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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俞夕和秦伯年都請了假,出於對二老的補償,兩人特地早早的離開酒店回家。


    秦伯年開車的時候緊緊牽住她的手,車遇紅燈的時候,他側目看了她一眼,俞夕的臉微微有點泛紅,天知道身邊這個男人在那方麵有多強悍,整整折騰了好幾次才放手。


    現在她的腿都是酸疼酸疼的,她有時候會想,如果那次離開了他去找別的男人,興許還不一定會習慣,畢竟在床上他這個前夫是相當出色的。


    車子在巷子口停下,兩人手牽手穿過巷子。


    晨光柔和,徜徉在他們頭頂。


    說起來現在的感覺十分微妙,他們之間從認識到結婚,再從離婚到相遇,輾轉下來已經有兩年時間了。


    照理說,愛情早該被時間衝淡,可現在的他們就像才開始戀愛的情侶。


    上樓梯的時候俞夕抿了下唇,有些尷尬,天知道她這一年多時間裏隻和他糾纏過兩個晚上。


    生理上的不適應哪能這麽快就散去,走路的時候還勉強,現在要上樓梯....


    她突然側目,嘟起小嘴狠狠地白他一眼。


    秦伯年是個睿智的男人,這一眼和這一停究竟是什麽意思,他心裏十分清楚。


    凝了她一會,他實在忍不住被逗笑了。原本想為難一下她讓她自己走,但最終他還是蹲了下來,淡淡道,“小傻瓜,上來吧,哥哥背你。”


    這次輪到俞夕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他不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人,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挺難得的。


    不過她最終忍住了笑,爬上他的背。


    他就這麽一步一步地背著她上樓。


    俞夕撓了下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說,“這好像是你第二次背我。我記得第一次你背我的時候是我腳扭到了,當時我們還不熟,我能問問那時候你為什麽會背我嗎?”


    “那時候你整個人都僵在巷子裏,身子彎得和隻蝦米似的,我不背你,能怎麽辦?”


    她不說話了,要不是與他糾纏,要不是一點點走進他的生命,她實在很難想象一個看上去冷酷無情的男人其實是個好人。


    當然,好人這個詞似乎也隻用在她身上合適。商場上,他依舊殺伐果訣,手不留情。


    到了屋門口,秦伯年才把她放下來。


    她看他一眼,忍不住暗讚,這個男人身體素質實在是極好,背著一個人走樓梯竟然連半絲喘意都沒有。


    她沒說什麽,暗暗勾了勾唇,敲了幾下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隻是沒想到母親的臉色非常難看,實在有點嚇到了他們。


    “進來!”俞母丟出的字眼也很嚴厲。


    進了屋,整個客廳都充斥著煙草的味道。


    俞夕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安置了幾天的新茶幾上隻放了一隻煙灰缸,滿滿地煙蒂看著都有點嚇人。


    屋門被俞母關上了,她冷不防問了句,“你們離婚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俞夕驀地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秦伯年一眼。


    他的睫毛輕顫了幾下,也覺得有些無措的感覺。難道是昨天嶽楓說漏了嘴?


    男人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俞夕走後的一年,他經常神不守舍,嶽楓追問過好幾次,有一次他實在是被問煩了就告訴了嶽楓。


    昨天忘記交代嶽楓對這件事閉口不言,現在看來十有**都是那小子捅出的簍子。


    但很快俞母否定了這個猜測,她從兜裏掏出一本離婚證扔在桌上,“這怎麽回事?”


    俞夕先了一怔,隨後驚呼了聲,“媽,你怎麽亂翻東西?”


    “我.....我是......”俞母一時語塞,她本來隻是想看看抽屜裏有沒有避孕藥,想了解了解自家女兒結婚這麽久肚子都沒動靜是怎麽回事罷了,沒想到昨晚翻出的竟然是這樣一本要氣死他們的小本子來。


    “總之,你們倆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前天還納悶呢,怎麽會有人上門來看房,敢情連這房子都要賣出去。”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秦伯年開口了,“爸,媽,這件事是誤會。我和小夕並不想分開。”他平靜地與兩位老人對視,他眸底是柔和的。


    俞夕愣住了,一直以來秦伯年從來沒喊過他們一生爸媽,她更加知道從他嘴裏要喊出這兩個字有多艱難。


    俞夕的父母也隨著這個稱呼一愣,他們的臉色瞬間都放柔了下來。


    說實在的,對這個女婿他們是極滿意的,他對人情世故很明白。記得第一次去老家,那時候他們還沒有登記,一出手就是張黑卡。


    女兒被困,他臉上的擔憂不是演出來的,連他們做父母的都覺得動容。


    還有一個關鍵點,比較自私,因為秦伯年沒有父母,所以自家女兒也不至於會受公婆的氣,其實這點非常重要,現在的人代購實在太大了,有多少夫妻矛盾是出於老人的手裏。


    俞母打量了他一會,最後問了句,“那這離婚證到底是怎麽回事?夕夕出國一年,是不是也是因為離婚的事?”


    “嗯。”秦伯年伸手攬住了俞夕的肩膀,雖然應了聲,但他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在沙發上猛抽煙的俞父放下了手裏的煙,冷不防問了句“你們為什麽要離婚啊?”


    俞夕看了秦伯年一眼,忍不住為他辯駁,“爸,媽不關他的事,是我提出離婚的。”


    “夕夕,是你,你......”


    她抿唇,一字一句道,“總之現在事情過去了,你們照樣操辦婚禮,我們一切都聽你們的。”


    .........


    午飯過後,秦伯年開車帶著二老在四九城裏轉悠,一邊耐心地解說,一邊緩緩的駕車。


    午後的陽光很是愜意,俞夕覺得如果拋開那些擾人的煩惱,生活帶給他們的也並不完全是殘酷的。現在欺騙父母的事也解決了,她是一身輕鬆。


    車子路過一家名為孫家灣酒店的時候,俞夕的母親看見這個孫字突然想到一件事,就隨口說了出來,“小秦啊,前幾天有個外麵來找孫醫生看病的男人,說是孫醫生幾年沒聯係的朋友,聽說孫醫生的事情之後他很意外,那個人說孫醫生沒有兒子,隻有一對雙胞胎侄子,這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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