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月和第二被人粗暴的推入亭中,兩人冷冷的瞪著丹沐。


    山風一吹,發絲輕揚,丹沐美目顧盼生輝,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長發,妖嬈一笑,扭身離去。


    金戈剛剛起身,亭外便有十幾人呼啦一下圍上來,對他們虎視眈眈。


    亭子三麵臨涯,唯一的小道早有高手把守。


    壁月第二被迫吞了化丹,無法施展內力。隻得眼睜睜看著丹沐扭著腰肢,施施然離去。


    金戈沒想到,丹沐就這樣將她囚禁了。


    更令她沒想到的是,午夜時分,丹沐一身酒氣竄進她的房中,直直撲向**的她。


    金戈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將搖搖晃晃毫無防備的丹沐踢到房外去了。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滾開!”


    聽得門外一陣鬧騰,金戈冷哼,“啪”將門關得死死的,並拉過桌子等將門抵住。


    “哐當”。


    丹沐從外至內,將門拍了個粉碎,衝到金戈身前,美目盡是怒火。


    “你敢踢本王?!”


    金戈全身充滿戒備,冷冷的迎著丹沐,毫無懼意。


    “半夜撞進本將軍的房中,誰知道是什麽人,當然踢得。”


    丹沐一把扣住金戈的下頜,怒不可遏。


    “這裏是本王的地盤,由不得你撒野。”


    “本將軍……唔……”


    嘴唇一下被丹沐攝住,金戈惱怒不已,當即一掌拍過去。


    丹沐眸子驟然一深,還沒來得及扣住她的手,腹部便傳來一陣刺痛。


    盛怒之下的丹沐,手腕翻轉,蘊含七分內力,生生將金戈擊到**。


    一股腥甜湧到喉間,金戈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手裏還握著一支帶血的玉釵。


    丹沐倒退幾步,伸手捂住腹部,觸及一抹溫熱。


    看著手上的血,丹沐笑起來,聲音由小變大,最後變成狂笑。


    他指著**臉色蒼白的金戈,笑得喘不過氣。


    金戈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半分的懼意。


    笑過之後,丹沐拖過椅子,一下子坐到上麵。從懷裏掏出白色的絲娟,慢慢擦去手上的血跡。


    “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本人喜歡這樣的女人,特別是你,金將軍。”


    “喜歡本將軍的人很多,可惜,你晚了。”


    “嗯,不晚,正是時候。”


    擦淨了手裏的血,丹沐又是幾聲大笑。


    “你可知,你的二王子在幹什麽嗎?不防告訴你,他早就忘了你這個‘王妃’,此時此刻正與顧府那個小丫頭月下對飲呢。莫不成,你還為他守身如玉嗎?”


    金戈艱難支起身,將帶血的玉釵插`回發間,對丹沐冷冷道:“滾出去。”


    丹沐斂去臉上的笑意,眸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你真是欠**,怪不得鳳羽把你當成棄子。你現在落在我手裏,認命吧。”


    “滾!”


    從沒有過的惡心自金戈心間湧出,這個像女人一樣的男人,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


    丹沐哪容得下被一個女人這樣喝斥,砸掉手中的絲娟,起身撲向金戈。


    卒不及防之下,金戈的衣服被他撕破。忍住胸中翻滾的氣血,金戈抬腿又是一腳。


    丹沐早有預防,腳被他扣住,順勢一帶,金戈被拖到床沿。


    來不及起身,丹沐整個身子壓了下來。


    又急又怒的金戈,使出全身力氣,一耳光扇到丹沐臉上,頓時浮出五個指印。


    這一耳光太過用力,金戈的手也痛得麻木。


    “找死!”


    丹沐滿臉陰霾,抓住她的衣襟“哧拉”一聲,粉紅的肚兜落進丹沐眼中。


    金戈急紅了臉,對丹沐又抓又踢,甚至張口就咬。


    此刻的丹沐死死鉗製住**的人,望著她笑靨如花。仿佛她已經成為自己的盤中餐,任他宰割。


    “你求我,求我,我便讓你今夜好過一些,你好好的求我呀。”


    咬緊牙關盯著這個無恥下流的妖怪,金戈眼中殺意彌漫。


    在這樣鋒利的目光下,丹沐頓時有一種暢快淋漓之感,身子一低,摟住她就是一陣狂吻。


    此時此刻,金戈腦袋異常的清醒,她自然明白丹沐想對她做什麽,是以,拚命反抗。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如若讓丹沐得逞,對她,對金家,都是一個災難。


