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之光’徹底革新戰術之前,艾澤拉斯其實尚處於一個冷兵器與熱兵器交接的微妙臨界點上,許許多多神秘的力量保證了冷兵器一直站在曆史的舞台上,然而地精、矮人、侏儒等種族則已經開始走上了發展熱兵器的道路,並且發展的速度相當的快。


    從前世的時間線上看,玩家開始進入艾澤拉斯差不多是在黑暗之門25年這個時間點,那個時候,這個世界尚處於完全的冷兵器戰爭中,火槍與火炮在戰爭中的地位並不比弓箭和弩炮高多少,而在前世的這個時候,也就是黑暗之門28年,熱兵器的地位開始急速上升,海上戰爭更是已經完全拋棄了古老的跳幫戰鬥,戰艦也開始卸去撞角,轉而采用純粹的火炮作為攻擊手段,而在曆年的戰爭中,聯盟中成建製的矮人火槍手大發神威的表現也開始引起將領們的注意,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層出不窮的熱兵器開始被研究出來,到了班尼穿越前的那個時候,聯盟和部落已經開始製造浮空炮艇這種科幻式的戰爭機器了。


    甚至是空天母艦這種玩意都被製造了出來,矮人製造的飛機也開始超越獅鷲騎士在軍隊中的作用,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艾澤拉斯的戰爭才算是走上了正軌。


    而魔法,這種類似強大熱兵器的存在卻苦於一直無法形成成建製的軍事力量而開始落後於熱兵器的發展,事實上在班尼看來,達拉然的戰鬥法師團比艾澤拉斯那些還有些不倫不類的熱兵器不知道強大到哪裏去了,然而出於各種原因,達拉然的法師團從沒有成建製的在戰場上出現過,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以突擊性的力量出現的,換句話說,他們其實一直都在被當成精銳的高端戰力來使用,但他們其實更應該在集團規模的戰爭中大展神威。


    做到這一點的,到現在為止也隻有吉安娜一人罷了。


    大部分人對於這位年輕女士的認識其實是從阿爾薩斯開始,兩人曲折淒美的愛情故事和圍繞著她發生的一係列曆史事件成了她身上的一種光環,人們看到她是首先想到的是那些故事,而非她本身。


    事實上,這位女士是達拉然近百年來最傑出的學徒,沒有之一,在這方麵,卡德加這個被達拉然扔垃圾一般扔到卡拉讚的法師拍馬也趕不上人家。


    作為當時最強大的大法師安東尼達斯的學生,吉安娜表現出了碾壓其他學徒的天才潛質,她在冰係塑能魔法上的造詣一日千裏,在神秘的傳送術上更是傳承了安東尼達斯一脈的精華,放眼整個艾澤拉斯,能夠進行軍團級別的遠程傳送的唯有她一人,就是卡德加這個繼承了守護者知識的人,也必須依靠法陣和大量的法力水晶才能做到這一點。


    而艾格文的出現則讓這位女士的法術造詣更勝從前,在曾經的曆史中,卡德加亦曾說過,吉安娜是凡人中最強大的法師,在找回守護者的傳承之前,這一事實恐怕無法改變。


    隻是這位女士的‘智商’很好的抵消了她本身的強大,她總是會在關鍵時候做出一些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決定,當熱,也許我們不應該對一個曆史中的任務妄下論斷,但班尼從不隱藏自己的想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阿爾薩斯是個固執的中二青年,吉安娜也固執的幾乎達到了剛愎自用的地步,有時候,她看似大公無私的舉動才是最自私的,因為做出決定的她在乎的隻是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來爭論什麽的,羅寧。”吉安娜的臉並不像她的法術那樣冰冷,粉色的貴族妝容會讓人感到親近和溫和,這與她總是咄咄逼人的言語截然相反。


    “達拉然才剛剛走出死亡的陰影,吉安娜,我不想撕開你的傷疤,但你是這件事的親曆者,這事實無可更改。”羅寧盡量放輕了自己的語氣,曾經的他也是個魯莽的小夥子,但成為達拉然領袖的這幾年內,他以最快的速度成熟了起來。“安東尼達斯大師和其他大法師的逝去是達拉然無法彌補的損失,你很清楚達拉然扔處於最困難的時期。”


    “我知道,羅寧,我知道達拉然的處境很艱難,但-------”吉安娜藍色的眼睛顫動著,那個名字總是能勾起她心底最深處的傷痛。“阿爾薩斯的問題必須解決,自從‘晨曦之光’擊退了克爾蘇加德的入侵後,整個世界仿佛都忘掉了那片土地------我的人在那裏發現了亡靈的異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他已經融合了那股力量,他正在醒過來,在他對這個世界造成更多的傷痛前,我必須阻止他。”


