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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妝師正在為我挽著一個發髻,她描完眉後,叮囑我唇上的唇膏吃東西和喝飲料時要注意,因為我今天唇色的顏色是非常豔紅惹眼的。


    缺了任何一點。在這樣記者滿棚的場子,很容易讓別人抓到把柄,以此來大肆亂寫。


    我點點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荷色長裙,微卷的長發半是披肩,半是盤起。


    唇色顯眼,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大紅唇,化妝師說我唇形飽滿。很適合。


    本來是一個有點風騷的妝容,卻硬是被她化出大家閨秀中透著些許嫵媚,真是為難她了。


    我點點頭,示意她說的我都記住了,化妝師收著化妝鏡前的化妝工具,她拿起化妝箱走了出去,我愣愣看了鏡子裏的自己,感覺頭上一陣風拂過。


    盤好地頭發便散落殆盡,我回頭看了一眼,景甜手中正拿著我頭上的水晶夾子,她放在手中頗有興趣的研究著,手中端著一杯血液一樣的紅酒。她沒看我,隻是低頭研究著。


    今天的她一點也不差,水紅色的路肩晚禮服,將她精致的背形和鎖骨勾勒至極,妝容和我相比多了那麽點清新。


    她櫻唇微抿,唇色正宗的少女粉紅形,在燈光下透著透亮。


    皺著眉,若有所思道,“今天真是恭喜了。”


    我坐在椅子前,沒有動彈半分,從透過鏡子看向她。擦了擦唇角不小心化撇一點的唇線,“也恭喜你。”


    她笑容熙熙攘攘,仿佛隨時有可能從她唇角化為麵無表情,“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也許這輩子我在怎麽努力,都不可能得到韓秦墨的愛,你說的對,感情這事情強扭不來。你很幸運。”


    我不動聲色看向她,想要從她眼裏看穿打的是什麽樣算盤,可卻除了笑意,還是笑意。


    她將一杯酒端到我麵前,“敬你一杯。”


    那杯酒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黃?狼給雞拜年,向來不安好心,這個典故,從小學我就明白,她忽然的示好,不會讓我以為她是忽然間明白了什麽,或是覺得有些事情爭了真的沒有用。


    但我還是接過了那杯酒,她最先抬頭一飲而盡毫無異樣,她喝完,笑的有些慘淡,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裏。“以前我總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我得不到的,在這個家他們待我都很好,我想要什麽,他們都想方設法給我弄來,景辛,我並不是非要霸占你的位置不放,而是人有感情了,就變得一天一天貪戀,我愛他們,雖然我身上不像你一樣流著他們景家的血,你知道我離開景家那幾天我是怎麽過來的嗎?那時候雖然依舊是大別墅,吃住全部都有人管我,可裏麵除了仆人就隻有我,說話的時候,都隻能聽到自己一個人的回音,冰冷的寂寞,你根本就無法體會,好像這個世界全都將你拋棄,你除了物質上富有,其餘平窮的可憐。”


    她說著說著,眼角滑落一顆冰冷的淚,接二連三,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砸在人心上,悶悶的疼。


    “我今天說這些話不是想要博取你同情,我累了,自從你來到景家,我整天整夜睡不好,總害怕有一天醒來,我的東西被你風刮的分毫不剩,我被他們拋棄,被他們嫌我是個累贅,從小我就身體不好,連親生父母都嫌我是個耗費品,活不長久,我也知道我的時間會有多長,隻是想著人生在世,不抓住一些東西,那就還不如沒來過。”


    她含著淚看向我,眼神裏悲傷的神色,讓我覺得那樣熟悉,好像我和她真是同病相憐,不,她比我更可憐,我至少還有好的身體,她卻連一個好的身體都沒有。


    上天永遠都是公平的。


    我這個人什麽都好,唯一就是見不得別人在我麵前哭,如果她哭,再深的仇恨,我都覺得自己欺負了她。


    雖然事實並非如此。


    我從化妝台前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擦吧,哭紅了,等下還怎麽見人,今天是你生日,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搶你什麽東西。”


    她接過,卻並不去去擦眼淚,隻是低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倒滿了一大杯,又遞到我麵前,“謝謝,希望我們兩人以後能夠做朋友,我會和韓秦墨接觸婚約的,因為他愛的不是我,強留也不是我。”


