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聲,陸言快速地按下了床頭櫃的燈,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小敏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捏在掌中扣在床頭,雙腳不停地踢也於事無補。


    陸言瞪著她,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像是隨時都要破裂。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不多時,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鑽心地蔓延至身體的每一處。


    她放棄了掙紮,整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一語不發。


    沉淪過後,陸言沉沉地睡去。


    小敏蹲在牆邊的一角,環抱著自己的雙腿,一直在隱隱地啜泣。


    是她太異想天開,以為深愛俞夕的陸言會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可事實卻讓她宛如承受了致命一擊。


    窗簾縫隙中擠進來的月光,殘缺到隻剩點滴微涼。


    就在這個房間裏,床上熟睡的男人侵進她的血脈,摘下深情麵具的男人就如同個啃人血肉的魔鬼。


    就在剛剛,自己在黑暗中難以抵抗他的霸占,疼痛如翻滾的海浪,一波一波襲來。


    最最諷刺的是,自己的初夜在他眼裏不過是場荒唐的交易。


    或許是報應吧,是自己一個謊言拆散了秦伯年和俞夕一年多,現在自己的婚姻能得到什麽好下場?


    人原來真的不能作惡,很多時候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誘人的在圍牆之外,圍牆之內隻剩下被欺淩得連骨頭都不剩。


    .......


    第二天一早,陸言醒來之後看著空蕩的房間深皺起眉頭。


    床上一灘鮮紅的顏色讓他想起了昨晚上的放肆。


    他絲毫沒有半點愧疚的意思,一絲不掛地從床上站起,拿了套衣服走近洗手間。


    鏡子裏,他看了自己很久。


    一直以來,是自己太手軟了,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送出了陸氏,又害得自己和母親抬不起頭。


    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向秦伯年一一討回來。


    他穿好衣服後,打了個電話給錢中天,和他交易一番後達成了協議。


    他可以將錢交出來,但必須要白紙黑字簽下協議,年底等錢家的資金回籠後,他要百分之二十的紅利和百分之十的企業股份。


    錢中天現在是無計可施,盡管陸言開出的條件很苛刻,錢中天最後還是答應了。


    掛掉電話,陸言又往床上瞥了一眼。最多兩三秒的時間,他就移開了目光,準備去陸氏上班。


    他進辦公室的時候,沒有看見秦伯年和俞夕的身影。


    秘書送進來一份文件,說是要給秦董批閱。


    陸言給截了下來,擺擺手讓秘書離開。


    翻開文件,上麵全都是陸氏合作過的企業,不管大小,不管年月近還是久遠,通通被記錄了下來。


    他眯了眯眼,著實有些疑惑。


    自打秦伯年上位以來,從來沒把核心放在投資上過,倒是好像一直都在挖墳,這點讓陸言產生了疑惑。


    他恍然想起前幾天秦伯年的提醒。那家夥似乎很在乎親子鑒定的結果,而且三番兩次提及陸氏最初建立時的資料。


    陸言想了想,將文件放在秦伯年桌上,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猛烈得吸了好幾口。


    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他按下內線電話,問道,“今天秦伯年來過公司嗎?”


    “還沒有。”


    陸言聽後很快掛了電話,他將煙蒂掐滅,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開車直奔醫院。


    正好上次給他們做親自鑒定的男人今天回了國,還沒進醫院,就在停車場碰到了陸言。


    “是你?”男醫生有些意外。


    陸言笑笑,“我正好要找你?”


    “找我?”


    他點頭,“上回不是在你那做了dan檢測嗎?結果是什麽?”


    “報告結果我已經傳進白槿郵箱了,她沒告訴你?”醫生的眼中明顯有些詫異。


    陸言聽後,心裏咯噔一下,淡淡道,“沒有。”


    男人想了想,出國之前用醫院的電腦傳了掃描件了,難道是沒發送成功?他在國外沒打開過郵箱,搞不好前幾天那掃描件還沒有傳送成功或是傳錯了郵箱。


    男人抬起頭,“喔,那我就直接和你說吧,報告的結果隻有百分之二十幾,不是親子關係。”


    陸言的眼睛一點一點提起,他有些發懵,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把揪住醫生的領子,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麽?”


    “我,我說,我說報告結果顯示非,非親子關係。”醫生被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說。


    陸言盯了他一會,笑了。


    原來不隻是俞夕欺騙了他,全世界都欺騙了他。


    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下變成父母不祥的野孩子?


    高大的身子輕輕搖晃了下,醫生趕緊和他擦身而過,整個停車場突然變得冰涼,陸言的眼底劃過一抹悲傷,隨後化成了無盡的陰狠。


    .......


    陸言的車出去,秦伯年的車進來,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終究是遇不上的。


    今天是俞夕要做產檢的日子,秦伯年答應了陪她來,一起床就讓嶽楓預約了一個經驗足的專家。


    說起來,這次已經是秦伯年第二次陪俞夕做產檢了。他有些緊張,因為第一次陪俞夕的時候就檢查出孩子不是很好,俞夕的第一次產檢情況不錯,他很怕自己來了,又會出現什麽狀況。


    打從懂事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是個不祥的人,所以命途才會那麽多舛。


    車子停下,他的臉色有些沉,遲遲沒有下車。:(.*)☆\\/☆=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俞夕卻極好的洞穿了他的心。


    “別擔心,這次一定會順利。”她揚著笑,安慰自己的愛人。


    昨天母親打電話來,說秦伯年昨天通知他們操辦婚宴的事,考慮到俞夕的情況,他還特地強調了好幾次越快越好。


    秦伯年看她一眼,輕輕點頭,低柔道,“是,會順利。”他的態度很堅決,有種強大的安定力被賦予在嗓音之中。


    然而結果果然是令人滿意的,俞夕做好常規檢查之後拿著報告單給醫生看過,醫生說孩子發育得很不錯,各項指標也挺正常,還和她預定下一次的產檢日期。


    秦伯年聽後,沉默不語,雖然什麽都沒說,但神色明顯放鬆很多。


    隻是現在的安寧究竟能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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