    兩人在**不停的翻滾,打鬥。你抓著我的頭發,我箍住你的脖子,互不相讓。


    從**打到地上,再從地上撞到桌上。屋裏,一片狼籍。


    金戈雖不敵丹沐,可丹沐也沒那麽容易得手。


    最後,丹沐一怒之下,一記手刀劈到金戈後腦。


    金戈心一沉,昏迷前,眸中劃過一抹悲慟。


    下一刻,丹沐像一隻餓狼似的抱著她,又親又啃,雙手不停的剝她的衣服,拉扯她的腰帶……


    遽然,還沒如願以償的丹沐,像是被人點穴一樣,定在那裏。


    門外一人,身著夜行衣,躍進房來。在見到丹沐懷裏的人之後,深邃的眸子瞬間燃燒起洶洶怒火。


    隻見他躍至床前,抓起丹沐,一腳將他踢出房外。


    丹沐的身體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飛出屋外撞到樹幹上,落下後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轉身間,**的人靜靜躺在他的懷裏,衣服淩亂,嘴角溢血,脖子、肩上盡是瘀青,眉宇間的痛苦和絕望不言而喻。


    來人殺氣乍然四溢,將她摟進懷裏出了房。


    門外,十幾個身著夜行衣的人等著他。


    隻聽他冷冷道:“全部殺光。”


    “是。”


    一人瞄了一眼他懷裏的金戈,眸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轉頭便消失在濃墨的夜色中。


    不一會兒,夜風之中,隱隱傳來慘叫聲,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濃烈。


    金戈醒來的那一刻,腦海裏還殘留著昏迷那一瞬的念頭。


    眸子驟然睜開,整個身子一躍而起,掌風順勢拍過去,嘴裏厲聲大喝:“我要殺了你!”


    手被人扣住,金戈毫不遲疑抬起另一隻臂,掄了過去。


    “戈兒!”


    另一隻手也被人扣住,金戈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鳳羽。


    再看自己,一身衣裳整齊妥貼,清雅素靜。頭發仍然鬆鬆挽起,留出兩縷垂於胸前。


    “餓了嗎?”


    鳳羽勾唇一笑,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金戈怔怔的看著他,心情異常複雜。再見他少有的笑意,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痛得她眼淚直掉。


    她一下撲進鳳羽懷裏,前所未有的害怕充斥在心間。


    他感覺到她內心的怯弱和恐懼,感覺到她的顫栗與無助。


    他緊緊抱住懷裏的人,下頜在她的發頂廝磨。


    她的主動和依賴,讓他前所未有的滿足。同時,心裏的內疚和後怕也漫上心間。


    若他晚去一步,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情境。若她被下了藥,自己這一生,該如何才能補償那樣的過失。


    幸虧,幸虧丹沐剛愎自用,對她有著近乎變態的占有欲。


    依在他寬闊溫暖的懷裏,金戈漸漸平息下心裏的害怕與不安。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握住她的手,道:“讓你受苦了,你怪我吧,打我兩下,打我兩下就不再害怕了。”


    她依然看著他,那樣偉岸,那樣英俊,那樣器宇軒昂。卻又那樣冷酷無情,無利不用。


    這樣的男人,怎麽會讓天下女人趨之若鶩,無不以嫁給他為終身所幸。


    金戈狠狠給了他一耳光,清脆的聲音響得門外的黑笑都打了好幾個哆嗦。


    他生生受了這一耳光,嘴角溢出血絲。回頭看向她,他的黑瞳中竟似染了色彩,那樣玫麗。


    她心中微顫,緩緩抬手,輕輕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跡。


    他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


    “你去了哪裏?”她問,話裏有些哽咽,還有些傷悲。


    “我去了顧府。”他如實回答,聲音低沉沙啞。


    “你為何來得那麽晚?”


    她的聲音拔高了些,變得有些淩厲。


    他將她另一隻手壓在自己的臉龐上,答道:“因為,路上耽誤了。”


    “你為何在路上耽誤?你為何要將我獨自一人丟在客棧?你為何把我送上丹沐的馬車?你為何不跟在我身邊……”


    她越說越氣,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淩厲,最後帶著哭腔,雙手在他胸膛上一陣亂捶,口中不停的責問。


    “……為何,為何?你明知我進入沼和,稍有不慎就難保性命,明知我在沼和得處處小心,如覆薄冰。你卻漠然視之,不管不問……”


    他任由她的拳頭落在自己胸間,臉上漾起絲絲笑意,眸底情意流淌。


    她說到最後,他一把將她擁進懷裏,喃喃喚道:“戈兒,戈兒,別打了,我錯了,我……咳咳……咳咳……”


    “你怎麽啦?你受傷了?!”


    突然暼見他胸前的血紅,金戈驚慌失措。


    鳳羽捂著胸,又咳了幾聲,才喘著氣道:“本王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這樣的語氣,似曾相誤。


    “這就是你所說的‘耽誤’?!”


    鳳羽千年難變的冰山臉,展顏一笑,驚起了漫天風華。


    “嗯!”


    他鄭重的點頭,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痕。


    “好了,別哭了,你先吃點東西,我去去就來。”


    “你到哪裏?”金戈一把拉住他,仰著頭追問。


    “我去找黑笑給我療傷,要不,你幫我也行。”


    金戈撇了撇嘴,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出屋,並返手關了門。


    金戈眸中漸漸浮出冷意,她可沒有忽略,他回答時,眼中那抹一閃而過的波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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