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聽到這話的祁天淩顯然已經黑了臉,馮安也隻是站在一側,一言不發。


    櫻蘭在裏麵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小姐,王爺可是王府裏的主人,咱們如何攔得住的啊?”


    越泠然自從和冷子修有了肌膚之親之後,現在見到祁天淩都難受的緊,一點都不想繼續演下去,可是眼下名義上她還是他的妻子,沒有任何辦法,越泠然想到這裏,便歎了口氣,道:“把景園門口伺候的丫頭給我換了,讓水香她們姐妹過去,若是看到王爺,就說我睡下了,能攔多久是多久。”


    櫻蘭歎了口氣道:“小姐,您也不要太擔心了,王爺極少來咱們景園,大多數時間也不在府裏,你就寬心吧。”


    即便是櫻蘭如此說,越泠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歎了口氣之後,便捂著額頭,滿麵愁容的說道:“我休息一會兒,不用去買酒釀元宵了,沒什麽胃口。”


    站在門外的祁天淩把越泠然剛剛的話聽個真切,他以為,無論是越泠然還是軒轅蔦蘿對他都是有愛的,軒轅蔦蘿當年非他不嫁,越泠然又何嚐不是?當年,越家和軒轅家的千金雙雙對他有意,他還暗自竊喜了好一會兒。


    越泠然就算是越泠然本尊也沒什麽,而他如果是軒轅蔦蘿,那麽對他來說,就是意外之喜,可是如今,他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管是誰,她根本就不愛他。


    在越泠然剛剛想要起身去休息兒的時候,祁天淩終於坐不住了,他突然揚聲道:“身為本王的妻,你就是如此厭惡本王的嗎?”


    越泠然沒有想到不過半刻的功夫,祁天淩居然又來景園一趟,她沉著臉反問道:“妾身要糾正一下,妾身是側妃,是王爺的妾室,可不是您的妻子。另外,妾身是賤人之身,不敢麵見王爺,隻是恐怕汙了王爺的眼,這才特意命人攔著。”


    祁天淩冷哼道:“巧言令色,以為這樣說,本王就不遷怒於你了嗎?”


    越泠然真是佩服祁天淩這副淡定的樣子,眼前的他,和當年初次見到軒轅蔦蘿的模樣,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或許是時間讓一個人膨脹了,又或許祁天淩骨子裏就是如此。軒轅蔦蘿記得,當年的祁天淩在她的跟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即便他是尊貴的皇子,他依然恭謹的叫軒轅蔦蘿為“郡主”,那個時候的軒轅蔦蘿,看著這樣的他十分心疼,或許是因為同情,又或許是因為旁的,每次進宮的時候,都偷偷的給祁天淩帶去一些點心,看見三公主欺負他,軒轅蔦蘿還打抱不平。為了此事,和三公主鬧得很不愉快,要知道,之前她們是很好的玩伴。


    可是如今的祁天淩,戾氣很重,派頭十足,全然把自己當成了太子,若是當年他就是這個模樣,恐怕那個時候的軒轅蔦蘿也不會喜歡他吧?


    軒轅蔦蘿嫁給祁天淩伊始,祁天淩還是和從前一樣,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可是後來,軒轅蔦蘿教育他,七尺男兒,要挺起腰杆做人,還叫他不要如此,如今的祁天淩,是不是她當年想要的模樣?軒轅蔦蘿已經記不清了,如今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他的一舉一動,都叫她惡心。


    “王爺,您是王府裏的主人,而妾身不過是您的妾,您若是想遷怒,想懲罰,都是您一句話的事情。”越泠然不卑不亢的回答,麵色依然冷冷的,沒有任何笑容。


    祁天淩有些氣悶,他指著越泠然,顫聲道:“這邊剛剛罰了你,那邊,你便會去你爹跟前訴苦,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本王不會那麽傻。”


    越泠然聽到祁天淩如此說,腰板也挺直了起來,冷哼道:“既然王爺知道,如今您什麽都要靠著越家,就不該對妾身如此。”


    祁天淩聽這話便不大高興了,什麽叫靠著越家?這一次的事情,他還不敢保證是不是越家做的,他如何靠著越家?隻不過眼下不是和越家撕破臉的時候,他冷冷道:“罷了,本王不和你爭辯,本王要去一趟越府,你換好衣服隨本王去。”


    越泠然微微皺眉,祁天淩竟然存著這個心思,她斜睨了一眼馮安的方向,見馮安做了一個小動作,輕微的擺了擺手,她便轉臉笑著道:“妾身身子不大舒服了,王爺若是想去,便自己去吧。”


    祁天淩知道,越泠然定然不會痛快的答應,他本來也是想來哄哄她,可是剛到門口就聽到那樣一番話,見越泠然拒絕,祁天淩的語氣也不由得硬了起來,“這是本王的命令,你趕緊更衣,隨本王去越家。”


    越泠然冷哼了一聲,一點都沒有把祁天淩放在眼裏的意思,反而是勸慰道:“王爺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夠讓父母親寒心了,如今,又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母親被您氣的又發病了,泠然不孝,不能為母親解憂,但是唯有不和王爺出現在越府,方能為二老解憂,若是王爺還有一點孝心,便等風頭過了,母親身子好些了,再上門拜訪吧,要不然母親出了什麽事情,王爺是否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越夫人雖然風頭不在,可是她若是氣出了好歹,皇上定然不會饒了他,越泠然說的有理。


    可是祁天淩心裏急啊,他想了想,便道:“那本王寫一封信,馮安,你待會送去越府,就說是側妃的家書。”


    祁天淩這是準備打著她的名義去越府送信了,越泠然定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她頓了會兒,便緩和道:“馮安是越府的家丁,他去送,父親難免會懷疑,王爺想要說什麽,不妨告訴妾身一聲,妾身親筆信過去,父親自然會給麵子。”越泠然當時隻是想阻礙祁天淩和越家的勾結,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祁天淩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對,便點了點頭,對著馮安道:“那馮安,你去拿紙筆,我來念,側妃來寫。”


    祁天淩的話剛說完,越泠然才反應過來,她的筆跡是軒轅蔦蘿的,祁天淩對她的筆跡太熟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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