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修煉室之前秦宇先準備好了各種卡牌以備不時之需,修煉室內傳來一陣陣能量波動,外麵的花散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種特殊能量的波動,這不是任何一種能修煉的力量,很像是….量子能!察覺到這一點,花散立刻用意識把整個修煉閣連帶山頭一同包裹,不讓半縷氣息泄露。


    這種能量波動都是一陣陣持續,一開始每次波動沒超過五分鍾,後來有兩三次一直持續了幾小時。七天之後這種波動終於散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裏麵搞什麽量子能實驗,當秦宇走出修煉室時花散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然再不出來自己估計都瞞不住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療傷還算順利嗎?”花散的確感覺麵前的秦宇和之前有不小地變化,首先光是氣息就比之前更渾厚,不知道的還以為突破了境界。


    “麻煩你了,已經沒事了。什麽時候能去見族長你叫我一聲。”秦宇已經做好萬全準備。


    “那就~現在?”花散說道。


    “這麽急?”秦宇倒也沒拒絕,畢竟拖了一年多,也該是時候麵對了。


    “沒辦法,已經拖了這麽長時間了,而且她也就是這時候才有時間回來一趟。我們走吧。”花散帶著秦宇飛出麓湖。


    “你說的他是誰?”秦宇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是個不遠千裏搬回來的救兵。不過或許用不上,這一年多也沒見有誰還在鬧那件事。”花散說道,他一直擔心的是花璧的事,但秦宇更擔心的是魘陣之魂的事。


    兩個人和之前一樣先見到族長,進入大樹裏麵再去到一座大殿,大殿坐落於群峰環繞雲霧蒸騰之間,氣勢宏偉大氣磅礴,隻不過沒有半個人在,顯得冷清很多。而這個大殿也十分簡介,看不到任何多餘的裝飾,甚至連人都看不到。大殿上隻有三座極其簡單的雕像。


    一般無論是寺廟還是教堂,至少說再簡陋也有一座完整的雕像,能讓人知道它是什麽東西什麽模樣。可麵前這三座雕像整個就是四方形柱子盯著一顆圓腦袋,腦袋上就兩隻鼓出來的眼睛,其他什麽也沒有。除了中間的最高左右稍矮一點外,剩下的隻有每個雕像腦袋上有不同的文字,分別是炙,炎,琰。


    兩人步入大殿,一陣清風吹動,三座雕像便煥發出氣息。


    “拜見三位老祖~”花散深深作揖。


    “見過三位前輩~”秦宇也跟著拱手行禮。


    兩人話音落下,身後的大門直接關上,接著頭頂便降下揭帖,三座雕像的雙目放出光芒,恐怖的重壓直接落在秦宇身上,讓他差點就沒有站住,整個人腰都直不起來。


    “三位老祖手下留情!秦兄他~”花散話音未落,便頓感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出現在殿外。他心中頓感不妙,這門自己是無論如何打不開的了,隻能馬上離開,立刻去找那個人,十萬火急也要讓她趕快趕來。


    “三,三位前輩這是何意?”秦宇強撐這身體凝聲說。


    “殺我花魘族人,又到族中行惠,莫非是欺我族無人!”左側的炙之雕像傳出冷厲之聲,揭帖的壓迫感瞬間飆升,秦宇直接開出光奧義之軀才勉強撐住。可是緊接著又是一股威壓落下,將他的奧義力量直接壓下,光奧義之軀也因此渙散,整個人雙手撐著膝蓋,隻差一點便要倒地。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應該看著你們去死!!”秦宇心中怒起,便是從這一言一行就能知道魘陣之魂所言不差,直接一句話就把自己做的好事壞事全給歸到罪大惡極一列。


    “庶子張狂!”


    右側琰之雕像同樣發出一聲低喝,強勁的氣息從正麵襲擊直落在秦宇的胸膛,這力量堪比花璧的花環攻擊,秦宇不能硬抗,難念經當場開出來,永恒之念發動禪念靜止將空間連帶強勁的氣息一同凝滯,然後直接開出古老的手臂兩條,一把抓過頭頂的揭帖直接撕成兩半。


    “三個老東西,早知道就讓你們去死!”


    秦宇直接把能開的東西都開出來,魂甲和早已準備好的四核心直接用,增幅器也不藏著掖著,釋能手套也開到能控製的最大值,並且準備隨時不顧一切開出百分百狂暴值的天幕勢,大不了一起玩完。因為對麵是三個申魂境,他若不所有手段齊出恐怕沒有半點機會。


    在他使盡渾身解數之後本以為會引來對方雷霆之怒然後生死一線,但奇怪的是在這之後所有壓力都消失了,三石像也變得非常安靜,雙目的光芒也暗淡下來,就連身後的大門都重新打開。秦宇有點懵,還是不敢解除魂甲。


