恨個夠。


    從來沒有見過,那雙丹鳳眼閃爍之時,竟是那樣攝魂奪魄,令人心悚。


    心念如電,卻轉不過顧希詢的速度。


    金戈隻覺胸口一涼,低頭間,他已拉開她的衣襟,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以及緋紅的肚`兜。


    她雙手用力,欲要掙脫。他另一手已經扣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頭。


    他看著她春光乍泄,柔美的脖子細膩白皙;看著她因憤怒,胸脯巨烈起伏,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金戈隻覺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令她呼吸困難,雙眼直冒金星。


    她使勁掙紮,可那雙手像是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漸漸的,金戈麵色漲紅,全身發抖,嗚咽之聲從唇中溢出……


    他眼裏的她,此刻充滿了無盡的**。


    她騎坐在他腿上,似是柔弱無骨;她全身顫栗發抖,口中嚶嚀不歇;她漂亮的鎖骨盡露,白晳的皮膚微微泛紅。


    她……


    她令他下腹脹痛,全身欲`火,口幹舌躁,無法言語。


    他猛然俯下身,張口咬住她的脖子。


    淬不及防之下,金戈隻覺脖子一痛,那一處似是貼上了一塊火紅的烙鐵,燙得她全身一栗。


    他下口更用力,似是在撕咬,痛得她嗚咽不停,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


    “……你……放手……放手……”


    她就像一條躺在幹枯河**的魚,身邊燃起一團火,灼幹`她體內的水份和空氣,令她逐漸走向死亡。


    這樣的她,卻令他仿若中毒般,著迷。


    隨著她低淺的呻吟,還有那顫栗不停的身體,他徹底迷失。


    他緊緊扣著她,手背青筋直冒,額際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在她脖子上不停的啃咬,從耳際到鎖骨,來來回回,不放過任何一處。


    她掙紮得越厲害,他鉗得她越用力。


    漸漸的,她雙眼翻白,嘴唇發青,掙紮之勢越來越弱。


    許是耳際沒有了呻吟,許是她再也沒有顫栗。


    他終於查覺有異,抬頭間,看到她臉色發青,雙眼緊閉。


    驀然回神,仿佛觸電般縮回手。白皙的頸子上,一個清晰的手印觸目驚心。


    隨著他收回力道,她軟軟的倒向他的懷裏。


    他伸手接住她,眸瞳一緊,拉開兩人的距離,使勁搖晃。


    “金戈,戈兒,你怎麽了,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身前的人軟弱無力,任憑如何搖晃,她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顧希詢嚇得臉色發白,輕輕拍打她的臉頰,見還是沒有反應,他慌了神,竟使勁掐她的人中。


    似是疼痛刺激了她,金戈驀然睜眼,一把抓住顧希詢,指甲幾乎鉗進他的肉裏。


    用盡全力呼吸一口,之後大口喘氣,咳嗽不止。


    “戈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剛才嚇死了。我差點……差點就……就……”


    “咳咳……你放……放手。”


    “我不放。”


    顧希詢死死將她扣在懷裏,生怕有人把她搶了去。


    金戈又是一陣猛咳,禁不住惱怒,握緊拳頭,使勁捶在他的背上。


    他的頭埋進她的懷裏,任由她在他背上東一拳西一拳的揍,他就是不鬆。


    他在她懷裏,聞到了淡淡的桂花香。臉貼著她柔滑的肌膚,心神一漾,鉗住她奮力掙紮的身軀,埋進她的懷裏親吻啃噬。


    金戈憤怒異常,拚命捶打:“放開我,你這個變態。聽到沒有,你放開……啊!”


    肩上驀然傳來刺痛,金戈倏然間反應過來。他娘的顧希詢,竟然是一條狗,她掙紮得越凶,他就越是興奮。


    背上捶打突然停止,懷裏的人就像一座雕塑般,生僵無趣。


    顧希詢慢慢恢複理智,心裏還流淌著一股餘情。可他覺得,剛才的她,才是最令他暢快淋漓,無法自拔的。


    抬頭看向她,隻見她麵色淡陌,僵滯呆板,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可是,體內那股**絢爛的感覺依然存在。他猛地又俯下身,啃咬著她圓潤小巧的肩。


