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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韓秦墨的公寓時,我並沒有什麽東西可收拾,隻是坐在他房間發了一會呆,鄭敏站在外麵打電話。我知道,她在打電話通知韓秦墨,相同的,我也在等裴譽來接我。


    我第一次覺得,時間是這樣的漫長,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腦海裏都是漿糊,我在重新定位我和韓秦墨的關係,因為任何人之間的關係。永遠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你們的相處模式是怎樣,感情種類。


    往往是處在這個迷局裏的自己不自知,這便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今天鄭敏這番話,猶如給我當頭一棒,當我在不知不覺和韓秦墨靠近之時,最後的防線發出一聲警報聲,及時製止了我的下一步。


    房門有人敲門,我說了一聲請進,鄭敏拿著走了進來,對我道。“韓總讓您接聽電話。”


    我點點頭,她將電話遞給我,我接過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竟然會有點緊張之感,甚至有些不自然。


    韓秦墨的聲音充滿了惺忪感,音量不高不低,隻是開口便說,“你是去找裴譽。”


    我沒想到他這樣直接,我便也不再隱瞞,很直接的說。“對,我要去找裴譽,他是我哥哥,相比我住在你這裏不明不白的,惹人是非。”


    韓秦墨在電話那端微微沉默,他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說。“韓秦墨,確實如你所說,我們之間不能牽扯上任何的關係,是我太不自知了,以後我不會在麻煩你了,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我沒辦法報答你,也無法回報你,隻是一句謝謝。”


    我說的半點也不含糊,我希望他懂我話裏的意思。


    韓秦墨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定力,音量稍微大了一個調,他說,“等我回國再說,你現在去裴譽那裏,不出一時,景家立馬就找到你。”


    我皺眉。我說,“我堅決不會回景家,就算他們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妥協。”


    說完我就要掛斷電話,韓秦墨又說,“你確定你要去裴譽那裏?他有女朋友,你覺得你們還回得去當初。”


    韓秦墨**裸的說了出來,他沒任何顧忌,本來這話題便是我心上疤痕,他專往我疤痕深處刺進,沒有任何遲疑,又那樣天經地義。


    我嘲諷笑了兩聲,我說,“韓秦墨,你不用再一遍一遍提醒我,我比誰都明白,就這樣,我先掛了,你睡吧。”


    我說完,便將電話給掛了,伸手就將遞給臉色莫名的鄭敏,她詢問我,“韓總答應了?”


    我點點頭,我說,“對不起,給你工作添麻煩了,但是我今天必須走。”


    鄭敏說,“我無法理解你的想法,既然韓總答應了,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在對你進行挽留,隻是景小姐,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得到韓總這樣重視的。”


    我笑了笑,無法想通的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女人將韓秦墨奉為天神,我從一開始就沒把韓秦墨往心內高處捧,所以他在我眼裏就跟裴譽一樣平凡,甚至比裴譽更平凡。


    因為裴譽是我心內從小的信仰,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的所有。


    就像鄭敏和陳榆看向韓秦墨之時的崇拜與目標,因為把他位置放的太高,所以顯得我們渺小,需要仰視著他們。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生心裏都會有這樣一個人,在別人眼裏無甚特別,可在自己眼裏,卻是無比特別,甚至高於一切。


    至少裴譽在我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我看向鄭敏,我說,“我不在乎,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


    說完,我便起身,裴譽的電話很合適宜的插播進來,我接起後,他問我在小區哪個地方。


    我說讓他在大堂等我,因為這裏是高級公寓,每一棟樓下麵,都有專門的大堂經理與管理員,外來人員是不準私自放入,甚至還要做登記。


    我下去後,裴譽當時正坐在大堂的休息處,靠在沙發上無聊的翻著一本財經雜誌,他從來不看這些的,一般他都是喜歡看些建築係列的,因為關於金融他不是很感興趣,不像韓秦墨那種人,一開口便是市場走勢,與股票起伏。


    相比於韓秦墨,我更喜歡裴譽比較簡單,因為他可以為自己的興趣而活,而商人卻是為了目標,甚至為了自己的目標,利用一切可利用的,這叫物盡其用。


    我望著安靜坐在那裏翻著雜誌的裴譽,高興喊了一句,“哥!”


