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進來,看了看祁天淩腿上的傷口,一臉擔憂的說道:“王爺啊,您身子要緊,可不要管那麽多了。”


    祁天淩聞言有些生氣,他狠狠的盯著馮安,質問道:“本王讓你去收租,這可是大事,本王又死不了,可這件事若是辦不明白,本王哪有活路可走?”


    馮安聽到祁天淩的話,急忙低下了頭,想要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讓祁天淩心頭一涼。


    “難不成,是西郊那邊出事了?”祁天淩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沒由來的一空,眉心更是跳的厲害,西郊,是他最後的指望了,不能出事。


    然而馮安隻是垂首不語,似乎難以啟齒的模樣······


    馮安做事向來穩重,絕對不會如此吞吞吐吐,除非真的是出事了。


    “你告訴本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如今還有什麽是本王承受不住的?”祁天淩緊盯著馮安,眼中盡是血紅色。


    馮安這才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擔憂的看向了祁天淩,勸慰道:“王爺,那老奴若是說了,您可得挺住啊。”


    聽到馮安如此說,祁天淩便感覺事情更加不對勁了,他雙拳緊握,嘴唇毫無血色,咬牙道:“你說。”


    “今個晚上,西郊那片火光衝天,咱們的人無一幸免。”


    馮安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砸向祁天淩······


    此刻,祁天淩的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什麽叫做無一幸免?小田呢?小田怎麽樣了?”


    馮安道:“據說田莊主出差在外,要兩日·後才能回來,哎可憐啊,田莊主這一回來,田莊主沒有了,就連家人都沒有了,老奴已經派人去清點死亡人數,就連千殺都死於那場火災。”


    馮安一陣惋惜,而祁天淩卻一臉憤恨的說道:“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會是誰?誰知道那片田莊對本王意義重大?查,給本王查。”


    最後一句,祁天淩幾乎是嘶吼出聲,可是終究是用力過猛,咳出了鮮血,馮安見狀,更是急忙扶著祁天淩,大吼道:“快,叫太醫。”


    祁天淩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本王這是心病。”


    太醫倒是沒有過來,反倒是迎夏最先跑進來的,哭哭啼啼道:“王爺,您可算是醒了,可擔心死妾身了。”


    迎夏哭的極其傷心,眼淚也是極為真誠,祁天淩見她眼中的關切不像是作假,不由心下一軟,勸慰道:“別哭了,本王沒事。”


    迎夏聞言急忙拿手絹拭淚,勸慰道:“王爺,咱們身子要緊,可不能因為那些事傷了身子了。”


    祁天淩這才慢慢緩過心神,隨即看向了迎夏,皺眉問道:“就你一個人嗎?側妃呢?她可有守著本王?”


    迎夏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馮安,馮安也是一臉躊躇,最後勸慰道:“王爺,您好好休息,身子要緊。”


    聽到馮安此話,祁天淩的心裏又是一突,該不會越泠然也走了吧?


    這還真的是,禍不單行啊!


    “說,側妃去哪了。”祁天淩嘶啞著聲音道。他的額頭青筋暴跳,麵色難看的緊,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了。


    迎夏搶先一步說道:“許是娘娘在王府裏住的不慣,這才準備回娘家住幾天,王爺其實不必擔憂,過幾日·娘娘也就回來了。”


    祁天淩聞言,便作勢要起身,道:“扶本王去景園,本王倒要看看,她們越家二個姐妹,還想休夫不成?”


    迎夏見狀,急忙勸慰道:“王爺,您看看您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沒有大礙,可是也是幾天都下不了地的,側妃許是還在氣頭上,等您病好了,再接回來也就是了。”


    馮安卻搖頭歎息,沒有吭聲。


    祁天淩卻握緊拳頭道:“怕就怕,越泠然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


    聽到祁天淩如此說,迎夏垂首不語,嘴角一動,掩飾住心裏的輕笑,抬眼又是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側妃許是還沒有想開,雖然帶走了不少嫁妝和丫頭,可是她終究是王爺的側妃,有名分在的,王爺不必擔心。”


    迎夏此話,更是讓祁天淩一驚,什麽叫帶走了不少嫁妝,還有丫頭?


    他緊盯著馮安,問道:“說,側妃走之前,都把什麽帶走了?”


    見馮安還有些欲言又止,祁天淩大吼道:“快說。”


    馮安被嚇得一震,急忙道:“是這樣的,側妃走之前,帶走了一眾丫頭和侍衛,還把之前的嫁妝,都相應的帶走了。怕是,不打算回來了······”


    祁天淩怒火衝天,摔了一旁的藥碗,大怒道:“看本王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個女兒送來不行送來兩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兩個都帶走了,他越丞相到底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裏?”祁天淩這一怒不要緊,身子的傷口一用力,頓時染紅了整片衣襟。


    馮安急忙道:“王爺您這,快來人······”


    馮安和迎夏這邊在急急忙忙的給祁天淩整理傷口,而祁天淩卻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時至今日,他所得到的所有一切,終究還是要失去了嗎?


    沒了父皇的寵愛,沒了手裏的勢力,如今就連經濟線都斷了。他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狀態,這些年他得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點一滴籌謀得來的。


    不知道為何,祁天淩開始想念軒轅蔦蘿,莫名的想。


    如果這個時候,他的身邊隻剩下軒轅蔦蘿,她也會不離不棄,絕對不會棄他而去。如果這個時候軒轅家還在,也定然不會如此對他。


    與越家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可是軒轅家的勢力太大了,大到讓皇家忌憚,他的父皇曾經不止一次的在他的跟前提醒過他。


    可是如今想來,父皇知道了那個賬本之後,也砍斷了他所有的勢力,當時父皇是怕他和軒轅家合謀逼宮吧?畢竟,軒轅家掌握著兵權,若是一旦逼宮,皇上絕對活路。


    如今,一步錯,步步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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