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美聞言下意識的先看了軒轅蔦蘿一眼,隨後,對著那個侍女笑意吟吟的開口問道:“哦?就讓那個人等一會兒吧,本宮一會兒就過去。”


    侍女嘴角一動,笑著點了點頭。


    轉身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往軒轅蔦蘿的方向看了一眼。盡管隻是一眼,軒轅蔦蘿還是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挑釁。軒轅蔦蘿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似乎並沒有理睬剛剛那個小丫頭,轉而握住了祁天美的手,輕柔道:“皇太女殿下,咱們也該入席了。”


    兩廂貼近的時候,祁天美突然小聲開口道:“應該是祁天淩來了,接下來我去見他,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把戲。”


    軒轅蔦蘿不慌不忙的貼近了祁天美,悄聲道:“無非就是想要在大庭廣眾下露臉,證明他的所在。若不是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想必也不會找你。他的出現,無疑是對你的最大打擊,這一點,祁天淩不會不懂。你去的時候,多加防備一些。祁天淩的武功有所精進,不好對付。”


    祁天美聞言垂眸羞澀的一笑,“你放心,天華哥哥會和我一道過去,安全這方麵,不必憂心。”


    軒轅蔦蘿了然的一笑,再不多話。


    隨後,才輕歎了一聲,緩緩開口道:“這個宴會的目的,就是等著他來呢,且看他要做什麽吧。”


    宴席開始,便是世家公子們的舞劍環節,似乎每個人上來表演之前,都已然準備的十分充分,不僅如此,每個人都往祁天美的方向看去,似乎期盼著能得到皇太女殿下的垂青。


    祁天美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倒是皇後娘娘,一直歡喜的看著,時不時的問向祁天美,“天美,那個張大人的公子,武藝實在是不錯,把他叫進宮裏來,做你的侍衛好不好?”


    言下之意不要太明顯,就是親自要給祁天美找幾個麵首。就連老皇帝,都是笑看著,帝後似乎比祁天美還要上心,恨不能像是選秀一般,將這些公子都叫進宮裏來。


    軒轅蔦蘿看的明白,隻是輕輕蹙眉,心裏倒是明白的很,帝後對軒轅天華這個來曆不明的男子本就不大喜歡,若不是她和冷子修力薦,加上祁天美也是真心的喜歡,帝後怕是不會同意。


    可是祁天美如今身份不同,將來若是南國的女皇的話,養幾個男寵在宮裏,也是無可厚非。


    軒轅蔦蘿不禁為自家哥哥操心,以後的日子,若是帝後總是刻意找茬,可如何是好?


    再看向軒轅天華的方向,見他似乎淡淡的,並沒有放在心上。軒轅蔦蘿才鬆了口氣,畢竟,祁天美對軒轅天華的心意,自然是沒的說的。隻要兩個人還是夠恩愛,還是和從前一樣,任何人都是阻擋不了祁天美的。


    而祁天美對皇後的回應也是淡淡的,她笑著問向了皇後娘娘,“找這麽多侍衛進來,咱們國庫可就要被這些人的俸祿給掏空了。”


    皇後娘娘臉色一變,急忙反駁道:“咱們南國還不至於窮到養不起幾個侍衛,你這就是明擺著推脫,你若是不同意,本宮可就親自挑選幾個到本宮的跟前先伺候著。”


    祁天美向來孝順,聽到這話也沒有反駁,反而是笑吟吟道:“若是母後喜歡,兒臣便沒話說了,兒臣身邊有了殺侍衛,還有日夜保護兒臣的暗衛,人多了,兒臣覺得鬧。”


    皇後娘娘臉色一變,瞪了祁天美一眼,有些氣鼓鼓的,祁天美笑了笑,也沒有吭聲。


    直到宴席過半,祁天美才對著皇後娘娘開口道:“兒臣這身衣服不大舒服了,要回去換一身。”


    皇後娘娘看了一眼她繁瑣的宮裝,便點了點頭。


    ps:昨天忘記給大家開請假條了,一個是過生日,再一個2號稿費下來了,有些不對數,還沒辦法去找,加上妍色裸奔兩周沒有推薦了,心情有些差,如今整理心情,還是要繼續更新的。感謝大家的不離不棄~妍色會努力堅持完本的,會努力把原有的劇情都展現出來的。


    以下2700字,防盜,20分鍾後刷新。


    越泠然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越府。


    軒轅蔦蘿走出越府的那一刻,天色已然陰暗了下來,看著像是要下雨的征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水月,突然道:“二殿下這些日子,總是關節痛,眼看快要下雨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顧得上自己的身子。”


    水月聞言倒是盈盈一笑,道:“若是小姐擔心,一個人去找二殿下說起,他自然是十分開懷的,小姐覺得如何呢?”