    “此物你可曾見過?”這時候中間的炎之石像雙目放光,一把破敗不堪的傘便出現在麵前。


    看到這把傘秦宇瞬間就明白了,兩個老家夥是在試探自己,突然發難自己必然所有招式盡出,否則午魂


    境麵對申魂境將沒有一絲機會。人在這種情況下自保幾乎是本能,所以什麽意念什麽奧義這些通通都會用出來。但凡剛剛自己把汙穢之念露出一絲,現在估計真就是一具屍體了。


    “一把尋常的傘,隨處可見!怎麽,難道你又要說這也是我弄壞的?”秦宇冷眸以對。


    “小子,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說!此物之中的魘魂是不是在你體內!”炙之石像再次發聲,一樣質問的語氣,不過這次並沒有動手。


    “老家夥,你要殺要剮給個痛快,現在小爺落到你們手中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就算你說這毒汙是我弄出來的我都不奇怪!”秦宇不想和他多說,也不能跟他多說,現在他就要表現出憤怒,當然實際上他也很憤怒。


    “剛剛的事是我三人魯莽,族中魘陣之魂丟失,一時沒有頭緒才出此下策。”炎之雕像聲音無比平淡地表達歉意,他很清楚如果讓人一直處於憤怒狀態下說出來的話誰也不敢說是真是假。


    “魘陣之魂?它不是魘陣的鎮魂嗎,怎麽會丟失!”秦宇眉頭一皺。


    “你當真不知?”琰之雕像表示懷疑。


    “我隻知道根據花魘族長提供的方法一路淨化汙穢與毒汙作戰,然後淨化鎮魂石。最後被兩股極強的意念創傷意識。”秦宇這番說詞不知道準備了多久,絕對嚴絲合縫不露痕跡。


    “哦?說說和你交手的汙穢情況~”炎之雕像說道,他說話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讓秦宇覺得最危險的就是他。


    關於具體細節秦宇沒有任何隱瞞,就把一路上遇到的真實怪物一一說出來,怪物如何一步步變強,如何模仿自己等等全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真實之中摻雜一點誇張的描述,這種描述你也不能說是假的,隻能說主管感覺誰都不一樣。一番描述下來聽起來假卻是真的,什麽蛛絲馬跡也沒有露出來。


    “看來你的確不知情,不過魘陣之魂關乎整個花魘族的興衰,此事容不得馬虎。雖然小友的確不知具體情況,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進行一番檢測,這樣也好還小友一個清白自由~”炎之雕像已經開始自降輩分和秦宇說話了,用這種語氣秦宇就知道對方是在先禮後兵了,接下來聊得好就是小友,聊不好那就可能就沒得聊了。


    “若能證明我體內的確沒什麽鬼怪邪魅我自然也願意配合,否則在我修煉室它若突然跑出來來個奪舍,我也未必就能及時應付。隻是不知道具體方法是什麽?”秦宇自然很配合,因為他知道對方什麽也檢查不出來。若是魘陣之魂在他的意識裏那還需要擔心一下,可她在冬陽那裏,而且還已經融合,什麽東西都不可能檢測出來。


    “檢測的方法是用儀器探測,不過探測器的研發需要時間,在那之前可能需要小友在族中暫留。”炎之雕像說道。


    “秦宇,別信他的鬼話,這個暫留便是軟禁,千年萬年都是他說的算。”魘陣之魂充滿森冷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需要暫留多久?”秦宇問道。


    “三五百年時間便可~”炎之雕像回答。


    “實在抱歉,雖然我很想幫忙,但若是三五年尚可,三五百年恐怕無能為力。不瞞三位前輩,晚輩自己的起源界正在無源界中漂流,便是百年不回都可能會有滅頂之災,三五百年著實太久了。”秦宇說道,這既是推脫之詞也是實情。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沒有任何談條件的資格!”炙之雕像厲聲說。


    “老家夥,你有本事就動手!你隻管自己族人興衰,難道要讓我不顧族人和起源界億萬生靈的生死嗎?”秦宇怒道,反正隻要這個老家夥一說話他就直接怒懟。


    “哼!我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會就範!你以為就憑這一身就能與申魂境對抗,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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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之雕像話音落下,強大的氣息從四麵八方碾壓過來,一瞬間秦宇便感覺到全身每個細胞都被一根根鋼針刺入,這巨大的壓力仿佛要將所有氣息都壓進他的體內,就算是魂甲都沒能扛住這氣息的滲透。一切手段在對方一念之下都不堪一擊,準備好的量子卡牌完全無法驅動,就連魂甲的核心都因為量子能無法轉化而失去動力。


    “老家夥,現在你就是讓我待三五年,小爺我也寧死不從!!!”秦宇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難念經催動到極致,發揮出自身意念的效果。就算對方境界遠高於自己,能壓製自己的奧義力量和身軀,但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意念。


    可是意念再強終究還是無法抵得過巨大的境界差距,用念力凝聚的古老大手就算現在是雙臂齊出也沒能撐過對方一念之間釋放的那麽一丁點煉氣的氣息。就隻是煉氣的氣息,還不是實質性的煉氣,直接就把兩隻大手給撐爆,接著把秦宇死死壓製,他整個身軀都快散架了。