    然後他在我一分不差的想象中抬起頭,麵目溫柔,沒有半分的不耐,仿佛冬日裏溫暖的爐火,不灼熱。


    我恍惚覺得,我們有很久沒見麵了,多久了?久的我都不記得了。


    裴譽看向我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著等我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行李,他揉了揉我頭發道,“走吧,我們回家。”


    一句話也沒有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有什麽朋友會住在這樣燒錢的地段。


    他不問,我便不說,這向來是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隻是他那句我們回家,忽然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回想起那次雨天,韓秦墨也是這樣說的,他說,我來帶你回家,一句話,道盡了我最渴望的,也是我最無法得到的。


    我很感謝每個和我說過這樣話的人,雖然他們沒能夠給我一個家,卻為我營造了我想要假象,至少能夠欺騙自己一瞬間,這樣便已經足夠。


    我牽住裴譽寬大的雙手,側臉看向他,我說,“裴譽,謝謝你。”


    裴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我,他自然不知道我為什麽和他說謝謝,我要謝謝他給我的寵愛與溫暖。


    我說,“謝謝你帶我回家。”


    裴譽說,“本來就是你家,傻丫頭。”


    我對他吐著舌頭笑了笑,他笑的溫暖,明亮的眼睛彎成一個月牙的形狀。


    離開的時候,裴譽並沒有帶我回裴媽媽哪裏,他大概也是還無法確定我能不能就此離開景家,因為不想讓裴媽媽白高興一場,於是我便在裴譽那裏住下了。


    他自己在外麵也有房子,是大學那幾年他自己打零工賺的,又加上也工作了好幾年,裴媽媽還在慶幸,養了一個聽話又孝順的好兒子,因為至少她不用像別的父母一樣為了幫自己的兒子娶媳婦買房子整備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就為了完成這兩件事情。


    裴譽媳婦兒不用裴媽媽擔心,房子自己也有了,所以,在我們那邊,很受鄰居家的稱讚,很多街坊都爭先恐嚇聯係媒人像裴譽介紹自己的女兒呢。


    可我在那裏生活了這麽多年,連個追我的人都沒有,更別說說媒,這簡直是歧視女人的社會,我和裴譽就是換位的人生,本該是我享受的禮遇,全部都被他占據了,情人節的時候,他總是收到各種的巧克力糖果,明明他不愛吃,但是女孩子卻喜歡送,明明我喜歡吃,卻偏偏沒人送。


    時常女孩子送給裴譽的愛心小禮物,都被我吃到肚子裏泄憤,好安撫我作為女人沒有魅力的悲哀,好歹我也是一個四好青年,沒有不良嗜好,隻是性子孤僻了點,這些沒眼光的,讓我無人問津這麽久,真是他爺爺的天道不公,他奶奶的時運不濟。


    也隻能感歎一句,生不逢時,就是我這種例子,家裏有個比自己更受人歡迎的哥哥,不知是倒黴,還是幸運。


    我回到裴譽的住處,有些擔心的問裴譽,問他有沒有和陳榆商量過我搬來這裏住。


    裴譽當時正在廚房為我做飯,他廚藝非常棒,算的上是我半個媽了,因為裴媽媽工作很忙,沒有那麽多時間照顧我們,所以每次都是裴譽煮飯給我吃,而我懶,家裏人又都放縱著我,久而久之,我覺得裴譽煮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因為吃他做的飯,連味道都是幸福的,家庭煮夫。


    會下廚的男人,智商一般都不低,所以裴譽才是**>


    他故作調皮向我眨眼,語氣很輕鬆的說,“我沒和她說,這件事還用商量嗎?你是我妹妹,如果連這些小事情都還要和她商量,那你哥哥我還娶她幹嘛?”


    我對他豎了一個拇指,讚歎道,“霸氣!”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


    他大笑了兩聲,便轉身在廚房去照看湯了,我坐在客廳無聊的亂按著電視屏幕,時不時看向廚房暖黃燈光下忙碌不已的裴譽,忽然在心裏想到。


    如果就這樣,真好。


    好像一對平凡的夫妻,雖然平凡,可連一盞暖黃的燈光,都在照耀出溫暖,這是冷冰冰的景家別墅吊頂上,幾十萬的水晶燈都不能比擬的。


    我一邊在心裏幻想著我和裴譽以後的生活,一邊看向裴譽忙碌的身影,忽然癡癡的笑了出來。


    大概是昨天夜晚沒有睡好,折騰了一夜,又加上屋內暖氣開的正好,竟然迷迷糊糊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共叼莊技。


    裴譽叫醒我的時候,我伸出手和他撒嬌,我說,“要你抱。”


    裴譽很無奈,他笑了幾句,便像小時候一樣抱住我,我雙腿纏在他腰上,兩隻手圈住他脖子,臉埋在他胸口處不想動彈,就像一隻無尾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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