    軒轅蔦蘿深吸了一口氣,擔憂的看向了天色,半響才有些皺眉的開口道:“好······”


    水月本來調侃的語氣,一下子也是噤了聲,潛意識裏,她覺得公主殿下似乎有心事。


    她在裏麵和安國太子殿下聊了那麽久,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隻是感覺小姐似乎自從出來,便不大高興了。


    而軒轅蔦蘿的確是不大高興了,她整個人站在那裏,似乎都有一種漂浮感。為什麽這一次,祁天淩又逃了?


    本來已經觸手可及的,卻再一次讓他逃了。而祁天淩的出逃,到底和安慶宇有沒有關係?


    安慶宇會不會刻意的自導自演了這樣一出?而祁天淩,又會逃到哪裏去呢?


    這一切,軒轅蔦蘿都不得而知。


    她先是回了公主府,將祁天淩出逃的時候跟軒轅天華講了,軒轅天華悶聲不語好久,這才道:“以我對祁天淩那個人的了解,他應該就在南國,而且就在皇城。我們不應該盲目的去找,應該想一想,他應該可能去的地方。你對他,應該還算了解,你覺得他會去哪裏?”


    對於軒轅天華的問題,軒轅蔦蘿許久沒有作答。而軒轅天華也不慌不忙,耐心的等著她的答案。


    軒轅蔦蘿輕輕蹙眉,半響才緩緩開口道:“祁天淩這個人自私自利,他曾經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他這一輩子,隻在乎兩個人,一個,是他已經亡故的母親,一個就是我。很顯然,我自然不是那個他心頭上的人,但是這第一個人,應該是他放在心裏的。”


    軒轅天華卻皺眉道:“可是,這卻並不是什麽有效的線索,憑借這個,怎麽能找到他如今的位置,你再好好想想,若是有消息直接通知我,現在我還是派人大肆全程搜捕吧。”


    隨後,看到軒轅蔦蘿似乎悶悶不樂的樣子,軒轅天華安慰道:“什麽事情,都會有個結果,就像是當初,我們覺得一切那麽的難,越家權傾朝野那麽的不好對付,如今這一切,不是都挺過來了嗎?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總會有過去的那一天,隻要我們還在堅持著,祁天淩是一定會找到的,你的仇怨也終會解開。”


    見軒轅蔦蘿還是悶聲不說話,軒轅天華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歎息道:“我想,你在去見安慶宇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可能得不到祁天淩的準備。所以,你現在的心情,已然毫無意義。我現在幫忙去找,的確很有可能找不到,但是有一點,哥哥希望你能明白,祁天淩既然想要去躲,定然是不會讓咱們輕易找到的,你這些日子,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祁天淩若是現身,第一個來找的人,就是你。”


    軒轅天華這話不假,本來祁天淩在安慶宇那裏雖然過得不好,但是對未來,還尚且有一線的希望和生機。可是如今,這生機,竟然全然被她打斷。加上越泠然如今和冷子修的事情,已經傳遍三國。這相當於給祁天淩的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帽子,他定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軒轅蔦蘿盯著祁天淩沉吟了片刻兒,這才緩緩開口道:“哥哥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這些日子,天美那裏也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就先不要理會我了。今日·外麵天色十分的不好,我去看看子修,他有風濕,一到這種天氣,就容易關節痛。”


    軒轅天華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軒轅蔦蘿的發絲,輕聲道:“你能看開就好,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咱們對付祁天淩這麽久,還是沒能將他一網打盡,可能這就是祁天淩的命數未到吧。子修這些日子忙碌的很,你多去陪陪他。”


    ······


    軒轅蔦蘿知道,一到這種天氣,華太醫便會做了一些治療風濕的膏藥,給冷子修緩解疼痛。她隻是前些日子做了一個護膝的套子,準備這一次,拿給他。


    她換了一身橄欖綠團花葫蘆雙福紗裙,看著似乎是清新亮麗的,她端著一碗藥粥去了冷子修的書房。


    這些日子,兩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似乎很少有交集。見到軒轅蔦蘿親自過來,冷子修急忙放下了手裏的事情,對著她柔聲開口道:“你身子還未好全,怎麽就突然過來了?”


