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已經被救了回來,一切都已經順理成章,王爺若是回來,定然也會處置冷七。而玉兒也料定了越泠然沒有辦法左右這件事情的進展,所以,她以為,越泠然會吃下這個悶虧。


    可是越泠然是什麽人?她怎麽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越泠然從櫻蘭的手裏接過鶴頂紅,遞給了玉兒,故作哽咽道:“玉兒妹妹,雖然咱們相處的時日不多,但是你能如此,也算是有個好歸宿了。”


    眼前的情況,就連冷七看到都有些蒙圈,側妃這是強逼著玉兒去死嗎?


    玉兒也是顫抖的看著那瓶鶴頂紅,她是知道越泠然的性子的,她是讓她去死嗎?


    “娘娘,玉兒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玉兒,不想死。”玉兒驚恐的看著越泠然,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瞥了一眼她手裏的鶴頂紅。


    玉兒有些害怕,她看著越泠然手裏的鶴頂紅一點點的靠近她,她真的擔心下一秒,越泠然會強行將鶴頂紅喂給她。


    越泠然這個女人,絕對有可能幹出這種事。


    冷七在一旁愣神,玉兒是救還是不救?他隻答應了千刀要幫他這一回,從此之後兩清,可是他卻沒有答應千刀要救玉兒。何況,側妃娘娘要做的事情,他有什麽權利阻止?


    想到這裏,冷七淡定的站在一側,一聲不吭。


    除了冷七一聲不吭,還有馮安,他在一側隻是愣了一會兒,隨即便偷偷的離開了眾人的視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越泠然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馮安的離開。


    迎夏和西蘭園的兩個新姨娘也是匆匆趕來,見到這一幕,迎夏小聲對著憐珊說道:“要不然,就強行灌下去得了,她不是求死嗎?”


    憐珊也是苦著臉道:“要知道側妃娘娘想要她的命,我當時就不該救她。”


    迎夏冷哼道:“她壓根就沒想死,你救或者不救,她都不會死。姐姐平日裏那般聰慧,今日的事情,你還真是糊塗。”


    而越泠然手裏拿著鶴頂紅,還是淡淡的看向玉兒,莞爾一笑,正色道:“玉兒妹妹既然不想死,還鬧這麽一出做什麽?”


    玉兒斜睨一眼冷七的方向,隨即緊張道:“都是他,都是這個男人,我是不願意讓他輕薄我。”


    越泠然嗤笑一聲,突然笑道:“玉兒,你不用把事情推到冷七的身上,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現在說出實情,或許我還會留你一條狗命。”


    越泠然的威脅之意漸顯,而玉兒卻突然翻身跪到了越泠然的麵前,大哭道:“側妃娘娘,玉兒知道,您一向都視玉兒為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恨不得殺玉兒而後快,可是玉兒求您,無論玉兒做了什麽,都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夠饒玉兒一命啊。”


    玉兒這一下子,在眾人的眼裏,反倒是成了弱者。


    不過,越泠然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她那些小手段,越泠然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如今被毀容的她,在越泠然的眼裏,已經全然了沒有了利用價值。


    她死與不死,其實越泠然並不在意。最要緊的是,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會鬧大,也必然要牽扯到千刀。


    或許她還能容忍玉兒多活幾天,可是千刀,不能留。


    越泠然的嘴角一動,冷漠的開口道:“我若真的恨不得殺你而後快,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今,是你自己想去死,可不是我逼你的。況且,你不是想要自縊嗎?正好隨了你主子去,我相信蔦蘿郡主九泉之下,也在等著你。有了你這樣忠心的奴才,她九泉之下,估計也不得安息。”


    玉兒驚恐的看著越泠然,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她轉臉看了一眼冷七,問道:“都這個時候了,冷七侍衛還要無動於衷嗎?”


    越泠然聞言嗤笑了一聲,冷冷道:“你還指望冷七這個時候會救你?你別做夢了,冷七的賬,我一會再跟他算。”


    就在這個時候,馮安突然揚聲道:“王爺來了。”


    玉兒聞言神色一鬆,從來沒有一個聲音,像剛剛那四個字那樣悅耳動聽,王爺怕是再晚一會兒,她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祁天淩是馮安請回來的,他聽說的府裏的事情大發雷霆,而剛剛,也剛好看到越泠然逼玉兒去死的那一幕。


    這樣惡毒的女人,他之前怎麽就覺得越泠然識大體了?果真是狗改不了****嗎?


    “越泠然,你竟然敢在本宮不在的時候,意欲逼死本王的妾室,你難道還要上天了不成?”祁天淩勃然大怒,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右手的食指顫抖的指向越泠然,似乎氣的不輕。


    越泠然不慌不忙,轉頭看向了祁天淩,笑問道:“王爺這話倒是不盡不實了,是我逼的嗎?明明是玉兒自己想死。”


    玉兒聞言急忙跪著爬到祁天淩的跟前,抓住他的衣角,抽泣道:“王爺,王爺救命啊,側妃讓櫻蘭拿了鶴頂紅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非要逼我喝下去。”


    玉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祁天淩氣的鼻孔冒煙,指著越泠然道:“越泠然,你是不是都無法無天了?”


    祁天淩直呼其名,在下人們的麵前,也絲毫都沒有給越泠然麵子。


    氣氛一時間十分安靜詭異,甚至還能聽到下人們的抽氣聲。


    越泠然卻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妾身是無法無天了,妾身這是相信一切還有公道在。”


    隨即,越泠然看向了憐珊,憐珊給越泠然遞上了一枚玉佩。這個玉佩,還是馮安在不久前,命下人交到憐珊手裏的。


    “王爺可還記得這個玉佩?”越泠然將玉佩遞到了祁天淩的跟前。


    雖然離得不近,但是祁天淩還是認出來,那是冷七的東西,而且是冷七從前的東西。這個玉佩就是王府裏從前那個家丁最後的遺物了,如今怎麽會出現在越泠然的手裏?


    就連冷七看到那個東西也是一驚,他緊握著刀柄,顫抖著身子,站在一側,一言不發。


    越泠然看他的表情,便知道祁天淩這是認出來了,隨即她又轉過頭看向冷七,問道:“冷七侍衛,這個東西,你也是認識的吧。”這一次,越泠然直接將玉佩交到了冷七的手裏。


    冷七顫抖的接過,隨即又拿出懷中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另外一個玉佩有些瑕疵,可是冷七還是認得出來,越泠然給他的才是真的。


    那麽,千刀手裏的,是從哪裏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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