    “可單憑我們,連踏上那片土地都艱難無比!”羅寧並非不關注那些骨頭架子的動向,隻是這個世界並非隻有來自天災軍團的威脅,在‘晨曦之光’的牧師和聖騎士們研究出了一套對克製亡靈瘟疫行之有效的方法後,他們的勢力早就退出了主大陸,以現在的形勢來說,‘晨曦之光’的選擇沒有錯,燃燒軍團才是他們麵臨的最急切的威脅,用班尼的話說,阿爾薩斯沉睡了這麽久,已經脫離了時代了。


    “我需要你幫助我說服‘晨曦之光’,羅寧。”吉安娜有些沮喪的歎了口氣。“他對部落從來就沒有好感,從來就沒有,他似乎對我曾經的所作所為也頗有微詞,盡管他從沒有說過什麽,但我感覺的出來,你不知道他看到我和薩爾時的表情------我------我無法形容,那雖然不是厭惡,但也所去不遠。所以,隻有已經成為盟友的你才能說服他。”


    “吉安娜。”一直沉默的溫蕾薩看到了丈夫的眼神,多年的默契產生了作用,她抓住吉安娜的手,安慰似的說道。“你知道‘晨曦之光’最近的動向嗎?”


    吉安娜點了點頭,‘晨曦之光’最近動作頻繁,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吉爾尼斯之戰和那些巨大的浮空戰艦,它們現在都還漂在天空中,在塞拉摩,她曾看到過那艘戰艦降臨杜隆塔爾,並在那裏停留了不短的時間,之後就轉向雷霆崖了。她也清楚那是‘晨曦之光’在掃清軍團播撒的狼人瘟疫,似乎是為了不引起誤會,所有勢力的指揮官們都收到了‘晨曦之光’發出的通報,就是塞拉摩,也有一隊聖騎士和牧師在協助他們掃除沉泥沼澤的瘟疫。


    “事實上,就在兩周前,班尼在一次與惡魔的遭遇戰中失蹤了。”


    “什麽?!”吉安娜很清楚那位大領主失蹤的後果,一個新興的組織不能失去他們的領導者,否則分崩離析都是輕的。


    “不過他的屬下已經找到了他,他很安全,而且他正在調查最近聯盟和部落頻繁遭到元素襲擊的事情。”溫蕾薩搖了搖頭。“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據我們所知,加文拉德元帥以征調港口的借口占領了科讚島,就是那些地精的老家,你知道那些地精------總之,加文拉德元帥將科讚島的管理權交給了趕去的薩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對嗎?”


    “一個新的財源。”吉安娜雖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政客,但該知道的她當然知道。


    “班尼對部落並無惡感,他隻是厭惡那些嗜血殘暴,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獸人罷了,這種人在人類中也不缺少,不是嗎?”羅寧鬆了口氣,總算成功的將話題轉開了。“你沒有見識過他處理那些敗類的手段,就連我也為此感到膽寒。”


    “但諾森德也是他責任的一部分,不是嗎?”吉安娜又強行將話題拉了回來。“我不知道他出於什麽原因對諾森德放任自流,但早在他們擊潰克爾蘇加德時,他們就應該發動對諾森的遠征了,他繼承了洛丹倫的一切,理應承擔起為洛丹倫複仇的責任!”


    羅寧與溫蕾薩對視了一眼,皆有些無奈,該死的亡靈確實開始不安分了,吉安娜隻所以找到達拉然並重提北伐諾森德的計劃,就是因為那些該死的骨頭架子突然出現在了托爾巴拉德的外海,監獄的守衛在外海上發現了數量眾多的可疑身影,那些掛著破帆,一副隨時會沉沒的樣子的破船,除了亡靈還能有誰,更不用說還有守衛發現了那些船隻上還沒爛掉的洛丹倫標記,那是阿爾薩斯曾在斯坦索姆屠城後就帶到諾森德的船。


    而出於提醒庫爾提拉斯的考慮,羅寧通知了吉安娜,因為自從洛丹倫毀滅後,庫爾提拉斯就徹底切斷了和外界的聯係,除了吉安娜,羅寧不知道該通知誰。


    誰會想到這居然成了吉安娜提出北伐諾森德的契機,然而羅寧很清楚,北伐諾森德並不是一句話就能決定的,聯盟和部落到底要不要參與這所謂的北伐?北伐是不是會由‘晨曦之光’主導?北伐占領的土地和資源如何劃分?這裏麵需要扯皮的東西太多了,更何況‘晨曦之光’整處於和燃燒軍團的戰鬥中,元素也開始在這個時候不安分,他們有沒有時間和能力進行北伐?


    “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吉安娜,我們-------”


    “我想親自見一見他,你知道他在哪,對嗎?”


    “好吧,吉安娜。”羅寧隻得點了點頭。“我會告訴他你的想法,但我不能保證什麽。”


    “謝謝你,羅寧,請相信我,我不是出於私心,天災在醞釀陰謀,我們必須重視起來。”


    羅寧隻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示意溫蕾薩招待她後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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