    軒轅蔦蘿將藥粥放下,隨後拿出了一早準備好的東西,不等冷子修說話,便幫他係在了膝蓋上。


    “我的手藝並不好,櫻蘭又不在了,沒人指導我,身邊的這幾個丫頭,打打殺殺倒是擅長,這女工啊是一點都不擅長,我親自做的,有點醜,你別嫌棄。”


    冷子修溫柔的看著軒轅蔦蘿,突然有些感動,他緊緊的抱住了軒轅蔦蘿,輕聲道:“蔦蘿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樣的傷害。這次的情形,我保證不會再有再一次了。”


    軒轅蔦蘿嗤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細語的開口道:“又不是你的錯,你不要總是自責,這一次,也是我自己沒有防備。”


    想到這裏,冷子修突然蹙眉問道:“聽說,祁天淩逃跑了?安慶宇打算如何跟你交代?”


    軒轅蔦蘿提起這件事就有些悶火,她鬱悶的開口道:“是啊,祁天淩跑了,雖然是意料之中,卻總是讓人憋火。”


    冷子修一笑,柔聲勸慰道:“我聽天華兄說了,說你自打回來便悶悶不樂的。我倒是有個辦法,讓祁天淩出現。你不妨聽聽,看看覺得如何?”


    軒轅蔦蘿急忙點頭。


    冷子修意味深長的一笑,將軒轅蔦蘿扶著坐了下來,隨後才緩緩開口道:“過幾日,便是皇後娘娘的壽辰,最近這些日子,南國皇庭動蕩不安,皇後娘娘又吃了不少的苦,不妨大肆張羅一下,邀請南國的皇孫貴族,前去乾坤宮祝壽。”


    “皇家的宴會向來是非同凡響的,你想啊,到時候混亂總會竄出幾個人來作妖,而祁天淩,是不會錯過這樣的場合的。他必然要在那個時候,證明他根本沒有死。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唯一讓大家重新認識他的機會,所以,我敢篤定,他一定會來。”


    聽到冷子修說完,軒轅蔦蘿皺眉道:“可是皇宮裏守衛森嚴,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喪命,他會冒這樣的險嗎?命和權力,哪一個更加重要?”


    冷子修卻微微一笑,他嘴角微動,緩緩開口道:“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對祁天淩而言,權力和地位比性命更加重要,若是讓他一輩子苟且偷生的話,那麽於他而言,還不如去死。”


    軒轅蔦蘿深吸了一口氣,是啊,兩世為人,兩世都大操大辦嫁給了祁天淩,然而對於這個男人,她似乎從來都不了解。


    她點了點頭,道:“是啊,他遲早會出現的。”


    冷子修意味深長的一笑,對著軒轅蔦蘿開口道:“你且放心,我定然會替你報仇,也會讓祁天淩後悔,他當年對你的所作所為。等到緝拿他之後,這個人,交給你處置。”


    ······


    轉眼之間,便是三日之後的宴會。


    南國皇城,消弭了許久,現在,似乎一切陰霾都已經過去。皇上還是從前的皇上,皇後還是從前的皇後,似乎南國並未因為這陣子權力的更迭有太大的變化。


    皇孫貴族又開始從前奢靡的打扮,紛紛入宮慶祝皇後娘娘的壽辰。


    自然,世家公子們也開始蠢蠢欲動。


    雖然,皇太女殿下已經有了婚配。可是女皇,自然是要有兩個麵首的。若是被皇太女看上,謀個一官半職,做個禦前的侍衛,能夠做她的裙下之臣,自然也是極好的前程。


    皇後娘娘更是在這一日,準備盛大的歌舞宴會,一洗往日·南國皇室的陰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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