    她將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我想要勸她少喝點,但儼然已經來不及了,她喝了兩杯,如果我一杯都不喝顯得我太不給麵子了。


    於是也是特別豪氣萬千一幹,一滴都不剩。


    她滿意看著我,嘴角依舊是笑意,在燈光折射下,那笑意竟然有些恍惚。


    我覺得腦袋暈暈的,想說話,卻沒了力氣,倒在地上,冰涼的地板上在我裸露的皮膚上烙下烙印。


    我死命睜開視線,聲音簡直是從嗓子眼裏卡出來的聲音,沙啞的可怕,我抬手指著她問,“你....在我酒裏麵嚇了什麽.....”


    景甜居高臨下看向我,她依舊在笑,美麗的妝容給足了冰冷視感。共爪陣劃。


    “這就醉了?姐姐,要是知道你酒量不好,我就不該勸你喝酒了。”


    她佯裝吃驚的摸樣看向我,對外喊了一句,“來人,姐姐喝醉了,扶她進去休息。”


    我感覺地板有些震動和腳步聲,想要說話,卻再也發不出一聲叫喊。


    感覺自己身體被幾個人抬了起來,我想掙紮,可怎麽掙紮的過,全身上下,力氣像是被誰給抽空了,連呼吸都覺得是多餘。


    隻是感覺自己被幾個人扶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隱隱從不遠處傳來一些喧嘩,有開房門聲音,他們將我放到床上,連停留都沒有,便將房門給鎖上了。


    我睡在床上,感覺意識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又被人打開,這次腳步聲有點多,床上一塌陷,有個將我抱住。


    之後又是落鎖的聲音,房間恢複了詭異的清靜。


    我感覺自己身旁躺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不知道他是醉酒了還是什麽,他並沒有像我一樣昏睡過去,我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雖然昏了過去,卻意識清醒非常清晰,隻是不能說話,不能掙紮。


    我感覺自己身體上探過來一隻冰冷的手,他解著我衣服,耳邊是粗喘又沉重呼吸聲。


    這樣似曾相識的場景,若是意識不清楚,昏睡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就算了,可此時的我,卻清清楚楚明白,這場陰謀,自己正在被人侵犯,卻又無法掙紮的絕望。


    如果此時我要是能夠動彈,我他媽一定會將這男人給狠狠揍一頓,然後逃出這裏,將景甜生日宴會,鬧成她末日會。


    隻是,一切都隻是空想。


    那男人脫衣服也懂得適可而止,隻是將我先前好不容易穿上的裙子,脫到我後背,在也沒有脫到更下麵。


    我感覺身體上有著唇吻過,心裏那個掙紮,景甜這姑娘也忒狠了,在這樣狀況下,讓一個女人意識清楚卻又沒辦法掙紮和叫喊的強奸之下,一點也不比當年陳榆境況差,至少她還可以狠狠踹上想要強暴她的男人幾腳,盡管也是徒勞,但那好歹也解氣了。


    可現在誰都沒我窩囊,隻能幹著急,卻什麽都動不了,做不了。


    我想著,要是我今天真被別人玷汙了,我不會學陳榆鬧什麽自殺,第一件事便是將強暴我的男人送進監獄,然後喊上十幾個男人,以雙倍的姿勢送還給景甜。360搜索m*薄情猶未悔更新快


    我會讓她重新體會我這絕望。


    這樣一想,覺得很完美的想法,便隨那人在我身上做弄著。


    他的吻時而輕柔時而纏綿,感覺上就是床技高超的男人。


    他的手漸漸移到我胸部,唇一邊從我頸脖上滑落下來,停留在我鎖骨之上,卻始終沒有吻我唇,我在心裏狠狠罵了一句娘,覺得這男人也太著急了,一上來就給我這麽大的感覺上衝擊,他能不能讓我有點時間接受一下這個事實,我現在麵臨的是強奸!強奸!


    但又想到隻要他不和我接吻,我就萬幸了,那樣太惡心了。


    他另一隻手摸了摸的臉,我感覺自己的裙子越來越往下退了,心裏真是絕望一遍,我想要說一句話,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在心裏準備了很久,終於艱難的,斷斷續續開口,道,“你....住手.....我男人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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