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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兩隻狗並不是什麽名貴品種,很平凡很平凡那種,雖然平凡,卻有個霸氣的名字。像這種時常常見繁衍能力超強的狗統統都被稱作中華田園犬。


    但是來到韓秦墨家後,每天都是好吃好喝招待,大概這就是窮養和富養的區別,本該窮養對待的狗,自從在韓秦墨家富養後,慢慢性格上便很傲嬌,如果我稍微對它們不好點,它們就不喜歡我,卻很奇怪。它們非常喜歡韓秦墨,雖然他不是經常抱它們,似乎狗也知道真正衣食父母是誰。


    有一天韓秦墨很好心情從房間出來,問我有沒有時間,我當時正在喂兩個祖宗的狗糧,我說,有。


    韓秦墨披了一件衣服道,“還有沒有狗糧。”


    我想了想,記得前幾天就已經告急了,很老實的說,沒有了。


    一般狗糧有專門的人送過來,韓秦墨公司雖然是在美國。但他經常要出國,平時本來吃完晚飯還在的,早上一覺醒來他人便不再了。


    這個時候,不用驚訝,他沒有被外新人綁架,也沒有捐款逃走,而是半夜坐飛機去了美國出差。


    我時常懷疑韓秦墨既然公司在美國,既然每天一開會就是在電腦裏麵開個大半天,他呆在中國是為了什麽?而且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一時半會也沒打算回美國。


    雖然他事情我不是很感興趣,但是根據這幾天相處,覺得他這樣國內國外三天兩頭跑。說實話,他不累,我都替他感覺累。


    這是他的私事,我也不便去好奇,也就盡量適應他這種半夜回家甚至淩晨出門的生活節奏了。


    韓秦墨說,“去趟超市。”


    於是他帶著我去超市買狗糧,說實話,來韓秦墨這裏大概住了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我幾乎沒怎麽出去過,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外出的人,每天不是在書房待著,便是在陽台上喝喝下午茶,聽助理向他報告工作,而我自然就是幫兩位祖宗梳理毛發和洗澡,看一些關於養狗的書籍。


    刻意去忘掉有一些想要忘掉的事情,夜晚安靜下來,有時候還是會想想裴譽,想著想著然後就苦笑,也許,我和裴譽果然緣盡於此,就此山水不逢君。


    他也沒有再聯係過我。


    這樣挺好,各自都淡下來,我相信我會忘記他的,盡管我當初說過我會愛他一輩子。但那也隻是限於心裏。


    行動上,沒有一個人可以長長久久愛一個人一輩子,除非那一個人一輩子很短,就像新聞經常報道的,為情自殺,那種才算行動和心上愛一個人一輩子,可我裴含不是那種女人,更加沒有勇氣去為了自己愛情而自殺。


    愛情誠可貴,性命價更高。


    和韓秦墨去超市,說實話,超市有點擁擠,我們兩人就像一對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他拿推車,我跟在他身後時常喋喋不休說著話。


    他也表現的很有耐心,時常側臉耐心傾聽微微一笑,氣度從容不迫,抬眸間便是風景。


    而且像韓秦墨這種男人,應該不是常來超市,聽鄭敏私下給我爆料,韓秦墨所有生活用品都是她一手準備好,如果他生活上缺了什麽,她這個私人秘書都要親自去查看冰箱,然後依照他個人喜好去超市一一購買,定期讓他不會因為斷糧而亡,而且他是一個及其孤僻的人,不喜人多,盡管要參加很多宴會,但那種都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的那種。


    綜上所述,隻是想要表達一個疑問,既然不喜歡人多,但是看他今天麵對逛超市很有興趣的樣子,不得不說,鄭敏所說的話,讓人值得懷疑。共以池號。


    我跟在他身後,韓秦墨都會左右取下一樣東西看一下,有時候他也會問我,什麽東西在哪個區。


    我也不是經常逛超市,所以我們兩個沒怎麽逛過超市的人在裏麵轉了好久,還好韓秦墨方向感還可以,不像我這樣的路癡走到一個稍微比較不像平常墨守成規的建築,我就葷菜的人,他實在好太多了。


    我們逛到零食區的時候,韓秦墨看也不看,走到哪裏,有什麽樣的零食他都扔進推車,我有點驚訝的說,“你喜歡吃零食。”


    韓秦墨當時正拿著兩包薯片皺眉低頭看什麽口味的,一邊簡短回答我道,“不吃。”


    我說,“不吃,那你買那麽多幹什麽。”


    他將一包烤肉味可比克薯片扔進推車,“你們不是挺喜歡吃這個口味。”


    我為韓秦墨記得我吃什麽而感動不已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感激之情的時候,他邁開長腿,緩慢走了幾步,淡淡道,“是了,裴子含喜歡吃。”


    我還沒來得及收回感激目光,韓秦墨回頭看了我一眼,道,“難道不是麽?”


    我氣憤的說,“是,是,是!”


