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這是班尼從納魯口中得知的答案,一切事物的起源都是光,終結為虛空,兩者互相轉化,不分彼此又針分相對,世間的一切都能用光與虛空去解釋,這就是宇宙的真理。


    而一直以來納魯所謂的特殊性,就是班尼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他是人類,但不是艾澤拉斯意義上的人類,他知道,卡莎也知道,他是來自地球的人類,他的靈魂與這個世界所誕生的靈魂有著本質的不同。


    ‘你的靈魂前所未有的純淨,它沒有受到過任何能量的影響,就仿佛你的靈魂來自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世界。’


    地球有光,有影,有輻射,就是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神奇力量,阿達爾這麽說並沒有錯。


    ‘靈魂本身就是一種力量的體現,我們將其稱之為‘諧’,它與衰朽對立,兩者都能夠將直眾多的力量之意圖加以實行,靈魂之力與其和諧共處,甚至合二為一,而衰朽,則往往強迫其他力量幫助其行事,那些黑暗力量的使用者,大都驅使衰朽之力,而凡人,則將靈魂之力化為精神力量或肉體力量,以求和其他力量和諧共存並加以利用。’


    ‘你的靈魂純淨而沒有雜質,隻有純粹的靈魂之力,所以你能夠非常輕易的與其他力量和諧共存,這就是卡莎能夠存在於你精神世界的原因,也是你能夠比其他人更加輕易的禦使聖光的原因,如果你想,你甚至能讓聖光與奧術之力在你的腦海中和諧共存,隻是,這需要你非常了解兩者的本質和特性,換而言之,需要攝取大量的知識。’


    ‘我至今仍難以覬覦聖光本質之萬一,何敢奢求其他。’班尼看著周圍飛舞的聖光,他從未想過,原來這個世界的生命都是由最初的光催生的,這也許就是它們能夠治療傷痛的根本原因吧。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孩子,這個世界無人能駕馭命運,即使是秩序化身的泰坦也不能,薩格拉斯的墮落就源於他對命運的無奈,放心大膽的前行,隻要不被黑暗遮蔽雙目,我相信你能走的比所有人都遠。’


    ‘感謝您為我解惑。’班尼鞠躬一禮,看了看沒有離開意思的卡莎,自己向外走去。


    ‘這樣好嗎?’卡莎看著班尼的背影,金色的雙眼不停閃爍。


    ‘目前來看,她的選擇沒錯,不輪他來自哪裏,他的道路都是他自己選擇的,他的特殊之處來自於他自己,而不是她強加的,這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他隻是想建立一個安穩的家,是他一直嗤之以鼻的命運讓他一步步走到了現在,有點諷刺,不是嗎?’


    ‘如果相信命運,我們也就不會在這裏了,命運隻是凡人麵對無奈時的逃避之語,你相信命運嗎?’


    ‘我和那傻小子挺合拍的。’卡莎突然笑了起來,表情靈動,絲毫不見僵硬。‘想法也是。’


    ‘你現在像是一個凡人。’


    ‘那挺好的。’卡莎的身影慢慢變淡,消失不見,諾大的地下室隻餘阿達爾身上若有若無的風鈴音調。‘祝你愉快,阿達爾。’


    太陽逐漸隱沒在西邊的群山裏,隻餘一個火紅邊稍,但斯坦索姆已經明亮,遠遠的看去,斯坦索姆反而更像是太陽的中心。


    ‘你要去哪?’


    ‘去準備達魯尼之行。’班尼已經有些習慣卡莎的神出鬼沒了,自從她能變成影子漂浮在身邊後就經常這樣,班尼從不問她會去哪,這是她的自由。‘我們需要準備的很多,非常多,首先,我們應該先集結一隻隊伍,一隻最精銳的隊伍。接著,我們有一個份最詳細的計劃書,雖然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但一份精密的計劃必不可少。’


    ‘同意,我會幫你模擬達魯尼星球的環境,擬定撤退的路線。’


    ‘你怎麽突然不反駁我了?’


    卡莎金色的雙眼撇了班尼一眼,整個身形慢慢變淡,消失在了空氣中。


    ‘別忘了幫我把地圖立體化,你知道到,我看到平麵地圖就頭疼。’班尼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就像是在敲門。


    ‘別忘了帶上你的小情人,我們會需要她的斥候才能的。’


    班尼無視了卡莎機械音的調侃,那聽起來太怪異了。


    順著街道一路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住處,班尼在腦子裏將阿達爾的講述重新理了一遍,短短的半個小時,阿達爾將宇宙與生命的起源講述的清清楚楚,這也許可以作為一個基本的世界觀灌輸給那些受新教育的孩子,這能讓他們的眼睛更加開闊,不局限在艾澤拉斯這個對宇宙來說渺小如沙碩的世界。


    拍了拍腦袋,迅速吃光母親剛剛做好的晚餐,班尼走進了書房。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達魯尼之行,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暫緩。


    ――――――――――――――――――――――――――――――


    “你確定這是阿達爾交給你的-----‘任務’?”加文拉德的反應在班尼的意料之內。


    “並非強迫性的,但我認為有必要完成這項任務,達魯尼的聖光應用技術會讓‘晨曦之光’發展的道路縮短二十年,最少二十年!你應該清楚這有多重要。”


    “我認為什麽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二十年,我們等的起,但我們不確定多少年才能再出現一個班尼迪克?史密斯!”加文拉德的語氣斬釘截鐵。“如果你執意要去完成這所謂的任務,那麽------我要求最高議會投票表決!”


    “最高議會還隻是一個計劃------”班尼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最高議會的全稱是‘聖光聯盟最高議會’,就如它名字上所表示的意思,‘晨曦之光’計劃組建一個議會,更加統一而係統化的管理包括德萊尼與奎爾薩拉斯在內的對外事物------主要是針對燃燒軍團的。


    “那就將計劃提前!提裏奧也會同意這麽做的!”加文拉德比想象中還要固執。


    “好吧。”班尼無奈的笑了笑,看向一旁的衛兵。“準備魔法通訊水晶,連通外域的沙塔斯和沃舒穀挖掘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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