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色似乎比往日更加濃鬱了幾分,我和蘇懷辰在去酒吧喝酒,因為連日來的工作,讓我壓力很大,需要釋放。而且為了飛揚做那麽多,竟然沒能得到一句好,這對我來說無疑是種打擊。


    所以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別喝了。顧厲凡那個人就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做的比什麽都絕。別說你為了飛揚勞心勞苦的,他沒看見。你這樣灌醉自己也等同於作踐。”


    蘇懷辰一把多過我手裏的酒杯,我隻是看看他,問酒保又要了一杯酒。其實以我對顧厲凡這個人的了解,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而作為一個成就大事的男人,我也知道這樣子的發泄很不好,但一連數日的工作無休,這次就算是一次和好友的牢騷吧。


    我和蘇懷辰喝了酒總是喜歡推搡,兩個人就像是陌生人發生口角一樣,半推著半往外走去。


    彼時突然有個嬌小的女人朝我們衝過來,二話不說的把蘇懷辰拉到了後麵,她雙開雙手護在了我的麵前。


    腳步不穩,顯然喝了不少的酒,之前在酒吧裏就屬她的嗓門最大,所以我對這個女人有些印象。似乎是因為朋友的事弄得很不開心,滿腹牢騷哭哭笑笑。


    可轉眼她就衝到了我們這裏,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對著蘇懷辰壓低著嗓子說,“要上男人去同性戀酒吧,不要在這裏胡搞。”


    我當時就有些傻眼,這個女人是不是喝糊塗了,我和蘇懷辰之間怎麽看出來是同的糾纏了?


    蘇懷辰調戲女人是一等一的,所以當我看到他雙手環在胸前,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


    “是的,我是想上他,關你什麽事?從哪來往哪裏去,這裏不是你這個小丫頭呆的地方。”


    說著他還故意朝我拋了個眉眼,惹得女人跺腳急跳,一個轉身就摟住了我的手臂,圓潤的胸脯雖然是穿著棉襖,但也絲毫不能減退它的驕傲。


    “不行,他是我的男人,怎麽給你?”她又打了個酒嗝,大著舌頭說,“我的男人隻有我可以上,你們誰都不行。你走,走走走。”


    她像個趕蒼蠅一樣趕著蘇懷辰,蘇懷辰明顯的笑得很詭異。我當時的酒就完全被她一嚇給醒了,直覺這個女人是個白癡,要不是真的就是故意的,而且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我對蘇懷辰使了個眼色,意思要走。他顯然對醉酒的女人也隻是一時興趣,所以理所應當的答應。


    可我們誰也沒想到,當蘇懷辰踏步朝我走來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踮起腳尖湊上我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而且醉酒後她的力氣似乎很大,我推搡了半天也沒有把她順利推出去。


    嚴格來說,這是我的初吻。


    我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多數是走走場,我對女人不是沒興趣,隻是沒遇到合適的,所以我覺得和她們發生任何關係,哪怕是親嘴都不太可以。


    隻是這個女人的強吻很突兀的搶走了我的第一次。淡淡的酒香味從她嘴裏隨著呼吸傳過來,和平日喝的感覺很不同,非常的淡然,與美味。


    我甚至在一推沒推動她之後,被鎖在了那種美味裏。她的唇非常的柔軟,小小的舌頭在舔著我的唇形,我隻覺得唇瓣很癢,微微張了一下口,她的舌頭就鑽了進來,卷上了我的舌頭,纏綿,十分美妙。


    如果不是她突然之間撤離捂嘴嘔吐,我似乎會真的沉淪下去,原來接吻也是這麽舒服的事。


    看著滿地的汙穢,我皺起了眉頭,想有所反應的時候,就看到蘇懷辰曖昧不明的笑容。篤定,臉上一燙,幸好是在夜裏,他也看不到,最後看了眼那個女人,轉身就走。


    隻是那個時候我從未想過在初次的想與之後,會一次又一次的遇到這個女人。每一次,她都是一個人,不是在哭就是在哭著笑。


    也許隻是好奇,也許是一種宿命的步伐帶動,我開始慢慢地關注這個女人。她的身邊雖然有很多朋友,但他們都不理解她,而她注定是孤單的一個人。


    可她從不怨恨,也不後悔。哭過之後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幫助別人,然後被人一次次的再傷害。可她在他們麵前還是堅持的笑著,帶著最美麗最燦爛的笑容。


    她會笑,會哭。笑得時候總是在人前,而每次的哭泣總是那般無助的一個人蹲在角落,直到哭的雙眼紅紅的,才擦幹淚繼續往前走。


    那種孤寂,落寞下的悲哀,深深的牽動了我的心。


    我想我的腦子一定是抽了,所以會在第一次見麵迷失在她的吻裏,第二次見麵把昏過去的她送到醫院,至於以後的第三次第四次,完全止不住的去看她。


    但我從不主動出現在她麵前,因為我知道她有男朋友,而且快結婚了。我隻想祝她幸福,隻想看著那個男人給予她最美麗的笑容,而不是這樣的哭泣。


    如果換做是我,我發誓一定會給她最美的一切,由心的去嗬護這個女人,一輩子疼在心的最深處。


    但我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對她日益加劇的衝動,在那個夜裏,在她又一次喝醉的晚上,我把她帶去了賓館。


    盡管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好的事情,但那晚不知為何我忍不住,我隻想要她一次,把她埋藏在我的懷裏,狠狠的侵占。


    而她在神誌不清下,借著酒精的作用十分的配合。那晚我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和最愛的女人上了床,感受到了這種事的美妙。


    我在晨起離開的時候,看著她甜蜜的容顏,臉上歡愉的紅暈還會完全褪去,那張臉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裏。


    我想,她不會記得我。但若是上天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得到可以擁有她的機會,我絕不會放棄。


    無論用什麽樣的方式,我都要這個女人成為我一輩子的女人。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祈求和呼喚,我最後還是得到了她,但卻是用了那樣的方式,花費了那麽多年的時間。


    不過最後能把她摟在懷裏,成就我的一輩子,我也十分幸福了。


    “振陽,你在想什麽?”沙啞的聲音每次叫我的名字,都是那麽清晰和深情。


    “想你。”


    她對著夕陽微微一笑,拉著我的手漫步在海邊。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費好大的力氣,因為她的年紀大了,腳步早已不靈活了。


    夕陽下,我們彼此手牽著手朝前走著,相握在一起的手早已皺紋布滿,但彼此緊握在一起的力量,卻從沒有過鬆懈。


    她是我的,我是她的,愛情就這麽簡單,幸福觸手可及,白發一生永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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