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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伯年歎了口氣,收了收思緒後繼續收拾著客廳裏的殘局。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洗漱了下疲憊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俞夕還沒有上床,她靜靜坐在陽台上,小小的背影有種不勝涼風的嬌弱。


    她在出神,連秦伯年靠近了都沒有察覺,一雙眼毫無焦距地看向窗外。


    右肩突然一沉,落下了他的手溫。


    俞夕下意識的看去,他手指上微紅的小傷口被她納入眼底。


    她輕輕地皺了下眉頭,“你的手。”


    “剛被玻璃紮了一下罷了。”他淡淡笑著,剛才心裏的煩躁再多,也不抵俞夕的一句關心。


    她聽後沒再說什麽,又將目光移向了窗外的一片漆黑中。除了月亮還在,望出去什麽都是漆黑的,就好像現在他們所麵臨的狀態。


    完全不知道幕後有多少黑手,也不清楚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這種感覺非常令人恐慌。


    秦伯年的手從她肩頭緩緩移上了她的發,幹淨分明的指尖輕輕疏離著她的頭發,“我以前沒有幫你梳過頭,明天早上我幫你梳。”


    她一驚,回過神來,身子都僵硬了,“這是女人幹的事,不適合你。”


    他卻低低地笑了下,“我願意。”


    俞夕沒有回答,隻覺得一顆心髒砰砰直跳。幾天前,就是在這間屋子裏,他霸道的在她身上索取,把她當成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一樣反複折磨。而現在,他們兩人竟然能這麽平靜地交談,最要命的是這關係實在是不清不楚。


    秦伯年撫摸她發絲的感覺太過輕柔,“明天差不多你父母就該到了。我想了想我還是親自接待他們吧。”


    她輕輕應了聲,“也好。”說實話,她一個人真怕應付父母的盤問,這一年去哪了?去幹什麽?為什麽不和家裏聯係?她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問題會一個接一個的向她襲來。


    他的手從她發絲滑落,“睡吧,不早了。”


    “嗯。”她點頭,轉過了身.....


    又是同一張床,又是同一條被褥,他們靜靜地躺著。


    房間裏的燈光很柔和,兩人都望著光線的中心,各自發各自的呆。


    俞夕越想越出神,眼睛也時不時眯起,突然間耳邊傳來啪的一聲,光亮消散,眼前留下很多灼亮的光點。


    “開著燈比較難睡。”他不等俞夕開口問,就自己先她一步解釋著。


    她的臉竟莫名的紅了。


    她在被中一動都不敢動,深怕自己一動會不小心觸及到他的身體,昨晚他沒有脫掉睡衣,但今天他沒有穿上衣。


    想到這,臉上的灼熱感更加濃烈。


    兩個經曆過情事的成年人睡在一張床上,要是真的一點雜念都沒有是完全不可能的。


    先不說秦伯年會不會有這種想法,至少她會有那麽一絲不半縷,如羽毛拂過,輕輕癢癢。


    秦伯年扯了扯被子,她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他的手快速又準確地探進她胸口,溫柔地觸及她的肌膚。


    俞夕感覺身體裏有一股暖流淌出,她極怕被他發現自己心髒跳動地有多麽劇烈。


    她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手,側目看向被微弱月光照耀的輪廓,“你.....”


    “小夕。”他的聲音被壓到極低。


    秦伯年說話本來就好聽,此刻又多了些蠱惑。


    他的手依舊還在她胸口,俞夕再怎麽用盡力氣僵持都絲毫沒有辦法讓他停下。


    並且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在加重,身子也越湊越近。


    俞夕上床前換了睡衣,隔著一層薄薄的棉料,他的體溫是那麽輕而易舉地傳過來,而他壁壘般的肌理輪廓隱隱約約的被俞夕察覺。


    她的腦袋忽然嗡了一下,意識幾近蒼白,身子也突然之間就綿軟了。


    下一秒,他的唇悄悄地在她臉頰貼了一下,又很快移開了。


    她一骨碌坐起,秦伯年的手滑了下來。


    她才掀開被子,就遭到了一股手力。


    後腦落回枕頭上,他翻身而上,沉重的身軀壓向她。


    她有一刹那的癡迷和沉淪,差點就有種伸手勾住他脖子大吻一場的衝動。


    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太稀薄到,稀薄到俞夕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唯獨他的輪廓在眼前晃動著。


    她沒有反抗,他的力量她非常清楚,多半也是白費力氣。


    平平靜靜地,她開了口,“我們,不要這樣。”


    她不是小姑娘了,秦伯年想要做什麽她心裏清清楚楚,回來之前她已經想得非常清楚,即便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她也要讓自己的心徹底的沉靜。


    秦伯年始終沒有告訴她白槿和他的關係,這就是潛在因素。因為她無法想象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除了母子之外還會有什麽關係。


    但白槿那天在車裏否定了自己和秦伯年的母子關係,不管是真的,還是白槿在撒謊,一天沒有確認,她的心就難以安定。


    “小夕。”他雖然隻是喚了聲她的名字,但語氣卻像是在懇求。


    雖然熱火撩身,但俞夕最終冷靜下來,又道,“下來!”


    秦伯年一聽,像是後腦吃了記悶棍,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沉默了一會,最終尊重了她的決定。


    從她身上下來,他很快背過了身。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把她降服了再說,可現在他真的不敢。害怕她再一次離去,害怕他們無法平靜地對話,更害怕如果她再度離開別離的時間會很長。


    這一晚,兩人心裏都有點不好受,幾乎都是在沉思了很久之後才睡下的。


    第二天清早,秦伯年的電話響了。他爬起來接聽後,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時間還早,才早上五點半。


    嶽楓讓他看四九城的早間新聞,他打開雲電視,按了回撥。


    看完之後,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


    陸氏中招了,居然在昨天這樣的日子裏漂亮地走出了他的第一步。


    陸氏股票崩盤。看來今天陸言有得忙了。


    秦伯年臉上的笑意緩慢地落下,眉頭卻皺了起來。


    說起來陸言也是個操盤的好手,他究竟是受了什麽刺激在昨天一點動作都沒有?導致收盤之前十分鍾,直接讓陸氏的股票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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