    幾翻親吻啃噬,懷裏人依然不動不鬧,呆板木訥。


    顧希詢陡然覺得自己就像在非禮一座冰冷無情的石雕,而他,顯得那麽的齷齪和無恥。


    此刻的他,心裏異常羞憤。特別是看到她那張冷淡的臉,無情的眸。他失魂落魄般收回手,默默的轉身離去。


    接下來好幾日都沒有見到顧希詢,就在金戈漸漸鬆下那口氣的時候,不速之客又登門拜訪來了。


    不,準確的說,是來找茬的。


    那天,顧府特別熱鬧。自打金戈來到這裏後,第一次聽到顧府來了這麽多人。


    為什麽是“聽到”呢,因為沼和的顧府很大。顧希詢這個院是顧府最大的院子,位於顧府東南角,有花園小山,還有涼亭樓閣,與前廳隔了老遠。


    偏偏,隔了這麽老遠的地方,金戈坐在屋裏,都能聽到前院傳來的笑聲和鞭炮聲。


    找來人一打聽,才知道顧府今日,是為平寧將軍設宴慶賀。


    據說那個平寧將軍幾天前就從有明回來了,前幾日被召到宮中議事,沼和王還為這個平寧將軍專門設了慶功宴。


    金戈皺著眉頭想著心思,暗忖這平寧將軍又是顧府的誰誰誰,竟然受到這般重視。


    正在腦海中一個個排除,就聞得一陣吵鬧由遠及近。


    金戈撇了撇嘴,對外麵守著她的人道:“我身體突然不舒服,若誰要見我,讓她改日再來。”


    看守她的是顧希詢的親衛,自然知道屋內之人的重要性,是以,也不敢大意,隻點頭答是。


    金戈剛剛坐下,怒喝便從月門處一直傳到房門前。


    “屋裏的女人,給我滾出來。你一次次躲著不敢見我,是怕了吧。若怕了就知趣點,早早給我滾出這個院子!”


    金戈挑眉,這樣的叫囂,當真是有失體統。特別是,做為一名高貴的公主,更不該如此失態。


    沒錯,來人便是丹沐的親妹妹——丹蓉公主。


    自從顧希詢把她從天牢帶回顧府後,丹蓉公主聞聽消息,連著來了好幾次,都被她拒之門外。


    前幾次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借口,再加上親衛的阻攔,丹蓉公主連月門都沒有進到。


    幾次被阻,丹蓉公主怒火中燒,回到宮中天天過得心煩氣躁,動不動就摔東西。


    這一次,丹蓉公主終於等到機會,借著顧府為平寧將軍設宴之際,她堂而皇之殺進顧希詢的院子。


    “公主請息怒,金將軍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滾!敢攔本公主,信不信我把你全家殺光。”


    “噗——”一聲,金戈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趕緊瞄了一眼房門。


    好在外麵聲音比她的還大,想必怒氣衝衝的丹蓉公主也沒有聽到。


    “公主金貴,屬下不敢阻攔公主。隻是,將軍有令,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見金將軍。”


    親衛也不傻,知道搬出顧希詢。不過,丹蓉這翻吵鬧,顧希詢不可能不知道。他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怕是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了吧。


    “放肆!”丹蓉氣勢洶洶,同為兄妹,猖獗的性格與丹沐有著天壤之別,“休要攔著本公主,快滾開。”


    沒有聽到親衛說話,也不見房門打開。想是親衛攔在門前,用行動表示回答。


    丹蓉氣得全身發抖,指著親衛的鼻子,盛氣淩人。


    “不要以為你是顧將軍的親衛,我就不敢動你分毫。來人,把兩人給本公主拉開。”


    “是。”


    “公主,公主,你不能進去,將軍……”


    丹蓉氣得胸脯巨烈起伏,雙手叉腰,轉身對掙紮不休的親衛怒目而視。


    “統統把嘴封上。”


    “公……嗚嗚嗚……”


    “你們,在月門處守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金戈鎮定自如的提起茶壺,慢慢為自己倒茶。


    剛剛倒了一半,房門“哐”一聲被人從外至內一腳踢開。


    這動作也慢了些,從丹蓉命人拉開親衛,到踢門進屋。金戈以為,換著自己,隻消呼吸之間便可以搞定。而她,卻讓她倒了半杯茶。


    對逆光而立的女子視而不見,金戈將茶端至鼻下輕聞,一股清香幽幽散發而出。


    展顏一笑,什麽樣的心情,便能泡出什麽樣的茶,她現在心情貌似很好。


    一縷陽光撒在她的身上,靜如處子,舉手投足間,清清容容端雅瑩靜。


    屋子茶香幽幽,女子笑似風拂玉樹,仿若蘭生幽穀,溫潤恬靜的氣質渾然天成。


    這樣的情境太過刺眼,丹蓉臉色一霽,隨即上前提起桌上的茶水,迎麵潑向金戈。


    與此同時,金戈起身,手裏的茶毫不猶豫全數倒於丹蓉公主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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