    “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資源留下還是我們將你鎮壓。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不是三五百年了!”炙之雕像眼中光芒大綻,更為淩冽的氣息擴散出來。


    “老東西,你不要妄想了,我死也不會受你要挾!”秦宇不可能妥協,魂甲之下釋能手套已經全部解禁,身體裏唯一不受壓製的東西,天幕勢的狂暴值越過百分之七一路狂飆,既然講不通那就拚一拚看誰的命更硬。這百分百的天幕勢釋放出來,誰死誰活聽天由命。


    “那我就成全你!”炙之雕像釋放出的氣息直接對秦宇而來。眼看著秦宇就要釋放天幕勢,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闖入大殿,頃刻間壓力盡去,所有氣息都當場散去。


    “什麽事惹得三位老祖這般生氣?”說話之人是一位女性,一身白色大褂,看起來相當年輕,而且眉宇間與華術有六分相似。


    “花永家的花栗,你怎麽來了?”說話的是炎之雕像,而且語氣之中多了一些訝異,並且絲毫沒有在這個女人麵前擺架子,明明從稱呼上能聽出對方是後輩。


    “沒辦法,三位老祖也知道,我家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女兒,好不容易找了個心怡的人,結果對方竟敢一年多杳無音信,連報個平安都沒有,那我隻好自己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敢如此對待我的女兒。”花栗無奈地說。


    “那你是想說這個相貌平平的外洲小子就是你要找的人?”琰之雕像語氣略有不善,仿佛花栗不是花魘族人而是外人。


    “哎,是啊,雖然我也看不出這小子究竟哪裏優秀,但你們也知道我那閨女很是任性,我們都拿她沒辦法。”花栗歎了一口氣,這句話那是實打實的大實話,若不任性也不至於拿這個當借口讓自己這個做媽媽的到這裏來要人。


    “此子的去留事關魘陣之魂的行蹤,今日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將其帶走!”炙之雕像一如既往地暴躁。


    “那就沒辦法了,畢竟我也是花魘族人,怎好違逆三位老祖。那隻能換人來了,花栗告退~”話音落下便直接轉身要走。


    “且慢~”炎之雕像在她一腳賣出門口後還是出聲叫住了她。一旁的秦宇深深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這三個申魂境似乎有些忌憚她,或者說忌憚她口中說的要換來的人。


    “老祖還有什麽吩咐,該不會連我也不讓走了吧。”花栗轉回大殿,一旁的秦宇從她身上看到了一點華傘的影子,應該說是華傘繼承了自己媽媽的部分性格。


    “人你可以帶回去,不過~~”


    炎之雕像的語氣不對勁,秦宇心中沒由來一咯,下一秒三座雕像六隻眼睛同時放光,整個大殿都被藍光照耀。一瞬之間秦宇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烙印在自己源魂之中,眉心傳來一陣劇烈刺痛,整個人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地。


    旁邊的花栗眉間微皺,重重砸在地板上的秦宇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從地上起來後他便感覺到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壓著自己的源魂,仔細感受便會發現在源魂中有一個藍色烙印。


    “這是申毒烙印,千年之內你若不回族中解毒,到時任何人也救不了你!你帶他走吧。”炎之雕像留下一句話,三座雕像就失去了氣息。


    “申毒,麻煩了。”花栗神色凝重起來。


    “那個,花前輩,我要跟您解釋一下,華傘博士我們隻是朋友。”秦宇說道。這必須要解釋清楚,不然造成二次誤會就不好了。


    “你還有心情怕我誤會,果然神經大條,腦回路清奇,看來你和傘傘的確很配~”花栗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想法,不過是找個借口讓自己來救人而已,如果她真喜歡誰,以她的性格肯定自己來了。


    “您就別挖苦我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當場自戕啊,愁眉苦臉也改變不了事實,至少我現在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秦宇說道。


    “不錯不錯,這個心態說不定傘傘真會喜歡。不過這申毒即使活著也沒希望,跟我先離開吧。”花栗到有些欣賞秦宇的心態,這般豁達且心誌堅定,這樣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秦宇跟著花栗一路離開,連跟花散道別都沒來得及,最後離開花魘族領地到無源界之後才見到已經在潛艇上等待的花散。當然除了他還有花尤,小姑娘還惦記著兩人帶她玩的承諾,直接纏著花散不帶她都不行。


    “總算趕上了,還好栗姨及時趕到,秦兄沒事吧。”花散看到秦宇表麵上安然無恙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然答應要親自送他回去就要食言了。


    “沒事,多虧花栗前輩及時趕到,不過好像中了叫申毒的什麽毒,目前之感覺額頭有什麽陰霾密布,還不知道這種毒是怎麽回事。”秦宇說道,這次還真是多虧花散,但凡任何一個過程他有猶豫動搖,自己現在估計成了魘陣之魂第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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