    然後獨自走到前麵,將他扔在身後,隻記得裴子含喜歡吃,明明是我喜歡吃好麽?裴子含喜歡吃的口味是番茄的。


    但我沒有當麵拆穿他記錯了,不然顯得是我很想吃的樣子,我才沒那麽嘴饞。


    因為超市裏人挺多的,大概是最近節假日,所以很多忙碌的公司白領,都脫離了工作,開始有空逛逛超市,為自己儲存備用糧食。


    韓秦墨一直走在我身後,走到人多的地方,他從身後牽住我,說實話,有那麽一瞬間,我指尖從手臂整個都是僵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被他牽過很多次,唯獨這一次,卻感覺那麽的不同。


    他說,“牽住我,別走丟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隻是很僵硬任由他牽著,前麵和後麵是擁擠的人潮。


    韓秦墨寬厚手掌牽著我,我和他並排走著,他一隻手牽住我,單隻手推著推車,在這樣喧嘩的人潮裏,有種異樣的輕鬆。


    走到狗糧區的時候,韓秦墨才鬆開我,我手心都是一遍冷汗,他彎唇看了我一眼,我被他這樣的神色看的很窘迫,害怕他看出我害羞,隻能將視線隨處觀望。


    我相信一段感情之所以會滅亡,其實有很多巧合和因素組成,比如誤會,比如偶遇,比如看到自己不願看到,卻偏偏又撞見的事情。


    我想,沒有一個女人,麵對這樣的場景不會心碎,就因為我那故作緩解尷尬而隨處觀望的動作,隻一眼,我便在洶湧人潮裏,一眼就認出了裴譽。


    果然印證了張愛玲一句話,於千千萬萬遇見你想要遇見的人,我卻不想在這樣的場景,以這樣的人,這樣的景,狹路相逢。


    可有些人,不是你不見,便容得你不見。


    韓秦墨在一旁問我,墨墨裴子含最近是不是在長牙了,要不要買個磨牙棒。


    我當時眼神一直追隨兩道身影,他和陳榆正在生活用品區,就在我們對麵,一抬臉便看見他笑容溫暖的模樣看向陳榆,陳榆手中正拿了一瓶沙宣洗發水研究,兩人都是眉開眼笑。


    裴譽很細心體貼將陳榆攬在自己懷中一點,防止她被擁擠的人潮給碰觸到。


    那一刻,那樣的畫麵,在我腦海形成一幅永恒的畫麵,驅之不散。


    那麽吵鬧的超市,我卻似乎聽見對麵陳榆問裴譽,她說,“這個香味好不好,我喜歡檸檬香。”


    裴譽回答,“你喜歡就好,你不是喜歡牛奶味道的嗎?”


    陳榆嬌笑回答,道,“可是我覺得檸檬香味很好聞,而且主要你喜歡啊。”


    隔壁莽莽撞撞一個半大小孩推著一輛推車走了過來,裴譽稍微將陳榆拉開了一下,笑著叮囑說了一聲,“小心。”


    陳榆小鳥依人一般貼在他懷中,然後他笑著抬眸那一瞬間,我們視線相銜接,仿佛電影裏定格的畫麵,誰都沒有最先離開。


    裴譽嘴角笑意來不及收回,就那樣笑看著我,眼神卻是愕然。


    “裴子含的磨牙棒選粉色,墨墨選藍色。”


    韓秦墨發現了我的僵硬和失魂,抬眼看了一眼對麵,然後笑意未達眼底自問自答說了這句話。


    我們四個人遙遙相望著,我看到裴含在看見我身邊韓秦墨後,眼神浮起不悅,我立馬扯著韓秦墨,勉強笑著回道,“墨墨是女生,裴子含是男生,所以墨墨用藍色的,裴子含用粉色的,但是粉色有點俗,就粉紫吧。”


    我說完後,倉促轉過身,想要去推身旁的推車要離開,韓秦墨在我手觸碰到推車那一瞬,便從我手中將推車奪了過去。~妙-筆-閣~


    他淺淺勾著嘴角笑意,道,“你不覺得裴子含會喜歡粉色麽?粉紫,那是你的喜好,既然看見了何必急著走,慢慢挑選才合適。”


    麵對這樣的場景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我真的無法親眼看到裴譽依舊若無其事對我笑,然後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向我打招呼,道一聲,“嗨,你怎麽也在這裏,好巧。”


    或許就像我所說,從此山水不相逢君,他會看我一眼,卻麵無表情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任何一種形式,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怕極了這樣狹路相逢不能幸免的場景。


    我背對著韓秦墨,冷冷道,“韓秦墨,夠了,我們改天來。”


    韓秦墨卻不理我,反而是將我手給牽了過來,薄唇盡是笑意未盡,眼角看向我卻是冷冽,他輕笑著高聲,道,“又和我鬧什麽脾氣,不就是說了一句裴子含喜歡粉色嗎?既然你比較喜歡粉紫,自然就隨你喜好,真是的,也隻有我才能忍受你這樣的臭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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